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檬吐了口气,打开台灯,柔和的光线笼罩在她的脸颊,带着一抹无奈的悲哀。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他们是发生争吵还是冷战,一旦到了睡觉的时间,贺旗涛还是会搂着她入睡。如果她正在气头上,肯定会执拗的甩开,他则死皮赖脸地再次捞过她的身体,直到她终于愿意躺进他的臂弯,便再不需要言语上的交流,她会莫名地感到身心放松,很快入睡。
倏地,她懊恼地坐起身,怎么会这样?她这人究竟是有多矛盾?
这时,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媳妇……给我倒杯水……”
陆檬怔了怔,因为贺旗涛很久没有使唤她端茶倒水了,嗯,好像是上世纪的事。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勾起陆檬的同情心,她疾步走向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捧着水杯来到床边,放在床头柜前。
贺旗涛似乎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歪躺在枕边,眉头紧蹙,一手揉着喉咙,神情痛苦。
“水杯就在床头柜上。”陆檬向前推了推水杯。
贺旗涛睁不开沉重的眼皮,胡乱摸了摸,却抓不到水杯。
又一阵呛咳,陆檬拿起水杯送到他手边,但是马克杯又大又滑,贺旗涛托在手心,还没移到嘴边,水已溅出少许。见状,陆檬只得又从他手中取回水杯,放在桌边的同时坐到枕边的位置,她推起他的肩膀,再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头,这才拿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贺旗涛显然是口渴得厉害,自行推了下杯子的底部,但是手中没了分寸,水流顺着杯子边缘洒在衬衫上,陆檬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擦拭,顺便给他解开衣扣,撩开湿漉漉的衬衫领口。
当她帮他脱衬衫的时候,贺旗涛会配合着抬起手臂,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儿。陆檬瞪了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杯水熄灭了喉咙中的火,很快助他进入深度睡眠。而他直接把陆檬当枕头压在头下。
陆檬卡在他与床头之间,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熟睡的人就如死了一般体重翻倍,她蹭了半天也没能顺利脱身。
“……”陆檬仰起头,长吁一口气,现在只能等他自愿翻身了。
半小时之后
她依旧没得睡,而他呼呼大睡,貌似没有换睡姿的意思。
陆檬微垂眼皮,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向他,首先注意到斜在他胸前那一道狰狞的刀疤。
闲来无事,陆檬伸出手指,犹豫片刻,指尖轻轻触上暗红色的疤痕。疤痕的愈合边缘很粗糙,她记忆犹新,因为贺旗涛对她毛手毛脚的时候,这道疤总是磨蹭得她肌肤刺疼,直到彼此都出汗了,那种刺痛感才会消失。
她从没问过他受伤的原因,不是刻意不问,而是他们的交流太少了。
渐渐地,她的指尖掠过他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停滞在浓密的眉头。她承认贺旗涛的相貌出众,气质上乘。如果他们无意间擦肩而过,她也许会因为他的出现而眼前一亮,甚至驻足回眸多看上几眼,但是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之后,脑海中只迸出两个字,幻灭。
她现在明白那些所谓的偶像明星,极度反感狗仔队及谨守的重要原因了,当然不止明星,当我们普通人累得如烂泥一般回到自己的窝,褪掉光鲜亮丽的包装皮之后,谁还管刚脱下来的臭袜子丢向何方。
想着想着,贺旗涛似乎出现转换睡姿的迹象,陆檬立刻一脚触地,只待他稍有倾斜的时候,她及时抽出身体。
然而,他动了是没错,却不是往床面上翻,而是身子一歪向床边滑动,陆檬下意识搂起他的肩膀,弯身搂抱的同时,嘴唇碰在他的耳垂上,但她并没察觉,不均匀的气息接二连三触及到属于他的敏感部位。
贺旗涛蹙起眉,无意识地揉捏着耳垂,头部在小幅度的挪动中蹭在陆檬的胸前。陆檬本能地缩了一下肩膀,贺旗涛扬起手臂,压低她的后脑勺,唇齿相碰,半吻半咬。
……
第二十九章
陆檬脑中浮现着记忆的画面——自从那件事之后,洗澡的时候,她经常会因为情绪失控,用搓澡巾拼命的洗刷肌肤,导致肌肤多处擦伤,所以贺旗涛拆掉了浴室的门锁,在她洗浴的过程中,他会三不五时走入查看。
起初,陆檬会害羞的护住身体,但久而久之,她也不在乎了,任由贺旗涛进进出出。
现在忽然令陆檬感到讶异的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贺旗涛竟然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唔……”
陆檬的思绪在一阵刺痒中收回,贺旗涛的嘴唇,隔着她胸前轻薄的睡衣,恣意摩挲。
她局促地僵在原地,推拒他的额头,一边不安地喘气着,一边扭动身体闪躲,她也曾想过通过真正的性关系覆盖心中的阴影,甚至在她险些遭受强暴的那一刻,她竟然还在想,还不如早点给了贺旗涛。
不过,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亦是转瞬即逝,当一段婚姻无法预见未来的时候,她矛盾了,挣扎了,不由自主的算计着得失,苦恼于该不该再一次做出轻率的举动。
“啊……”
贺旗涛蓦地一翻身,将她拖入身下。他撩起醺晕的黑眸,缓慢地眨动睫毛,似清醒似迷蒙。
陆檬凝视着身体上方的他,恍然发现,他最近憔悴了许多,清瘦的轮廓减退以往的锐气。不知不觉,陆檬抚上他的脸颊,幽幽地说:“你说过,你会让我爱上你,可是呢,你除了满足我物质上的要求,根本不疼我……”
