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属下在。”黑无常赶忙爬起来,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听候差遣。
“本王令你把这不知好歹的小鬼给我踹回人间。”阎王好不威严,开玩笑,他可不想因为一只小鬼,丢了脑袋,下六道轮回。
“太迟了。”小喜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啊?”在场的两鬼差同时愣住,还真没听过阎王送鬼回人间,有小鬼说太迟的。
简直荒唐!
“哎哟,我说小喜祖宗,你怎么又回地府了?”黑无常眼珠转了转,冲到小喜身边,哈着腰道。
“我被杀了。”她面无表情地回道。
黑无常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暗骂哪个大胆的家伙居然敢杀她,才道,“你不是有灵力么,怎么还会被杀。”
“我没用灵力。”她低着头就地坐下来,蜷起腿,双手环抱在腿上,将脸埋在膝盖里。
“啊?”黑无常愣住,还有自愿被人杀的?除非――他叹了口气,先到阎王跟前叽哩咕碌讲了一些话,待阎王离去后,才踱步到坐在地上的人面前,也坐下。“是伊路迷?”
她动也不动。
黑无常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估计就是那个愣头愣脑的臭小子,不然这瘟神般的小鬼哪能又回地府,前阵子,他派在她身边的小鬼还说,这丫头过得如鱼得水,不亦悦乎的。
“小喜,你打算留在地府?”黑无常小心地试控。
缩成一团的人动了动,还是没回话。
黑无常叹着气,道,“小喜,要不要看看伊路迷现在的样子?”
他方才用灵水镜看过啦,那小子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的‘尸体’坐在揍敌客家的一株大树下,按那姿势看来,估计也坐了好几天了。唉,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
“不要。”她闷闷道,她才不要剥自己的伤口,伊路迷毫不留情地杀了她,而且那枚念钉,不偏不倚地射进她的心脏,就因为库洛洛的支票。
黑无常说过,她的心往右偏了一厘米,可伊路迷那枚念钉,不偏不倚,正好向右偏一厘米,命中她的心,让她毙命。
“可是那小子再呆下去,估计就得和你一样地府双双游了。”黑无常好心地提醒道。
“不关我事。”她震了震,迟疑了一会,才答。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看那小子,隔断时间就给你输念,保持你的体温,再这么下去,他不死才怪咧。”黑无常翻翻白眼,径直在她面前一挥,摊开一面大大的灵水镜,伊路迷的身形清晰地印在灵水镜里。
“不关我事。”她嘴硬地说着,眼光却扫向灵水镜。既然杀了她,他又何必这么做。
“小喜呀,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见她松动,黑无常立刻来了精神,唉,他明明是地府的索命官差来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心理咨询师了,鬼果然不能做错事啊,不然,还真是麻烦又麻烦。
她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灵水镜。
“那小子本来是想偷天换日的。”黑无常随手一抹,收起灵水镜,玫玫不倦。
她还是不回话。
“你看,那小子杀人从来不失手,为什么这次往你身上飞的念钉却偏了一厘米,他明明有私心,想偷天换日地救你嘛。”黑无常实事求是。
小喜看身边的黑无常一眼。
“你这丫头,自个钻牛角尖了吧。”黑无常好欣慰地拍着胸,唉,终于有反映了,他这地府官差当得还真苦命。
“他接了库洛洛的生意。”小喜悠悠地说了句。
“我就说,你这丫头。”黑无常拍了拍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那种情况下,伊路迷根本没法带着你全身而退,我猜啊,那小子其实是想接下库洛洛的生意待库洛洛松开念时,你会跑掉的,结果你愣愣地看着人家不动,他只好将计就计啦。”
骗人!她看黑无常一眼,这么说来,居然是她领悟力不够才害死自己的?
