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_分节阅读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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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颊,眼中有泪的欣喜的不断低喃:“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含笑着看着他,似有一股暖暖的热流涌时我的胸腔,慢慢的延伸至我的四肢百骸里去。

    韩嫣的这一刀,几乎要去了我的一条命。却也因此,让我看清楚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看透的事。

    我自认了解晏非,却不曾真真正正的读懂过他。

    结缡六载,我所认知的他,就只是个贪好美色,越发狂妄到连自已的妻妹都不肯放过的好色之徒。从未想过,在这样多情的表相之后,其实隐藏着一颗极为温软的心。

    韩嫣那些忏悔的话语,不停的在我脑海里回荡。是我误会了晏非,错怪了他。都是因为他以前的所做所为,让我产生了这样的误解,以至于将他想的太过不堪。

    如果,当时我没有被气愤和失望冲昏了头脑,清醒的思考一下,便不难看出来,他对韩嫣一举一动,其实只是在演给我看的把戏。晏非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被我深深的伤了心后,直觉的想要我也受到伤害的反应罢了。

    我思考了这其中的缘由,单单在这件事上,是我先伤害了他。先是给了他希望,又在欢好了一夜之后,向他索要休书,让他从高高的山顶,一下子跌到了最低的谷底。骄傲如他,又怎么能甘心受到这样的伤害?

    其实,我应该要感谢韩嫣的。如果不是她这一刀,我还想不明白这些事。更加听不到晏非的那些倾诉。

    我以为,晏非一直对我只有怨恨而没有半分的爱意。不想,我竟是看错了。在他的心中,对我还是很在乎的。正是因为他的这要份在乎,才使得我在晏府里,从不插手府中之事,却能得到下人和那些小妾们的尊重。

    尽管,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爱。至少,在我看来,他并非对我只有怨恨,单只是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晏非拥着清醒过来的我,喜极而泣。我亦被这样的他,感动的眼眶发红,两眼泛着泪光。

    一场死劫,险些让我丢了性命,却也让我看清楚了我结缡六载的丈夫,并不如我所认为的那样不堪。更加没有我所想像中那般的怨恨我,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收获吧。

    刺我一刀的韩嫣,在我清醒过来的这一日,失去了踪影。

    叶子说,在刺完我那一刀后,她整个人就变的神智不清了。时而哭泣着自言自语,说对不起我,懊悔的直抽自已嘴巴。时而又一脸的凶恨,大声的咒骂着我。看她的变化无常,俨然是一副疯癫了的模样。

    当时,晏非只顾着找大夫救我,没有心思去想怎么处置她。只是派了两名随从,把她看管起来。

    等我清醒过来,问晏非韩嫣在哪里时,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失踪了。”凭我怎么追问,他就只是这一句话。

    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默默的哀叹了一阵子。

    第四十九章 返京

    韩嫣这一刀,足足让我躺了一个多月。回京城的行程,也因此耽搁了下来。等到回京城的时候,都已经是初冬了。

    晏非这次回来,身份上已然不同于往日。单从每日里,登门拜访的那些朝官们,便可以看出些端睨。

    若是放在离京前,那些来晏府里的宾客,大都是些商贾富户,也有些官家子弟,很少一部分是才是朝中低品阶的官员。像是云中胤那样身份尊贵的王爷,更是仅有的那么一次。毕竟,晏非只是一介商贾,就算是交友广泛,那些有地位的朝官们,还是要顾及着自已颜面的,岂是轻易便可以登门的?