贺旗涛的眼中掠过一缕黯然,他拨开浮在陆檬唇角的几根发丝,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俯□,盖住她的唇瓣,渐渐地,手指探入她的裙摆之内,停在她瘦到突出的胯骨上,用力地捏着她的臀。
陆檬虽然本能地压住底裤边缘,但是迎合着他的吻,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排斥贺旗涛的触碰,他的手掌厚实又暖和,纵然思想上依旧计较着得失,不过她的身体已然接受了。
贺旗涛醉意正浓,再加上触感上的刺激,思维变得更为混沌,他胡乱地吻着她的锁骨,拉下她的底裤,手指试探久久,指尖悄然地滑了进去。
陆檬倏地睁大眼睛,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抽离在自己那块处女地里。
她拧起眉,娇喘连连,摇着头,多么希望可以冲破的捆绑,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
“别,你现在不清醒,我怕受伤。”
陆檬几乎是用气息在与他商量,话语又即刻淹没在两道急速的喘息声中。
不知怎么回事,她眼前再次浮现不堪回首的强暴画面,当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只是因为醉酒,他变得毫无章法,过于粗暴的索吻与揉捏令她有些吃不消。
而贺旗涛呢,紧抿嘴唇,不解释,也不打算放弃。
他贴在陆檬的身前,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意识虽然模糊不清,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防线。无论是从感情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需要一个切实的转机。
很快,滚烫的火蛇顶在陆檬平坦的小腹上,她傻乎乎地伸手去推,贺旗涛低沉闷哼,抓住她的大腿一扯,陆檬顿感身体直线前移,张开的双腿与他的腰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他全凭本能地寻觅着,舌尖灵巧地挑逗着,意图非常明确,迫使陆檬卸下最后的防线。而他呼之欲出的,湍流不息地在血脉中涌动,膨胀,沸腾。
告诉他,今晚势在必得。
渐渐地,陆檬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自欺欺人的闭起双眼,仿佛不去看,不去想,便不会听到自己由内而发的轻吟声。
正因为感官上不断的刺激,她的肌肤变得愈发紧绷,强行挤入的硬物卡在一个进不去又出不来的位置,窒息的收紧,导致贺旗涛从浑浑噩噩醒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陆檬则是疼痛难忍,她单手支起上半身,刚欲推开贺旗涛,一记势如猛虎的冲击力,顷刻贯穿她的神经。
她摔回枕边,无力地喊着疼,泪水悄然溢出眼角。
贺旗涛也并不比她好受,不过令人几乎崩溃的快感促使他无法停止,他竭尽所能地隐忍着,在促狭的空间里,艰难地缓慢推动。
这突如其来的入侵令她苦不堪言,手下的床单也已被她拧成一团,她捶打着贺旗涛的手臂,叫他拿出去。
“别闹。”贺旗涛忽然不讲理地开口。
“?!”……陆檬细碎呜咽,虽然他一遍一遍舔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可是无法减缓疼痛感。
床褥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她的娇小柔弱刚巧反衬出他的强壮有力,她整个人笼罩在他健硕的身躯之下,结实的胸膛碰撞着柔软的前胸,在每一次摩擦中,越发激烈。
陆檬再也承受不住猛攻,甚至恳请他,却已是无济于事。
“贺旗涛!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她涨红了小脸。
剧烈的运动,有效的挥发了存留他体内的酒精浓度,贺旗涛甩了甩汗珠,泼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笑得诡异。
陆檬本想再说点什么,紧接着又是一阵仿佛穿透身体的入侵,即刻阻止了她的控诉。
贺旗涛捞起她的脊背,搂住怀中,吻上她红肿的唇瓣,脖颈,锁骨,一路向下,轻柔啄吻。
陆檬紧咬着唇,努力抑制着本不该产生的情绪,可是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抵触的心态,勾住贺旗涛的脖颈,微扬起头,痛并欢愉地喃喃呻吟。
理智这种东西吧,你想它有就有,倘若搁置不理,人会变得肆无忌惮,且一发不可收拾。
……
慢慢长夜,激情过后
贺旗涛并没急于再次索取,因为陆檬的小脸苍白,似乎累得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去洗澡?”
陆檬疲惫地点点头,贺旗涛抱起她,她慵懒地躺在他的肩头,一同步入浴室。
浴盆里,泛起氤氲的白雾。
陆檬依在贺旗涛的肩头,忽然拍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借着酒劲耍流氓!”
贺旗涛揉了揉胸口,亲了她鼻尖一下,随即恢复以往的调调,理直气壮地说:“这话怎么说的?不喝酒我也敢对你耍流氓。”
陆檬扬起水花往他身上泼,贺旗涛则抓住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坐在腿上,陆檬看出他意图不轨,刚准备逃离,难以容纳的充盈感再次灌入她的身体。
陆檬吃痛地眯起眼,一手压在浴缸边缘,任由他推移起伏,欲言又止,真懒得骂他了,主要骂他也没用。
“媳妇,咱们要个孩子吧?”贺旗涛确实是在商量。
陆檬不假思索地摇头,还想让她生孩子,没门。
贺旗涛轻咬了她一口,原本就没打算勉强她,碰碰运气罢了,毕竟她才二十一岁。
他凝视着陆檬酡红的小脸,不知是情绪到位还是气氛对味,他抬起手指,掠过她的脸颊,由衷地赞美道:“我媳妇长得真漂亮…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0_10759/283928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