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
他回房给她打电话,手机只有留言功能。想必她在开车。她说过,开车的时候她不接电话。她的电话从来不许别人代听。她说,有留言功能,谁真有急事,会留言的——她是个很爱自己,很会保护自己的女人。
后来很晚的时候,他终于拨通了她的手机,涩涩地开口:“我妈妈当年跟你差不多的情形。我爸爸回来逼她离婚,逼到后来,她可能觉得山穷水尽,无路可走,就切腕自杀了。你不知道,那天我放学回来,看到血从卧室流到客厅,一屋子的血腥气——”他顿了顿,接着说,“那年我十四岁,心中就是那种感觉,那种被最亲爱的人抛弃的感觉——她一了百了,解脱了,可是我呢?她把我抛给了我憎恨的父亲,仇视的继母——”
她那边没有声音。
他接着道歉:“对不起,我不了解情况,不该对你乱说话。”
顿时就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她长叹然一声说:“算了,是我反应过激。”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明天还来送我吗?要是你不来,我就要跟旅馆预约出租车。”
夏宜沉默半天才说:“我自然会去送你。”
梁浩然松了口气。此后,不论是面对面还是在sn上,都很少再跟她提她的老公跟儿子。
第二天,她很早来到旅馆,他还没睡醒,朦朦胧胧地爬起来开门,一把把她扯进去,就脱她的衣服。她一碰到他就开始呻吟,倒把他的瞌睡虫给冲跑了,他笑着问:“有这么夸张吗?你这是真叫还是假叫?”
她好像把昨天的不快全部忘记掉,也吃吃地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好像对你特别来电呢。”
这话让他很开心,做得格外卖力。也许自此一别,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再这么面对面地见面,那么就让今天的记忆终生难忘也好。
人的一生中,总有若干个片段存于记忆深处,永不褪色。
funi2008-06-1200:06
不知怎么,那天她已经在云端上来来回回若干个回合,他也没射出来。两个人躺下来休息,夏宜说:“不行了,不可以再动了,否则等下我开不了车。”说着伸手把他的小雨衣脱下来,把头凑上去,张开嘴,把那昂首怒目之物含在嘴里。
梁浩然只觉得似被电流击中,不由把手插入她的头发。她说:“记得等下不要射在我嘴里。”
这种事情如何控制得住?虽然梁浩然点头答应,最后还是没能说话算数,极度的快感中,那一股粘滑的液体一滴不剩地落入她的嘴中。
她打他一掌,跳起来跑进卫生间,漱口刷牙。
她来的时候带着咖啡点心,他们就坐在窗边的圈椅里边吃边聊。梁浩然问:“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夏宜笑笑:“如果你来温哥华,只要你愿意,自然还会见面。”
梁浩然问:“那如果你回中国,会不会见我?”
她又笑笑,眼皮垂下来看着咖啡杯,半天才说:“也许。”
此时她刚洗过澡,素面朝天,眼圈的一片青色居然是天然的,可见昨晚一夜未曾睡好。
她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不像北方女人,要么平淡得极端,要么美艳得极端。她细眉细眼,五官小巧玲珑精致,只能算“眉清目秀”。虽然生过孩子,但是因为一未哺乳,二未操劳,三又保养得当,身材依然玲珑有致,皮肤依然富有弹性而光滑,穿衣得体,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梁浩然第一次见她就问她有没有超过二十六,也不能完全算是恭维。
他是新一代的独生子女,自幼营养丰富,运动充足,长得高大魁梧,浓眉大眼,五官轮廓突出,在中国男人当中,应该算是有款有型的。夏宜心中连叫可惜,若是他再大几岁,若是他住在温哥华,或许他们可以交往的时间长一点。
在中国,他跟她在同一个城市,虽然她不能肯定这一辈子是不是还要回去定居,但是短期探访还是要的,毕竟她的父母,她的姐姐都在那里。
她开车送他去机场,在候机楼门口跟他作别。他在她脸颊亲一下,说:“保持联络。”小男生就是小男生,比中年人更懂得点浪漫情怀。那一刻她心底泛起一圈涟漪,荡开来,就有些池塘春草的融融暖意。
她把车开走,刚到家,还没下车,就接到他从机场打过来的电话,说:“我有一件礼物给你放在后座,收据也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那个颜色,可以拿到商店去调换。”
