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当时茫然的, 被人摁在沙发上亲得整人发懵,俨然不知道危险似的,不知道不知好歹还不敢相信地追问了一句:“什么?你要看什么?”
徐栀整人腰线凹凸地伏在他身上, 孩最柔和而挺翘的身材,将盛未盛的那朵花,饱满得恰到好处,她两只手撑在沙发背上,然后非常直白地往他下半身瞄了眼。
陈路周这么被她压着, 以前都没看到她身后的曲线, 也没想到, 她身材这么好,但还无言以对:“……”
这他妈高中生该看的吗?
“你确定你高中生?”陈路周差点给她拎起来扔出去。
“没劲。”徐栀仿佛抓住他的命门了。
身上气息散开, 两人意识都回笼了一些,陈路周给她拎开,亲也不让亲了, 腿都不让坐了,简直无语地冷冷嗯了声,“我就没劲, 有劲我也不给你看, 疯了你?”
挑衅的结果,就被陈路周拒绝见面两。
徐栀给他发微信, 陈路周倒回得很快。
徐栀:今要见吗?
cr:不见。
徐栀:……
徐栀:作一得了, 作两我没耐心哄了, 我明去给人当家教了啊,李科那边说两百一小时,一四小时,比你带陈星齐还划算。
cr:初中生?
徐栀:嗯, 李科说,你要愿意干,他真的愿意倒贴中介费给我们哎!呐,陈路周,你好值钱。
cr:得了吧,李科『奸』商,他的话你也信?给你第二条人生建议,离省状元远一点,尤其会做生意的省状元。
徐栀点头哈腰、阳奉阴违地回着微信,仿佛人真就在跟前似的,「嗯,谨记省状元教训。」
cr:……
大约陈路周的关系,李科真没收她中介费,一工资满满当当全进了徐栀的口袋。但也正如陈路周所预见的那样,这八百块确实不好赚,一般的学生家教才一百五一小时,徐栀多出这五十,还得帮这学生解决晚饭,因为学生父母工作太忙,晚上基本都应酬,不想另外花钱请保姆,于让家教老师帮忙解决他的晚饭就。李科满口应下来,说一定会帮他找一称心的家教。
所以徐栀那阵陈路周想见她都还不一定能见到,她下午给人上完课,晚上还得带他出去吃饭。那初中生也就比陈星齐大一两岁,但没陈星齐这么阳光难搞,估计读书压力大,人瘦瘦高高的看着很干枯,有厌食症,一到饭点他就精神恹恹地对徐栀说:“徐老师你不用管我,我反正也吃不下,你自己回家吧。”
要换做以前徐栀可能真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陈路周这芒寒『色』正的男孩之后,她发现自己那点同情心开始泛滥,开始多管闲起来。因为总在冥冥中想,他可能会喜欢这种善良、多管闲的孩?
于,那几,徐栀带着那有厌食症的男孩时常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美食,大多都陈路周推荐的,也那会儿徐栀才知道,整庆宜市都给陈路周吃明白了。
陈路周推荐的每家店都挺冷门的,但东西都出乎意料的好吃。徐栀戴着蓝牙耳机自顾自走在前面,小孩脚步趔趄地跟在后面,显然不太常出门,巷口墙头上随便趴着一只猫都能给他吓一跳,眼神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徐栀回头看他一眼,停下脚步等他,跟电话那头的陈路周说,“你别告诉我,你都吃过。”
电话那边声音惯有的懒散,他今好像跟朋友去参观什么人体雕塑展,本来叫了徐栀,但徐栀不太好请假,就没去。他说:“一半我吃过的,一半集合了几吃货的诚心推荐。”
“比如?朱仰起?”
