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向前,吻去了楚容眼角逸出的泪滴。
「没事的……」
天色将白,隐约的曙光透过窗棂照进房内,一室的药味已淡,取代的是浅浅的青草传来春日的气息。
凭风低头凝视着依偎在他怀中睡着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均匀的呼吸,眼眶下方因一夜未睡好而有淡淡的阴影,脸颊旁的泪痕,是昨晚担忧不已的证据,也是让他心疼不已的痕迹。
再看向乳娘缓慢且规律的气息,他知道,上天眷顾他们,愿意将这个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亲人留在身边。
太好了,楚容会很开心的吧!
门外突然响起叩叩敲门声,楚容受到惊扰,幽幽转醒,睡眼惺忪的表情,憨憨的带着纯真的可爱。
「是谁?」楚容慵懒的问道。
「禀主子,宸妃娘娘来访,急着要见主子,现在正在大厅等待。」夏总管语带仓皇的说道。
「宸妃娘娘?」天才刚亮,她来做什么?
「是啊,娘娘似乎有急事。」一大清早便来访,可把看门的奴才吓了一大跳。「急事?请她稍后半刻,我立即过去。」
为什么母妃会一大清早就来王府,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又希望他帮什么忙了?楚容蹙眉不解的思索着。
「别再想了,过去看看再说。」这一次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守在身旁,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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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在大厅中,不停的来回踱步,与平常优雅的形象大相迳庭,慌乱不安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容儿,你来了。」宸妃急忙的迎向前。
「母妃一早来访,有何贵事?」楚容带着淡淡的倦怠说道。
「容儿,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母妃。」
楚容宛若未闻,走到主椅上坐下,拿起凭风奉上的热茶,低头端闻一番,接着喝上一口。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值得母妃在鱼肚初白时分,未带任何随侍之人,匆匆来到府上找儿臣,结果还是为了父皇之事。母妃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得儿臣之前是如何帮您的吗?」
「容儿,上次是母妃的错,原谅母妃一时被顺公公的谗言昧了心神,做出对不起容儿的事来,母妃知错了,容儿原谅母妃好吗?」
「原不原谅,对您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您要的从来就不是我的原谅,而是我所能为您带来的利益!」
「容儿,母妃没有这么想……」
「喔,那么是我误会母妃了。」放下茶杯,楚容讽刺说道:「所以母妃今日前来只是关心儿臣、探望儿臣罗!」
「这……除了关心探望以外,母妃尚有一事。你父皇为了那天之事震怒不已,容儿可否帮母妃说说情……」宸妃心虚的开口说道。
「够了!」楚容重重拍桌。「别再和我提起这件事!」
「容儿……」宸妃走上前想动之以情,却不料冷冷的剑锋霎时横在眼前,冰霜之气惊得她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上次是我蠢到让您在烛中下毒而不自知,所以我认了,这次在七王府内,您连想都别想!这些年来我为您做的还不够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哪一样我亏待过您,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是您的背叛,贪得无厌,毫不留情把我出卖了!您说,我该拿您怎么办?任您在后宫自生自灭,凄凉的过下半生;还是干脆学您,拿杯毒酒让您一了百了!」
楚容气得一阵晕眩,未进食加上血气上涌,让他有些撑不住,只能单手支额,微微喘息。
凭风聚气于掌,轻柔替楚容顺气,温热的内力流入,减缓令人不适的恶心感。
「容儿,都是母妃的不是,母妃不应做让容儿伤心的事,母妃该死……」泫然欲泣的语气,伤心欲绝的表情,楚容见了,心底柔软处微微疼痛起来。
「容儿,母妃这一生最开心的事,就是生下了你和飞卿。你们两个孩子都是那么的体贴,那么的窝心,虽然从小我们母子俩就分离,但俗话说母子连心,这份感情是割舍不掉的。」
楚容抿紧双唇,不发一语。
「容儿,念在母妃生育你的份上,再帮母妃这一次可好?母妃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锵然一声,茶杯落地碎裂,片片尖锐,扎人心房。
「容儿,你不帮帮母妃,母妃真的会走投无路。」
「够了,别说了。」别说我就不会恨您,不会知道您是那么的自私自利。
「容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母妃,难不成你要看母妃后半生凄惨度过?」
「母妃?哈……您有把我当成是儿子过吗?」楚容气极反笑,惨白不见血色的脸庞配上绝望的笑容,美得令人心碎。
她对他做的每件事,都已让他彻底的心死。
「夏总管,派人送宸妃娘娘回宫!」
「容儿,你不能这样对母妃,母妃只剩下你而已。」不,她不想当个失败者,她不要孤单独守后宫,不要落到一无所有的下场……
「娘娘,请!」
「不要。」宸妃不甘心的想挣开双臂的束缚,却徒劳无功。「容儿……」
「娘娘,主子说得很清楚了。」凭风肃杀的表情令宸妃一阵哆嗦。想起那日脖子上的剑伤,又想到顺公公的下场,一时间哑然无声,万分落寞的任人送出府外。
看着自己的母妃像只丧家犬般,颓然无力的被带走,楚容内心顿时百感交集,某处像活生生的被挖空一块,他很痛很痛,却哭不出来。
乳娘不晓得醒了没有……楚容起身想去看看乳娘的伤势,甫跨出一步却因无力,颠簸数步。凭风足尖轻点,眼疾手快的将人揽进了怀里抱着。
「没事吧?」
「嗯。」楚容摇摇头,「我们去看乳娘好吗?」
「你一夜没睡,先回房歇息。」
