银机,“对不起,我把收银机摔坏了。”
大厅经理问清楚情况后,让客人拎着物品去别的地方结算。等客人走掉,大厅经理对闫妮妮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收银机的钱会从你工资扣。”
刘雪瑗不服气,“收银机是我摔坏的,你为什么开除闫妮妮。”
大厅经理一挥手,“她擅离职守,工作失误。”说完不等两人解释,转身走开,临走还特意对闫妮妮说,“我会去人事处通知。”
刘雪瑗恨不得把怀里的收银机一下砸在他脑袋上,这个大厅经理是个什么玩意,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开除人。她担心地看着闫妮妮,闫妮妮粉红的小脸变得刷白,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刘雪瑗很愧疚,闫妮妮那么喜欢这个工作,自己的失误却导致闫妮妮失去工作。她放下收银机,诺诺不安地说,“对不起,闫妮妮,我不是故意的,我……收银机的钱我赔…….”
闫妮妮反过来安慰她,“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运气不好,刚好被经理撞见。”
刘雪瑗愤慨,“就是,那个经理真不是个东西,你不在这里上班还好点,免得受他气。我也不干了,陪你重新找工作。”
闫妮妮劝道,“你工作好好的,还是不要换了,我自己去找工作就是。”
刘雪瑗心里更难受,“都是我害你这样的,我真是蠢得要命……”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闫妮妮,解释到最后变成无力的自责。
刘雪瑗回到办公室,和同事说起这件事情,小林也觉得大厅经理做法太过分,一点小事就要开除人。
张姐一语惊醒梦中人,“最近超市效益不好,准备裁人,你的那个朋友可能刚好撞到这个枪口上。”
小林急忙抓住张姐手紧张地问,“那公司会不会裁我们办公室的人?”
张姐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上面的决定。”
刘雪瑗安慰小林,“要是只留一个文秘,我就辞职,反正我也不想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上班了。”
张姐说,“小刘,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地方上班,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工作,不过有点远在广州,我有个朋友在广州开的公司需要人手。广州那边遍地是黄金,那边工资高、待遇好,你要是过去肯定比这边好,我朋友也会关照你…….”
“谢谢张姐,我考虑下吧。”刘雪瑗犹豫,广州那么远,可是她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能有机会出去走走也好,再过几年想跑都跑不动。她没有直接答复张姐,她想回去和闫妮妮商量下。
刘雪瑗的性格就像她的属相一样,是一头到处流浪的马,注定她不能安分地只待在一个地方。她对张姐的提议已经十分向往,她对闫妮妮说,“妮妮,我们去广州发展吧,我办公室的张姐说保证让我们在广州找到工作,而且工资待遇都比这边好。她朋友在广州开了一个类似超市的公司,刚好需要人手。我觉得我们还年轻,应该多出去看看,不能老困在一个地方。”
闫妮妮有些心动,“我要回去跟我哥商量下。”
刘雪瑗欣喜地待在房子等闫妮妮的答复,她看着家里,这个小窝也不显的那么冰凉了,她马上就要去广州发展,她恋恋不舍抚摸着被子,这个被子还是她刚到西安来的时候买的,已经陪她度过5年的时光。这个被子上似乎还有唐展鹏的味道,可是她已经快记不起唐展鹏的摸样,她现在的脑子里面全是工作、工作。
闫妮妮的答复让刘雪瑗十分失望,闫妮妮说,“我哥不同意我去广州,他让我就在西安找工作,他说我年纪小,广州很乱,去了人生地不熟。”
刘雪瑗喜悦的心情像被一盆凉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她沮丧地跌坐在床上,她是一个孤独的人,多么希望身边有人能陪伴。可是闫妮妮的哥哥出于爱护妹妹的心理,说出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换成自己的妹妹突然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发展自己也不能放心。
刘雪瑗上班的时候魂不守舍,张姐问她考虑的怎么样,她说还在考虑。
刘雪瑗舍不得和闫妮妮分开,她已经习惯闫妮妮的陪伴,这个小姑娘曾经在精神上给过她很多帮助。然而她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她想去广州见识,不甘心一直在西安默默无闻。
她考虑了许久,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很精彩?每个人的成长道路不一样,她不可能一直和闫妮妮在一起,她终于决定独自去广州。
刘雪瑗请席薇薇吃饭,告诉席薇薇自己准备去广州。
席薇薇大吃一惊,“你怎么决定去广州?”