那边笑笑,“在你眼里,我就朱仰起一朋友吧,其实朱仰起从小也有点厌食症,他爸妈那时候让我去他们家吃饭,我还以为对我多好呢,后来才知道看我吃饭香,朱仰起每次看我吃饭,他都得抢得吃。”
“……你俩从小就上演狗抢食啊。”
“何止,还撒『尿』占地盘,不像你们生啊,”他半开玩笑地调侃了句,声音字正腔圆,意味深长,“想占地盘,撒娇就。”
徐栀看那小屁孩走过来,没跟丢。就转身接着往巷里走,也跟着笑起来,“那你对我们生有误解啊。”
“吗?前几晚上谁在我的沙发上撒娇了。”徐栀觉得隔着电话,他的声音比平常更有吸引力,也耐人寻味,好像有电流从她身上过,尤其一贯干净清澈的声音讲这种话的时候,有种别样的刺激感,酥麻感几乎径直从她后背窜上来。
于,脸就腾得热起来。其实徐栀倒不觉得那撒娇,只让他借电脑和沙发,口气软了点,陈路周非说她撒娇,徐栀当时笑他,你这么大校草,这么没见过面。
“展览好看吗?”徐栀懒得跟他扯下去,和那初中生刚进店找了张桌坐下,电话一直没挂,把话题扯回来。
陈路周当时站在一古罗马骑士雕塑面前,骑士被砍去双手,跪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已提不了枪,拿不了盾,嘴里死死咬着一支新鲜欲滴的玫瑰,一颗豆大的『露』水堪堪地嵌在花瓣边沿,要滴落不滴落的样,他看了眼底下的标语——“我被砍去双手的骑士,但不影响玫瑰新鲜的”。
这座雕塑那整场展览里最出名的作品之一,每对情侣从它面前过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往往生都会默默地陷入沉思半分钟,然后毫不犹豫地、在男朋友胸口锤上一记。
——“你看看人家!我让你给我拿桃你他妈都不知道去『毛』!“
……
“还吧,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陈路周当时看着骑士那座雕塑旁边的『裸』男雕塑说的。
过这段时的相处,两人之默契十足,就聊不太好聊了,因为一句话对多少能听出点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呢?难道里面有什么刺激作品?”
陈路周笑了下,“敏感了啊,门卫哲学家。”
徐栀最近总问些有的没的,比如我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总结为其实门卫哲学,所以被陈路周调侃为门卫哲学家,她好奇得要死,最受不了别人吊胃口,忍不住口气软了:“说嘛,看见什么了。”
陈路周想了想,随口点了几,“『裸』男,骑士,玫瑰。你自己去脑补吧。“
徐栀果然只听见其中之一:“『裸』男?那种□□吗?”
陈路周当时回复了八字,“无巨细,栩栩如生。“
徐栀吹了声口哨,次不依不饶地发出诚挚邀请:“今见面吗?”
陈路周懒洋洋地嗯了声,“回家告诉你。”
小别胜新婚,大约被陈路周钓了两,两人一进门就开始接吻。其实他俩平时相处其实还挺发乎情、止于礼,陈路周尽量都不让自己碰她,有时候实在拗不过徐栀。大多时候靠着沙发,看电影纯聊,更过分热火一点,徐栀会坐在他腿上,两人其实都很克制,除非情难自禁才会接吻。今她说要过来,陈路周正打算帮她对一下演讲稿就答应了,徐栀真的不会写这种演讲稿,整写成了言之无物的获奖感言,所以那晚上等她走后自己连夜给她改了一遍。
结果一进门,陈路周棒球帽都没摘,徐栀就突然抱住他的腰,将他压在门背后仰着脑袋劈头盖脸亲上来,一下下从下巴慢悠悠地啄到他的唇,陈路周红炉点雪,知道她想干嘛,主动将人搂在怀里,劲瘦的手臂依旧松散、克制地环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倒难得主动低头在她唇上疏疏懒懒地咬了下,“我去洗澡,——”
徐栀不肯,一劲去亲他,于,两人就好像偷吃『奶』酪的小老鼠,在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浅尝则止地啄着。
徐栀其实今很累,对付小屁孩真的不容易,突然发现他真的好牛,她这学生都算听话了,但教起来也还很累,讲了几小时,嘴巴都讲干了,那初中生还一脸茫然和懵懂,最主要拿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徐栀满脑都“了,我不适合当家教”的挫败感。她想就陈星齐那种,教起来她估计真的能怀疑人生,陈路周居然还能那么轻松应付。
也这时候,突然明白,以后要真当了畜,干着比现在这累几百倍的工作,身边没有陈路周这不仅看起来赏心悦目,用起来还顺手的大帅哥可怎么办。
于,她忍不住往他温热宽阔的怀抱里使劲蹭了蹭,浑身卸了力,有气无力地说:“很累,让我抱一会儿。“
陈路周就没动了,靠在门上给人当树桩,顺势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下,低声难得温柔发紧地问:“那初中生欺负你了?”
