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股诱人的水果香气冒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抱起罐子就往碗里倒,罐子太烫,倒完了他赶紧吹吹手。
梨汤是淡淡的琥珀色,上面还漂着两颗红枣,喝上去清甜爽口,暖意直透心脾,他赶忙再去拿了个碗,给房律也倒上一碗。
两人喝完了汤,卫祝用筷子把梨叉出来啃着吃,梨煮的烂软,味道也变成酸甜的,比起生吃别有一种滋味。
吃饱喝足,卫祝摸着肚皮叹息:“真好吃,明天多煮个。”
房律笑着说:“有不少呢,够你吃一冬的。”
46
冬天真的来了。北风呜呜作响,枯草被卷的到处飞,不时能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风大的时候,窗子也会发出颤抖的声响。
屋里炉子烧的很旺,烟囱都有些发红了,水壶吱吱做响。卫祝坐在炕头上只穿着薄衫额头还有些冒汗,他正在把两块布拼起来,缝成一个被套。
不一会儿,水开了,扑噜扑噜直冒热气,卫祝跳下炕,去卫生间拿过个木盆来,把热水倒进去,再填些煤,继续烧。
“热水这么多,都没地方放了,也没个暖瓶。”卫祝嘀咕着四处看。衣服都洗完了,围脖一看到他拿盆也跑到灶间去了。“还是留给房律洗脸吧。”
卫祝上了炕继续缝被套,一会狐狸又扒开门溜进来,跳上炕头接着睡觉。
眼看快中午了,卫祝插好针,把缝了一半的被套叠好,披上厚衣服去做饭。
午饭很简单,酱肉、卤花生、豆腐干和玉米饼都是现成的,卫祝收拾到锅里蒸着,又剥了颗白菜芯切丝做拌菜。正忙着,听到大门响,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开了房门一看,果然是房律回来了。
房律把驴车拉进院子,卫祝连忙出去帮着拿东西。
“卖了?”卫祝一出门,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他缩缩脖子,把衣服系好。
“嗯,卖了个好价呢,这不又买了半个。”房律擦擦头上的汗,指指车上,然后把驴子牵进棚里就去拌草料。
卫祝看了一眼已经变的空荡的猪圈,摇摇头,把车上的稻草拨开,从上面拖下半片猪身子,房律见他拿的吃力,赶紧过来帮忙。
除了半片猪,还有一些盘碗之类的日用品。两个人一起搬进东屋里,那边已经成了杂物间。
车角落里一个木桶有些怪模怪样,桶上有盖,壁上还开了个方型的窗口。
“这是做什么的?”卫祝搭手一提,还挺沉呢。
房律说:“你不是嫌没暖壶吗?这回买了个。”
“这是暖壶?”卫祝瞪眼:“这东西把水灌到哪?”
房律把桶提进屋,打开盖,卫祝一看,桶里是一只大瓷壶,周围塞着一圈稻草,把壶挤的结结实实的,壶嘴正对着桶身上的小窗,看样子直接从那里就可以倒出水来。
卫祝笑着说:“有意思,是能保暖一些,不过比起我们那的可差远了。好在总比没有强,就这么用着吧。”放下桶,跟房律进了屋,一试盆里的水还热着,又倒上些滚水,对房律说:“外面风那么大,又是尘土飞扬的,快换下衣服来洗把脸,。”
“好。”房律脱了薄袄,挽挽袖子,就着木盆洗脸。
卫祝支好炕桌,把热饭一样样端上来。
狐狸睡饱了觉,爬起来围着桌子直转,大尾巴扫来扫去的。卫祝拿出它的食盆给泡上饭,放到桌子下面,狐狸就老实了。
“这天真是冷了。”卫祝边吃边说。
“是啊,都快下雪了呢。”房律说。
卫祝有些兴奋:“到时候我们去院子里堆雪人。”
房律笑着说:“大雪能下到跟房子一半高,还去堆雪人呢,门也出不去的。”
卫祝咋舌:“不会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吃了饭,房律翻翻黄历说:“日子过的真快啊,再过一集就该过年了。”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卫祝问他。
