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遭殃。
据说,夜里村民们经常听到几里外的矿井下面传来恐怖的叫喊声,那些失踪在矿井下面的无辜工人时隔几年了还在阴魂不散地向外面求救……
而村里人恫吓不听话的孩子都引用矿井的骇人流言来训话他们。
大概的流言版本有几:一个传言就是,矿井下面生存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嗜血,吃人,但是怕光,不敢出地表来。那个恐怖的窨洞就是它的藏身所。
更有人推测:矿井下面挖到怪异气体,毒死了下面的所有生物,总之,地下窨洞就是一个毒气库,谁下去谁自投罗网。这种气体要是某天破土而出了,方圆几百里的生物都得玩完。
还有最迷信的则是地狱口了。说里面是攫命的阎王,谁去谁死。
自此,儒瓦村西南三公里的农田都荒废了,村民连去矿井方向务农都不去了,改了地方,谁也不想接近这个被诅咒的入口,矿井那边真成了荒芜一片。
……
我们要做的,就是深入矿井,勘察地底下是否真有这么个诡异的窨洞。而窨洞中是否蛰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烨磊看完后直接傻眼,说:“没搞错吧?这次台里是不是把我们豁出去了?下矿井?都把我们当掘金队呢,明知道我们没有下矿井的设备和经验的!”
我说:“台里需要的是收视率,哪管咱们的死活,如果咱们五人中要是有哪个死在矿井里,那就最好不过。给《纸人纸马》节目增加刺激性,到时候台里能转到黄金时档播出。”
亦萱说:“矿井已经废弃好几年了,不过从文件上看,矿队是匆匆忙忙离开的,很多设备都直接丢弃在矿井里了,想必下面有矿工出入的地方一定还保存完好的通道。”
我不放心:“谁知道呢,都好几年了,那些支撑架估计也都生锈坍塌了吧?”
烨磊更是无语:“别让咱们下井后就埋在里面了。”
看时间还挺早,村支书已经为我们的接风忙活去了,他给了我们村公所的钥匙,连夜赶到儒瓦村我们虽然疲惫,但是第一时间却是想去寻找那个矿井一睹为快。我们商议后,暂且不入矿井,就在上面徘徊就行,等观摩好了环境拟定了计划再从长计议。
当即驱车离开了儒瓦村。
跟着导航,村外不出几公里的路程,我们已经抵达了那个废弃的矿井,矿井叫什么名称已经不得而知。只是周围一片荒芜,到处都是蒯草。不时有隆起的土丘和岩石丘陵,成堆成堆的此起彼伏的碎劣质矿石更是满目疮痍,岩石丘陵下面经常看到一些人工凿出来的洞口。其中主要入最大口赫然醒目,就坐落在一处岩丘下。
几公里对于我们驱车来说也就十多二十分钟的事情,路途再颠簸半个小时顶天了。不过对于儒瓦村来说,他们出行的交通工具多为牛车,徒步,三四公里之遥自然是很大段的距离。我们回头看村尾,也瞧不见任何端倪,这里算是人迹罕见了。
还没到达矿井我就有些浮想,觉得井口应该很惊悚,因为当地人都把渲染得跟魔窟一样,但是现实有些刮目相看。
矿井口用很厚实的水泥板和石砖垒砌,十分稳固,只不过很长时间没有人出入,井口已经是青苔遍布,井口一人多高,周围都是碎石,估计钻入口时候挖到了岩石。其他的还有一些遗弃的帐篷架子残骸,一排破烂的石棉瓦房子,估计是以前厂子用来存放器材,以及给矿工更换衣服设备的遗址,里面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看的,都是一些烧黑的腐朽木头。
回到井口,井口边上有永久性标语:安全生产。
我以为会是什么样的井口呢,居然是这么不起眼的入口,没有任何醒目点,杂草都生满了。老拓一看却明白了其中缘由,说:“村里人被骗了,这种矿井一看就是非法钻凿的矿井,没有经过任何公文批示的,只是村里人憨厚老实颇有些愚钝,被外来商骗了而已。”
“啊?非法矿井?”
“你们朝洞口往里看深就知道了,洞口一进去后周围墙壁到处都是打钻、放炮、锄挖的痕迹,这就是典型的哪里有矿产往哪里挖,没有任何的循序渐进,有奶便是娘自掘坟墓的做法。而且这么做,对于矿工的人身安全是极为不保障的。还有你们看旁边其他的小井口,有些居然就用木材顶住,在井口边上搭个木架棚子,正规的矿井哪有这些单薄的措施?”
