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_第31章 第31章啊呜一口,岚王咬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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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王不承认他身体不好。     为了证明, 直接冷着脸把皇帝给抱起来举高高:“到底是谁说的?”     一盏琉璃风灯就在头顶,影得他无端霸道,一双浅『色』眼睛忽明忽暗。     要是宴语凉好哄, 只怕都信了他。     但他知道。知道抱着他的这个人身中蛊毒、南征北战受过好多伤、病了疼了又总是瞒着他还嘴硬说没有。     可又不能卖了拂陵。只能伸出手指, 心疼地蹭了蹭岚王略微凹陷的眼眶。     “还说没有,青卿你看着这眼睛底下的黑印儿,你看看你周身还剩几两肉?”     岚王眯起眼睛:“陛下是执意不信臣所言了。”     “既是如此, 臣也无法,只能让陛下切身体验一下臣的身体究、竟、好、不、好。”     宴语凉:“……”朕似乎又作死了。     云飞樱儿早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沐浴。岚王一路抱着皇帝进去, 放下之后就是一通无情剥光。宴语凉身材非常好, 宽肩细腰翘『臀』长腿,有点儿疤痕丝毫不影响。     “你们都下去,我伺候。”     云飞樱儿默默对视一眼。这花朝节大晚上的,陛下再度羊入虎口好不凄惨!     岚王:“还有, 你们两个『乱』嚼舌根,罚俸十日。”     云飞樱儿:“???”嘤嘤嘤没有『乱』嚼舌根啊qaq, 天降一口大黑锅?     ……     浴室氤氲,皂角被丢一边。     『乱』臣贼子正在细细品尝皇帝的唇。     水汽蒸腾,本就呼吸困难, 宴语凉被吻到恍恍惚惚。其实在城楼上他就隐约感觉到了, 平日里岚王其人有多么端方正经,吻人时就是多少压抑不住的欲念。     此刻那双手也是。揽着他的背、抱着他的腰,流连不放, 反复暧昧地蹭着他身上结痂的伤痕。     岚王是想碰他的。     照这样下去, 多半今晚……     这若换成是刚醒那几天的狗皇帝肯定就直接冲了。反正岚王绝美,他又不吃亏。     可如今。     宴语凉越发清楚岚王倾注于他身上的沉重感情,亦知道他们一起的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可能远比他想得还要深得多、重得多、远得多、多得多。     越是如此, 越要谨慎。     醉卧红尘、缠绵纵欲并非不可。但既然岚王一直隐忍,克己复礼诚挚以待,那他也须得庄重点才是。     若是太随便,反而会伤了人家的心。     “青卿。”     “嗯?”     “朕虽说年轻有劲,并且也是……咳,早就馋了青卿的身子。”     “……”     “可若是同一晚上先得知了收复燕云,又要再试一下青卿的身体究竟有多“好”,这,朕只怕心绪过动,可能中风。”     “朕乃是明君天子,不慎中风于国于家皆是极大损失。”     “……”     “且朕觉得,朕与青卿亲昵缠绵,兹事体大。需沐浴焚香、斋戒三日虔诚以待,最好再好好布置一番点绛宫,问取良辰吉时……”     庄青瞿:“……”     他都想把人一把摁水里算了。     居然还一脸真诚。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     ……     岚王想咬人,后果不严重。     不过是冷着脸把皇帝洗香香换好衣服抱出来扔床上而已。岚王身上的冷香是外衣熏香,如今只着中衣,周身只有洗完后温暖的皂角味儿。     宴语凉乖乖钻过去,岚王搂住他:“不动你,睡吧。”     宴语凉却在他怀里扭阿扭,爪子扒拉他头发丝,不睡。     庄青瞿咬牙:“陛下别闹!快子时了,早睡早起谨、防、中、风!”     “青卿。”     “青卿,朕这十年还做过什么。”     黑夜里,宴语凉像是吃了糖的小孩食髓知味,想要再偷到点般缠着他。     “你再给朕说一点,就一点点。”     “……”     岚王叹了口气:“减税、减徭役、安置孤苦、帮扶畜牧、改良农耕。”     “嗯。”     “广开阡陌、重兴科举,招纳贤士,派遣翰林院学士去周遭各国游学、去学落云国的农耕商贸、书着礼制。”     “嗯。”     “修路、修桥、造船。”     “嗯。”     “说起来,江夏那群蠢蠹能起兵,还是仰仗朝廷刚给江夏修好了路。”     宴语凉:呃,这。     也是,仔细想想江夏城在他记忆里是没有陆路的。     江夏位置特殊,旁有洛水与运河,乃自古漕粮与盐运必经之地,百年来只有水路却依旧成了南方有名的锦绣繁华之城,金碧辉煌又精致造作,酒楼万家歌女无数,乃是文人雅士最爱的万紫千红销金窟。     宴语凉在少年时就曾偷偷想过,江夏周边的城镇其实很多。     若能有陆路,这销金窟便能带着周边城镇一并繁荣。但当时也就只能想想,那时他说话不算,他父皇说话也不算。     