“有不少呢。”房律数着说:“还要买几尺细棉布做笼布,各色点心果子也要准备,家里佐料也不全,锅盖得换个新的了,还得买些年画、彩纸糊糊墙。”
卫祝听的心里痒痒:“那下次赶集我跟你一起去。”
房律说:“那么冷,你别冻着。”
卫祝说:“没事,我多穿点衣服就行。来这里那么久了,我还没去过镇上呢。”
房律笑着说:“等正月里我带你去看花灯,听大戏。”
卫祝乐的嘴巴都歪了:“你说好的啊,不许骗我。”
房律拧他一把:“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卫祝说:“那我下次也要跟你赶集,我的去看看有没有要买的。”
墨迹半天,房律才答应他,要是下集天不太冷就带他去。
说着话,水又开了。卫祝就去把那个新买的“暖壶”洗干净,灌上热水。看看那桶,十分有趣,不过那壶身子虽然藏在木桶里,但嘴敞着口,一会也就凉了。他想了想,去杂物间翻出快建浴室剩下的边角料,拿刀削个差不多的形状塞子塞住壶嘴,拍拍说说:“这下就更保暖了。”
房律亲亲他:“还是你聪明。”
卫祝美滋滋的收拾了饭桌,看房律提着壶出去,他赶忙跟上去说:“我灌水吧,你累了一上午,歇歇去。”
“没事,我又不累。”
“我来吧……”
两人争来争去,水瓢掉地上,啪的一声。卫祝缩缩脖子,拾起来一看,已经裂了个大口子,不能用了。
房律说:“不要紧,你先找个碗装水,我再去锯个葫芦。
后园角落里种了两棵葫芦,结的到不多,卫祝也没怎么在意,熟了的时候房律就摘下来刮了外面的薄皮晒着,这会还有好几个晒干的。
卫祝装好水,看到房律找出一个大号的葫芦,于是帮他按着,用锯子从中间慢慢锯开。里面的瓤也干透了,还有些种子。房律把种子掏出来包好,留着来年再种,然后着个铁勺把里面的瓤刮了刮。
卫祝问:“这就可以用了?”
房律说:“还得上锅煮煮才结实。”
下午没什么事,卫祝就继续缝他的被套,房律外面拾掇院子。前些日子大动土木,挖了好些土出来,刚刚清理干净了,这几天又把院子里的杂草铲去,地面拍平些。然后又检查猪圈牛棚的门销栏木结实不结实,各种农具有损坏的、不趁手的也都检修了一番。
忙了一天,到晚上进了卫生间,烧上一大桶热水,美美的泡个澡,那可是再舒服不过的了。房律去挑水了,卫祝就看着炉子,边烧边往木桶里倒,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47
木桶里有半桶热水了,在兑上些凉水。卫祝试试温度,稍有些烫,不过冷天这样最舒服。他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脱光,拿着个半圆凳跨进木桶,把凳子放好,然后坐下。热水淹没到脖子,整个身躯都浸泡在里面。他打了个冷颤,全身的毛孔好像都慢慢张开了,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
房律还在挑水,直到把水缸装满。卫祝探出身子招呼他:“快来,真舒服。”
房律笑着点头,不过还是先用木盆打水冲洗。因为担心在外面沾的尘土多,所以一直都是先洗干净再去木桶里跟卫祝泡澡。另外木桶里两个人稍微有些挤,他这样也是特意让卫祝先好好泡一会。
卫祝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的手指都不想动。房律结实的身体就在他眼前站着,一盆水浇下去,清水汇成道道小溪沿着起伏不平的肌肤表面流过,在蒙胧的灯光下,更添诱惑。
卫祝忍不住叫他:“快点过来,水都要冷了。”
房律冲了两遍,转过来看到卫祝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他,不禁笑了。他绕到木桶后面,把塞子拔开,放掉一些水,然后又添些热水,这才跨入桶中。
一坐下,卫祝的身体就缠上来。水流随着两人的动作涌动,像丝缎似的滑过,让人肌肤上泛起阵阵颤栗。
