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完整篇_分节阅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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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内容简介】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这本感动8000万读者的初恋纪念读物,是《格子间女人》作者舒仪最情深浪漫之作。献给依然相信爱的善良人们!

    安妮宝贝:每个男人的最初,都会有一个樱花般的女子,飘落在生命里,注定颓败。

    亦舒:爱是极之奢侈的一件事。我会永远记得他,在年老时,眯着眼在阳光下想起他,感激他给予的美好记忆,我的初恋和失恋。

    张小娴:深爱着某人,就永远无法再恋爱也许只是为了生活。

    宇多田光:you are always gonna be the onenow and forever,i39ll reber to love,you taught  how

    岩井俊二: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会不会不一般。最终我还是没说,你还是忽略。这是不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都已经不计较。

    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会不会不这样。

    作者舒仪,七零年代出生,八零年代成长,九零年代逐渐褪去青涩,二十一世纪开始学习透过现象看本质。名校毕业,多年知名外企经历,职业经理人。工科背景,却深爱文字这种表述方式。外表更具欺骗性,看似温柔实则麻辣,是典型的表里不一,永恒的矛盾统一体。

    【正文】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引子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在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容。

    许多年过去了,

    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记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精灵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岁月就在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普希金 《致科恩》

    年轻的时候,我们往往不懂什么是爱情。

    年少的我,曾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那时我不明白,世上另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只可承受,不可改变。

    当我在学校空旷的浴室里,扯着嗓子唱“i love you ore than i can say”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故事,有一天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血肉横飞的场合,乌克兰,奥德萨市。

    第一章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以迷离的光线,穿过幽暗的树林,将静谧的光辉倾泻,淡淡地,隐约地照出我恋人的美丽——

    普希金《月亮》

    “2,3,4……”我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盯着跳动变换的楼层数,在心中下意识地默数着,手心因为莫名的恐惧,已渗出一层汗水。

    陈旧的电梯发出吱吱嘎嘎的噪音,艰难地一层一层往上爬。电梯轿厢的显示面板上,只有十层亮着红灯,这是我要去的楼层,很显然,也是电梯里另一个人的目的地。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那人穿得很整齐,衣服却明显不合体,好像是临时借来的。他走进电梯打量我的那一眼,只能用杀气腾腾来形容,让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降至冰点。

    我偷偷看他,他仿佛有第六感应,眼珠立刻转过来落在我身上,棕黄色的瞳孔映着顶灯,冰冷得令人窒息。

    我不安地低头错开视线,只盼着电梯快点停下。

    这座十二层的建筑位于奥德萨“十公里”市场的旁边,其间进进出出的,除了附近的阿拉伯、罗马尼亚以及波兰人,百分之七十为市场里的中国商人。而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从五官到衣着,明显也是一个中国人。

    这时七层的显示灯开始闪烁,此层有人叫梯。

    门开处我看到一双男式的黑色软皮鞋,一直走到我身边。一角驼色的风衣,熨服地贴在深灰色的长裤边。

    狭小的空间内多了一个人,不安的气氛却缓和下来,我没有抬头,只悄悄吐出一口长气,眼看着新上来的人,伸手按下了数字“12”。

    十层到了,我凑近电梯门等它缓缓打开,一面在心里编排理由,琢磨着该怎么和彭维维解释迟到的原因。

    事情就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我连吓带惊,事后很多细节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门开处眼前黑压压一片人。

    我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拽住扔出了电梯,后脑重重撞在对面的墙上,眼前金星乱冒。

    等我的视力恢复清明,身体早已失去了应变能力。视线里只有棍棒和菜刀上下挥舞的影子,人体在地板上挣扎翻滚,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眼前呈现的,竟是一场比黑帮电影真实百倍的残酷杀戮。

    我开始狂叫,手脚并用向旁边爬动,可是却躲不开四处飞溅的血肉。我大哭,浑身哆嗦成一团,就像儿时的梦魇,除了哭叫,没有别的办法从噩梦中逃脱。

    某户人家被惊动,屋门开了又关,屋主人变了调的尖叫在楼道里回荡,经久不懈。

    远远的警笛声大作,从四面八方向此处汇集而来。

    有人大喝一声:“警察!走!”是明明白白的中国江浙口音。

    十几个黑影迅速作鸟兽散,扔下一地沾血的凶器。地板上一动不动趴着的,是一摊血乎乎的烂肉,早已辨不出人形。

    我当时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线,居然立刻噤声,翻身爬起来,视线锁定在触目的鲜红上,无法挪动分毫,竟然下意识地琢磨着,这里那里究竟是原来的什么器官。

