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好。miss?陆。
她看着乔先生,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但是乔先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诳语,他依然没有告诉过他具体要去做什么,他和布鲁斯一起离开,只剩下陆小熙和几个佣人在这里。她追出去,问:那你还回不回来。
我尽量。乔先生说。
陆小熙这两周的假期似乎就要在这个美丽的小岛屿上度过,而语言不是太通顺的她只能和女佣简单交流几句,其余时间她在家里上网。
乔先生说的没错,是有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天高皇帝远
第二天下午就有人专程接她出去玩,在各种岛转来转去,她也记不清那么多岛屿的名字,博物馆,风景区,购物中心……
只是没有人陪她说话,陪她欣赏,陪她分享。这样一来,两天她就腻了。
乔先生是真的没有回来过,她干脆闭门不出,在家里上网,胡乱浏览网页,qq上蹦出公司里一群人的祝福语录,但有一个陌生人加了她的号码。她不敢轻易接受,反复看了那人很多遍个人资料才小心翼翼加上。
那人果然是叶姗然。
她用浅蓝色的小字体,似乎浅浅地笑着在说陆小熙好久不见。
也许因为乔先生那一句“爱人”,也许是因为她正躺在夏威夷豪华别墅的顶楼天台躺椅上,依山傍海,也许是因为她身边多出的女佣让她找到了一种尊贵的感觉。不管心里多心虚,多愧疚,她还是不辱身份的强壮淡定地说了一句:是的,好久不见。
她料想她自己所在的所享受的,也许就是叶姗然的今天,而她横刀抢去,所以叶姗然才会礼貌的问候了她一句“侩子手”。
陆小熙不知道她还能承受多少的愧疚,在那个城市单是郑乔彬,都让她觉得难以立足。她更不愿意听到叶姗然过来指点她对自己亏欠了多少。夏威夷确实是一个寂寞的岛屿,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但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避风港湾,她曾经有种感觉,天高皇帝远。
但她好像领会错了叶姗然的来意,她并没有指责,没有讽刺,她只是给陆小熙说了一些陆小熙并不知道的事情。冷冷的,淡淡的,不变的风格,不变的浅浅流露出的细腻和温柔。
叶姗然说我们开视频吧,我给你说,不想打字了。
陆小熙点开视频,她从来没有在这里拍过照片,她穿着黄色的睡衣戴着头巾墨镜,伴着这种背景出现在视频中的时候,当真自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这里面的人是她吗?她陆小熙何德何能坐在这碧海蓝天中。
叶姗然倒是很从容,看她居住环境倒也十分安逸。叶姗然说差点认不出来你,你比我想象中还年轻,至少换成是我到了夏威夷,我可想不起来戴墨镜。
陆小熙说你有什么事吗?
叶姗然在视频动画的那一头,穿着睡衣绕道床的后面倒了一杯水,她说陆小熙你知道吗?你第一次被绑架的时候摔成脑震荡,那一次不是意外,那是蓄意的。乔朝阳不愿意告诉你,可是我很想告诉你,这件事乔斌也是知道的。
叶姗然淡淡笑了笑,仿佛说起自己孩子一般温柔的口吻,她说乔朝阳觉得他自己有本事能给你担住,可是好像这件事他担不住呢。
陆小熙久久没说话,倒是叶姗然若无其事喝完了一杯水,似乎被伤害的人唯一得到的安慰就是永远都不必承受愧疚的心安理得。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飘零的叶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注意一点,得谨慎的活着。毕竟乔朝阳身上有点麻烦事你想甩也甩不了,他想替你扛着,可我不想看他那样帮你扛着,你还和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看见帅哥就心花怒放了,甩下他不管不问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睡过觉,如果没有,他只是单纯的在为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负责任,还不包括身体,听起来有点圣洁。
我……我没有。陆小熙似乎百口莫辩。
叶姗然在电脑面前静静地坐着,她看着视频里的陆小熙,脸上始终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温柔和失落。
陆小熙不忍看她,她还在思考叶姗然给她说的话。
但没等陆小熙反应过来,她有事就挂掉视频了,只剩下她灰暗的头像,名字叫飘零的叶子。
女佣送来一个特制的小圆饼,陆小熙咬了一口,突然被上面的碎椰蓉呛到喉咙里,呛的的泪流满面。
在中国互联网上似乎查不到这一项世界级的比赛,周日的下午,房屋里到访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美籍华人带着一位欧洲人。
那个美籍华人自称自己姓何。他负责这次本年度国际时尚超模的选秀活动。
孙先生对陆小熙说话彬彬有礼,他说是乔先生安排他专程前来给她说注意事项,并且送来了自己的参赛资料。
对于专业的事情陆小熙还是比较懂得,她在国内也参加过几次活动,虽说算不上名落孙山,毕竟各种原因,没能让她出名。似乎乔先生的意思,是要孙先生帮忙辅助陆小熙参加完这一个活动。
夺冠?这句话不是陆小熙敢想的,但这是孙先生嘴里的“有希望”的。
他话并不多,看得出是一位工作干练的人。他说你正常发挥就可以了,竞争力都很强,亚洲区竞争力主要来自泰国和韩国,一种是天生丽质,一种是后天美女,但不管怎么样,这种选秀活动不会追究参赛者是否之前整过容。
陆小熙显然很吃惊,她说:预赛呢?