卫祝跨坐在房律身上,一边磨蹭他,一边吻他。房律双手扣在他腰上,免的他滑到水里。这个吻分外缠绵,不仅仅是唇舌之济,有时也游走到脸颊、耳廓、脖子等处,但是彼此的肌肤一直贴在一起,没有片刻分离。房律的手指慢慢移到卫祝的臀缝,轻轻试探那密闭的入口。在热水里浸泡着,身体特别容易放松,加上卫祝也已动情,所以房律没费什么工夫就埋入他体内。
深入之后,他们并没急着动作,夜还很漫长,快乐的滋味一点点品尝感觉才更好。于是偶尔活动两下,更多的是亲吻和抚摸。当欢愉感逐渐积累到一定程度,卫祝呼吸变的急促起来,他一手搂着房律的脖子,一手抓着桶沿,跪坐在房律身上加快活动频率。房律气息也变得紊乱,他含住卫祝送到口边的嫩红,不断用牙齿轻轻撕磨,卫祝随着他的动作活动的更剧烈了,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上,搅的水波动荡,有时还会溅出去些。
一来不满足这样的活动幅度,二来也担心卫祝露在水外面容易着凉。所以这个动作没持续多久,房律就托着他的臀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现在换成卫祝坐在木凳上,身体后仰倚着桶壁,房律跪在他身前,将他双腿大大分开。这样不但卫祝可以整个泡在水里,也方便房律加大动作。
在水中欢爱跟平时感觉大不相同,房律的动作带动周围的水也晃动不休,水流从四面八方把震动传递到卫祝身上,让他感到整个都在房律的包围之中,深入体内的刺激也更清晰,分身高挺,却顾不上照顾。他的双手都紧抓着桶沿,以便能承受来自房律的更多冲击。
敏感的凸被反复摩擦着,卫祝的呻吟却越来越难发出,更多时候只是大口喘息。终于到达顶峰,他哭泣似的长吟一声,双腿紧紧盘住房律的腰胡乱扭动几下,水面泛起一缕浊液。
房律跪在桶里,闭眼喘息片刻,慢慢从卫祝体内退出。卫祝全身都放松下来,软软的滑向水里。房律一把揽住他,柔声问:“累了吧?回屋去睡?”
“嗯唔……”卫祝含糊的答应一声。
房律抱起他离开木桶,帮他擦干身上的水。
卫祝又渐渐回过神来,甩甩头发说:“我先回屋等你啊,快点来。”
房律洗好了澡,把水放净,在用清水把木桶唰干净。回到卧室时,卫祝也不盖被子,也没穿里衣,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褥子上。房律看的又有些充血。不过上钱一探,卫祝身上凉浸浸的,他赶忙拉过被子给他盖好。等到房律一上床,卫祝立刻又缠上来。房律只好搂紧他给他暖身子。
天界——裁玉宫
青玄的话令场面陷入沉默,朱蝶等人都警惕的盯着他,而青玄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苍龙,好像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仍是黄麟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尊者下界修行,我等身为徒弟,本就不应多问,何来失踪一说?此事还是不劳青玄道长费心了。”
青玄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师弟不回来,好让你一直掌管宫中事务。”
黄麟淡淡的说:“我等但求无愧与尊者,道长请自便。”
青玄正要开口,忽然湖面上光芒四射,原先禁锢苍龙的法牢逐渐消失,水面波荡几下,映出青霜清晰的面孔。
湖中倒影说:“苍龙,今日法牢当破,你可去后山冰洞面壁,非我法旨不得擅出。”
苍龙缓缓跪倒,五体投地,久久没有抬头。
青玄却是脸色变换,终于恨恨离去。
一场干戈消弭无形,众人略松了口气。只有朱蝶愤愤的说:“尊者到底为了什么?苍龙囚过法牢还要去冰洞面壁!”
苍龙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痴痴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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