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定的!” 白月嫦耸耸肩,看起来,非常无奈,“我刚才去问过了,已经定下来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能影响的了。最开始的时候,底层选拔,我还能通过关系作些手脚什么的,但是随着越往后,这影响就越大,自然而然,也就不那么容易干预了。” 王小六儿看着明白,依然皱着眉头,“白月娥明天要对阵红衣喇嘛,这一战,非常凶险,要我说,不如让她退赛得了,我看她虽然实力不弱,但是也没有跟红衣喇嘛碰一碰的能耐,这怎么说呢?基本上,跟送死差不多。” 白月嫦长叹一声,抱着肩膀在王小六儿面前走过来,走过去,“说的就是这个,我也觉得,她不是对方的对手,不如就此退赛,毕竟走进了十六强,也不丢人不是!但是那丫头心高气傲,不能听我的,就看着明天能怎么样了!” 王小六儿点了点头,“这个白月娥,将来不可小觑,我看她的实力不输给你。” “怎么,看上我妹妹了?” 白月嫦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王小六儿,“那丫头,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很了解,别看她好像很看不起你似的,但是她大小就那样,说白了,有点儿别扭,越是喜欢的东西,就假装越不喜欢,我看她,十有八九是看上你了。” “我对那种小丫头片子可没什么兴趣。” 王小六人直撇嘴,晃了晃手里的单子。 白月嫦咯咯直笑,“你刚才去我房间去了,怎么没跟我堂姐多坐一会儿?这么好的机会单独相处,竟然不珍惜,这不好吧?” 王小六儿眸子一弯,“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我怕不太好。” “你还怕这个?” 白月嫦小嘴儿一撇,“你六爷,不挺风流的么?也就是玩玩儿,怕什么的!” “我怕你堂姐暗算我。” 王小六儿说完了,一撇嘴,“我倒不怕自己怎么样,就怕真出了这个事儿,让你为难。如果你堂姐有问题,我想,最难做的应该是你。” 白月嫦起初一愣,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这话,倒也没错,不过,我觉得我堂姐没什么问题,起码我相信她。” “你多留意一下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王小六儿说完了,抬起手来,拍了一下白月嫦浑圆的臀部,还捏了一把,“我走了。” 白月嫦俏脸一红,连忙打了王小六儿一下,“滚吧你!” 她撇着嘴,也跟着上楼去了。 王小六儿回去以后就搂着小米婷老实巴交地睡觉去了。 白月嫦回来以后,却思来想去,有些睡不着。 她抱着肩膀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想着王小六儿说的话,也不由得对白月莹有些怀疑。 她寻思寻思,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打开酒店的门,走了出去。 白月嫦去白月莹的房间敲敲门,发现白月莹没在房间里,她寻思寻思之后,有些纳闷儿地往楼上去了。 这酒店整个都是调查局的,除却正常的房间之外,楼上是调查局办公的地方。 白月莹和白月嫦一样,也在调查局供职,只不过,白月莹算是文职,不直接参与那些有的没的。 她肯定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白月莹的办公室门口儿,远远地看见走廊里黑洞洞的,白月莹的办公室也没亮着灯。 她看见没亮着灯,几乎都准备转身走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隐隐地听见里面有动静。 声音不大,咯吱一声,像是桌子挪动的声音。 白月嫦耳朵一动,就知道里面有人,她当即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儿,微微一侧身,仔细听了起来。 很快,她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房间里没亮着灯,但是仔细听,能明显地听到,里面有人正喘着粗气,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仔细分辨之下,能清楚地感觉到,发出奇怪声音的,很可能是一男一女。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白月嫦一听到里面那动静儿,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凭着直觉判断,白月嫦第一时间就感觉房间里面,似乎是一男一女正在里面乱搞呢,她不由得有些诧异,下意识地抱起了肩膀,想着这办公室是堂姐白月莹的,而堂姐白月莹,男人死了没多久,正单身呢,这大半夜的,如何在办公室里跟人私会? 难不成,是王小六儿那个狗贼? 第一时间,白月嫦就想到了十有八九是王小六儿。 王小六儿的本事,她可是有所俩了解的,在白月嫦看来,王小六儿要是真想搞定白月莹,基本上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说白了,白月莹早就看上王小六儿的,要是他愿意,基本上,问题不大。 可他仔细听了听,发现不太对劲儿,因为里面的男人喘着粗气,喘得有点儿太厉害了,里面还夹杂着白月莹的小声埋怨。 白月莹明显对男人有点儿不满意,压低声音,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别搞了!这深更半夜的,要是给人撞见了,怎么办?好像疯了你!” “诶……” 里面的男人长叹一声,“怕什么的?这都几点了?难不成谁是疯了怎的?跑到这里来?” “嗯?” 白月莹一听男人说话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她一皱眉,眼珠儿乱转,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 此时,就听见里面的男人继续说道,“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房间里黑洞洞的,白月莹站直了身子,一边儿背对着男人拽了拽穿着的牛仔裤,一边儿说道,“该做的,我都做了,那个小子就是不上钩儿,我也没办法!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合适的机会,要我如何下手?” “不是吧?” 里面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里面的男人估计是完事儿了,低头点了一根烟,“像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我就不信,还有男人过得了你这一关。” “你当别人都是你呢?” 白月莹一撇嘴,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屑,“那小子,不简单,我打眼一瞅,就知道他不是俗人。” “你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说话的男人显得有些怀疑,“该不会,你俩搞上了吧?” “要是搞上了,还能便宜你?” 