    正看得津津有味,眼前忽然黑下来,刺眼的红色消失了,我闭上眼睛,闻到一股烟草混着皮革的淡淡香气。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是有人用衣襟罩在我的头顶。

    一个声音附在耳边,用中文轻轻地说:“告诉警察,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吗?”这是我对现场最后的记忆。

    等我的记忆又能接上榫的时候,人已在警察局。

    乌克兰警察的制服,是一种暗昧的灰蓝色,有点象国内某版铁路制服的颜色。

    对警察,在国内就没有太好的印象。到了乌克兰,除了同胞间的耳濡目染,入境时海关警察贪婪的嘴脸,更让我的第一印象,就打了个百分之五十的折扣。

    我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发觉自己置身一间封闭的问讯室,室内只有一张长桌,两把椅子,顶灯雪亮,照得我有点头昏。

    大脑皮层开始活跃,记忆渐渐恢复,方才血淋淋的一幕又重归眼前。我把头埋进臂弯,努力控制,但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椅子被我抖得咯吱做响。

    对面的警察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咳嗽一声,用英语开始例行公事的盘问。

    “名字?”

    “玫。”我撑着额头勉强敷衍。

    “家族姓氏?”

    “赵。”

    “国籍?”

    “中华人民共和国。”

    “身份?”

    “奥德萨国立音乐学院的学生。”

    “地址?”

    我报上当前的居住住址。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和签证上的地址不符?”声音虽然生硬,英语发音倒是罕见的标准,不比一般乌克兰人,说起英语嘴里象含着一大口伏特加酒。

    “因为签证时没人告诉我,房客还包括蟑螂和老鼠。”我不耐烦,皱起眉头看着他,“难道阁下没住过学生公寓?

    他板得紧紧的脸稍稍松动,启齿露出一丝微笑。我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是位面目端正的乌国帅哥。帽檐下一双深邃的眼睛,象阳光下的黑海,碧蓝清澈。

    这点恩赐似的微笑,如同乌云背后的阳光,云缝里露露脸又很快消逝,后面的问题开始益加尖锐。

    “我什么也没看到。”面对他的逼问,我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一句。事实上,我的确什么也没看到,我有限的俄语修行,也只够支持我语法正确兼发音清晰地表达这一句。

    而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告诉警察,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吗?”

    我极力想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其他特征,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的画面,只剩下那角棕色的风衣。

    终于被送出警局的时候,已是半夜。眼前是彭维维那张画得无懈可击的俏脸。

    “赵玫,你丫可真够命大的。”她迎上来笑,双眼的焦点却不在我脸上,直盯着我的背后。

    我扭头,原来身后跟着那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警察,难怪维维的神色,象小熊维尼看到蜂蜜,两只圆溜溜的杏核眼,此刻眯成了两弯月牙儿,完全当得起媚眼如丝四个字。

    “小姐,你忘了护照。”这小子大概见惯了女人色迷迷的眼光,毫不在意维维的惊艳,只是声色不动地向我伸出手。

    他的手心里,摊着一本棕色的护照。

    我接过护照翻了翻,随即揣进衣兜,草草地点头致谢,拉起维维的手,“我们走。”

    她很不高兴,努力想甩脱我的控制,“这么急干吗?”

    我想不理她,心里多少有点埋怨。如果不是为了陪她买羽绒服,我也不会下了课就赶过来,然后碰上这种倒霉事。此刻我只想快快离开警察局,可是下午的血腥场面,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心头作呕,双腿发软几乎迈不开脚步。

    维维见我脸色不善,立刻乖觉地闭上嘴,伸手扶住我。

    “赵小姐,”蜂蜜在身后提醒,“你的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需要尽快续签。”

    我回头看看奥市警察局的标志建筑,有些犯迷糊,我怎么会来这儿?满天的星光在我眼前一下消失。

    醒来的时候,触目所及是一片全白。

    我冒出一句任何失去知觉两小时以上的人都会说的话:“我怎么会在这儿?”

    彭维维捏捏我的脸蛋,“小丫挺的你撞上黑帮火并了,居然没被灭口,现在还能耳聪目明四肢健全!”

    我皱起眉头,正式表示反感。

    彭维维是我在音乐附中的同学,那时我主修钢琴,她主修声乐。原来挺秀气文雅的一个女孩,来乌克兰不到一年,就变得满嘴粗话。

    但是,等等,黑帮火并?霎时间记忆全部回来了,我看着她,慢慢蜷起身体,无法自控地放声大哭,“妈……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用,但凡遇到倒霉事,第一反应就是找我妈。

    “医生!医生!”维维抱着我手足无措,大声呼喝着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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