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放在眼里，当然在黎袒军旁边的寥老师也被无视掉。

    “梦……我……”艾沙在叶梦面前就像一个犯了错事的小孩。

    “怎么搞的？怎么会来到医务室？”叶梦眼里都是温柔。叶梦越是这样，艾沙越觉得不安，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一样，不敢正视叶梦，也不敢说话。

    “叶……梦，是吗？这个是艾沙的药，她刚才摔到了，因为摔到了臀部，所以要上药，你应该可以帮这个忙吧？”叶梦听到这话，转过身来看才知道是寥老师。

    艾沙看到叶梦这表情，有些许惊讶。

    “嗯，好的，寥老师。”

    “别叫‘老师’嘛，以后课下就做朋友，以朋友相称就好了。”

    艾沙看着黎袒军，看到他竟然不自在。艾沙又忍不住说：“黎袒军！你在躲什么？叶梦不是你女朋友吗？你在怕什么？”

    寥水妙诧异万分地扭转头看着黎袒军，要一个解释，叶梦的眼眶里挤满了泪水，却始终没落下，黎袒军如饥饿的猛兽一样盯着艾沙。冲动渐渐消去，理智回归，艾沙被黎袒军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与他直视。

    ☆、第十二章

    “你说话啊！”

    “吵什么吵？”黎袒军双眼犀利，话语激烈。说完就不负责任地跑出去了。留下三个人在原地，不知要怎么办。叶梦低下头那一刻，泪水滚落下来。

    “那个……那个……”寥水妙想解除这个尴尬，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寥老师，我先带艾沙回去了，艾沙是我的好朋友，不用说，我都会帮她的，先走了，再见。”叶梦把寥水妙手中的药接过，说完话之后，就把愣在原地的艾沙扶起，带她走了。

    叶梦的眼睛十分红肿，这是艾沙第一次见叶梦哭，想要关心，但又怕自己乱说话让叶梦又哭了。

    “我们分手了。”叶梦平静地说。

    艾沙先是没反应过来地点点头，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停在原地哭了。“怎么了？”叶梦被艾沙这一举动吓到了。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你不说话就……我……”艾沙说得断断续续。叶梦笑了，帮艾沙摸去泪水，说：“都怪我，我不应该瞒你的。

    “拉勾勾，以后我们不许有秘密。”艾沙伸出左手小指。叶梦停止了笑，有点犹豫，但看到艾沙一副天真的模样，又不想让她失望，还是勾起她的小指……

    艾沙从来没有想过下课后还能被寥水妙记得牢牢的，寥水妙也不顾着回家了，就一起跟着去了。在艾沙被黎袒均推倒的时候被刘彬看到，就把消息告诉叶梦，叶梦自然是马上跑去。

    有时候，得不到真相会一直想要知道，但真的知道之后，那是一种沉重。还会觉得不知道也是好的。之后，叶梦告诉了艾沙一些关于她和黎袒军的事。艾沙觉得叶梦竟如此可怜，从高一下一学期与他相恋，他们的恋情在学校却众人皆知，是因为寥水妙常年在外，还出国做任务。他们的恋情在寥水妙面前却成为地下恋情。至于分手的原因，叶梦没有提及。艾沙觉得叶梦是明智的，那样的男人她才不会稀罕，说帅又达不到让她痴迷的地步，说不帅又太委屈他了。叶梦听见艾沙这么数落黎袒军，只是无奈地笑笑，看着艾沙前一刻还在大哭，下一刻就笑得倾国倾城。然而只顾笑的艾沙没有注意叶梦的落寞。

    刘彬第一次打通了从不敢拨的叶梦的号码，说的事却不关乎自己，但还是激动得手舞足蹈（虽然叶梦不在场，看不见），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当然不是因为艾沙出事。本来叶梦在第一次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是直接挂断的，但之后收到一句“我打来没有恶意的，只是艾沙同学出事了”话之后，叶梦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虽然事实真相是这样，但足够让刘彬乐好多天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接近叶梦，或许这是一个最好的方法，或是……太多的或许只能让一切成为或许。

    楚起翔破天荒地请艾沙吃饭。在艾沙眼里，两个人要是闹了别扭，都是会僵持很长一段时间的，虽然之前只有过一次经历，但足够让两人明白对方的脾气。艾沙不会轻易低头，而楚起翔也是沉默寡言，两人闹得可是见面就当无视，可是这次见艾沙受伤了，虽没有直接道歉，但也买营养品，送关心。尽管艾沙不想要，毕竟寥水妙太有歉意，送来太多补品，艾沙都拒绝不了。幸亏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一个星期也就好得差不多了。楚起翔知道艾沙刚好，不能喝茶，也不能喝酒，就给她倒白开水，以为委屈她了，没想到还喝得乐呵，像叶梦品茶一样一口一口地喝着。

