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震南候率领皇族嫡系数千人马,正浩浩荡荡地逼进皇宗阁。 就在此时,他们突然看到皇宗阁内,一白一黑两道光芒同时交错升天,让他们瞬间露出震惊之色。 因为这至少隔着两公里的距离,可他们已经能感受到这两股力量的恐怖和强大。 “难道宋战神一个人直接杀进去了?” 震南候也是神色震惊。 要知道,这皇宗阁就算在皇玄宫元气大伤,但皇宗阁内可还是有老阁主坐镇。 老阁主的实力哪怕四大护法和七圣联手,都未必能比得上。 所以,宋一鸣就这么一个人杀进去,这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震南候,我们真的要围剿皇宗阁吗?” “是啊,这皇宗阁的实力我们可都是最清楚的,万一宋战神打不过老阁主,那我们这过去不是送死吗?” “要不然,我们还是先撤回去吧!” 此时,那些皇族嫡系又信心动摇了。 万一宋一鸣输了,那他们围剿皇宗阁,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如果宋一鸣赢了,但他们又没按照宋一鸣说的做,那到时候,也同样死路一条。 这时候,他们也是进退两难。 “他敢一个人杀进去,那必然是有绝对把握。” “别忘了,昨天我们也是心存侥幸,但结果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他真是天生帝星转世,那这一战的结果也不用怀疑。” 此刻,震南候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随后,这皇族嫡系人马也继续前进,随着不断的接近,他们能感激到的力量风暴也更加强烈。 等他们接近皇宗阁大门的时候,就有种寸步难进之感。 这一白一黑两股力量的冲击,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皇宗阁。 而皇宗阁大部分的建筑物都已经在力量的冲击之下纷纷倒塌。 皇族众嫡系看看着眼前都快被夷为平地的皇宗阁,也是无比震惊。 这皇宗阁自创立开始,一直都是游走于皇族嫡系与八脉之间的存在。 八脉受其掌控,嫡系受其牵制。 但嫡系和八脉若是联手,要灭一个皇宗阁也并非难事。 可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选择留着皇宗阁,相互牵制。 结果,就是让皇宗阁的势力越来越大,对皇族嫡系和八脉的渗透也越来越恐怖。 以至于到后来,皇宗阁反而成为压制皇族嫡系和八脉的存在。 而皇族嫡系和八脉也不敢有任何忤逆的意思。 可宋一鸣的出现,却直接打破了这个枷锁,先是在夺香之战上,力挫皇宗阁的阴谋,接着,便是以西宫杀鸡儆猴,之后,就是皇玄宫一战,将皇族嫡系彻底打服,再以一己之力力挑皇宗阁。 这一切都是之前皇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宋一鸣却一个人做到了。 此时此刻,这些皇族嫡系心里只有一种仰望的念头。 或许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帝位,统掌皇族,重振辉煌。 就在皇族嫡系众人马赶到的同时,宋一鸣和阁老的激战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两人的身影不断闪烁冲击,速度快到人影根本看不清。 能看到的就只有他们身上释放的一白一黑两种不同的气息。 这吸取了上百人力量的阁老,实力比之前更加可怕,哪怕是宋一鸣的白昼圣炎也无法将其身上的怨气驱散。 不过,阁老的力量也是疯狂,他的理智也同样会被一点点侵蚀。 “我要力量,我还要力量……” 很快的,阁老已经不满足自己吸取的力量,竟然朝着皇宗阁内的那些精锐下手。 眨眼间,他就将几个皇宗阁精锐一击致命,吸取他们身上的力量 “老阁主疯了,疯了……” 其余皇宗阁精锐看到此景,也都吓得脸色惊变,撒腿逃命。 可他们还没逃多远,就被犹如触手般的黑气直接缠住,将他们硬生生的拖回到阁老面前。 下一刻,他们就变得了一具具干尸。 宋一鸣看到这一幕,目光也随之深凝起来。 很显然,阁老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丧失人性了。 宋一鸣手中的噬血长枪再度刺出,而获得更强力量的阁老,似乎也无所畏惧,竟直接迎着宋一鸣的噬血长枪飞冲而来。 下一刻,阁老周身不断溢出的幽冥之力就缠住噬血长枪的枪尖。 同时,恐怖的幽冥之力直接沿着噬血长枪,朝着宋一鸣蔓延而去。 很快的,宋一鸣也就被幽冥之力生生缠住。 “想吸我的力量吗?” “那我给你。” 但阁老此刻并不知道,宋一鸣其实就是故意让他抓住的。 因为现在的阁老已经毫无判断之力,他一心只想要更强的力量。 所以,只要是力量,他就会毫无顾忌地吸取。 顷刻间,宋一鸣就释放出天武血脉的力量,让阁老疯狂吸蚀。 这天武血脉的力量本来就十分狂暴,加上阁老本身就走火入魔的状态,这也让他的身体完全处于超负荷的状态。 很快的,阁老的身体竟开始不断蠕动膨胀起来,紧接着,就扭曲变形,天武血脉的力量虽然也阁老的气息变得更加可怕。 可同时,也让阁老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此时,缠着宋一鸣的幽冥之力也越缩越紧,似乎要将宋一鸣的身体强行与阁老的身体融合。 不过,宋一鸣早有准备,就见他强行抽出噬血长枪,朝着圣天石的方向直接射去。 就见噬血长枪犹如长虹贯日般冲过幽冥之力的阻碍,直接撞击在圣天石上。 同时,圣天石也随之释放出惊人的魂力,波及四周。 而阁老身上的幽冥之力也受到影响,让阁老整个人随之失控。 宋一鸣趁机冲天而起,瞬间飞到十米多高。 就见他整个人被白昼圣炎的光芒所笼罩,眨眼间,就化作一道白龙之影,人枪合一,俯冲而下。 阁老也感觉到危险逼近,也随之释放恐怖的幽冥之力,化作一只黑色巨蟒。 下一刻,白龙之影便与那黑色巨蟒相互撞击在一起。 恐怖的冲击力一下子席卷整个皇宗阁,直接将皇宗阁彻底夷为平地。 而在皇宗阁大门外的众皇族嫡系人马,也被这力量冲击到,纷纷人仰马翻,痛苦倒地。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太可怕了!” 众皇子嫡系人马也是面露恐惧之色。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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