白月莹说着,狠狠地一撇嘴,“就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我早就一脚把你踹得远远的!还能让你占了我的便宜?” “话也不能这么说!” 男人嘿嘿直笑,“那个家伙,或许,比我年轻,比我厉害,长得也好,可有些事情,他给不了你,我能给你!” 白月莹冷哼一声,“你指的是什么?” “我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男人说完,一龇牙,邪笑了起来,他一伸手,似乎朝着白月莹摸了过去。 白月莹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旋即白了对方一眼,借着外面些许的月光,能隐隐地看见,白月莹一边儿系着扣子,一边儿白了对方一眼,“别跟我这儿动手动脚的,还没完了呢?” “啧!” 男人一咂吧嘴儿,“咋的,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可得了吧!” 白月莹有些不屑,“就你那两下子,我都懒得说你!差不多行了!” “你看你!” 男人也不好意思反驳,在那嘿嘿直笑,“我跟你说,你不能这么对我!要是没有我,将来,明神宗宗主的位置,可轮不到你!” 白月莹一抿嘴,“我现在,怀疑你是诓我呢,让我帮你们做的事情,我也做了,好处倒是没见过半分!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怎么会呢!” 男人暧昧一笑,随后,递给了白月莹一个小瓶子,“这个,你先拿着。” 白月莹一皱眉,“这什么?” “好东西。” 男人继续抽烟,“这是伏牛山张五爷亲手炼制的丹药,服用以后,能让人功力大增。张五爷对你之前的表现,很满意,这个,是给你的奖赏。” “哼。” 白月莹闻言,歪嘴一笑,“就这么点儿东西,就把我打发了?你打发要饭的呢?” “那不是。” 男人一撇嘴,暧昧一笑之后,从怀里摸出一卷古书,“这个,也是给你的。” 白月莹接过来,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什么?” “伏牛山的上乘功法。”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东西,是早年间,张五爷从薛长风那里求来的,此法,名为《九品天仙诀》,你应该听说过吧?” 白月莹一听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明神宗失传了的绝学么?” “没错。” 男人点了点头,“张五爷,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原本就实力不弱,有了这两样东西加持,不出两三年,定能突破一品,到时候,起码也是个小宗师。明神宗那个白月嫦,还有你的妹妹白月娥,她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男人又吸了一口烟,“张五爷点头了,只要你把事情办明白了,不管在这边,还是在明神宗那边,都会全力,支持你上位。” 白月莹抿了抿嘴,“那,条件呢?” “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王小六儿把这个东西吃下去。” 男人说着,又拿出一个小药瓶儿来,递给了女人。 白月莹接过来看了看,“毒药?” “算是,也不是。” 男人顿了顿,“寻常的毒药,太烈,容易被人察觉,这个,是张五爷配置的奇药,无色无味,药性缓慢,即便对方中毒了,也很难察觉,除非,对方大量催动体内的真炁,这种毒药的作用才会逐渐显现。那小子,是个懂得医术的高手,只有用这种东西,方能削弱对方的实力。” “我看,没什么用。” 白月莹一撇嘴,“要让那个王小六儿倒在擂台上,我倒是有个更合适的办法。” 男人一愣,“什么办法?” “你们帮我想个招数,把白月嫦和那个米婷都支开。这两个不在身边,我就好下手的多。只要那个小东西乖乖就范,哪里用得着这些东西,凭我的本事,只要他没点儿毛病什么的,分分钟,我就让他变成一只软脚虾。到时候,能不能上擂台都不一定,还用得着这些毒药什么的?” 白月莹说着,小嘴儿一撇,看起来,非常傲慢。 那男人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不乐意,“哼,浪货!你不会,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我还真有点儿!” 白月莹暧昧一笑,“不过,他再怎么能耐,也不过是个小白脸儿罢了。男人这东西,玩玩儿也就算了,早晚都有玩腻的时候,相比于什么男欢女爱的,我倒是觉得,权力地位,更实在些。” “可不是么!” 男人对此很是同意,点了点头,“等你坐上明神宗宗主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钱有权有实力,再配上你的颜值身材,那些臭男人,都得跪在你的裙下,到时候,想找个什么样的没有?” “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白月莹坐在一边儿,翘起了脚,手里拿着那个册子转过头来,“对了,我问你个事儿,前一阵子,有人密谋刺杀白月嫦,这事儿,也是你们暗中搞的鬼吧?” 男人没说话。 “怎么的,敢做不敢认?” 白月莹笑吟吟地看着他,“没用的东西。” “那件事儿,和我无关。” 男人顿了顿,“但是客观上,也对你有好处。白月嫦,是你未来路上,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没有她存在,你将来的路,会顺畅很多。” “你说的,都是废话。” 白月莹抿了抿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就算你们真要除掉白月嫦,也应该跟我知会一声!更何况,我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会处理,用不着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话怎么说的。” 男人看白月莹这么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抿了抿嘴,坐在了一边儿的沙发上,也跟着翘起了二郎腿,“成大事者,心狠手辣,是必须的,这个道理,不用我跟你讲吧。”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白月莹暧昧一笑,“所以,纳兰轩然,也是你们的人干掉的,对吧?” 她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纳兰轩然,不过是擂台失手,你们就杀了她。如果我,也一样搞不定那个小家伙,我的下场,是不是也跟纳兰家这位二小姐差不多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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