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缓缓归(全本)_分节阅读4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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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低迷不已断还连 (3)

    我叹一口气,如今知道这些,复有何用。娘亲已将不在了。即便,娘亲还活着,十四当真愿意依着娘亲的意思刺杀钱镠吗?

    我轻轻闭上眼睫,不敢再看镜中人。

    云鸢在旁轻道:“十四在想什么?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我忙用衣袖印着眼角,始抬手,复想起什么,又笑道:“看十四,竟要拿这新衣拭泪,亏得云鸢为我熬了那么些个夜。”

    云鸢笑话我道:“十四的性子越发小了,一会哭,一会笑。”

    我含泪道:“云鸢,去请林使臣来,就说十四身子已无大碍,他就明白了。”

    云鸢应声,复看我一眼,脸上尽是担忧,但,仍是去了。

    不一会,即返,却不见林邑谦的影子。我问她:“林邑谦呢?”

    云鸢皱眉道:“他让我回十四,他这会子忙,没空来看十四。等晚间,再来拜访。”停顿片刻,云鸢又道:“十四,依奴婢看,这个林大人心术不正,人流里流气的,必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真话对十四。”

    我听到“晚间”二字,也觉不妥,男女本授受不亲,我虽寄居他馆驿内,但,毕竟我是钱镠的下堂妾。他白日不来,专拣晚间到访,确实不妥。可是,此生放荡不羁,又岂是一般俗务能挂碍于他的。

    我轻问:“此刻什么时辰了?”

    “未时刚过。”

    我看向窗外,天色尚早,遂轻道:“云鸢,随我出去走走吧。许久不曾出门,心里憋闷的慌。”云鸢应声,转身去柜中,取了些银两,跟着我出门。

    因着有腰牌,出入大门时,并无阻碍。一路,行至街市,此时,人流熙攘,车马喧哗,皆是繁华景象。

    我与云鸢随意走着,偶尔停下,在街边的商贩前,把玩一些小物。我心内烦闷,眼光一直在寻我要的物件,那些女儿家的玩意,我根本无心去看。只,不欲让云鸢忧心,跟着她附和几句。

    但,一路寻来,竟不曾看见有我要的东西。就这样,一路踽踽不知行到哪里。之前在明月楼,娘亲对我管教极严,我极少能丢下嬷嬷丫鬟陪伴,独自出行,更遑论抛头露面徒步出门。

    正走着,云鸢犹在低头看着两旁的街市,我一扬头,竟看见不远处一座府邸,门头赫然挂着一方匾额,上书“隋府”。两旁的门柱上分别有两幅巨型的楹联,写着:“只望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我心念一动,弃了云鸢,独自行至对面街市,立于门前。这里,就是隋府隋太医之府么?此刻,两旁门僮昏昏欲睡,大门紧闭,铜环无声。我轻轻移步,欲再上前一步,身后,忽传来云鸢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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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1)

    我回身,看着追过来的云鸢。

    云鸢一把拉住我,急道:“十四要去哪里?”

    我指着隋府的门匾道:“这里是隋太医府上,十四,想见见故人。”

    云鸢闻言,看了看匾额,始松下方才扯住我的衣袖道:“十四要去见隋蘅太医,奴婢不拦着。隋蘅太医人好,心地也好。”

    我淡淡一笑,遂,拎起裙裾,轻移莲步,拾阶而上。行至门前,低声问道:“敢问两位小爷,这是隋蘅隋太医府上么?”

