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猛地瞪大,没有说话,就是用力的磕头三下,抬起头时,脑门上已经一片模糊,血液流进了眼睛中,都没有擦拭一下。
男人的狠辣性格,让江峰都有些动容。眼角余光,漫不经心的扫过了男人的虎口,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江峰收回了目光,右手凌空悬浮在女孩的天灵,在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做的,就看到金针从女孩的头顶出现,被他夹在了手指中。
“开!”
江峰一声带着穿透性的声音响起,女孩紧闭的双眼,也瞬间睁了开来。
“啊,活了?!”
一声声惊叫声响起,人群沸腾了,欢呼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周梦瑶,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再次紧缩成一枚针尖!
“真的救活了?难道他真的是神医,真的是医圣的后人不成?!”周梦瑶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她没事了,安排到普通病房,修养几天就好,用药的话,就用消炎药水就好。”江峰对着呆滞的周梦瑶说着,完毕转身,走到了轮椅男面前。
此时轮椅男,神情带着享受,嘴角也带着笑容。
就是大腿还在流出污秽的血液,惨不忍睹的样子,依旧无法让他不笑出来。
他都忘记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在江峰伸手搭在男人手腕上时,身后的周梦瑶,看着他的背影,异彩连连。
但是看到女孩的父亲,红着眼睛,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孩,她还是开口说着:“带回科室,按照神医的要求去做!”
“是,主任!”
周梦瑶带来的人,应了一声,就推着病床向着电梯走去。
门开时,女孩的父亲,看着江峰侧面的脸颊,嘴巴蠕动了一下,轻声地吐出了几个字:“我会回来找你的!”
江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感受着轮椅男的病情,轻轻点了点头。
当电梯再次合上时,那个被开除的医生,眼中全部都是恶毒的看着江峰,后将目光移动到周梦瑶的身上,眼中更是充满了戾气。
“老子和狗一样对你鞍前马后的,你特么的在这个时候抛弃了我,都没有给我说一句好话,你这个臭女表子,老子一定让你不会好过!”
医生狰狞着脸,又急忙低头,挤开了人群,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周梦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六老身边,安静的看着。
就在这个时候,江峰开口了:“你很棒,是我看过最狠的一个男人,没有之一!”
“呵呵!”
轮椅男笑了,脸上带着惬意的笑意:“快十年了,都没有今天这样轻松过,医生,我也告诉你,我没有钱,你就看着办,能大发慈悲的治疗,就帮帮忙,如果不能治疗,或者要钱,那就放弃,因为我也没有钱!”
“快十年了,轻松了这一下,老子现在就去死,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男人说的很是潇洒,和刚才的惨叫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而他身后推着轮椅的中年女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在无声的流泪着,眼中也是一片死灰之色。
“放心,有我在,阎王要收你,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江峰勾唇一笑,说出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呢喃,却有着说不出的霸道,听的男人深深的看着他,身后的女人眼睛也亮了,周梦瑶更是芳心一跳,面颊出现了一丝绯红!
“可是我没有钱!”
男人认真的看着他。
江峰也是一笑:“这一次我无偿给你治疗,要知道我出手很贵的,一次的出场费,都是百十万打底,所以你应该感觉到荣幸。”
“是的,我很是荣幸!”
男人很是肯定的点头,随之闭上了眼睛:“如何做,您看着办,能够治好很好,不能治好,就给我一个痛快,绝对不会讹你,在场有监控,和这么多的人鉴证着。”
江峰微微点头:“死不了的!你受的苦太多,我到现在都想象不出来,究竟是多么大的毅力,能够让你将手脚,一点点的锯掉!”
“什么?!”
所有的人身体一颤,看着男人,目光中除了不可思议外,全部都是恐惧。
锯掉?这是锯?!
一个人,自己动手将手脚锯掉了?这……所有的人心头胆寒!
他们突然之间发现,这个世界上狠人太多了,一个女孩父亲,眼神看人,就像是看着一具尸体一样,只有对自己的女儿,才有一个父亲的慈祥,和为了救女儿时的不要脸,不要道德底线。
这个家伙更狠,将自己的手脚“锯掉”这是多么大的狠心、毅力,才能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啊?!
在所有人畏惧中,男人自嘲一笑:“医生查不出我的病,就是让我截肢,还有后续的治疗费用,开口就是两百万!”
“我一家三代务农,儿子因为我这个病,到现在还光棍!”
“家里的钱,已经被我用完了,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了!就是截肢了,医生也说了,因为查不出病情,所以不能够保证后续我会如何。”
“所以啊,钱给了我勇气,让我拿起了锯子,一点点的将手脚给锯掉了。”
“十年!十年啊?!”
男人唏嘘的一笑:“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就是委屈了孩子,苦了我这个冤家啊!”
所有人在听着,脸色都不断的变化着,而一直无声流泪的女人,这个时候嚎啕大哭起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的心在滴血!我恨不得这罪是我承受,也看不得你这样,这些年你的痛我也看在眼中,但是我无法替你承受啊!”
女人的哭声,让所有的人眼睛红了。
“神医,您放手治疗,该多少钱,我们众筹给!他们不众筹,这钱我个人出!”
在所有人动容的时候,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响亮而坚定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江峰,还有轮椅男夫妻两个。
人群动荡,如水涟漪般分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苍白着脸,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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