刘雪瑗把自己失误害闫妮妮失去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席薇薇叹气,“干的不开心可以换工作,也不一定非要离开西安。”
“也不是完全因为那个超市没有人情味,主要是我觉得在西安半死不活的,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闫妮妮和你去不?”
“她哥不让她去,我一个人去。”
席薇薇很担心,“女人啊,你这样一个人出去,我怎么放心?”
刘雪瑗笑,“我比你都大,有什么不放心,等你明年毕业了来看我呗。”
“你妈知道不?”
“我还没给家人说,等我在广州落脚了再说。”
席薇薇郁闷,“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娜娜走了,你也要去广州,以后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还有那么多朋友,怕什么?”
“真正能说到一起的就你们两个。”
“以后你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人啊。”刘雪瑗没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老气横秋。
席薇薇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戳着食物,两人对着可口的佳肴都食不下咽。
沉默了一会,刘雪瑗说,“你啊,也该改改你的脾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多么骄傲的女人,其实你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你年轻可以任性,以后不一定会有人让着你、迁就你。”
席薇薇垂眸,“我都习惯了,现在的男人,你去讨好他,他不甩你,你不理他,他反而巴结你。”
“喝酒,”刘雪瑗拿起杯子,“不说这些无聊话了,反正你都这么大了,知道自己的选择,我只希望你以后过的很好就ok,有时间了来广州看我。”
席薇薇碰杯,“一定,你要保重!”
两个女人在餐厅喝了不少,回席薇薇家又继续喝,席薇薇搂着小狗‘妹妹’窝在沙发上,“真怀念以前你、我、娜娜一起去唱歌的情境,那个时候我们多有活力,唱啊,闹啊,跳啊,可是现在人都散了。”
刘雪瑗没有回头,摇摇摆摆走向电脑,“生活就是这样啊,人们总是要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她打开电脑,握鼠标的手微微颤抖,“好久没玩过cs了,上去肯定只有当菜。”
席薇薇诧异,‘我都不玩大话了,你还玩cs?”
“很久没玩过,哪里有时间,只是现在看到电脑想起了。”
“那别玩了,你都要走了,陪我说说话。”
刘雪瑗看着自己被秒杀也没了兴趣,扔下鼠标重新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你说我这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爱情也失败,工作也不顺心,活得真他|妈累。”
席薇薇瞪着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清楚?”
刘雪瑗倒在沙发上不知是对席薇薇说还是自言自语,“我就是不清楚,才问你,你也不清楚,哪我去问谁?”
两个女人在家里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第八十六章 为生活奔波
更新时间2012-9-30 13:10:43 字数:2600
刘雪瑗到了公司,告诉张姐自己的决定,
张姐马上打电话给她广州的朋友联系,确定刘雪瑗过去的时间。
张姐放下电话对刘雪瑗说,“小刘啊,你放心,这个朋友我认识了十多年,人肯定没问题,过去了一定会关照你。”
刘雪瑗笑笑,“张姐,你介绍的人我怎么会信不过?下班了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帮忙。”
“哎呀,你这么客气干嘛?”