“哎呀,丫头,人家伊路迷都为了你要砸揍敌客家的金字招牌了,你居然还在地府乱晃悠,赶紧回去吧,不然那小子恐怕也要成游魂啦。”黑无常下猛药,开玩笑,事关项上头,他哪能害自己上斩仙台。
小喜动了动,站起来。
黑无常大大地吁了口气,这瘟神般的小鬼,终于让他说动了。唉,幸好幸好,他和阎王两个不用上斩仙台。
“我送你回去吧。”黑无常伸手一拎,再一抛,轻松地将她送出地府,然后摆摆手,笑眯眯地继续找阎王对弈去。
唉,今个儿地府的空气真是新鲜。
不算结局的未完结局
了一声,她缓缓睁开眼,接受不了刺眼光线的她,又连忙嗑上眼皮。
喜,是你吗,是你回来了?”伊路迷闭上眼,将胸靠近她,心情忐忑地摩梭,深怕一睁眼,怀中的人又摇头说不回。
路迷少爷。”她喉咙干干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睁开眼,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不起。”他突然狠狠地将她锁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他好怕,好怕自己一放手,她又睡过去。
头说不回,她说不回的。
,咳咳,伊路迷少爷,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在他怀里用力地动了动,声音里压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感觉到的欣喜。
原来,伊路迷真的不是想杀她,是想救她,是她胡思乱想,自以为是地说不回。她扬起一枚笑容,那笑里竟有一丝苦味,原来她才是那个笨得看不透的人。
那种情况,如果伊路迷硬来,的确无法带着她全身而退,而她居然看不懂伊路迷那一记别有意味的一眼。
是她,是她自己将神经搭错了线,胡乱思考,胡乱猜疑,她早该明白,伊路迷向来独来独往,带着她寸步不离就是喜爱她的最好证明,是她自己一颗脑袋居然没想透,尽往牛角里钻。
“对不起。”他连忙松开,改为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他一颗悬着的心还未放下来。
释开了怀,她便咧开嘴笑,笑得嘴角差点都抽筋了去,才哈哈两声,打趣,“伊路迷少爷,我是蟑螂命,不会那么容易死啦。”
特别是知道伊路迷在意自己后,她哪舍得那么容易就死掉,就算她想死,地府那两个老小子恐怕也会把她当瘟鬼一般送回来。
反正总归一句话,她还是那个爱宝石,爱睡觉的小喜,顺便也爱上这个世界,和伊路迷,哪里舍得死,她要在这里活到白发苍苍,当然最重要的就,要把伊路迷的钱全部换成宝石,哈哈哈。
她毫不节制地自我幻想着,大笑出声,结果胸口传来一阵疼,咳得她不得不收敛。
“怎么了?”伊路迷心一凛,立刻往她体内灌念力。
“我没事,伊路迷少爷。”她呆呆的笑,总不能说她刚才在想玩光他的财产吧,嘿嘿,嘿嘿嘿。
“小喜。”伊路迷十分严肃认真地看着她,仿佛要宣布什么事似的。
“耶?”她好迷惑地眨着眼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心砰砰地跳了两下,伊路迷该不会是想要和她约法三章,不准她动他的钱吧。
“留下来陪我。”伊路迷突然道。
“耶?”她怔怔地看着他,心慌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傻傻地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不是说宝石的事,害她吓了一跳。
“留下来陪我。”伊路迷重复着。
“伊路迷少爷。”她眨了眨眼,伸手挖了挖耳朵,确信自己没听错,可恶,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害她感动得唏哩哗啦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就掉下来。
可恶!可恶!