    与之相比,这回却是大大不同了。先来说回京的第二日,一大早晨的,晏非的狐朋狗友之一的王光佐,便登了门。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那官拜正二品右督御史的爹——王献德。

    身为当朝天子直属系的督御史,这王献德为人甚是高傲,鲜少听说他和什么人走的近,更别说是拎着礼盒登门拜访了。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散步,晏非坐在廊檐下,低头串着他的风铃。家仆过来禀报,说是右督御史公子和右督御史前来拜访,正等在前厅里。

    我当时就是一惊,没有想到刚一回京,王献德这样身份的人就迫不急待的登门。对于晏非此时的权势,更加的注目。

    晏非倒是没有半分的惊讶,像是早已经料到他会来一样。不慌不忙的把那一串风铃串好了,才抬起屁股,不紧不慢的去了前厅。

    随后的几天里,登门的朝官是络绎不绝。他们当中,很多都是当朝的一品二品大员。单拿出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动一动手指头,都可以让这京城里任何一个似晏非这样的商贾,死上个来回还有余。

    既便是这样,他们在见到晏非时,无一不是恭恭敬敬,轻言谨行的模样。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过府的恭王爷——云中胤,也在一日晌午,再次进府。

    这一次,没有笙歌艳舞,更没有排成排等候挑选的佳人美妾。有的只是晏非再平淡不过的简单寒喧。

    我特意朝着他微笑的颌了首,他也以客气的语调,回应了两句。这样的他,丝毫看不出数月前,那份执意邀我入席对饮的狂傲和肆妄。

    如果,以兽类做比较的话。数月前的云中胤,似一匹雪域高原的孤狼,高傲狂放。而数月后他,倒似一只被驯服了的兔鹘,乖乖的听着主人的指令。

    这恭王爷,拒闻手中握着大运皇朝的兵马大权,挥一挥手,便可号令百万兵马。可以说,当今天下,除了皇帝,最有权势的人就是他了。

    这样的一个人物,既便是面对着当朝天子,也未必会如些小心谨慎。晏非又凭着什么,能让他如此相待?

    从那日在聂府里,见到晏非带着官兵出现的那一刻,我便已经知晓,隐在他背后的势力非同一般。却未曾料及,会是这样的了得。

    然而,恭王爷的到来,还不是最让我意外的。另一人的出现,彻底让我对晏非的势力感到惊讶。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吃了晌午饭,我让叶子搬了把摇椅,坐在院子里,对着温暖的日光,边摇着边闭目养神。

    晏非倚坐在廊檐下,背靠着朱漆圆柱,双腿交叠着伸的长长的,仍旧低头在串着他的风铃。他穿的很是认识仔细,便是一根竹丝,他都要反来覆去的看了又看,验了验,这才放心的动手。

    原本我便知道他手巧,就爱弄些这样的小玩艺儿。只是没想到,他会变的这么的痴迷。

    自从回来以后,除了吃饭睡觉,再就是见见登门的朝官。大多数时间,晏非都会窝在我这里,像是这样,静静的串着他的风铃。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每日里,他手中的风铃都会不同。算起来,怎么也应该有二十几个了吧,可是我却连一个都没有瞧见。好似那些个风铃,全数都长了翅膀飞走了一样。

    我曾让叶子去问过他房里的丫环,可曾见到过那些风铃,她们也都说没有见过。就连府里的那些小妾们,我也都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得到的也都是同样的答案。

    不光是这件事让我感到好奇,还有那些小妾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晏非了,若是依照平日里,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模样,怎么着不使出浑身解数,管他是撒娇还是发嗲,也要把晏非拽回自已房里不可。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三十多个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这么做的。一下子,好像全数都变成了温驯的绵羊。

    晏非每晚都睡在自已的卧房里,也不见她们有所动静。个个‘安份’的好像没有晏非这么个人一样。

    这样的情形,如果是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偏偏是二十多天。二十多天啊,一日无女不欢的晏非,怎么受得了?