「可是我……」语句未完,楚容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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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有印象以来,每次在他受寒生病、身体微恙时,总有一双大手温柔的抚慰着他。很暖、很舒服,厚实的令人安心,屡屡在他需要时给他安慰,在他寂寞时陪伴着他。
生病时是他最孤单的时候,整个府内好像只剩他孤伶伶一人,什么都模糊不清、什么都看不真切;来往的人影对他而言都是过客,没有一个人伫足停留。只有这双手永远都在他身旁,不离不弃,他要用力捉住,不要让这双手不见……
「你醒了。」
楚容张开双眼,愣愣地看着声音的来源,再举起交握的两只手,傻傻的盯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手麻了吗?」凭风想抽回右手,却被楚容捉得更紧。
「原来是你……」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原来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他早已在他生命中占了一席之地。「不要放……握紧我……一辈子都不要放。」
「好。」虽不晓得发生何事,凭风仍然依言紧紧反握住白皙柔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样吧!」
凭风内心狠狠一震,满满全是感动,无可言喻的喜悦,澎湃情感无法压抑,眼眶微微泛红。
他从不敢想过会有这一天,太过奢侈的美梦总会有醒来的一日,但上苍待他极好,让他能与此生最爱之人共度一生。佛偈:百年修得共枕眠。他想他的前世必定是修了数百数千年,此生才有这般福气。
「民间说牵手、牵手,」楚容晃晃两人的手说道:「哪,应该就是像我们这样了。啊!你眼睛红了,别哭,不然外头会说我七皇子虐待人,还把一个大男人惹哭,啧啧,这传出去像话吗?」
「是啊!传出去的确是不像话。」凭风宠溺的笑了笑。「既然醒来了,先吃药吧!」
「我又没受寒,为什么要吃药?」
「身子太虚,睡眠不足,这是补中益气的药草,调理用的。」
「不用,我觉得身子很硬朗。」
「你该照照铜镜,看看自己的脸色有多惨。」
「还好啊,我本来就肤色就白。」
「现在是铁青色。」
「哪有那回事,又不是鬼……」楚容嘟囔着。
凭风将药端来递给楚容。楚容不接手,指着桌上说道:「呃……那边有粥,我先吃粥。」
「粥还很烫,先吃药。」
「吹凉就好了,先吃粥。」开玩笑,凭风熬的药是一等一的苦,能拖就拖,能下吃的话更好。
看出楚容有意推拖,凭风好笑的摇头,接着啜饮一口汤药,以嘴对嘴方式喂给楚容。
「唔……再一口……」药好苦,可是心好甜,他真是太不争气了!
整碗药就在两人共同接力下,全都进了楚容的胃里。
楚容脸红红喘着气说道:「这么久,粥总该凉了,我饿了,要吃粥。」
「来。」
「你喂我。」
「哪一种喂?」凭风促狭的问道。
「当、当然是用汤匙。」哼!当本皇子这么没骨气的吗?虽然他很想说用嘴喂……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
「是。」
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怕吃的人烫着似的,先在嘴边吹凉再送过去。喂到了最后一匙,凭风顿了顿,将粥送进自己嘴里,双手轻轻捧着楚容的脸,极尽温柔的将粥度过口内。
「这样可以吗?」
「还、还不够……」楚容低头呐呐说道。
「那我再去盛一碗过来。」凭风正要起身,却被扯住衣袖。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呆头鹅!
凭风星目微挑,不可置信的看着耳根已经红透的楚容,他想,他听懂他的意思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么……是这个意思啰!」
低头吻住了鲜嫩欲滴的小嘴,舌尖灵活的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舌与舌深深纠缠,再三流连。
两人分开后,楚容红着脸,意犹未尽的傻傻看着凭风。
「你该休息了。」
「喔……」不自觉的舔舔下唇,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凭风看着诱人的粉嫩小舌好似邀君入瓮,在那儿动啊动的,一时情不自禁,又吻了上去。
这一吻比刚才更深更久,极尽缠绵悱侧的爱意,让两人只想停在此刻,永不分开。
就在凭风轻轻放开楚容红肿的两片唇瓣时,楚容嗫嚅说道:「别……别停,我的身子受得住的,所以一次就好……我们只做一次好不好?」
男人是兽,听到挚爱如此要求,怎么还能把持的住。轻解罗裳,将楚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仔细的看着爱人鲜嫩欲滴的肌肤,双手无比轻柔的膜拜着,仿佛这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太用力便会碎成片片。
颈项、肩膀,中途停在乳首,含啮再三直到挺立红艳,接着毫无喘息空间,持续往下攻城略地,最后停在那羞怯却微微探头的灼热上。
张口含住灼热,舌尖轻点来回探索着形状,毫无遗漏的吮过每处细微,齿列恶意似的轻咬一口,激得楚容发出一声轻呼。
「啊……那里……啊……」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奇怪,被湿热的口腔包围住的灼热,宛若到了极乐之地,不受控制的随之起舞,一吸一吮之间,令他不知羞耻的娇声连连。
持续的吞吐,终于让楚容忍受不了,紧紧捉住了凭风的双肩,呻吟一声泄了出来,白浊热液顺着凭风唇边缓缓流了下来,极其淫靡的景象,令楚容羞赧的闭上双眼,不敢直视。
凭风舔舔唇,伸手拭去多余的白浊,借着湿热的润滑,一根手指轻轻松松就进入了紧涩的甬道内。手指来回不停菗揷,见稍稍有松软的迹象,便顺势加进第二、第三根手指。
上次是因为药效的关系,残留印象已记不太清楚,这次则是真真切切感受到手指在体内扩张的异样感,令他别扭的动了动,想将这令他不适的东西赶出体外。
「乖,不这样你等一下会受伤。」凭风隐忍着情欲,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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