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说皇族不应该存在,而是说如今的皇族是否还有存在的价值……” “皇族嫡系,还有八脉的乱象以及明争暗斗,这些或许外人看不到,但却也是实际存在。” “更何况,我还发现八脉中还有人跟北境勾结……” “这一切都是隐藏的祸端!” 宋一鸣目光深凝的说道。 “确实如此。就我所了解的,这八脉之间斗争就从未停息过。” “嫡系分支,更是为了帝位,不择手段,很多人都因此而死,或者消失……” 呼兰馨月也赞同的点头。 “当年,我母亲如果她没有主动放弃皇族身份,跟我父亲离开的话,只怕也是要成为皇族争斗的牺牲品。” “但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她的死和皇族有必然的联系。” 宋一鸣目光冷然的说道。 “所以,表哥这次来皇族真正想做的应该就是为姑姑报仇。” 呼兰馨月知道宋一鸣虽然善于隐忍,但对于母亲的死却非常耿耿于怀。 “该算的账自然要算,但我想做的,并不是将皇族一网打尽。” “这皇族中人也并非都是险恶之辈。” “我们也不能一杆子全部打死,所以,这次我才亲自过来,会会这些皇族中人。” “那些该留,那些不该留……接下来,就看这些皇族中人的表现了。” 宋一鸣负手说道。 “表哥,我记得这附近有家很不错的茶馆,百年老字号,祖上是专门给皇族贡茶的。” “我们过去喝口茶,休息下……” 呼兰馨月说道。 “好。” 宋一鸣点点头。 两人就继续往前走。 很快的,就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三层茶楼,看起来确实年代久远。 这走进去,就能看到一块御赐的牌匾。 “客官,两位吗?” 这时,一个穿着长袍,端着茶壶的服务生就上前问道。 “有包厢吗?” 呼兰馨月立刻问道。 “不好意思,今天包厢全满了。” 服务生应道。 “今天生意真好吗?” 呼兰馨月问了句。 “因为今天是我们茶馆的百年大庆,我们老板请了皇族的御用琴师妃妃小姐坐台弹曲,所以,今天很多大人物特地过来捧场。” 服务生应道。 “真的吗?那我们来得还真是时候……” “那帮我们安排一个偏僻安静的位置吧!” 呼兰馨月一听,马上就对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随后就领宋一鸣两人到了茶馆二楼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虽然不是包厢,但十分清静。 两人坐下后,呼兰馨月就伸头朝楼下的表演台看去。 “还真是妃妃……” 呼兰馨月小脸兴奋。 “你认识?” 宋一鸣问了句。 “嗯,她母亲是我们正黄旗的,父亲是个很有名的琴师。” “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后来他父亲被皇族请去给那些皇族子弟当老师,所以,她也就跟着到了皇族。” “我们应该有十年没见了,没想到,她现在都是皇族的御用琴师了。” 呼兰馨月叹道。 宋一鸣听完,也顺着呼兰馨月的目光看向表演台,就见一个穿着素雅旗袍的清秀佳人正坐在古筝台前。 但见她缓缓举起双手,放在古筝之上,犹如春风拂柳般拨动琴弦,顿时,十分悦耳轻缓的琴声就随之响彻在茶楼之内。 茶馆内的宾客顿时听得如痴如醉,赞不绝口。 “这琴音确实不俗,只是这琴音中夹杂着一丝躁意,这位妃妃小姐看来是有什么心事……” 宋一鸣乍听之下,随口说道。 “表哥,你听个琴,就能猜到人家有心事……” 呼兰馨月小脸夸张道。 她当然不知道宋一鸣现在的心境早已非普通人所能比拟。 若是放在宗门,他也算是个悟道的绝世高人了。 “瞎猜的。” 宋一鸣笑了笑,便喝了口茶。 这台上一曲奏罢,茶馆内也是掌声雷动。 这时,三楼的一间包厢门也随之打开,就见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妃妃小姐,琴艺高超,令人神往,可否来包厢为我单独演奏一曲。” 年轻男子直接提议道。 这一楼二楼马上就骚动起来,都觉得这年轻男子有些太嚣张了。 “不好意思,我今日只在这台上表演……” 妃妃屈身婉拒道。 “妃妃小姐这是不给我面子咯!” 年轻男子盛气凌人的说道。 “凭什么让妃妃小姐给你独奏啊!” “我们可都是冲着妃妃小姐来的。” “对啊,就算想吃独食,也要看看有没有这本事……” …… 一楼二楼的宾客也都非常不爽。 他们其中不少也都是有来头的皇族中人。 “就凭我是西宫的小皇爷……” 年轻男子高傲的一句话,瞬间让全场鸦雀无声。 妃妃一听对方身份,也怔了一下。 这西宫的小皇爷据说之前一直都在国外留学,才回皇族没多久。 所以,她也没见过。 “原来是小皇爷,妃妃失礼了!” 妃妃马上起身恭敬地称呼。 一二楼的宾客也瞬间成了哑巴,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皇族西宫的实力众所周知,这皇玄市有三分之一的产业都属于西宫。 西宫如今的掌权人乃是五皇爷。 那在皇族中可是德高望重,不管是身份地位,都仅次于呼兰天极。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乖乖上来……” 年轻男子傲慢示意。 妃妃迟疑片刻,也只能俯身抱琴,准备上楼。 毕竟,这皇族的人谁都得罪不起。 “大家都是来听琴的,小皇爷又何必独食呢!” 这时,另一个包厢也走出一个青袍男子,看起来年轻才俊,仪表堂堂。 “这不是南宫的小侯爷白子俊吗?” 很快的,就有人认出这青袍男子。 这白子俊的母亲乃是南宫公主,他父亲的祖上也是被先帝封侯拜将,世袭至今。 而且,这白子俊年轻有为,在皇族年轻一代的子弟中备受瞩目。 只可惜他父亲并非入赘,不然,他若是继承母亲的呼兰姓氏,那在皇族嫡系之中必然也有一席之地。 “我就喜欢吃独食,区区一个小侯爷,也敢在我面前评头论足……” 这位小皇爷很是狂妄。 毕竟,他可是西宫正统的继承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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