“好不好?”伊路迷好小心地探着,生怕她摇头。
“伊路迷少爷,我喜欢宝石,喜欢睡觉,喜欢这个世界,呃,当然――”她如数家珍地掰着手指说着,又突然一顿。
伊路迷的心被吊得高高的,眼光灼热地看着她。
“当然也喜欢伊路迷少爷。”她眼睛笑得弯弯地,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当然要陪你到白发苍苍啦,我早就看不惯你的头发了,哼,没事长那么黑,不看着它变白,我才不甘心咧。”
“好。”伊路迷微微一笑,轻拥着她,喃喃地重复她的话,“小喜要陪我到白发苍苍,一直陪着我。”
“那当然。”她望着他笑了好一会,才伸手回抱他。
“好。”伊路迷重重地点头。
他们两人,恐怕都无法说出情意绵绵的情话,但她只要知道,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好。
那些山盟海誓的誓言,不过都是空话,当然听起来,能让人感动不已,而轻起来,却常是怎么也寻不着痕迹。
所以,他们之间,不管世事变迁,只要心里有彼此,这样就好。
真的。
真的,真的,这样,就好。
华丽丽的番外开始连载
这天气阴沉沉地,带着天气闷,人也闷,这人一闷,日子自然就过得没趣又无聊。无聊到西索与库洛洛两人竟不约而同,齐齐地往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方向而行。
理由?这说起理由来,其实也挺简单,传说那揍敌客中的面瘫长男要结婚了。
对象嘛,他们都认识,那个大难不死的小喜,所以,他们自然十分,十分有兴趣前去观礼。
说起来这世界还真小,黄泉之门前,两人又一次遇上。
“呀咧,团长,我们真有缘。”西索优雅地眯了眯眼,以扑克牌捂着唇道。
“西索好兴致,居然到这山上来看风景。”库洛洛笑道。
“团长心情也不错,居然没去杀人放火。”西索四两拨千金睨了库洛洛一眼,别有深意道,言下之意像他这种烧杀掠压的强盗实在不该出现在这枯枯戮山的黄泉之门前。
虽然说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慈善家。
“呵呵,听说伊路迷结婚,身为曾经雇主的我想来捧捧场也不为过。”库洛洛笑。
“还没死心?”西索冷哼道。
“你不也是?”库洛洛不甘示弱地回。
“那就得看看这揍敌客家族到底有多强。”西索不以为然的哼了哼,伸手推开黄泉之门。
库洛洛耸耸肩,跟上。
如果按正常的礼俗来看,揍敌客家今天实在不像要办喜事的模样,该干嘛的该干嘛,半点也没为今天的喜事耽误,若不是人到得挺齐的,门窗上按着中国的习俗贴着对喜字,还真没有半丝喜庆的味道。
这不,正主小喜这会也在前院,与三毛这看门犬大眼瞪小眼瞪得有来有去,似乎还有瞪上个三五时辰的打算。
艳阳高照,天气很好,好到连一丝风都没飘来过。
梧桐握着扇子站在即将成为大少奶奶的小人身后,煽啊煽,煽完了左手换右手,煽酸了右手再换左手。
三个时辰前,这大少奶奶与三毛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三个时辰过去了,她只是动了动脖子,晃了晃头,就没有其他动作,他实在是怀疑,这么热的太阳,这么闷的天气,他这大少奶奶,就一点也不口渴?半丝也不累?
他实在有点……被晒晕的势头――幸好派了细宽去把正忙着的伊路迷少爷请来,否则,还不知道,这一晒要不要晒到地老天荒咧。
凭良心说,三毛长得高大又丑,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少奶奶与它一瞪就是这么多个时辰。
伸了抹了抹汗,他转头看见伊路迷大少爷正往这走来,大大地吁了口气,眉毛挑了挑。
“小喜。”伊路迷拍了拍三毛的头,靠近蹲着的她身边,单手揽过她的肩。
“咦,伊路迷,你怎么来了。”她说着,伸手挂上他的肩,整个人赖了上去,十分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解地问,“你不是在忙么?”
今天要结婚,他不是应该忙得方向都分不清么,怎么有空来这找她?
“晒了三个多时辰,喝口水吧。”伊路迷接过梧桐递来的水,递给她。
“咦,这么久了,难怪有些渴,。”她在他肩上磨了磨,才笑眯眯地接下,喝了两口才道,“梧桐这小子怎么这么久也不给我递杯水,真是。”
站在一旁的梧桐抽搐着嘴角,无话可说――他刚才明明递过去好几次,全被无视了,真是冤枉哪。
“三毛有什么好看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0_10437/28167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