    “喂，来吃饭的，不是来这里喝白开水的。”

    艾沙向他吐吐舌头。知道楚起翔能这么说就已经是原谅她了。而艾沙也知道两人熟得不用“对不起”了，所以行为上有悔意就够了。其实，艾沙也知道是自己的错的，但是低不下头，楚起翔也知道，便不说什么了。

    “喂，起司，你可真奇怪，上了个大学之后，性情都变了，竟然主动请人吃饭，还不分男女。要不是我们俩有几年交情，我可不知道现在这个人是楚起翔！改变这么大，是为什么呢？”艾沙定定地看着楚起翔，只想寻个*，眼里只有疑问。

    楚起翔先是酝酿一下，然后转脸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艾沙，很正经地说：“有一个住进我的心里之后，我就变得像她了。”楚起翔说完，眼神依旧不疑，定定地看着艾沙，温柔又炽热。艾沙都不敢再与楚起翔对视，只得尴尬笑笑，然后转头回去，顺手拿起手边的白开水一饮而尽。“你真逗，突然还变情圣了，话语都变了，把我吓得够呛。”

    “也是只有她才能……”

    “哎，别说这话了，我们谈点愉快的话题吧。起司，与男生相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他们没有以前想像得那么难相处，但是……”

    “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会慢慢习惯的，你会觉得其实与他人打交道还是挺快乐的。”“你就会说我，你还不是一见陌生人就怕，跟熟人又好得离谱，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人格分裂呢。”

    “什么啊，有点基本常识的都知道，谁会哪样想啊，就你而已，真是的，就你思想不正常，知识不健全才犯这等错误。”

    “真是的，你还说上瘾啦？”艾沙向他挑挑眉，楚起翔倒乐呵。两个人就是互损也乐，或许就是这样，两个人的友情才更坚固。

    回到宿舍的艾沙马上打电话给唐米琪，总觉得亏欠了她什么。

    “在哪呢？”

    “宿舍啊！真是的，终于等来一通电话了，又问这等白痴问题，你这个没良心的。”

    “哦。”艾沙隐约觉得她们的友谊要发生变化了，以前还有共同话题，现在分开了，生活方式不一样了，话题自然不一样了。

    “那……现在在做什么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艾沙听见手机里传来唐米琪的抽鼻子声。艾沙心慌起来，屏气仔细听，不知道是哭声还吸鼻子的声音，问：“米琪？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要紧吗？”

    “那个……沙，我们这边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明天我还要上课呢，先挂了啊。”

    “啊？哎！米……”艾沙想说明天再与她联系的，但唐米琪手机关得太快，艾沙已经来不及说了。

    “怎么了？”叶梦见艾沙看着手机发呆便关心问道。艾沙被叶梦这么一问才还过神来，也没什么心情回答了。艾沙像个“大”字样摆在床上，每一个选择都会让自己得到些什么，同时的，也失去些什么。选择什么，就得承受些什么。艾沙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患得患失，很明白这是不好的，但是控制不住这个情绪，只得无神看着天花板。

    关掉手机之后，唐米琪疲惫地闭上双眼，独自来到异地，水土不服，又患上热感冒，几天都不能正常上课。医生给她开了一大堆药，她不敢吃药，怕起药效之后，阻挡不了睡意，影响上课进度；她又不得不吃，不吃，身体不好更影响。这么些天，天天与不适打交道，语言又还掌握得不太熟练，所以人际关系也成为难题，而终于等到艾沙的一通电话，刚好药效起作用了，只好随便应付几句。她没有觉察到两人的生疏，只是身子实在熬不住了，席卷她的是可怕的黑暗。

    唐米琪生病期间，从来没有与父母说生病的事，只是说自己过得很好，生活挺如意，与新同学也处得十分好，在电话一头的唐父才乐了起来。就像艾沙说的，“她虽然是独生女，但她从来不会因为这样而把自己当掌上明珠”。而这句话，唐米琪又赠回艾沙，那个时候，两个人那么亲密无间，那么聊得来，分开之后竟像点头之交的问候语，很容易让人产生落差，感慨岁月的无情。

    深夜，艾沙说了句梦话：“只可惜……”宿舍里都被惊醒了，想要到第二天的时候调侃她，只是长大之后的梦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清晰深刻了。

