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的战斗技能并不入流,但也不是鱼腩之辈。索格兰德的第一招被他堪堪然躲过,不过他也因此丢掉了手上的钢刀,颓然地跌到在地。就在索格兰德要将他一举擒下时,一把飞刀打断了索格兰德的企图。
索格兰德把飞刀击落后,定眼打量了来人。是三位女性,正是阿蕾克托等人。
卡修看来了援兵,连忙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快,替我杀了他,佣金我可以再给你们加一倍。”
“玛斯塔尔的剑圣,可以的话我们并不想和您为敌,不过您坚持不放过我们的雇主的话,我们姐妹也只能和阁下一战了。”阿蕾克托看都没看盗贼头子一眼。
“那可不行,不如我付给你们相当的佣金,你们就不要妨碍在下了。”索格兰德一面优雅地提出建议一面时刻戒备着。
“那么在完成之前的契约前,我们恕难接受阁下的提议,这是佣兵的原则。”
“那么在下就得罪了。”索格兰德说罢就向三人中为首的阿蕾克托扑去。
阿蕾克托疾速地退却。索格兰德像苍鹰盯住野兔般紧咬着不放。突然,缇茜芙涅插到俩人中间,三叉戟横地一挥。索格兰德一矮身,抬头只见阿蕾克托从缇茜芙涅背后跃起、掷出三把飞刀。索格兰德侧身翻滚,飞刀深深地扎进土里。未待他有喘息,梅加耶拉的鞭子奔袭而至。索格兰德忙用斗篷一遮,斗篷瞬间被鞭子一劈为二。
缇茜芙涅暴喝一声挺戟刺去,却是一个空。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小腹就已遭到剑柄的猛击。但她凭借腹肌及时地收缩,挺过了这一击,扫见索格兰德正在她的左侧。索格兰德见状,心中虽然吃惊但手上并没迟疑,左拳和左膝又连续两记重击。缇茜芙涅再也挺不住了,一下子昏了过去。索格兰德扶住她,随后轻轻地把她的身躯放到地上。
阿蕾克托和梅加耶拉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能躲过她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组合攻击之后,还有余力迅速击倒强壮的缇茜芙涅。两人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尽可能地拉开距离攻击,避免埋身战。
梅加耶拉屡次挥鞭攻击均被索格兰德闪过,她又一次挥过去,哪知在收回前的一瞬,也就是鞭子伸展到最大长度之时,被索格兰德一把抓住。梅加耶拉大吃一惊,要知道像她这样熟练的鞭手,鞭子的尖端可以轻易地达到音速。可现在不是可以发愣的时候,未待她缓过神来,索格兰德用力一扯,梅加耶拉整个人向前飞起。只见索格兰德猛冲过去,用肩膀将梅加耶拉狠狠地撞到一棵杉树的树干上。体格较弱的梅加耶拉经不起这样的撞击,索格兰德一转身,稍用力击打了她的后脑勺,她便昏厥地软瘫下去。
阿蕾克托一看两个女伴相继被击倒,而对方却毫发无损,她一着急,向索格兰德掷出了剩下所有的飞刀,便直扑索格兰德。索格兰德打掉一半的飞刀,躲过一半,顺势格开了对方的突刺。阿蕾克托此时完全没有章法,只是为了拼命而来。索格兰德看出这一点,一记正手强打,被挡住,横地一拉,剑从阿蕾克托手中飞了出去,正好扎到了想要逃跑的卡修的两脚之间。
阿蕾克托喘着气,说:“您胜了,打算怎么处置我们,杀了我们还是想怎么样?”