我们似懂非懂,烨磊问:“那咱们要是入了井口,需要什么设备么?”
老拓想了想:“如果返回儒瓦村再去磨口镇购买设备路程也短,待会儿你得去磨口镇,购买一些矿灯,最好是耐用锂电的,还有安全帽,雨鞋,嗯,最好问问镇里有没有卖氧烛自救器和冷焰火,嗯……暂时就这些了。”
往下,我对着周围环境和能找到的所有大小井口都做了拍摄,谙熟它的地势,各种对流风通风口,亦萱则做出了详细的笔录,画了个小地图,一一做上标志。
须臾。
“你们看,这是什么?”亦萱眼尖,不经意在矿井口发现了一张很奇怪的东西。
“这不是透明塑料袋么?”烨磊瞥了一眼说。
亦萱急了:“不是塑料那么简单,你们仔细看……”
离初晴走过去蹲下端倪几秒,有些惊诧地说:“好像是某种蜥蜴科的蜕皮……”
这下我们都靠了过去,那张巴掌大的类似塑料皮上面有奇怪的花纹,如果不注意看,还真当作了普通的塑料,不过仔细瞧你就会发现,花纹上有某种动物皮肤的条纹状,若隐若现。就像是一只动物被剥了皮,然后晒干出现半透明的外壳。
“不会吧,蜥蜴?”我有些不敢确定,我见过不少种类的蜥蜴,却想不起来是哪种。
离初晴思考了稍许,说:“我只是说属于蜥形纲,从这张蜕皮的大小,我能猜测出这种动物的体型,嗯……可能有这么大……也有可能这么大……”离初晴比划了一下,我看到她两手最大的宽度都赶上自己的身体了。
烨磊惊恐道:“你说的是恐龙吧?咱们国内哪有这么大的蜥形纲动物?”
离初晴耸耸肩:“这块皮是局部,就是冰山一角而已,但是按比例推算,我想我的笔画可能是正确的。”
“难不成在冬眠期有什么大型爬行动物钻到矿井里去冬眠了?”
老拓说了句:“咱们瞎猜也没有用,到时下去了什么都明白了。”
烨磊开车送我们回到村公所,自己带着购物单返回磨口镇一趟,要购买老拓交代的设备。剩下的时间我呆在村公所十分无聊,村支书很热情地给了我们村公所的钥匙,其实就只有两根房们的钥匙,这是接待一年有一两次镇上的政府人员下乡普查备用的房室,我们则是自己满足了一把,把自己当公务员了。
车里的设备都搬到了房室里,里面就显得很拥挤。我当然不会委屈了两女孩,把设备都放我跟老拓的房间里了。我从窗口往外看,村公所门口有一块斑驳的黑板,上面写着一些村民的名字,还有注释今日发生的新闻。其中几个‘解放思想’大字就占据了大版面的黑板。
“呵呵,这么个弹丸之地的小荒村能有什么新闻可写的呢?”我微笑着自言自语。
接着就觉得后脖子很难受,原来剪了头发很多发稍掉进了衣领后,刚才出去一阵折腾,一出汗,很快就扎得刺痒了。不行,我得洗个头,再不然洗个澡,今天中午那个叫刘保坤的‘理发师’整了头发,不舒服半天了。忍着不是问题,现在发梢扎得我的后脖子和侧颈都发红了,汗水一泡,更是难受。
但是把村公所周围都找见了,居然一根水龙头都找不到。也罢,这么个荒村,哪来的自来水,怕是村民们都去挖井喝水了。我跑出院子,看到大门口正好有一口凹凸不平的油桶,巧了,铁油桶里面有很多水,估计是接雨天的水,前些日子下了不少雨,铁油桶有一大半的水,看起来也挺干净,估计也是村公所里经常使用的。
如果就这么把脑袋伸进去洗头不好,如果是村支书用来饮用的,估计我这个举动被发觉后能引来民愤。那就舀着洗吧,我想。
没有瓢,我回到所内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塑料片,切开了做成一个瓢状,正好能洗头。
趴在铁油桶口,正要舀水,离初晴出来了,看到我,就说:“老旭,干嘛呢?”
