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_分节阅读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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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关掉,把那已经熬得如牛奶一样白的鱼汤,倒进水槽,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阵,把鱼头捞出来,扔进垃圾筒。

    然后她把洗净的青菜也扔进垃圾筒。

    最后,那锅半生不熟的米饭也难逃脱被抛弃的命运。

    或者能就此分开,也好。夏宜对着那堆垃圾,心里是这么想的。

    funi2008-06-1200:26

    梁浩然把车直接开回公司,到自己办公室,渐渐冷静下来,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这股无名之火从何而来。他想打电话给夏宜道个歉,又抹不开面子,最后只好对自己说:“算了,今天就这样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看看桌上白天留下的工作,埋头处理了一下,渐渐感到肚子很饿,于是把文件理理整齐,关灯落锁。

    孟小芸刚好也背着包从业务部出来,看见他一愣,连忙打个招呼,问:“梁总,我搁在你桌上的文件你看到了吗?”

    梁浩然说:“看到了,正想着跟你交流一下呢。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孟小芸说:“没有。”

    梁浩然就说:“那你跟我一起去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谈。”

    他带着她去市中心的一家饭店吃饭,一边絮絮地谈着工作。谈完工作,问起她家里的情况,就不解地问:“怎么你会有个弟弟?现在不都是独生子女吗?”

    孟小芸说:“我家里是农村的。第一胎是女孩的话,还可以再生一个。”她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们那里大部分人家,如果第二个还是女孩,宁愿被罚款也还要生第三个。”

    梁浩然笑着说:“还好你下面就有了弟弟,否则负担就更重了。”

    孟小芸苦笑着说:“如果下面是个妹妹,很可能家里就不让我读书了。我成绩一直不错,念大学的钱都是借的,才刚刚把债都还清,弟弟又要上大学。”

    梁浩然同情地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尤其是钱方面,尽管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孟小芸眼里就有些泪光闪动,连忙低下头吃饭。

    吃完饭梁浩然把孟小芸送回江南公司的员工宿舍,就接到胖子的电话,约他一起喝酒。

    他们去的是上次打架的那家酒吧。梁浩然上去唱了一首歌后就下来,同那老板和胖子在一起,趴在吧台上聊。

    那老板说:“这一阵忙?怎么看不到人?是不是怕我追着你要赔偿?”

    梁浩然说:“扯淡!你还欠我唱歌的钱呢。”

    老板说:“哪有的事?咱们一贯是现结现清。你出国前我全结清给你的。”

    梁浩然就问:“那我回来后呢?”

    老板就推他一把:“你讹诈啊你?你这叫卡拉ok,自娱自乐,我还没跟你收钱呢,你倒惦记上我了?!”

    这时候胖子忽然想起来,问梁浩然:“你不盯那女人了?”

    梁浩然说:“不盯了,没意思。”

    胖子碰碰他:“没意思是什么意思?你跟那女人究竟怎么回事?认真的还是玩玩的?你就这么白白让她掴一掌?这辈子,你大约还没给女人这么打过吧?”

    梁浩然烦躁地说:“你给我闭嘴!你烦不烦?”

    这时,放在吧台上的手机跳动起来,梁浩然看看号码,是老爸的,只得抓在手里接听。他对着话筒嗯嗯啊啊了一阵,最后说:“好的,我知道。”就收了线,接着喝酒。

    胖子察言观色,问:“你老头子?怎么啦?”

    梁浩然闷闷地说:“还能怎么?让我去相亲。”

    胖子就说:“你也该考虑考虑了。阿玫都快结婚了。前几天碰到,还问起你。”阿玫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当年曾经狂追过梁浩然。

    酒吧老板这时凑过来,问:“阿浩,上次相亲,大家教你的几种办法,你用的几号方案?”

    梁浩然想起那赵小姐用接近崩溃的声音尖叫“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你再不放我喊人了”,不由得白他一眼:“对淑女,你说用几号方案?”