“这是我应该的,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刘雪瑗摇着张姐的手,张姐推辞不过答应了,刘雪瑗又邀请陶会计和小林一起去。
饭桌上小林先敬刘雪瑗一杯,“刘雪瑗,虽然我们只相处了几个月,但是你这人挺好的,你要走了我还真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你。”
刘雪瑗举起杯对陶会计和张姐说,“陶姐、张姐,你们在办公室一直对我很照顾,这杯酒是我感谢你们。”
张姐急忙拿起杯子,“小刘,你别说这些客气话,我们是同事相互帮助应该的。”
陶会计不善言辞,也随意说了几句客气话。
张姐喝了酒又对刘雪瑗说,“小刘,你过去了有啥事给姐打电话,姐在广州除了那个朋友还有几个其他的朋友。”
“一定,一定,谢谢张姐帮助。”刘雪瑗又敬了张姐一杯。
大家一边吃菜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直到华灯初上才散去。
刘雪瑗办了辞职手续,回房子收拾行李,她对来帮忙送行的闫妮妮说,“妮子,我希望你以后依然是个纯洁的小姑娘,虽然你现在已经领略了社会的复杂,但是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希望你被这些改变。你懂我的意思吗?“
闫妮妮点点头。
刘雪瑗接着说,“不管我们分开多远,你要记得我一直在牵挂你,担心你。一定要和我经常联系。”
闫妮妮的眼泪水快流出来,鼻头通红通红。
刘雪瑗递过一张纸巾,“这么冷的天,要是哭的话皮肤会变的很差。”
闫妮妮接过纸巾按在眼睛上还是没说话。
刘雪瑗抱住她,“不要这个样子,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见不到了。”
闫妮妮回抱住刘雪瑗,哽咽道,“读书的时候我老想快点长大,现在长大了一点都不开心。”
刘雪瑗沉默了一会推开闫妮妮,露出笑容敲她的头,“傻瓜,人都会长大,不长大是不可能的。”
刘雪瑗把家里一些简单的家什留给闫妮妮,独自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出省的时候,也是这样带着茫然的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充满了希望,现在只是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奔波。那个时候她带着一颗年轻飞扬的心,现在只有一颗沧桑的心。
刘雪瑗对窗外的景色了无兴趣,坐火车的次数已经数不清,窗外都是大同小异的风景。只有路过武汉的时候看了一眼长江大桥。这座长江大桥历史悠久,几十年来一直屹立在长江上面贯通两岸,桥下是滚滚奔腾的江水,桥梁有的地方已经锈迹斑斑。
再牢固的建筑也经不起时间的洗刷,这是刘雪瑗当时留下的感想。
张姐的朋友姓朴,43岁,穿西装打领带,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脚下的一双黑皮鞋擦的透亮。朴哥热情地接待刘雪瑗,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刘雪瑗是吗?欢迎你来广州。”
朴哥自己有部三菱,他让刘雪瑗坐在副驾驶,沿途给她介绍广州的一些风景和名胜古迹。朴哥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我们公司是“高x洁”公司下面的代理商,负责连锁经营……”
刘雪瑗听的昏昏欲睡,只想找个地方赶紧休息。
朴哥把她带到广州白云区一个住宅小区,是三室一厅的房子,里面已经有几个女孩住。
朴哥解释,“这是公司为你们暂时提供的集体宿舍,房租你们要平摊,水电费自己负责。培训一个礼拜就开始工作。”朴哥简单介绍了一些事情就先行离开。
刘雪瑗打量这个房子,每间卧室都是那种铁架上下铺,每个房间都摆了2,3张,有的房间住了3.、4个女孩,有的房间住了2、3个女孩。她问这些女孩来历,有的是外地的,有的是本市的。
刘雪瑗觉得好像回到了读中专的时候,那个时候学校宿舍也是这样,不同的是学校宿舍住的都是年轻的学生,现在这个宿舍住的都是形形色色来广州求生存的女子。
这些女孩有的对刘雪瑗很热情,有的对刘雪瑗很冷漠。刘雪瑗踌躇不知把行李放在哪里。
一个扎马尾,个子不高的女孩对她微笑,“你好,我叫西西。”
“哦,你好我叫刘雪瑗。”刘雪瑗急忙放下手中的行李和她握手。
“你跟我们住吧。”西西带刘雪瑗走向自己的房间。
刘雪瑗急忙拎着行李跟上,西西的房间有2张铁架床,住了3个女孩,只有一张上铺空着,刘雪瑗别无选择,她打开行李,把需要的东西扔上空铺,把行李塞进下铺下面,爬上空铺收拾起来。
西西抱了一床被子过来,“你先用我的,明天我陪你出去买。”
刘雪瑗感激地接过,“谢谢。”她觉得广州也不是人们形容的那样势利,只认钱不认人,起码这个叫西西的女孩很不错。
刘雪瑗下了火车就很疲乏,又收拾了半天铺位,晚上饭都没吃就抱着被子沉沉睡去。广州的冬天仍然有十多度,这个晚上她睡的温暖又惬意。
第二天西西陪刘雪瑗出去买东西,出门的时候西西说,“你不要把包里的钱露出来,广州很乱,抢包的现象很正常。”
“啊!”刘雪瑗有些吃惊,赶紧把行李箱打开整理物品,把现金分几个地方藏起来,零钱塞进牛仔裤口袋。
西西继续说,“这里的流氓、阿飞很多,有人搭讪你千万别理。”
“嗯!”刘雪瑗一边听着西西的教诲,一边下意识的摸摸手机和放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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