    门僮从头至脚打量我与云鸢一遍,微微颔首。

    我面露喜色,轻道:“敢问小爷,隋蘅隋太医这会可在府上?奴家是隋太医的故人,登门一见,请两位进去通传一声。”

    见我说得和缓,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门僮应道:“这位姑娘,可巧我们少爷出去了,这会不在府上。”

    我失望不已,似想起什么,再柔声道:“请问府上的小姐可在么?有劳小爷通报一声,就说奴家姓戴,双名十四,想求见小姐。”我并不知隋府养女的名讳,只记得隋蘅曾提及,她与十四同出师门,均拜在梅英师傅门下研习女红。听隋蘅讲,此女一直仰慕十四的绣活,听到我的名讳,应该还有些记忆。隋蘅不在,或许,她会念在师门情意的份上,给十四一个顺水人情也未必。

    两位门僮闻言,即刻笑道:“姑娘说的是我们的少夫人吧?姑娘稍候,小的们进去帮你通报一声。”言罢,其中一个已去了。

    我有些讶异,再想,也在情理中。

    当日在勺香殿,媛妃贤妃他们自太医院搜出所谓隋蘅与我“通奸行私”的罪证,一方绣着交颈鸳鸯的汗巾。后,隋蘅为救我,忍羞说出此物系令妹所赠。虽为养女,但仍有兄妹名份,兄妹之间有悖人伦,私定终身,私传信物,实属败坏门风之行径。但隋蘅为洗我清白,甘愿当着满堂之人,说出自个见不得人的私情,其胸襟心怀之磊落,反令人敬佩。

    果然,不一会,门僮即返,喜色道:“戴姑娘快请进,我家少夫人在内堂等着姑娘。”

    我忙谢过。与云鸢随着他,一路穿过专供女眷行走的厅堂、回廊,复,来至一间窗明几净的庭院内。

    甫进入,即看见一位身形秀丽的女子含笑朝我深施一礼。

    我赶紧回礼。只见她,容长脸蛋,肤色白腻,眉目秀美。举止间,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袅娜不胜之态。我忽然有些脸红,这位小隋太医好艳福。

    她柔声道:“奴家仰慕十四多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我再屈膝,浅浅一礼,含笑低道:“十四,敢问姐姐闺名?”

    她猛才想起,赶紧道:“奴家双名婉容,今年二十有二。听梅英师傅提及,恐虚长十四五岁。”

    我宛尔,并不多言。如果按娘亲在人前给十四定下的年纪,今年我刚好十七,确比婉容小五岁。看来,梅英师傅并不知道那些旧事,包括十四的真实年纪。同十四一样,被娘亲他们蒙在鼓里。

    婉容将我往屋内让,我看一眼身后的云鸢,温言道:“云鸢,你在外面稍等下十四,十四有话要同少夫人讲。”

    云鸢依言,退下。

    婉容虽惊异,但仍领着我行至里间。

    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2)

    这里,应该是她与隋蘅的书房,屋内墙壁洞明,书香阵阵,别有一番风流清雅之静。我甚羡慕,不觉低声道:“少夫人好有福气,能够嫁个小隋太医这样的男儿。”

    婉容明眸转动,神色娇婉柔媚,似欲言又止,连十四,都为之脸红。

    她拉着我款款落座,有丫鬟奉上香茶,复悄悄退去。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有十四看不懂的神往之意。我有些尴尬,低声道:“少夫人这样看着十四,莫非十四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一面以素手轻抚自个的脸颊,复审之,却,并无异常。

    她始知自己的失态,不觉晕红了脸庞,羞道:“十四如不嫌弃婉容,直呼婉容的闺名可好?”

    我忙道:“那十四就依婉容姐姐。”

    她看着我,似有些紧张,反复用素手绞着自个的衣袖。我给她看得心内不安,只觉得自个的小脸也涨得滚烫。这个小隋夫人,着实有些奇怪。

    我轻道:“敢问婉容姐姐,梅英师傅一向可好?她此刻在姐姐府上吗?可否容十四一见?”

    她回过神来,摇头道:“梅英师傅,去年腊月即已返乡了。”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宽慰,不见也好。这些日子,十四的眼泪竟要哭干了。心,也渐渐麻木了。不见也好。

    我忽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敢问姐姐的闺名是圣上所赐么?”