没想到多年以后还真圆了年少时的愿景。只是江夏城外山峦起伏,只怕这路也不好修。     庄青瞿:“没有很难,工部找了些能工巧匠研究图纸,依山修筑了十个多月,如今江夏已连通了彭城、浮州,建业。”     宴语凉:“才十个月?!那么快?”     我大夏工部如今了得啊,修路已经那么神速了吗?     “是快。百姓也都交口称赞,锦裕帝是真的快。”     宴语凉:“…………”     这话怎么听着哪里不对。     说谁快呢??朕风评被害还有这样被害的?     随后,又问了很多。     雪夜之中,龙床之上,耳鬓厮磨、窃窃絮语。问着问着宴语凉又有点想哭了。     他做了好多事,如今的江山简直是他理想中的江山,不,是比他理想中的江山还要好。     大夏江河就如同西映余晖陷入永夜,在经历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后,又再度朝阳一般冉冉升起、欣欣向荣。     宴语凉还记得年少时,无数次做梦,无数次在太庙跪地请愿——     期许大夏能有朝一日能摆脱澹台家与庄家的把持。希望能有一位坚定强悍的明君现世。     不需像文帝武帝一般开疆拓土、文治武功。     只需像惠帝一般,坚定、仁慈、温柔,心怀天下、体恤民生。     若能有那样一个人,他愿做国之利刃、尽心辅佐,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但宴语凉没想到,是他自己最后成了那个明君。     “阿昭乖,不准。”岚王啄他的鬓角,“你像这样今日一次、明日一次,是要哭坏眼睛了。”     宴语凉:“朕没哭。”然后吸了吸鼻子,窝在岚王怀中享受温柔亲吻。     享受了一会儿,抱住岚王的腰。     他成了明君,这个人则成了他的国之利刃,南征北战累累伤痕,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青卿,朕适才说沐浴焚香,不是搪塞之辞。”     “是认真的,朕是真心想跟青卿好。”     “……”     他脚尖蹭了蹭岚王,小小声悄悄话地跟他亲昵:“青卿,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朕,咱们以前……到底有没有过?”     “有。”     那么轻易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虽是情理之中,也多少让宴语凉有点意外:“青卿,朕的意思是……”     “有。”     “朕是说……”     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的吻,岚王声音低哑:“有,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阿昭是我的人,一直都是。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一切待你身上伤好全了再说,乖。早点睡!”     “……”     “小庄。”     “那小庄,咱们以前都在一起了,后来又怎么……”     “朕是真的从醒来第一回看到小庄就特别喜欢小庄了。小庄上次说朕以前也不是很坏,那到底……是坏,还是不坏啊?”     岚王沉默了片刻,搂紧宴语凉。     他说了一个故事,和拂陵说的有所重叠却并不完全一致。     给宴语凉听懵了。     他这狗皇帝的人生,果然不只谷里有洞洞里有坑,还可以坡上有山山上有峰。     此刻甚至峰上有树树上有鸟,一鸟还比一鸟高!     真是起起落落,高低起伏,鸟语花香,醉人心脾。     多年伴读,岚王的意思,是二皇子先动的心。     才会有后来的庄青瞿备受重用,平步青云一路封王、军权在握。     “阿昭那时待我很好很好。”     “只怪我……年轻气盛,不知珍惜。”     “直到数月前在北疆,阿昭为保护我受伤。那时阿昭身中数箭流了好多血,在我怀中一动不动,我实在、实在是……”     “从那以后,便只想着阿昭肯醒过来就好,我别的什么也不要了,只要阿昭醒过来就好,我之后一生一世都待阿昭好。”     宴语凉:“………………”     这!才!对!     终于合理了。     之前他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拂陵故事里那个失忆前的自己。     又不是瞎,能有岚王这般才『色』双绝之人多年追求苦表忠心,他又是如何做到视而不见还冷落人家的?     不是他宴语凉一贯『色』令智昏的风格!     如今一切终于说通了。     是岚王瞧不上他!不愿意跟又狗又普通的皇帝好,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啊,如此说来朕好虐!!!     怪不得撑到二十八岁没娶一个老婆,怪不得看到岚王的第一天就走不动路。     如今怀里的岚岚是以前辛辛苦苦追了多年追不到的!     太惨了太惨了,追不到大美人,朕肯定天天过得虐死了。     幸好大美人回心转意。     朕如今才过上了失忆前梦寐以求的生活。