“要杀你们的话,现在地上已经多了三具尸体,”索格兰德收回剑,“你们的身手都很好,如果不想一辈子当佣兵的话,不如就让我提供一个合同给你们吧。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正当阿蕾克托咬着嘴唇左思右想的当口,雷德纳普的声音闯了进来,“啊,老兄,你的样子怎么这么猥琐,连裤子都尿湿了。不就是一把细身剑差点把你废了嘛。”
“雷德纳普阁下,您来得正好,那个就是这里的匪首了。您看着办吧。”
“你原来是圣堂骑士团的人,你不要乱来哦,否则我会叫马斯团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盗贼头子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哦,你放心,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雷德纳普轻松地回答道。“琉斯阁下,你居然独占了三个美女,太黑心了。而且你居然还让两个昏了过去,实在是太有男子气概了。”
“雷德纳普阁下,如果你放弃那种令人误会的用词,我会很高兴听你的赞美。好了,这三位小姐刚才帮助我擒下了敌人,你按规矩给她们赏赐吧。”
“琉斯阁下,您的提议我同意了,说说看您的契约吧。”
“加入希格拉妮公主殿下的近卫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她们俩的意见呢?”索格兰德瞥了昏迷的两人一眼。
“我能代表她们的意见,毕竟当佣兵的最好出路还是吃皇粮。”阿蕾克托回道。
“那么事件就这样完美地结束了,回去喝酒!”雷德纳普将双臂枕在脑后说道。
第二天,圣堂骑士团将事件的调查结果递交了上去,基本上是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曼弗雷德·马斯因为勾结盗贼,而被革职查办,不过他早就接到风声而逃之夭夭了。他的职位自然是由在这次案件中立下大功的雷德纳普接替。
至于这次事件牵涉到罗西家意图谋反之事,索格兰德以证据不足且时机不成熟为由,建议希格拉妮不要上报。希格拉妮也就将此事当作天边浮云一般,睁眼闭眼了。
阿蕾克托三人在索格兰德和雷德纳普的引荐下,顺利地加入了希格拉妮的近卫队——百花军。虽然有人不服,不过在三人展现了各自的身手之后,所有的不和谐音都烟消云散了。
而玛斯塔尔贵族们真正关心的事却是:希格拉妮和索格兰德相处在一起的时光也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这段恋曲看来最终也不能逃脱以悲剧收场的命运。赫尔麦斯二世本不想兑现诺言的,不过宰相巴贝克的一句话使他最终也没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
“若陛下处决掉索格兰德·琉斯,那么公主殿下会恨您一辈子。但如果是琉斯执意要回去,那么公主殿下要恨也是恨那个薄情的男人。”
当然对罗西家的党羽来说,索格兰德如果留在玛斯塔尔,势必会给与希格拉妮莫大的助益,借此机会把他送回法伦西对自己利大于弊。而且他回去未必会受到帕拉斯王家的欢迎,就算帕拉斯王家想通了之前的一切,法伦西也已经陷入了内战的泥潭,暂时是不会有精力图谋外国。
大陆公历344年的夏天,就犹如百虫的嘶鸣声一般,看来势必是不会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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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话 归途
闷热的空气、不规律的颠簸,这些都让索格兰德无法继续安稳地睡眠。他无奈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随即就灼痛了的视网膜,让他的瞳孔急速地收缩。索格兰德确定自己的确是在一辆马车上,并且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马车是在向北行驶。
索格兰德搜索了自己的身边,“牙月”和一个包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边上,随着颠簸不时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索格兰德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不少帕米斯银币。他把衣服逐件地检查,忽然一封信进入了他的视野。上面写着“索格兰德亲启”,信被火漆封好,从印鉴上看是希格拉妮写的。
索格兰德打开信,信封里有张纸和一个铁鹰的挂饰,索格兰德打开纸,读了起来:
“给我最爱的索格: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相信应该已经在回法伦西的路上了。请原谅我对你又一次使用了迷药,因为即使像昨夜那么疯狂的情况下,你的精力依然那么充沛,所以我才出次下策。
老实说,索格我真地怕极了,怕极了和你告别的场面。早在特南斯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迟早会有这一天。那时我既幸福又害怕。