夏宜回身看,果然有一只礼盒静静地躺在后座。她下了车,打开后门,把礼盒拿出来打开,倒吸一口凉气——正是那条黑色的pasha,他买的唯一一条pasha。
接着他说:“我昨天最担心的就是你今天一生气不来送机,我这礼物都没机会交给你。现在好了——我要入关了,你保重。”
夏宜转身又上车,一口气跑到那家印度店,把那条披肩换成浅粉红的。店主还记得她,问:“上次那个跟你一起来的男人是你丈夫吗?他可真大方。”
老外看中国人永远看不准真实年龄。她尴尬地笑笑,心想如果早知道这东西是买给她的,不如直接告诉他她喜欢粉红。
这样又过了一年。这一年中,夏宜找了份工作,就是她所学的会计,薪水糊口略略有余。但是她没有告诉她的丈夫蔡剑宏,只是说自己在做实习,没有薪水。蔡剑宏夫也没催着她回国,她也没想着要回去。这样上上班,交交男友,日子过得也不算坏。她的男友大体一段时间内固定,不管是已婚还是单身,都预先讲好不涉及感情。
她从来不带男人回家,也不在外面过夜。晚上大把的时间用来上网,在bbs灌水,或者用sn聊天。免不了碰到梁浩然,互相问候一声,知道他在上海的一家外资公司做,因为没有工作经验,薪水虽然不低,可也不算高,基本属于月光族。
他说:“房子是老爸买的,白住住。如果要自己租房的话,可能还不够花。”
他开的车也是老爸的钱买的。夏宜问他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他说:“泡吧,请女孩子吃饭,哪一样不要钱?要是上街购物,可能还要给她们买单。”
夏宜笑起来,打过去一句话:“周瑜打黄盖。”
梁浩然回复:“七七,你是唯一的一个没要求我给你付帐的。”
夏宜给他一个大笑脸:“我有自知之明罢了——我不是女孩子,我是老女人。如果我再年轻十多岁,肯定什么东西都让你买单。”
梁浩然回复:“别这么说自己。”
是的。当年她跟蔡剑宏谈恋爱,吃饭,唱歌,打网球,甚至吃冰淇淋,都是蔡剑宏买单——因为他带她去的地方,她想买也买不起。她的同学林晓苏教导她说:“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要看他舍不舍得为你花钱。男人才精明呢,他对你没意思会请你吃饭?时间也好,金钱也好,那都是投资,以后是要回报的。”
事实证明林晓苏说的是至理名言。所以,夏宜从来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纯洁的友谊。
男人如果没有企图,他们甚至不原意跟你花时间搞暧昧。暧昧一向是女人玩的,是没有胆子的女人玩的。夏宜在bbs里看到不少感情寂寞的女人陶醉于其中。
funi2008-06-1200:07
如果不是后来姐姐的一个电话,夏宜这种平静写意的生活也许还会继续下去。姐姐夏冰那天电话过来,气急败坏地说:“阿宜,蔡剑宏太不象话了!他居然跟那女人搞出了孩子,还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差不多把他们的关系半公开化了!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夏宜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血往上冲,半天才问:“你说半公开化,是什么意思?”
夏冰说:“他的几个最亲密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女人。他们小范围聚会的时候他会带上这个女人。”
这太过份了。她曾经半真半假地跟蔡剑宏说过,她的底线就是第一别公开,第二别搞出孩子。
那边夏冰还在喋喋不休:“你知道那房子多少钱?一百多万!那个女人聪明啊,生个孩子就挣一百多万!”
夏宜冷静地问:“你有证据么?”
夏冰说:“当然有!我找私家侦探拍了很多照片,还找到了房产过户的原始文件。”
于是夏宜秘密回到中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出关。当她拖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来,就看见梁浩然在外面引颈张望,看见她赶紧挥挥手。一年未见,他没怎么大变,只是神情间的稚气少了一点。
他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带她去停车场。车子是辆半旧的银灰色丰田。夏宜看见就笑:“你小子学会低调了?我觉得你个性很张扬的。”
梁浩然憨憨一笑:“现在我不是打工仔一个吗?要是我开的车比我主管的还好,那不是找死吗?”接着又问,“这次回来要住多久?你家人朋友呢?一个也不来接你?”