“洗头,今天剪了发,难受。”
“我帮你吧。”离初晴笑着说。
第197章 :废弃矿井往事(完)
第198章 :铁油桶里的红线虫
我正是苦于没有人帮我这个忙呢,把上衣一脱,搁在铁油桶旁边,撅着臀部脖子远远地朝前伸着,似要引颈就戮。
趴着等了半天,迟迟没感应到离初晴倒水,我不禁头一昂:“怎么了?”
离初晴拿着我用塑料剪成的‘瓢’朝缸舀了一瓢水,搁到我眼前往里一指,说:“喏,你自己看。”
我眉头一蹙,仔细一瞧,这才发现水里正蠕动着几只红线虫子,就几毫米,一直在瓢里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躯。恐怕是铁油桶里的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换了,里面的红线虫都猖獗了。
幸好离初晴眼尖,不然我的头发里藏有几条红线虫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我的后脖子实在难受,行李有没有吸尘器,我是铁了心要洗个头了。也怪亦萱中午死缠泡磨地硬要我剪个发,现在好了,脑袋像个刺猬,扎得麻麻的。
“呃……等一下。”我瞧了一眼铁油桶旁边的衬衫,一咬牙,把衣服揽起来,裹成一个漏斗,递给离初晴,“就这么办!”
离初晴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我的眼神,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呵,没想到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对自己的要求这么斩钉截铁,很有贯彻性啊。要是往后头皮发痒头顶上生疮什么的可别怪我啊……”
我一听,头皮都发麻了:“不是吧,不就是红线虫么,这水用来清洁一下能有这么大的后患?”
“哦,后患就难说,试了就知道了。”离初晴把水朝衣服漏斗里一倒,红线虫立即被过滤掉了,一股清凉的水流在我的后脑勺上,我有说不出的惬意。
“真舒服,再多一点……”我催促她。
大约灌了十几瓢水,我这才闻到一股奇怪的问道,像是锈味,又像是一种内脏的气味,不禁暗暗吃惊问:“清水怎么会有怪味?”
离初晴冷冷道:“没事,水里的气味只是红线虫的排泄物,或者是红线虫的尸骸,就都腐烂发酵在水里罢了。”
“啊?”我头皮一凉,赶紧抬起头来,“那我的头顶不会真的发浓感染生疮吧?”
“那得看你的造化,如果真发生了,最多……”
“会怎么样?”
“脑残呗。”
“……”
“放心吧,像你这么个年轻人,对这点感染与过敏的免疫力还是有的,有人还直接吃了红线虫呢……”
“吃红线虫?那又会怎么样?”
“红线虫不是寄生虫,吃了虽不会对人体有直接危害,但由于它本身带有的细菌及它的排泄物都能引起人的胃肠不适,导致人们出现腹泻、恶心、呕吐等症状而已。”
“……”
终究是洗完了头,虽然没有了发梢的刺痒,但是我却感觉头皮更加痒了,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把衣服摊开拿出去晒时,居然在衣服上看到了过滤出来的好几十只的红线虫,吓得我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到了傍晚六点,烨磊把备用的设施都买回来了,我们便检测所有设备的可用性。晚上七点钟,村支书叫他媳妇来村公所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餐。村支书家里来了不少人,其中两名是村干,一个是副的一个是助理。还有几名是村里的村民代表,年纪都跟老拓相仿。更有甚者,知道我们拍摄组来了两名美女,不少村里的年轻男子远远地在村支书的院子外面盯着亦萱和离初晴,让她们两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就怕村里的年轻人起哄,比如吹流氓哨说下流话之类的,还好,儒瓦村的村民素质都很高,他们站在外面只是觊觎亦萱和离初晴的容貌,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举动。倒是村支书看出了眉头,到了院子外面对几个围观的年轻人说了几句,几个年轻人才悻悻地离开了。
村支书说他有三个孩子,不过两个一个上了初中,一个上小学了,两人都在镇里在念书,家里就剩下他和妻子一个最小的孩子,两岁多。因为儒瓦村交通不是很好,很少有上层下访,因此,对于接待礼仪,他们就相当于有失远迎了。没有准备什么,招待很是仓促。
我们则愧疚难当,我们仅仅是电视台拍摄节目的,并不是什么名人大碗,更不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还打搅了儒瓦村。没想到村支书说:“哎呀,这个记者嘛,拿相机的,就是我们村干部的上头,你们都是出镜的人,我们就当做你们是政府的媒体了,不管做什么的,我们儒瓦村都拿你们当贵宾。”
儒瓦村村民的虔诚和坦率如此淳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也就喝了这碗敬酒了。烨磊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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