母后曾经在我小时候和我说过:“希姬啊,世上有一种男人,虽然他们也很爱你,但在他们心中你却永远也排不到第一位。如果可以,你千万不要爱上这样的男人。不过呐,你继承了海涅尔家所有的优点,能让你看得上的人多半会是这样的人吧。”
知女莫若母,看来母后是说对了。索格,我知道,在你心里真正排在第一位的是你的祖国——法伦西吧。其实在你在帕米斯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了。不过我就像有人所说的那样“飞蛾扑火”般的愚蠢,欺骗着自己。
索格啊,我怨恨你。为什么你就不欺骗一下自己呢,让你自己以为自己满足于我们的爱情呢?你真地好自私啊。
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你的,痴心妄想地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你的希姬
另:铁鹰的挂饰是我的信物,以后只要把它出示给索德;兰斯伯爵,他就会把持有者送到我这边来。”
索格兰德沉默地读完信,苦笑了一下,把玩起那个铁鹰的挂饰,想起了昨夜的缠mian。应该说,他其实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所以昨天才会和希格拉妮那般放纵。索格兰德始终是这么认为的,不论怎么样他留在玛斯塔尔都会成为希格拉妮被人诟病的话柄。不止这样,还有可能阻碍她成为皇帝。
但到底为什么那么希望让她成为玛斯塔尔的皇帝呢?索格兰德自问道。其实还是为了法伦西考虑吧。希格拉妮是玛斯塔尔不多地认识到,帝国已今非夕比,内部早已危机四伏。如果希格拉妮执政,那势必把重心放在整顿国内上,十年之内是不会对法伦西用兵的。
“玛斯塔尔人最终都没杀掉我,他们迟早会后悔的吧。”索格兰德暗想道。
远在修拉萨,希格拉妮也同样在读索格兰德留给她的信:
“亲爱的希姬:
这大概会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了,因为当你打开信的时候,我很有可能已经被你的父皇送上断头台了。不过,即使是最好的情况,我也不可能待在你的身边了。
如果我活着,你大概也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吧。我卑鄙无耻地利用你对我的感情,这点应该毫不留情地揭露我。
你是如此美好的女子,正常的男人都应该想要把你据为己有。我也许就是有点不正常,无论我如何地说服自己要好好对待你,但我却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早就飞回了法伦西。撒纳丁;皮耶罗策划的叛乱应该就要发动了,如果道格拉斯;格兰上将都倒向他那一边,那么纳西比斯的复辟也许并不是梦想。但历史早就证明了,纳西比斯不在适合统治法伦西那块土地,所以它只会使法伦西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必须要回去阻止这场倒行逆施。
我殷切地希望你成为女皇,所以多少做一些工作来帮你吧。雷德纳普阁下现在是圣堂骑士团的指挥官了,他将是你以后重要的助力。用一切可以拉拢的他的办法拉拢他吧,友情、美女、金钱、地位什么都可以。不过他也许并不在乎这些,那么你还是用你的理想和海斯阁下的友情比较好。
阿蕾克托、梅加耶拉、缇茜芙涅这三人身手很好,作为近卫官很合适。不过不要暴露她们的实力,暂时把她们当百花军的普通一员看待就可以了。她们在关键时刻会起很大的作用。
最后,我在另一个信封里给你留下了一个计划草案。当你要准备和罗西家正式摊牌时再打开,对你能够保险地彻底剪除罗西家会起到重要的作用吧。
再见了,再见了。如果可能,你最好把索格兰德;琉斯这个人彻底忘记,因为你是背负整个玛斯塔尔兴亡的人。
s.l(索格兰德名字的简写)”
希格拉妮将信纸小心地折好,轻轻地捂在胸口,口中呢喃着细语,晶莹的泪珠却不自觉地沿着脸庞流趟下来。
关于索格兰德·琉斯和希格拉妮之间的感情纠葛到底孰是孰非,史学家们就像对待其他历史问题一样毫无例外地分成了两派。
希格拉妮派的观点是这样的:“无论索格兰德在事业方面,还是在后来的感情生活上表现出什么姿态,但他对希格拉妮的态度只能用‘始乱终弃’来形容。就连他自己都承认的事,一些同仁却妄图给予翻案,这是明显有违‘秉持客观原则’的科学精神。”
同样,他们的反对者也表述了自己的观点:“首先否认索格兰德对希格拉妮的感情,本身就是违背客观事实。而且用教条的客观理论去分析古人的爱情更是可笑至极的举动,毕竟人类的感情是非逻辑的存在,一切妄图用现实历史证据来论证古人的爱情的行为也是徒劳的。从所谓‘希格拉妮派’所提及的证据来看,恰恰证明了和他们所持观点相反的事实。无论是圣堂骑士团还是复仇三女神,还有那封密信,都是索格兰德为希格拉妮登基准备的筹码。难道非要一个男人整日守候在爱人的身边,才能证明他的爱吗?”
当然,至今为止这个问题依旧像其他历史谜题一样,被持续地争论着。
7月的亚拉省境内,由王都通往帕雷洛的大道上鲜有行人。一则是因为天气炎热,二则是因为国家混乱。一些第七军团的散兵游勇随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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