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_分节阅读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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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能把你的弟媳妇背过河去看戏,能不能把你嫂子我送过河去,我家的门还没有锁。’你猜他能怎么说,‘我没有事干,可以去给狗摆吊,我也不会背着你过去,你以为这河是好过的?’你说说,一个的嫂子,一个弟媳妇,差别就这么大,嫦娥不就是比我小一点,俊一些吗?你说这里面能没有名堂,那个嫦娥在暗地里肯定给大柱子的甜头尝,是不是?”

    张大脚津津有味的说着,几个妇女饶有兴趣的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早晨一锄头地也没有锄,就杠着锄头回家吃早饭了。

    第四十一章:“拉魂腔”拉走了魂

    这个张大脚也真是,怎么为了去看戏,家里的门怎么会忘记锁呢?这个嫦娥也真是,磅了猪回来累得要命,还非要去看戏。这个戏能有多大的魅力?

    拉魂腔,学名叫泗洲戏,在淮河流域是非常流行的地方戏,它就像东北的二人转,湖南的花鼓戏一样,倾倒了千百万人民。据地区史志记载:,早年这种地方戏,人们叫它为:“肘古子”,所以这个地方有这样两句话,叫做“吃肉吃牛肚子,听戏听肘古子。”“拉魂腔”从声腔和流派传承上来看,这就是近现代流传于淮北一带的知名剧种“泗洲戏”。淮海地区是有名的泗洲府地界,所以称泗州戏。因为流传的地域和风格的不同,形成了三个大同小异的三个剧种,在江苏北部地区的淮安、宿迁、徐州、连云港地区成为淮海戏。在山东南部地区枣庄、菏泽、泰安地区,称作柳琴戏,由于该戏一种主要伴奏乐器为“柳琴”而得名。在安徽北部地区以泗县为中心,则称作泗州戏。但是在当地民间很多老百姓还是一直叫它为:“拉魂腔”,那是因为:这种戏曲从音乐伴奏,锣鼓点子到唱腔表演都是十分地让人们“着迷”,只要小锣子一响,琴声一起,真的就能够把人们的“魂”给勾拉了过去。可见当地老百姓对“她”的痴迷程度。至于当初为何给它取名为“拉魂腔”,

    在皖东北、苏北以及洪泽湖一带民间,还有着一段十分有趣和精彩的故事呢。

    据皖北地区的一个县的县志记载,在湖东区的一个小村子里,不论男女老少都喜爱听“拉魂腔”,每当夜幕降临,不管哪个村唱戏,村里家家户户都 要抢着去听戏。有这么一天。刚过门一年多的新媳妇在家吃过晚饭,忙着让她的丈夫“老戏迷”赶紧先去到戏场子里找好座位,枪先占上,不然去晚了,就没有地方占了。他的丈夫于是就早早 地先走啦,这位新媳妇急忙收拾锅灶,又去喂过了猪,忙完一些琐碎活计之后,便急急忙忙从床上抱起刚出月子的小宝宝,也随后赶到戏场子里。锣鼓一响,琴声缭绕,唱段开始啦。全家人听戏看景,一时间玩得十分地开心。

    又有一天,临近的村子又来了戏班子,这次这位新媳妇的丈夫出远门做买卖去啦,各家各户都早早地吃过晚饭,赶往戏场子听戏去了,她还 不停地在家里忙呵着,又是唰锅,又是洗碗,又是喂猪,只听见临村村头不时传来小锣子和大鼓喧闹的声响,家里的活还有一大堆,小儿子又在哭闹着,她实在急坏了,于是她便一手抱起在床头睡觉的孩子,另一只手拿起个小板凳,锁好门,抄近路一路小跑赶去听戏。到了戏场听了一阵子,,就听有小孩在哭闹,她只当自己的小儿子也在哭呢,便急忙掏出奶头子给孩子喂奶,,刚想放到小孩嘴里,怎么感到小孩子的嘴冰凉,她再仔细一瞧,哎哟,哎哟,这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的根本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长长的大南瓜。这戏哪能再听下去呢?哑巴吃糖圆心里有数,这孩子肯定丢在南瓜地里,这天气热的像蒸笼,孩子可遭了罪了,还不知哭成啥样呢?她立即往回跑。

