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_分节阅读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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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浩然拿出一副有理讲不清的表情说:“算了,算了,你这个小气鬼,今天本帅心情好,不跟你吵架。”

    夏宜在桌下踢他:“我小气?那可是纯羊绒的线,本经理的工价一小时多少钱?你那条围巾花了我多少小时?”

    梁浩然切了一声说:“你的薪水听听很高,可你每天差不多工作十二小时,每周工作六天,这样一平均,每小时才多少钱?我看你还是嫁给我算了,我来养你,肯定比现在要舒服得多——至少你可以每天早上睡到十点再起床。”

    夏宜笑:“你就胡说吧你。”

    他们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聊些本市新闻,一边放着卡拉ok的碟,看到自己喜欢的歌,就拿起话筒吼一嗓子,然后奚落对方的歌不好听,对方的偶像太滥等等。

    夏宜说:“唉,我们那个时代,可是出经典的时代。如今这些歌算什么?太没水准太没水准。”

    梁浩然这样回答她:“切~知道这几年为什么中国前进的节奏放缓了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思想守旧的人像螳螂一样阻挡着历史车轮前进的脚步。”

    这样喝着,说着,互相诋毁着,他们喝得半醉不醉,起身把餐杯剩盏收拾了,进冰箱的进冰箱,进水池的进水池,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相拥着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唱歌。她惋惜:“阿浩,你没向歌坛发展真是可惜,那么好的嗓子,那么好的乐感。”

    梁浩然说:“我那是有慈悲情怀。你想想,本帅这样的人要是成了明星,那要有多少怀春少女为我发狂,为我自杀啊?”

    夏宜笑倒在他怀里:“说你胖你就喘。”

    她又说:“我比较喜欢陈淑桦的声音,干净,清冷。”接着她开始清唱: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世间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必一往情深

    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她停下来,有些泪眼朦胧地说:“最初在温哥华的那些日子,我靠这些歌声活了下来。阿浩,你要记住我的话,生命只有一次,不可以轻言放弃。”她感到头有些沉。

    梁浩然吻她的肩头:“为什么想这些伤心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她又说:“也要记得我那句话,这世上的蛤蟆不止一只,别死心眼地吊在一只蛤蟆身上。”

    梁浩然吻住她的嘴:“你是不是醉了?大过年的怎么老说些不开心的?你真会煞风景!”说着他拥着她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把手伸进她的毛衣。

    她喘息的间歇问:“记住我的话没有?”

    梁浩然敷衍地说:“记住了,记住了。”此时能让他专心致志的不是她的话,而是她的身体。

    funi2008-06-1200:45

    大年三十,他们自然各自回家过。年初一夏宜把彦成接到妈妈家玩了三天,梁浩然所有的同学朋友都放假回家,今天这个来约,明天那个来约,夜夜喝通宵,他们几乎没有时间碰面。假期还没过完,夏宜就飞了美国。开始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叮嘱,让他少喝酒;后来忙起来,变成了两天一次,三天一次,一周一次。近一个月的时候,她完全没了音讯。

    梁浩然渐渐地觉得不对头,他拨她的手机,手机总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给她厂里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是业务部的,诧异地说:“我们老板没去美国啊。夏小姐年前就辞职了,我们老板正在找人顶她的位子。”

    梁浩然顿时如冷水浇头,回想起来,才恍然觉得年前她表现反常。他冲她发那么大的火她都不生气,转身好声好气地哄他。她喝得半醉不醉,絮絮叨叨地同他说癞蛤蟆理论。她把他的衣服全部收拾好让他带回去,借口是她一走一个月,不能让他没衣服换。年前的一两个月里,她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忙的季节,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他——他为什么那么迟钝?

    他放下电话就冲下楼去,开车找到夏冰的单位,拉着她往外走,说:“我要跟你谈谈。”他没见过夏冰,但是从夏宜那里听到过她的工作单位,看着那张长得跟夏宜十分相似的脸,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夏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拖出办公大楼,拉进一家咖啡馆,然后他才放手。

    他开门见山:“夏宜呢?”

    夏冰摔摔手,就见手腕上给他拖得一块乌青。她说:“你小子不要发疯好不好?你跟阿宜不会有结果的,你们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象是没听见,只问:“夏宜呢?她在哪里?”

    夏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说话。他坚持地问:“夏宜呢?”他没有流泪,但是表情很受伤,“你把她温哥华的地址电话都给我。”

    夏冰开始明白妹妹为什么一直下不了决心离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面跟他说分手。

    她改了一种语气,无奈地说:“阿浩,她不在温哥华。她已经把房子卖掉,跑到美国跟孙先生结婚去了。”

    美国的孙先生,大约就是那四十五岁的老头子。她答应他慢慢地跟他断绝来往,难道是骗他?

    他好像只会说那几句话:“你把她在温哥华的地址电话给我,你把那个什么孙先生美国的地址电话也给我。”

    夏冰叹口气,招手跟服务员要了纸笔,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把夏宜在温哥华的地址和电话都抄给他:“你不信,就自己去看吧。至于美国的孙先生那里,我不可能给你。阿浩,她下个决心不容易,你要是真爱她,就不要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梁浩然道了谢,揣起纸就走。他回到公司,想来想去,公司没有在加拿大的业务联系,于是拨个电话给总公司办公室,跟他们说:“你们替我尽快搞定去加拿大的签证。”

    那边的人一边答应着,放下电话,转头就找梁伟华。梁伟华想了想,挥手说:“给他办。”

    签证办好,他从上海直飞温哥华。下了飞机正赶上温哥华季节交替,春雨绵绵。他在机场叫了出租车,直接驶到夏宜家的公寓大楼。进出大楼需要电子钥匙,他没有。他等在门口,随出入的人进去,坐电梯上楼,在她门前停住,敲门。

    门开了,是一个印度女人,看见他一呆,问:“你找谁?”