    胖子在边上狂笑不已,一边笑一边咳,指着两个人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种方法不可一用再用。老头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一次的女孩姓张,跟梁浩然的继母同姓,在一家法律事务所做见习律师。梁伟华这么对儿子说:“家里出个搞法律的也不错,至少在法律事务上能帮个忙。”

    张小姐一头短发,浓眉大眼,素面朝天,显得干净,利索,干练。

    单独相处的时候,张小姐率先发难:“夏宜梁先生认识吧?”

    funi2008-06-1200:27

    梁浩然呆住,觉得自己似乎用不着考虑几号方案了。他不动声色地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小姐就说:“我们法律界最近都拿她的离婚案作案例,观摩学习呢。这中间自然有些八卦就被扯出来。如今梁先生跟夏女士是什么关系?如果你想让我做戴安娜,那我想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梁浩然张大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张小姐何必出来浪费大家的时间?”

    张小姐笑笑:“我是被人逼的,没办法。”

    梁浩然站起来跟她握手,说:“我不是查尔斯,你自然也不必做戴安娜。张小姐,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万分荣幸,以后法律上面如有什么难题,请容许我向你请教。”

    他彬彬有礼地陪张小姐吃完饭,送她回家。

    原来不经意间,已经满城风雨。是不是因为他们都在乡下做事,所以感觉迟钝?不知不觉,他把车开过她的新居,在附近转了两圈。此时她在干什么?在她宽敞的卧室里晒着太阳品着咖啡?或者出门跟儿子一起团聚?或者——

    然后他接到父亲的电话,只得回家。

    梁家也很忙碌。张美凤在给梁悠然办留学,签证还未到手,但是她十分笃定,已经开始疯狂采购,整理行装。因为当年梁浩然去英国,所以她避开英国,给儿子办的是加拿大。

    梁伟华把儿子带进书房,问:“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梁浩然耸耸肩:“人家看不上我。”

    梁伟华挑挑眉毛:“为什么?为那女人?”

    梁浩然沉默。

    梁伟华质问:“你到今天还跟她来往?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你跟我说说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点事情都拎不清,我这一摊子将来能交给你?你把跟那女人的烂污关系理理清,趁早断掉。不结婚不要紧,找个正经女朋友。我条件不高,大专以上,有文化,懂道理,身家清白,出身不论,你明白吗?”

    梁浩然无语。

    梁伟华想了想,又说:“今天这个,不成就算了。找个律师做老婆,哪天离婚了,说不定要让你光身出门。”

    梁浩然说:“我不想再相亲。”

    梁伟华盯住他,目光犀利:“可以。我也不想为难你。那你就自己找个回来给我看——只是那个女人除外。”

    梁浩然出来,就被梁悠然拉住,聊些出国的事情。梁浩然说:“别带毛裤,国外没人穿那个——屋里都有暖气,穿不住。毛衣也别带全毛的,不好洗。羽绒服中长的就可以了,一个男人穿长羽绒服有点傻。”

    对于开车,他说:“你还是找专业教练教你吧,一来我这车里没有教练刹车,二来我也忙,没耐心,到时候骂你几声,你还不恨死我?”

    吃晚饭的时候,本来大家聊着悠然出国的事情,也还融洽。不知怎么,悠然忽然提起美美,说:“前几天碰到美美,她苦都苦死了,人瘦了一圈,说天天做题做到十一、二点钟。我如今可算是逃脱苦海。”

    餐桌上空气就一滞。先是张美凤闭了嘴,然后梁伟华的脸就阴了下来。

    梁浩然连忙打岔:“悠然你也别太笃定,毕竟你签证还没到手,要做两手准备。签不出来不是照样要参加高考?”