徐栀趴在他怀里,支棱起凌『乱』的一脑袋『毛』发看着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她精神不振,陈路周看不过去,走过来迎面就狠狠『揉』了她脑袋一把,说才上两班,你怎么跟上了两班一样。
徐栀看着他那双澄黑的眼睛,清澈而充满力量,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双眼睛真令人充满希望,永远不好糊弄,聪明劲儿真的都写在眼睛。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很直白也很扎心,“就有点笨,四小时就只能讲半张卷,这要换我们老师,三角板能把讲台拍穿——”徐栀说着,视线在他领口的一点褐『色』污渍『摸』了一下,“这什么?”
屋内没开灯,两人在门口,就着玄关处的小地灯,陈路周低头看了眼,“咖啡吧,刚路上买了杯咖啡,没盖好,我一喝直接倒身上了,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下巴漏了。”
徐栀笑着看他,“你下巴不漏,你嘴巴闭太紧了。”
陈路周低头睨她笑:“你都知道。”
“因为我亲过啊。”
“谁喝咖啡伸舌头。”陈路周笑得不。
“我啊,”徐栀大言不惭,“你徐栀姐姐从小喝咖啡就伸舌头,一点点『舔』着喝,不吗?”
窗外灯火一亮,屋内瞬也照了点光进来,不过亮的客厅,玄关处只有昏沉沉的一点光,但彼之那暧昧而令人心悸的眼神还瞧得很清楚,心里那团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灭,就好像火种,一旦种下,便向死复生。
陈路周当时靠在门背后,其实一只手都还冷淡地在兜里揣着,另只手克制压抑地勾在她的腰上,然后垂睨着怀里的人,难得按耐不住、有点没分寸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一字一句:“你陈路周哥哥养的猪,喝咖啡才伸舌头。”
徐栀猛然反应过来,两只手挂在他脖上,看着他:“……陈路周,你才猪。“
徐栀不甘示弱,刻只能在动上占上风,于二话不说扑上去狠狠亲住他,嘴唇触感生涩而陌生,总归还在一点点试探,像一只莽撞的小兽,急于挣脱出笼,显得毫无章法,亲得很用力而干涩,而陈路周这才把另只手从兜里拿出来,将她整人抱住,顺势往下探了探,同她密密而自然的接吻。
屋里瞬安静下来,那晚月亮好像未成熟的果实,圆润也硬硬地挂在边,好像少最遥不可及的梦,摘不到,也踢不开。两人原本也在门口闹着玩儿斗气似的亲来亲去,亲到后来,气息全然『乱』做一团,心热得发慌,眼睛里都朦朦胧胧彼怎么瞧也瞧不清的影,他们在彼的眼神里寻找自己,空气里无其他声音,陈路周舌头进来的时候,徐栀浑浑噩噩轻轻发颤,头皮一阵阵发紧——
“陈路周,原来你会接吻。”
“陈路周什么不会?”少笑起来。
徐栀:“你不会给我看那啊,以后找男朋友都没标准。”
陈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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