    他拿出夏宜的照片,说:“我找这位女士。”

    印度女人接过照片,就说:“她现在不住这里了。她把房子卖给我们。”

    他客气地问:“请问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

    印度女人微笑着说:“她说她要结婚了,她的未婚夫在美国。我想她大约去了美国。”

    梁浩然拿回照片,道了谢,拖着小小的行李箱下楼。他在雨中走了半个小时,发觉温哥华的雨跟h市的雨很象,都那么冰冷,冷入骨头里。夏宜说过,她最恨冬天或者早春下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又湿又冷,令人压抑。

    现在他也恨这雨。那个女人的心是被这阴冷的雨浸泡过的,一样的阴,一样的冷,一样的绵绵望不到边。她说:“他能给我安定的婚姻,你不可能给。”

    她曾经嫁给一个大她六岁的男人,这六年的岁月差距没有让她的婚姻天长地久,于是她再去尝试大她十多岁的男人,只因为这个年纪的男人即便想花可能已经有心无力。

    她这是聪明还是愚昧?

    她还说:“我只能把风险降至最低。”

    她头脑太冷静,思维太清楚,冷静清楚到可以无视自己的感情,无视自己的心。

    funi2008-06-1200:46

    他记起有一次在她家,他帮她给她的电脑杀毒,病毒实在是太多,杀也杀不光,建议她格式化后重新装盘。她把自己所有的生成文件全部存在虚拟的d盘,当下只把d盘的文件全部复制下来。

    他当时非常奇怪:“很少有学文科的女人这么做的。我以前给一个女孩子搞电脑,她把所有的文件全部放在c盘下面,以致c盘空间太小,系统文件运行非常慢。”

    她笑笑没有回答。他想想也了然——自然是她的不知道第几位的前任男友教她的。

    后来她去做饭,他给她重新装系统软件。纯粹出于好奇,装之前方他打开d盘的那些文档,看她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所有的文档都很有条理地各就各位。他点开“诗歌”,里面有若干首诗,他一首一首点开来看,再关掉,鬼使神差,他看了看文件生成时间,有一首就是那年五月写的,叫《心情》。

    “走在街头

    把心情拿出来翻晾

    让微风清扫角落

    赶走潮湿的过往”

    “蓝天是张笑脸

    鸽子飞翔

    孩童们放着风筝

    沐浴阳光”

    “你呢

    你是五月枝头的蔷薇

    是我心头晕开的芬芳”

    他当时心里立刻有种甜蜜的感觉,同时咒骂一声——这个女人明明早就喜欢他,却装得毫不在乎,一点都不露在脸上。她真是很深心的一个人,一棵心深如古井,即便是扔块大石头下去,下面再怎么波澜壮阔,上面却是纹风不动。

    所以他也就有样学样,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最终,即便是她对他的情感有过初恋般的甜蜜,又怎么样?她今天还不是扔下他跑得无影无踪?她太现实太明白太清醒,就可以把这么美好的情感当作垃圾扔掉!

    他停下来,招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把他送回机场,他坐当天的飞机去渥太华,看望了梁悠然,把家里要他带的东西都给他。

    悠然已经从家里的电话中得到消息,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哥可能遇到点事,具体是什么事,家里讲得含含糊糊,他功课不怎么样,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极好的,看到梁浩然的脸色不善,就表现得极为善解人意。梁浩然说他要一个人待着,他就躲到一边去不出声;梁浩然想兜风,他就开车带他上高速,上车之前这么说:“哥,我可是刚拿到的执照,你怕死不?”

    梁浩然板着脸说:“开吧你!”现在死掉,还能赚她几滴眼泪,再过一年,她还记得他是谁?再过几年,只怕他就成为她许许多多的“前男友”之一,面目模糊。

    他要上网,悠然就赶紧把电脑让他,一边竖着耳朵听着,生怕他一生气把他的电脑砸烂。他听见他噼里啪啦打字打得飞快,一会儿把键盘推开,跑出去抽烟。

    他检查他的功课,对着那一堆烂成绩一顿训斥。

    梁浩然在渥太华住了两天,原路返回中国。

    回国一个星期后,他被梁伟华召进总公司办公室。梁伟华问他:“醉够了没有?可以重新开始工作了吗?”

    “……”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象什么话?你是不是打算这么一辈子堕落下去?”

    “……”

    “我想让你主持一个专门做生产资料的进出口公司,你有没有兴趣?你要是没兴趣,我可以找别人。”

    梁浩然抬起头来。

    梁伟华接着微微地笑一笑说:“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去单干,我也知道你跟朋友合伙做过两笔,可是阿浩,进口生意需要雄厚的资金保证,否则你银行里开不出信用证,你永远只能让别人拿大头,你拿小头。这样吧,你来主持这个公司,股份是我的,年终可分红利可以给你百分之五十。如果你结了婚,我给你百分之百作为你的报酬和家用。如果你有了孩子,我把这个公司的股份全部转让到你名下。你考虑考虑,尽快给我回音。”

    梁伟华平静地说:“不用考虑,我干。”

    梁伟华点头说:“那好。我把小孟也调过来帮你。阿浩,小孟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考虑考虑她。”

    梁浩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这样一下子走两个人,服装公司那边怎么办?”

    梁伟华说:“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过渡,你尽快物色新人接你的班。特别是你刚搞得那一摊子,别扔了。我再给你个总公司副总的身份,还可以过问服装公司的业务。”

    那天晚上他跟胖子最后一次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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