    只可惜，时间会流逝，面容会改变，我们再也回不去。

    第二天，叶梦和艾沙抱书在胸前，说笑走着。突然，两人停了下来，艾沙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蓝遇海站在她们俩面前。艾沙不敢相信地揉了一次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见蓝遇海确实是站在自己面前了。艾沙刚要打招呼，蓝遇海却说：“艾沙，下午没有课了，你介意……与我走一下吗？”艾沙听见蓝遇海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激动得差点摔倒，还好叶梦很淡定地拉住她。

    “你要干什么？”叶梦不客气地问。当场，艾沙的心都要碎了，这会是能看透人心的叶梦说的话吗？

    “我……艾沙？你不乐意吗？”

    艾沙当然是千百个乐意，只是叶梦偏偏做“门神”，挡在艾沙面前，说：“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你别以为我……或许有什么话可以现在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蓝遇海沉默了一小会，目光突然变得很温柔，全部集中在叶梦身后的艾沙身上。艾沙虽然被挡着，但能感觉到蓝遇海确实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一个月前，他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或许是她的努力让他看到了。她逃不开他灼热的双眸，此时，她一刻都不想逃离，叶梦一下子成为了第三者。

    “我是想说……艾沙，我好像……”

    此时，叶梦疯了一样地把艾沙拖走。

    待艾沙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宿舍了。她有些气愤地说：“叶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蓝遇海刚才差点……”艾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梦捂住嘴，因为此时李金土刚好从外面提着饭盒进来。

    就算叶梦不说什么，艾沙也是知道的，还是乖乖的，不敢再说了。但还是还叶梦一个白眼。叶梦小声说：“沙，我们出去谈谈吧。”艾沙有点不爽，但还是与之出去了。

    “梦！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就要等到我期待很久的那句话了。”

    “沙！别傻了！你们两个根本不合适！”

    “哪不合适？这能看得出来的？更何况我们现在都对方有感觉了，为什么要逃？我不想再逃了！我不想再次……叶梦，你不懂啊！”

    “沙，你听我说！蓝遇海他……”突然，叶梦说不下去了，她的眼神里透点害怕，艾沙感觉出来了，后面有人看着她们，而正当她转头回去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什么？”

    叶梦没有继续没有说完的话，只是有点失意地说：“或许吧，没有什么事有如果，试了才知道结果。我只是觉得……女孩子家，该矜持一点，我当时只是怕你听了太快答应了，男生对得到太容易的人或事都会不怎么珍惜的，我只是觉得……”

    艾沙知道叶梦刚遭遇分手，有点不相信爱情，对于男人说的话存怀疑。艾沙不停地点头，知道叶梦这么做有她的理由，便不与她计较那么多了。起码，艾沙的努力，蓝遇海看到了，起码艾沙感觉到蓝遇海的心意了，起码艾沙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无结果的事。

    艾沙再次打电话给唐米琪的时候，唐米琪又是用几句话应付过去了。她不想让艾沙知道她过得不好，而艾沙见唐米琪是这种态度，又忍不住打了一通。唐米琪听着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自己却不敢接。铃声响了很久，断了；又响了很久，还是断了。最后，唐米琪深深呼出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

    “臭米琪！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理我？嫌我烦啦？是不是不要我啦？”艾沙哭着喊着的。

    “沙！”原本打算装到底的唐米琪还是哭了，说：“我感冒了。”

    “啊！没事吧？不！严重吗吗？那医生怎么说？吃药了吗？”

    “唔……”唐米琪咬着嘴唇，不知是压抑太久而哭还是感动到哭，哭得只能用声带的振动来答话。

    “都怪我，早应该打电话给你了，问问你过得怎么样，都怪我。”

    “沙妞，等我一下！”唐米琪离开一下，跑去擤鼻涕。

    “沙妞！我……真的好想你们了，我好想回去啊，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来这里一个月了还像第一天来的一样。”唐米琪委屈道。

    “嗯，我也遭到了，我在这里也挺压抑的，再也找不到初高中的感觉了，当初是那么美好，只是我们都不够珍惜。”

    “那你要紧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待我去帮你揍她一顿。”

    “得了吧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病猫。”

    然后两人就开始大笑。好久，好久，唐米琪差点以为自己忘记了怎么笑，还是被艾沙的话让她找回了笑容，找回了当初的熟悉感，只是熟悉得有点陌生。明明关系很铁的两个人，现在却只能在电话里回忆。明明在记忆里相处的岁月恍如昨日，但味道都充斥着陌生。

    “哎，沙妞，与老同学还有联系吗？”

    “没了，没几个了，好像分开之后，谁对谁都没有太想念吧，谁不是只联系要好的那几个，或许到最后，连最后的那几个都会渐行渐远，然后，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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