夏宜说:“住多久还真说不定,我把温哥华那边的工作辞了,房子托给朋友。我姐明天跟律师一起过来——要是我家人来接我,我还麻烦你来接机?”
梁浩然好奇地问:“做什么呢?怎么搞得跟演间谍电影一样?为什么不回家呢?住上海?就这么一直住酒店?你去哪个酒店?”
夏宜从包里找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梁浩然看了看,忽然笑:“离我公司倒不远。”说着发动汽车。
夏宜说:“我这次回来做彻底了结,要跟我老公离婚。因为怕他转移财产,所以才搞得这么隐秘。等律师向法院提出财产保全,我就可以公开露面了。”
他不以为然摇摇头:“你以为你老公是三岁儿童?你不说你那rooate你老公认识吗?你这么个大活人凭空失踪,他会不知道,他会不怀疑?”
夏宜嘿嘿笑了一声说:“我一个朋友,要跟一群人开车到东部,穿山去阿尔伯塔玩,我把我的车借给她,唯一的条件是让她帮我圆个谎,在rooate面前讲我跟她们一起去——出发的那天,他们故意在我家集合,我跟他们一起出发,他们把我送到机场。”
说话间旅馆到了,梁浩然摇摇头,帮她去拿行李。夏宜直接去总台办理登记入住手续。
夏宜一进房间就给她姐姐挂电话,两个人絮絮叨叨聊了半个钟头才收线。一开始梁浩然还老老实实在旁边坐着听,后来忍不住,就把手伸进夏宜的恤衫,解开身后的胸衣搭扣,在她小巧丰盈的乳防上抚摸揉捏。夏宜推他推不开,给他搅得不得安宁,声音都差点变调。夏冰还以为她长途飞机有些疲劳,时差还没倒过来,就体贴地率先收线,让她好好休息,有话见面再谈。
夏宜把话筒放回去,回身刚想说他两句,不料嘴却被温热柔软的舌头堵住,整个人被压在床头小小的空间里,身体几乎呈九十度弯曲着,被卡在床头柜和梁浩然之间,几乎动弹不得。梁浩然一边不住地吻着她,一边把她的恤衫内衣往上推,往上推,夏宜无法,只得把手臂上举,让他顺势把衣服全部脱下来。他把唇慢慢转移,自嘴至耳,再到颈下,重重吸,轻轻咬,最后就落到那尖尖耸起的乳投上。
夏宜闷哼一声,内心深处埋藏的记忆向外喷涌。那是她刚生下儿子的时候,她给他喂奶。他含着她的乳投,拼命吸拼命吸,吸得夏宜都感觉到了疼痛,却一滴奶水也吸不出来,饿得哇哇大哭。夏宜又着急,又惶惑,又有些厌烦——最后他们不得不给他人工哺乳。
蔡剑宏那时候在家里熬了多少蹄膀汤,鱼汤,喝到她肚里,如同石沉大海,一点作用都无。最后他半开玩笑地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中看不中用——你说你这宝贝也不算小,怎么就不产奶呢?”
一句话说得她泪如雨下。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他煮什么样的汤,对她来讲,都是毒药,只会回奶,不会发奶。
看见她流泪,蔡剑宏慌了,连忙说:“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好了好了,没奶就没奶吧,我们吃奶粉好不好?那么多小孩子,不都吃奶粉长大的?不也长得好好的?”
funi2008-06-1200:08
如今她感到浑身似电流击过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些疼痛,恰似当年儿子吸奶吸不出来的感觉。她闭着眼睛任他吸吮,身体弯曲的角度不舒适也忍着。可是当他顺着身体向下的时候她推开他,说:“你让我去洗洗,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浑身都是汗。”
她冲进卫生间,脱了牛仔裤拿沐浴液的时候发现自颈往下至胸,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1_11323/288071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