    她吃惊不已,似听不懂我所言,半晌才愣道:“婉容,并不认识圣上,婉容之名,系婉容的生父所起。”

    我心内一酸,低头不语。

    原来,当日在勺香殿上,钱镠向贤妃所言――隋太医府的养女之名由其亲赐,不过是一句虚言,只为救十四于转寰。

    我移目再望向窗外,此刻,屋内,只有我与她两人,遂,不再客套,欲直接道明来意:“婉容姐姐,今日十四登门,实有一事相求。求姐姐相助。”

    婉容略有些吃惊,低道:“十四尽管说。”

    我再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复,俯身贴近她道:“十四,向姐姐借一把小隋太医常用的匕首,要那种极锋利,极小的。”

    这种匕首,系医者用来切割病人身体疗伤所用,故锋利无比。我所要的,是其中最小的那一种,可以让十四藏于袖内,随身携带。林邑谦行事乖张,十四此刻有求于他,只得暂居他馆中。但十四对他,不得不防。

    我方才在街市,一路寻过来,均未看见有合适的。要么尺寸不对,要么太过驽钝。唯有太医院所用,必是这天下间最最精良锋利的。

    她被我吓到,颤声道:“十四,要匕首何用?”

    我皱眉,刚想如何向她解释,只听耳边有家佣高声通传道:“少爷回府了!”

    我又惊又喜,即刻站起。只见多日不见的小隋太医一身月白色长衫,疾步而入,看见十四,脸上满是惊喜之后的动容。

    他颤声唤道:“娘娘――”

    我忍住心内的酸楚,含笑更正他:“小隋太医,十四已经出宫了。我与少夫人同出师门,情同姐妹,小隋太医就直接称呼十四的名讳吧。”

    隋蘅这才看见身旁的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低道:“原来婉容在这里。为夫有话要同――十四讲,夫人先去厨房,准备一桌客饭,聊备咱们隋府的一点薄意。”

    婉容闻言,起身,再看我一眼,眼中,竟含了一丝幽怨。屈膝,略施一礼,强笑着去了。

    我也不推辞,我正好要求他给我匕首,此刻,婉容先避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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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3)

    隋蘅再定睛看我,眼中,竟有些湿意。我给他看得有些羞涩,不觉低下头。今日我一身新衣,且是娇艳无比的深粉色,双髻低挽,踏着深绿的小小丝履,过于惹眼,似乎有些……不太合,合时宜。

    半晌,他始柔声道:“十四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还是让隋蘅给十四诊下脉,看看脉息可稳妥了没有。”话音未落,人,已近前了数步。

    我心内感动,却打趣他:“莫非小隋太医忘了,你的医术,还不如十四。”

    他似始想起这一层,略有些尴尬,又似舒了一口气般,眼中,尽是明亮的光华。

    这种光芒,十四,曾不止一次在某人眼中见过。此刻,见他如此,不觉有些发怔。小,小隋太医怎么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我忘记,我心念再一动,复打趣他道:“当日,在勺香殿,小隋太医不是说汗巾系令妹所赠么?怎么今日,十四登门时,令妹已摇身一变,变成了隋府的少夫人?小隋太医,真是好艳福。”

    我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实是因着乍见故人之后的开心。十四,好似一叶孤舟,在这人世间飘零,今日不知明日之事,心内,俱是难忍之痛。今日,见他,十四竟比面圣还开心。

    隋蘅被我打趣得,脸登时涨得通红,半天,衲衲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怔怔道:“十四不曾听说吗?隋蘅与婉容的婚事,系陛下钦赐。自勺香殿隋蘅当众为十四作证后,圣上即下旨,命家父为隋蘅和婉容完婚。”

    我一下愣住,视线,再触及他眼眸,彼处,尽是毫不掩饰的痛楚之色,心内,不由一凛。

    他眼中,因何有痛楚之色?

    他既收了婉容的汗巾,钱镠下旨许其完婚,他应该感激才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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