孙先生合整完毕资料说:预赛在美国的加州已经进行过了,现在是最后的环节。所以陆小姐您是属于中间插入的名额,中间有选手被顶替了,也是中国的模特。中国的模特在国际上的活动还很少,所以根据世界各地人的审美,能走到决赛很艰难。
陆小熙倍感惊讶,如果不是她没有亲身经历,她压根都想不到这种内幕是这样黑暗,她不得不相信强大后台的力量。
她脑子里飞速旋转过一些目前国际出名超模的脸,来自巴西,荷兰,意大利,美国……各个国家,这些女孩子的面孔似乎天生都和一些品牌有直接挂钩的关系,这是每一个t台模特最终的梦想。
她原来觉得自己能走到中国旅游小姐决赛的舞台,走到前十强,哪怕是某一个赛区的前十强她已经很开心啦!
可是何先生却告诉他这是国际超模评选的决赛,她没有通过层层选拔,就已经跑到了最后一关!这让人怎么相信。
乔先生也会生病吗
想到这里,她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乔先生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何先生诚实地说:对不起陆小姐,我只做我的工作,别的我不知道。
何先生走后,陆小熙一个人在房间的床上躺着,她心不在焉,脑子里是和比赛相关的事,这个事情给她带来的惊喜并不多,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她想起自己也许距离功成名就的时候不远了。
但是这种非法途径得来的名声,真的能让她问心无愧吗?人总是一步一步接近梦想的,可似乎,乔先生把梦想给她送到眼前。
这种复杂的感觉在她心中一直激荡着,陆小熙除了别墅所在的周围,她哪里都没有去过。一整天闷头在家里,哪还有心思去玩。
她浏览网页,突然,一个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
这个人……
这个人竟然是方浩啊!是她因为种种原因无缘在一起的二郎神。照片上的他一脸阳刚的模样,半裸着上身穿着衣服,有型的肌肉在灯光和油彩的映照下完美的凹凸有致。
陆小熙屏住呼吸,她随着这个页面往上翻,这是中韩合资的一个服饰网站。
她一直以为方浩是一个无所事事,做个散活的青年。原来他的工作……他竟然和自己一样,也是做模特这个行业的啊……
陆小熙觉得种种事情,离奇的可怕。
她不敢再看了,关掉电脑。伏在桌子上,想把一连串的事情串起来……
突然之间,楼下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有人小声的呼喊,陆小熙慌了神,拉开玻璃门朝天台走去,扶着栏杆往下看,看到两辆黑色林肯,有十多个人围着那些车,其中有屋里的佣人。她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一次来的人又会是谁,又要告诉她什么。
但这次情况好像不同。
她好像……
她好像看到了乔先生。他被人从车里搀扶着走出来,陆小熙站在楼顶,似乎脚步都忘了移动。她终于看清楼下公路上黑衣服的人里有小刘,还有白色的服装,那是医生……
这是陆小熙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画面,这将会是怎样的感觉啊,她看着他,他猖狂,说自己一直都很年轻,他温柔,对她多半是体贴绅士,他健康,有稳定的作息无不良嗜好……
在陆小熙的脑子里,因为乔先生庞大的势力已经把他点缀成一个无坚不摧的英雄,似乎被神化了一般,他怎么……怎么也会生病?
真的仅仅是生病吗?
她似乎有一种惯性思维,看待什么都不可轻易猜测了。因为种种不简单的经过,她怎么都不敢想的太简单,她似乎想,是不是乔先生早就生病了,专程跑到这里来疗养的?
陆小熙这才飞快地跑下楼,她穿着白色的衣裙,散着一头波浪卷发,陆小熙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美过,她想有人欣赏,但那个人,一定不能是病榻上的乔朝阳。
她冲出门,小刘扶着乔先生,布鲁斯先生说:陆小姐。
陆小熙直视着乔先生,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马上就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看小刘扶着他,而他也有一种微微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
爱人
他把小刘的手从自己胳膊上移开,他说没关系不用扶我。
陆小熙终于问了一句,用一种十分怀疑的语气,她说你怎么了?
她似乎是最不合格的“爱人”,她连最起码的关切和搀扶都做不到,似乎震惊已经占据了她大半的想法。乔先生站在原处,隔着四米远的距离看着她。她光着脚,始终没有迎出来,走出房屋的前廊。
她就卡在淡黄色的门缝里,乔先生看了很久,陆小熙以为他要说什么。
乔先生说你可真漂亮。
这一句话,终于把陆小熙从震惊和不可思议中拉回了现实,女佣从楼上急急忙忙跑下来,拿着陆小熙的鞋子。她匆忙套上鞋子跑出去,乔先生说我回来了。
陆小熙碰到了他的胳膊,她闻到了他身上一股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乔先生走进屋,陆小熙疑惑地看着小刘。
小刘说乔先生胃炎犯了,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没有大碍。
小刘说你多陪陪他,他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只有病了不得已才会休息。
陆小熙看着乔先生走进屋,正在换鞋子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这一个身躯,他不算伟岸,不算健壮,他走路的姿势不豪迈,但是他的人生似乎像是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从没停止过脚步。
他工作难道都没有休息过吗?陆小熙问小刘,她逆着光,太平洋的阳光刺眼。
小刘摇了摇头,他说:你好歹劝劝他,让他过些时间在忙,事情交给我让他放心就好了。
陆小熙点点头,小刘带着一部分人走了。
乔先生自己正在往二楼的方向走,陆小熙跟上去,他没说别的,就像一个严厉的父亲在询问孩子功课一样,他说:何先生来找过你吗,事情怎么样了,定好确切的时间了吗?
陆小熙说来过,也定好了。这个事我一直都很想给你说一下。
乔先生在楼梯拐角看她,等她说她要说的话。
陆小熙说: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乔先生说:不然你想怎样?
陆小熙看他的样子,小刘说的对,他的确是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就连过去他们每一次约会,乔先生都没有留给过她全天陪伴的机会。就连生病了回到家了,也要问她别的一些需要忙碌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的难过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诚恳的请求。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好不好啊?你想想我们从认识以来,我们有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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