    梁悠然说:“你乌鸦嘴。”

    大家低头吃饭。过一会儿梁伟华对梁浩然说:“你抽空去看看你小姨。美美高考,可能有很多事情要有人商量。到时候要用钱也好,用关系也好,能帮得上的要尽量帮帮。”

    梁浩然下意识地抬头看看继母,就见她的脸色阴得难看。

    funi2008-06-1200:28

    这边夏冰和妈妈也张罗着给夏宜介绍对象。夏宜妈妈的意思是,男人有钱没有钱不要紧,关键要有修养,老实可靠,能跟夏宜白头到老。她把亲朋好友都发动起来,在知识界帮夏宜找,年龄定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间,事业上稍微有点成就即可,并不要求对方是业界泰斗。

    可是难乎其难。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夏宜妈妈这一关就过不了:“为什么这么大还没结婚?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彦成虽然不跟着我们阿宜,但毕竟是阿宜的儿子,对方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而这个年纪,丧偶的可能微乎其微。剩下很少的离婚的人,不是因为第三者插足,就是婆媳关系不好而导致夫妻感情破裂——这样算下来,可选择的居然少而又少。

    而夏冰和海外那些堂兄堂姐的意见很一致,就是夏宜的第二任老公,至少在身家上绝对不能比蔡剑宏差。他们说:“让那姓蔡的小子后悔去吧!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他点颜色看看。”

    夏宜工作忙,难得回家一次,就被这样的事缠身,不由得不烦恼:“你们能不能让我清静些?我不想结婚,我目前的状况很好。你们惹急我,我就跑去加拿大,永远不回来。”

    夏宜妈妈小心翼翼地说:“阿宜,外面议论纷纷的,舌头底下压死人,你也不能老这么着——”

    夏宜装作听不懂:“别人我管不了,我只能管好我自己。谁爱说什么就说去,能说掉我什么?你们再逼我,我随便抓个老外嫁嫁掉,以后老死在异国他乡,你们哭都来不及!”

    夏宜妈妈说:“老外也行啊。”嫁掉才是硬道理,管他老外老中。

    夏冰说:“切~看你说的,好象老外排着队等你挑一样。”

    有一日夏冰说,美国的堂兄打来电话,说他一个朋友来中国办事,请她们接待一下,能帮忙的要尽量帮。夏冰说已经约好在那人下榻的饭店吃饭,要夏宜穿得正式一些。

    夏宜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就有些懊恼,立刻就问姐姐:“要穿得怎样正式?不就吃顿饭吗?难道你要我穿晚礼服?”

    夏冰说:“你现在怎么浑身长刺啊?我有说要你穿晚礼服吗?我怕你到时候穿得跟叫花子一样而已。好了好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不是我的面子,是美国大哥的面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美国大哥的面子不能不给,所以夏宜还是忍气打扮了一下,黑色低领短袖针织衫,黑色喇叭裙,高跟黑色凉鞋,再配上那套香港买的黑色玛瑙的项链和耳环。那水滴型的坠子用黑色丝带吊在颈前,在颈后打个蝴蝶结。临出门,想到宾馆里空调可能会很足,又把那条粉红的pasha带上。

    对方姓孙,名允之,四十五岁,是早年移民美国的香港人,太太死于车祸,留下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大约是生意累人,已经开始谢顶。

    孙允之殷勤地给两位女士拉椅子,大家就座。餐厅里果然冷气很足,夏宜庆幸自己带着披肩。

    那孙允之凝视夏宜一会儿,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以前是不是在夏先生公司里做过事?”

    夏宜想了想,也模模糊糊有点记忆:“您以前跟我大哥做过进出口生意?我记得您给我们几个女的每人一支伊丽莎白雅顿的口红。”

    孙允之说:“是啊是啊,晚上我们还一起去卡拉ok。”

    夏宜不由得不感叹时光无情。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商人,如今已微微露出老态。

    有了这点共同的历史,谈话的气氛顿时轻松许多。过了一会儿,夏冰接到老公的电话,就先行告退。临走前跟孙允之说:“您有什么要帮忙的,用车也好,用人也好,只管跟我妹妹说。”

    孙允之对夏宜说:“公事都是安排好的,只是最后想抽一天游游市容,想请夏小姐做做司机兼导游,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我以前来过几次,每次都来去匆匆,这个城市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夏宜一口应承,顺便问起美国大哥的情形,孙允之一一做答。未几饭吃完,孙允之请她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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