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俩还要出手吗?” 呼兰震不禁开口。 因为结果其实显而易见。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呼兰北瑜语气凝重的说道。 没多久,拦在皇宗阁大门口的几百名旗脉人马,便都被宋一鸣杀得片甲不留。 其余的人马,也终于顶不住内心的恐惧,撒腿逃之夭夭。 最后,就剩下包括呼兰震和呼兰北瑜在内的八位旗脉顶尖强者。 “你们一起上吧!” 宋一鸣目光冰冷的环视一眼呼兰北瑜等人一眼。 “上!” 呼兰北瑜一挥手,这八位顶尖强者便一拥而上。 而皇宗阁的议事厅内,老阁主虽然还稳如泰山地坐着,但他的眼神明显透着些许不安。 “老阁主,那个宋一鸣已经快杀进来了,那些旗脉的人马根本挡不住,损失惨重,现在就剩下掌命战神几位八脉强者拦着宋一鸣,但估计也挡不了多久。” 陈影进入议事厅后,躬身汇报。 “看来三位元老一时半会是赶不过来了,只能我亲自会会他了。” 之后,阁老就起身缓步走出议事厅。 这边,尽管呼兰北瑜等几位八脉顶尖强者全力联手,但还是没能挡下宋一鸣半刻钟。 轰!轰!轰! 就见其中三位八脉顶尖强者,犹如沙包般直接被宋一鸣的力量震飞,撞入周围的建筑物之中。 “他的力量比之前更强了。” “不,这已经不能用强来形容,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呼兰震看着眼前那宛如杀神,气势滔天的宋一鸣,也不由瞳孔震动。 上一次在夺香之战上交手,也不过数月前。 这才多久时间,宋一鸣的力量竟然又提升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难怪皇宗阁四大护法联手都拿不下他,这种力量哪怕是当年的白帝,也都要望尘莫及!” “看来皇宗阁真是大难临头了。” 呼兰北瑜脸色凝重的开口。 “你们两位乃是国之栋梁,若是杀了你们,实属可惜,我也知道你们很多时候也是情非得已,所以,我给你们机会,自废一臂,然后……离开吧!” 宋一鸣目光冷厉地看着呼兰北瑜和呼兰震。 呼兰北瑜和呼兰震不由面面相窥。 眼下他们必须做出选择,死战到底,还是顺着宋一鸣给他们的台阶而下。 “罢了,明知道赢不了,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宋战神若是真能灭了皇宗阁,这一臂废的也算值得!” 呼兰震深思片刻,便直接开口。 下一刻,他就用右臂抓住左臂,硬生生将其拧断。 呼兰北瑜深吸一口气,也二话不说的自废一臂。 他们又并非是圣人,也并非是皇宗阁的死忠,这么多年,他们也都是为了各自的旗脉,不得不为皇宗阁效力。 如今皇宗阁都自身难保,他们何必为皇宗阁拼死效命呢! 虽然以他们的身份,眼下选择自废一臂,弃战而去,那绝对是不光彩的事情。 良禽都尚且择木而栖,更何况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能活下去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奢求。 “识时务者为俊杰,两位可以走了。” 宋一鸣一边说,一边便从两人之间擦身而过。 顷刻间,呼兰北瑜和呼兰震就感受到宋一鸣身上那还一直收敛着的恐怖气息。 这一刻,两人忽然感觉自己离死亡无比接近,瞬间双腿一软,直接就跪下了。 或许他们该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否则,刚才那一瞬间,等待他们的便是死亡! “若是他能称帝,其实,对皇族或许也并非是件坏事!” 此时,呼兰北瑜也不禁感叹。 这进入皇宗阁,阻拦也就几乎没有了。 宋一鸣直接闲庭信步般的一路穿行,那些皇宗阁守卫见到他,也都不敢靠近半分。 因为这些守卫都知道,上去便是死路一条。 而且,老阁主也已经下令,不要再阻拦宋一鸣。 很快的,宋一鸣就来到议事厅前的空地。 阁老就一人站在空地中央,负手而立。 “你就是皇宗阁的那位老阁主?” 宋一鸣直接问道。 “正是,虽然这算是我第一次与宋战神正名见面,但我对宋战神一直都很关注……” 阁老十分客气地拱手说道。 “老阁主就不必客套了,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先把人放了吧!” 宋一鸣言简意赅的说道。 “放人当然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老阁主气定神闲地回应。 “什么条件?” 宋一鸣目光冷蹙。 “我要圣天石!” 阁老回答得很干脆。 “可以,圣天石就在这。” 宋一鸣似乎早有准备,直接解开身上的包裹,将包裹放在地面上。 等包裹的布料滑落,这圣天石也随之露出真容。biqubao.com 阁老见到圣天石,双目都禁不住放光起来。 毕竟,这圣天石可是如今绝无仅有的一块,其本身的价值就难以估量。 更何况,它还有非常重要的用途。 如果有机会得到圣天石的话,安排牺牲整个皇宗阁都值得。 “来人,去把殿主带来。” 阁老直接回头示意。 过了会,张玄就随着几名守卫出现。 “老大,就您一个人来?” 张玄没想到宋一鸣竟是一个人来。 “我一个人足矣。” “把人带过来,圣天石你们就可以拿走。” 宋一鸣一边示意,一边后退几步。 阁老也立马挥挥手。 几个守卫压着张玄就朝宋一鸣走去。 等走到圣天石面前后,几个守卫迅速就把张玄给推了出去,同时,就打算把圣天石抬走。 可没想到,几个守卫碰触到圣天石后,直接就倒地不起。 “姓宋的,你敢耍诈……” 阁老见状,立刻喝道。 “我根本不需要耍诈,你以为这圣天石是谁都可以碰的吗?” “如果老阁主不信,不妨可以亲自试试……” 宋一鸣冷笑回应。 就算他把圣天石摆着这,皇宗阁也轻易拿不走。 所以,他才敢拿圣天石做交易。 这本就是所谓的圣物! 这时,阁老也意识到宋一鸣早就算计到了这一切。 这也就是为什么宋一鸣敢一个人来的原因。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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