    这位小大嫂怎么会抱了个南瓜来听戏呢?原来她在晚饭后听到小锣子、大鼓一响开,柳琴阵阵奏起,这个“戏”就把她的“魂”给勾拉到戏场子里去啦。她慌里慌张抱起孩子抄近路走人家的南瓜地赶去听戏。只顾赶路,忘记了脚下,一下子就被南瓜秧拌倒在地,又急忙爬起来抱起一个南瓜再跑,谁知抱错啦。当她在戏场子里发现自己抱的是个长长的南瓜时,便急忙顺着原路到南瓜地里去找小孩,来到那棵绊断的南瓜秧子前一看,小孩不知哪去了?她亲娘妈妈的哭了一阵子,这丈夫回来怎么交代呀,为了听戏把孩子弄丢了,这村上的人知道了口水也可以把我淹死。她猛的一抬头,在南瓜地里,竟然发现一个她家床上的一个绣花的枕头,她心里有了底,她急忙丢下南瓜,抱起枕头一阵小跑赶回家里,开开门到床前一看,谢天谢地谢菩萨,小孩儿还乖乖地在床上呼呼睡觉呢。

    这个故事在乡间被活灵活现地传来传去,小大嫂听戏情结的痴迷与丢魂,于是有人给这个戏起了个名字叫“拉魂腔”。泗州戏,它来自民间,成长在民间,有着非常的广泛的群众基础,戏的内容也都是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生活。在解放前,她是民间说唱艺人的讨饭的工具,一个人能唱,二个人能唱,三四个人也能唱,有夫妻搭档,有兄妹搭档,也有姑嫂联袂的,每到一处,也不要什么场地,也不要搭什么台子,白天,村庄上的人围成一个小圈,这就可以开演了,晚上,一盏小马灯一挂,就唱上了,高了高搭,低了低就,一个小段子可以,一出小故事也行,唱个三场两场的也唱不完的大戏也有,非常的灵活,一切根据群众的需要。

    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到90年代,戏就像乡间的魂一样,点缀着农村普通百姓的生活,不论大人小孩,谁都能喊上几嗓子,特别是一些著名的段子,几乎是家喻户晓,在乡间的田边地头。在人们休息的柳荫下,在抗着锄头下地的当儿,在淮北农村的各个角落,随时都可以听到这种泗州戏优美的旋律。

    “老汉我今年五十八,

    耳不聋来眼不花,

    手里拿着镰刀头

    铜头烟袋腰间插。……。”

    “从城西到城东,

    满园青菜都成了精,

    胡萝卜登基做了殿,

    辣萝卜身披大红做了正宫,

    老南瓜就把宰相做

    豆角子拉弓射雕翎,……“

    了解了这些背景情况,叫不难理解张大脚忙着去听戏,而忘记琐门的事情了,也就不难理解大柱子连家都不回就赶到戏场听戏,看到嫦娥没有在场,而要回家迎嫦娥来一起看戏,因为在旮旯村这样偏僻的村庄,能够看到县一级的剧团演戏,那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二章:老李头故意?

    除了主动说配合说之外,对于这件风流事也还有其它几种说法,故意说就是其中一种说法,是说李大山故意让大柱子和嫦娥好。

    有这种看法的,大都是村子上了年龄纪的人,比如何半仙,就私下里和摆渡的周二憨说:“大柱爹那个人,可是半悬空中伸出一只脚来——不是个凡脚(角),他知道大柱子难找人,不然人家来给大柱子说亲事,怎么人家对大柱子有看法,他马上转到二柱子。二柱子当兵刚走,他就到原来仇人似的大兰子家,一过就是个把月,这是为什么?这叫会看看门道,不会看的,你只能看个热闹。”

    说到这里,周二憨伸长脖子正要等他说下半截,“门道”是什么,“热闹”是什么,他偏偏又卖起了关子,摇头晃脑的只顾按他的山羊胡子理。

    周二憨说,“你不要说半句,留半句可好,像过去说大鼓书的一样,说到紧要处,你就要且听下回分解,快说,不说我们走了。”周二憨,把烟袋朝腰间一插,就要走。

    何半仙说,“你急什么,你要是早急,你的三儿媳妇都该给你生一个孙子了。我又不朝你拿签子。我说,大柱子爹这样做的门道,就是要给大柱子腾空。你老头整天看在家里,大柱子他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他的弟媳妇动手动脚,这老头一走,大柱子就小秃头顶筛子,花花丽丽都是他的天了,你说这生米能不做成熟饭?二柱子人长得帅气,又是个当兵的,二条腿的蛤蟆难找,二条腿的人好找的很,所以大柱子爹让大柱子先鸠占鹊巢,然后逼着二柱子鹊登高枝,一箭双雕,两房媳妇都解决了——这就是大柱子的‘门道。’‘热闹’么?就是大柱子爹,表面上是缓和和秃子家的关系,多年不认的亲,现在认了,你们也许认为大柱子爹这个人怪宽厚的,实际上他真正的意图,只要天知道,地知道,他知道,我知道。天知道不会说,地知道不会言,他知道在他肚子里,我知道了,今天的天机给你周二憨泄露了,你以后可不许讲我何半仙眼毒。其实,讲起来这种方法古代的人早就用了,我说一句话,你周二憨,可能压根儿就没有听过,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耳。”