嗯。     ……     那夜宴语凉睡着后,做了一个梦。     是一个清明梦。     梦中他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醒不过来。周遭一切场景无比真实,亭台楼阁皆是宫中十几年前的旧模样。     他见到了小时候的庄青瞿。     小小只,一身碧绿华服里外三层,金绳银饰垂坠翡翠光华。整个人在这种粽子叶一般的包裹下活像一枚新鲜剥开的小粽子一般,粉妆玉琢又黏糯可口。     宴语凉想起来了。这是梦,也是记忆,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十岁的太尉独子庄青瞿第一次入宫伴读,因而装束异常隆重。     ……衣着隆重,但是矮。     宴语凉只比庄青瞿大三岁。但十岁的孩子可比十三岁的少年可要矮上不少,看着天差地别。     庄青瞿小时候不但是个豆丁,脸颊还肉乎乎的。     骨骼不分明,漂亮得珠圆玉润又『奶』兮兮。     梦中宴语凉忍不住走过去。     谁让实在很好笑——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小时候的庄青瞿完全没有属于岚王的犀利俊朗、肃穆清冷。皱眉都依旧『奶』兮兮,好似一只气恼又高傲的小猫。     庄青瞿是作为三皇子晏殊宁的伴读入宫。     晏殊宁只比宴语凉小一个月,地位却大不相同。他母妃不仅是受宠的贵妃,而且家世背景深厚,自己又是天生神童、诗文才情远近皆知。     彼时,权臣澹台氏与庄氏不和。澹台氏支持太子,庄氏就跑来辅佐三皇子。     把庄青瞿送来陪读也是为了进一步拉近与三皇子的关系。     只是大人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十三岁的少年正是最目中无人的年纪。     谁又愿意成天带一个小屁孩玩?     更别提庄青瞿小时候还尤其啰里啰嗦,小小年纪偏把自己当大人,啥都想管,谁都没有他事多。     一天天的铆足了劲认真伴读,不是看不惯三皇子坐没坐相,就是嫌弃三皇子功课没背好,又或是指出三皇子的衣服不合礼制,总之一开口就用最高的规矩管束三皇子,一开口就讨人嫌。     虽然说的都是大实话。     三皇子的衣服确实不合礼制。     那是郁鸢贵妃故意为之,给儿子一身锦袍都绣满了金线的蝙蝠纹。     大夏金蝠明面上倒也没说是太子专用,但众所周知是太子册立时的礼服总是绣满了金蝠的。     三皇子这么穿,就是有意穿给太子看,有意添堵,大家看破不说罢了。     结果一个十岁的小孩却义正辞严『逼』他回去换衣服!     晏殊宁:“我都烦死他了,二哥,你快带他走!!!”     宴语凉那时名义上是个庶出二皇子,但人尽皆知其实不过是伺候贵妃与三皇子讨口饭吃的可怜虫。     三皇子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     于是把小小只的庄青瞿抱起来,一路抱到远远的御花园,竖在墙角。     庄青瞿气得脸都红了,扑上来就踢他、咬他:“你放肆!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碰我?!”     庶出的二皇子确实算不得什么东西,宴语凉也是无话可说。     不怪小东西目中无人,确实他身份低微。更别说小东西的太尉爹又专治他的皇帝爹。     但宴语凉从小就是个很能支棱的人。     胆子又逆天的肥。     心说反正得罪已经得罪了,干脆混个够本吧。小东西瞪人虽凶好歹长得还挺可爱。     他戳。     小东西的脸十分好戳,冻豆腐一样。戳一下还抖一下,宴语凉登时玩心大盛。     “应该常有人说你生得可爱吧?”     “像个小包子。”     “殊宁新娶的小良娣都没你漂亮。”     庄青瞿当场炸了。     他自小最不喜欢旁人拿他外貌说事,不喜欢别人说他粉妆玉琢,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尤其更不喜欢别人说他像女孩子!     当场啊呜一口,就把宴语凉咬了。     宴语凉梦到这段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一小会儿。     月光下,岚王睡着,眼尾细长自带诱人的朱痕。他本是那种俊美张扬的样貌又总冷着脸,乍一看之下很少有人会特意去揣测他的年纪。     宴语凉之前也未曾考虑过自己与岚王谁大谁小这个问题。     如今终于清楚地想起来,岚王其实比他还小三岁。只是大权臣心思重,不免给人沉重感。     结果居然才二十五,那么年轻!     不过再一想,梦里的孩子才十岁,絮叨指点起人来就已经是个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调调。     哈哈哈,哈哈哈。白瞎了一张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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