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地造化鼎,这一剑已经是我所能爆发出来的最强力量。” “四百多种神通之力交汇于这一剑之上,其威能足以对仙帝境一重的存在造成毁灭威胁。” “但是,他竟然只是调动了神官世界的封禁道则之力,便将我的这道剑气给封锁了下来,他的实力,不是我能够抗衡的。” 他看着眼前的寻踪,他心里稍微琢磨了一会儿,便准备直接离开此地。 主要是再留在此地和寻踪交锋,已经没有这种必要了。 寻踪身上展现出来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能对抗的极限,对方现在也仅仅只是在封禁他,并没有对他发动反击,若不然,他感觉自己并不可能和寻踪交锋到底。 当即,叶尘是立即动用了自己的空间神通,其身形是立即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离开了原地。 可当他施展空间手段,准备彻底离开此地之际却发现,周围的空间早已经被寻踪给封锁,任由着他如何挣扎,也始终是无济于事。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前方的空间就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他挥动自己手中长剑,是立即劈向了自己的前方。 锋利和毁灭两种神通之力交织在一起,这一剑之威,让他感觉足以将周围的空间都给劈开。 可是这一剑落在他身前的空间封锁之上,前方的空间仅仅只是泛起了一层涟漪,然后后续的攻势便没有再起到任何效果。 见到自己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攻势没有生效,叶尘的神情是变得格外的难看。 “空间已经被封锁,这是让我失去了所有的逃走可能。” “难道,我真的要被他给留在此地?” 叶尘心中很是无奈。 这神官世界的力量上限太强了,他感觉仙界都未必有这神官世界的力量上限强。 “阁下还是老老实实加入我星火比较好,我一身修为在仙帝境一重,但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仙帝境二重。” “我寻踪在星火也能勉强说上两句话,只要你加入我星火,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这一路上,是不会缺乏修行资源的。” 寻踪的声音是再一次传入到了叶尘的耳中,听到他的这些话,叶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弄之色,道:“还真是赶着让我加入你们星火啊。” “只可惜,你越是让我赶着加入你们星火,我对你们星火也就越讨厌!” 听到叶尘这话,寻踪说道:“商国方面的执法队已经注意到了此地。” “你斩杀谢明的事情,在那些执法队的眼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当时虽然动用了你的虚空手段避开了谢明那复仇印记,但是执法队有太多的手段找上你。” 叶尘闻言,他说道:“这都是我的事情!” 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寻踪纠缠下去,但是寻踪这边将周围的空间都给封锁,那他想要摆脱这寻踪,几乎不可能。 该怎么办? 他在此刻甚至是想要直接和天地造化鼎沟通了。 就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来说,唯有和天地造化鼎沟通,或许才能够让自己摆脱这寻踪! 就在叶尘准备和天地造化鼎沟通之际,寻踪突然说道:“罢了,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 “我只希望你在遇到商国执法队的时候,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这话说完,却是直接拿出来了一面令牌,朝着叶尘扔了过去。 那令牌是黑色的,正面有一朵金黄色的小火苗图案,背面则是一片野草的图案。 叶尘没有去接这令牌,寻踪却说道:“这令牌只是具备传讯的能力,并没有其他的手段留下。” “以后你若是遇到执法队的威胁,可以向这令牌传讯。” “不过,一旦你动用这令牌,便代表着你接受了我让你加入星火的邀请。” 这话说完,叶尘便感觉自己周围空间的禁锢是立即消失,而眼前的寻踪,也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竟然自己走了? 见到寻踪消失,叶尘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就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寻踪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自己未必能够从他的手中逃命。 现在寻踪消失了,但他留下来的令牌却漂浮在了自己的身前。 这令牌,是要,还是不要? 看着这漂浮在自己身前的令牌,叶尘想了想,终究还是选择了放任不管。 他不会加入星火,尽管很想知道这寻踪到底是从哪里领悟的虚空之力,但在无法奈何寻踪之前,他还是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天地造化鼎里面的神秘女子操纵着天地造化鼎,不知道在和怎样的存在交锋。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叶尘离开之后,寻踪的身影又渐渐显化了出来。 见到叶尘没有接受自己的令牌,他轻叹了一声,自语道:“这位入侵者乃是变数,但对于我星火释放出来的善意,他似乎不能接受啊!” 他的自语声刚落下,一旁便传来了一个嗤笑声。 “寻踪,你这算是什么善意?” “你所谓的善意,便是强行拉他加入你们星火么?” 当这个声音传入到寻踪耳中之后,寻踪是微微皱眉。 “你怎么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和叶尘交锋之际,旁边竟然也有人赶来了此地。 那是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此人身着一袭洁白长衫,身上的气质飘逸出尘,仿若是人间谪仙人。 “你们星火的行事风格让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邀请他加入星火,人家拒绝,你们放弃就是,你却要逼迫人家加入,以这样的方式让对方加入星火,就不怕他将修为提升起来之后,将你们星火给直接覆灭?” 白衣青年的声音传入寻踪的耳中,让寻踪的脸色是变得更为难看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话,他说道:“我星火实在是不忍失去这样的人才啊!” 那白衣青年说道:“他并不是神官世界的本土生灵,他也不了解你们星火,他拒绝才是正常的。” 寻踪闻言,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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