    这真是让我万分不解!也就难免要去胡思乱想,晏非是不是真被韩嫣骂中了,真的不举了?不然的话,还真是解释不通他这些天里的‘文静’。

    我躺在摇椅上,歪着头,思索着不忘去打量着廊下的晏非。

    虽是温暖的天气,却已经是初冬了,难免有些凉。可是他却穿得很是单薄。白丝薄衫微阔的衣袖,随着动作,滑到了手肘处。露出大半截麦色的小臂,随着手上穿引的动作,收缩晃动。低垂着头,无比认真的侧脸,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动人。

    晏非好像有所觉察似的,低垂着的视线,陡然向我射过来。我被逮个正着,心虚的冲他笑了笑。

    正迎着日光的晏非,眼睛眯了眯,回我一记灿烂的笑容。

    我的心,似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砰—砰—砰—”一阵乱跳。

    这样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直盘旋,久久不曾散去。直至多年以后,回忆起来,犹是记忆如新。

    也是在那样的午后,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物,出现在了晏府里。

    ————————————————————————————————————————注:兔鹘,一种鹰,很难被驯服。

    第五十章  义子

    云中昱,当朝天子,大运皇朝第五代王帝。

    话说,天子莅临,无论是对于晏非还是整个晏府来说,那都是无尚的荣耀。

    而我,身为晏府的女主子,在听见晏非跟我说,站在我面前的这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是当今皇上的时候,我内里感到无比的惊讶。只是,这样的惊讶,却不能表现出来。不仅如些,还要将这份属于我身份的荣耀,合适宜的表现出来。

    我尽可能的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微低身形,曲膝跪地,叩首参了礼。

    云中昱微微抬了抬手,道了声:“平身。”

    我依言站起身,退身至晏非身后,规规矩矩的微垂着眼帘,静立不言。

    云中昱趁机打量了我几眼,点了点头,冲着晏非说:“果然是倾国绝色,与非儿你倒是堪称绝配。”

    非儿?好亲切的称呼!我对这样称呼,感到很是好奇,不由得抬眼看了下晏非。

    晏非对我笑了笑,解释道:“皇上已经认我为义子,以后夫人可以换个称呼了。”

    我惊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云中昱,后者冲我点了点头,道:“以后,你也勿需客套了,跟着非儿一同唤我父皇即可。”

    “是,父皇!”我惊讶的情绪,可谓是涨到了最高点。有太多的疑惑,将我困锁。

    云中昱轻‘嗯’了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晏非也有所觉察的,转头对我轻声的交待了两句,便随着云中昱一同离开了院子,去了后花园。

    他的手中,一直握着那串还没有全数串好的风铃。走动之间,仍能听见两粒铜铃‘叮铃——叮铃——’的作响。

    我瞅着两人渐远的背影,苦苦思索这其中的玄妙,终不得解。

    傍晚的时候,晏非回来了,说是云中昱已经走了。我特意的瞧了瞧他的手,那串未完的风铃早已不知了去向。

    我好好的隐藏住了我的疑惑,如同这几日里与晏非相处的模样,温言的问着他,晚饭想要吃些什么,我好让厨子去做。

    晏非好像很是疲倦,只说了句‘随意’,便闭了眼睛,躺在了摇椅上,轻摇着摇椅,一会的工夫,就睡着了。

    晚饭时,我叫了几声,他才醒过来。

    晏非一向浅眠,身边稍有动静,便会醒过来。像是这样的沉睡,还只是在摇椅上,倒还是第一次。

    我虽是满腹疑问,却知道,这些话不能问出口。

    这两年,晏非隐瞒着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有些事情,我还可以猜出一二。绝大多数,我都像这样,摸不着头绪。

    单就是他认云中昱做义父的事情,就很让我猜不透。如果说,云中昱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就凭晏非那霸道的性子,便是他不肯,也被晏非迫着认了。

    想那云中昱是什么人?大运皇朝的天子啊!又不是街头巷尾的张三李四,想认做义父就认做义父的。这天下间,谁又能强迫他做任何事情的?就算晏非再有权势,再过的霸道,那还能拧得过他吗?

    所以说,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云中昱是出于自愿的认下晏非做义子的。这越发的让我感到疑惑了。

    堂堂的一朝天子,又不是膝下无子。为着什么就要认了一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普通商贾做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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