    何半仙说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然后又自吹自擂一翻。“我这个人就长者一双鹰眼,什么鬼八卦,能逃出我的眼睛。我前几年在城里混的时候,我的算命的摊子前有几句话:隔山能算山多远,隔河能算河多宽,蠓虫从我头上过,能算出几个成双几个成单。我年轻的时候,我掐指一算,虽然不能说是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我眼睛一眯缝,什么事情都知道个七大八。大柱子爹那个人,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他打一个喷嚏,我就知道他要刮什么风。”

    周二憨说,“说大话,你何半仙牛皮吹炸了,没有人给你缝上,你那三斧头我也是知道的,黑炸葫芦碰,软硬刁憨精,都在你的两片嘴皮子上,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说大柱子爹有那心思,等于是隔裤子估屌,连估加猜的。何半仙,我问你,你有什么根据?”

    何半仙说,“没有根据,我会在你面前啦来啦去的,我曾经问过他,‘你这二儿媳妇一到家,你就到你闺女家去了,嫦娥在家你就放心?’他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有大柱子来;’我说‘你把嫦娥交给大柱子看着,不就等于把鱼交给了猫。,把骨头交给了狗,’你猜他能怎么说,他说‘什么猫呀鱼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行。今后不论嫦娥是大柱子媳妇也罢,是二柱子媳妇也好,反正嫦娥是我的儿媳妇就行。’”这话是李大山真的说过,还是何半仙吃腊条拉粪箕子,肚子里编的,谁也说不清楚。

    正在何半仙和周二憨说话的当儿,大甩爹拾粪路过这里,一听何半仙在那海吹神砍,说长道短,气不打一处来。大甩爹和何半仙平时就不和,这两个人都是旮旯村的能人。大甩爹,解放前读过私塾,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学问的人,在解放初期的时候,旮旯村唯一认得字的人,那时候何半仙还没有来到旮旯村。有一年,他到他的老岳父家去过年,整个一个村的门对子都没有人写,家家都是用碗口,沾着墨汁,在红纸上卡圆圈子,贴在门上。在合作化、大跃进、文革时期,他都是村干部,文革后期,因为年龄的原因,村干部不干了,可是那些村干部都是他一手提拔培养起来的,当然要听他的话,又垂帘听政了几年。村干部不干了,可还是高级社员,生产队里的轻活巧活,不出力又能够挣到工分的活,非他莫属。例如称个青草,拿个仓库的印把子,都是他的活。

    这个人在旮旯村直接统治了二十年,间接统治了五年,是个七分成绩,三分错误的人物,对上对下,对官对民,对大姓对小姓,都说得过去,从来不做太过分的事情,从传统的观念来说,是一个中庸学说的身体力行者,因此在旮旯村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一个长者了。

    何半仙呢,也是旮旯村的能人,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旮旯村人,祖上是船民,根基是那个地方的人,旮旯村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他自己和别人谈起他的身世,也都是神龙露尾不露首的,好像故意给旮旯村的人造成一种神秘感,一会说他是山东人,他的父亲是南下的八路军干部,后来尸骨无存,为了寻找父亲而流落此地的,一会又说自己是洪泽湖的人,和李大山是老乡,谁也搞不清他的祖籍到底是哪里。

    据旮旯村的老辈人说,解放前旮旯村的老龙河上长年累月的漂着一条船,那就是何半仙的家,“一条破船一张网,风里来雨里去,日夜辛苦在老龙河上”,那就是何半仙少年的生活状况的写真,后来在旮旯村落了户,他妈妈在1958年饿死了,他跟旮旯村的一个姑娘好上了,就做了旮旯村的女婿。他这个人能得很,虽然做了女婿,可是他还姓他的何,也没有谁叫他改姓,也没有谁敢叫他改姓,年轻时有的是力气,天不怕地不怕,他的老丈人也曾经试图管过他,可他不买乎,两眼一睁,皮锤子一提,老丈人也就败下阵来。和大甩爹比起来,何半仙算是自学成才,走的是一条野路子。打从小的时候,就随着船儿走过南闯过北,要过饭,打过铁,卖过老鼠药,给人算过命,空闲的时候也读过不少书。成为青年壮年,他看书学习仍然孜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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