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皇帝凤峦,年号烨良,正值中年。
凤栎看着他,眸中一闪而过不明的情绪。
而坐在她身边的席慕容在这时,将手放在她的肩头,摇了摇头。
凤栎起身,同席慕容一同站起来,走向了大殿门侧,恭敬地同众人一同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峦大手一挥,道:“平身,赐座!”
语毕,带着皇后与几位大臣往主位走去。
众人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唯独只剩下凤如烟站在殿中,面容铁青。
手掌紧紧攥住,指甲刺入手心,她也似未曾察觉一般。
如同从牙缝里蹦出的两个字,“皇兄!”
蛮夷皇帝稍稍收起了对皇后的和颜悦色,转过脸来,看着在殿中的凤如烟,似疑惑般问道:“如烟,怎么还站在那里?”
凤如烟闻言,手中滴落下一滴血水。
她却不再回答,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低着头,看不清情绪。
凤如烟很清楚,凤峦是有意的,他分明听到了,凤栎对自己不敬,可他却不让她说。
她恨,恨自己在那上位者心中的地位永远没有那个女人重。
若今日被人不敬的是那人,他怕不是早就将那个不敬之人杀了为她泄愤!
凤宜梅……
凤栎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有些理不清头绪,看向席慕容。
却发现他并未看向他们,只低头饮茶,似遗世独立,举手投足皆如仙人般赏心悦目。
场面一度达到冰点。
随着舞姬的入场,音乐缓缓流淌,歌舞升平,殿中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只听下面有举杯饮酒,相互敬酒的,有低语私谈的。
帝王与帝后朝着两边的大臣同饮酒。
凤栎看着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像是给凤如烟庆祝生辰的,反倒像是皇帝笼络大臣的。
又联想到凤如烟面纱下的容颜,不觉觉得,这凤如烟也是蛮可怜的。
这副模样竟还要参加筵席。
凤栎拿起面前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
刚一放在鼻息处,闻到了一股不属于酒水的药味。
目光瞥向主位下的凤如烟,眸中暗流汹涌。
她既然这么着急找死,她不介意快点送她上路。
隐隐约约,凤栎听到凤如烟对面的两位大臣似乎在讲些什么。
竟也不避讳着凤如烟。
只见一位大臣红着面容,似乎喝醉了酒,对着身边那位大臣道:“你说说……长公主怎么就是不受陛下待见呢?处罚个商人都不得,曾经宜佳长公主在世的时候,她就不受陛下待见,如今宜佳长公主没了,她还活的这般窝囊……嗝……”
这话凤栎听得到,凤如烟自然听得到。
只见凤如烟手中握着酒杯,青筋乍现,面容死一般的灰青。
那大臣打了个嗝,继续道:“就前几天国师府发生的事情,谁人不知?她还戴个面纱,以为……”
未等他说完,凤如烟直接一拍桌子,酒杯扔向了那大臣的脑袋,正中额头。
顿时血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众人皆安静了。
唯有凤栎抬头,将杯中的酒饮下,似未曾听闻上位处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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