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一怔, “殿下想要派人去将孙权铲除?”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杨凌给问住了。 “怎么,莫非士元不愿意报仇了?” 杨凌有些奇怪地道。 喂喂喂,孙权可是灭了你的满门,你怎么如此风轻云淡? 庞统摇了摇头,面色略带复杂。 “当初事情刚发生时,臣的确是对孙权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但如今过去这么多年,臣心中的仇恨已经逐渐淡了。” “与无谓的复仇相比,臣更想帮助陛下,帮助齐王殿下,打理好帝国!” “臣可是记得,齐王殿下曾经说过,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臣的志向亦是如此!”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庞统已然再度成家立业。 而反观孙权,父兄为他打下的江山不保。 整个人如丧家之犬般,逃到了海外的倭岛。 庞统对庞统的仇恨,已经所剩无几。 而且他也清楚,孙权是孙尚香的兄长,孙尚香是杨凌的王妃。 若真是捉住孙权,还真不太好处理。 “……士元的心胸,倒是极为宽广。” 杨凌摇摇头,轻笑道, “不过你不打算复仇,孤可不愿意放过孙权。” “这……齐王殿下,咱们大魏刚平定鲜卑,是不是休养生息一番?” 庞统小心翼翼地劝道。 虽说如今曹魏的国力强盛,先后灭掉高句丽、高丽半岛的国家以及鲜卑,都不费吹灰之力。 但这般穷兵黩武,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你说的没错。” 杨凌的目光望向窗外,眼神显得极为深邃, “只是孙权抵达倭岛,带去了先进的生产技术。” “让他就这么发展下去,假以时日,等他强大起来,定会反攻中原!” 庞统不禁哑然失笑,不以为意地道, “殿下为何能够笃定,孙权一定会反攻回来呢?” “况且江东的生产技术,就算再先进,难不成还能比得上殿下所发明的火炮加特林不成?” 杨凌严肃地道, “倭岛面积狭窄,资源匮乏。其本土民族的性格,更是卑鄙无耻。” “他们若向外扩张,定会盯上我华夏土地!” “既然如此,为何不趁他们没发展起来,直接将他们按死?” 从他的话语中,庞统能听出来,他对倭人深恶痛绝,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这让庞统心下极为好奇。 从古至今,华夏跟倭岛可没什么往来,齐王殿下为何会如此痛恨倭人? 也罢。 既然齐王殿下有意进攻倭岛,那就进攻吧,反正也不碍什么事! 想到这里,庞统拱手道, “殿下高瞻远瞩,臣没有异议!” “那就好!” 杨凌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又闲聊几句,庞统便起身告退。 看着天色还早,杨凌沉吟片刻,站起身朝后院走去。 不消多时,他来到一间庭院外,里面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 “你来抓我呀,抓不着!” “母亲,你看哥哥她!” 杨凌呵呵一笑,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一对相貌相似的男女幼童,正在嬉笑打闹。 孙尚香带着几名下人,坐在一旁含笑观看。 见杨凌到来,众人赶忙站起身行礼, “见过殿下!” “明儿、月儿,快来见过你们父亲!” 孙尚香赶忙叫着一对儿女,让杨明、杨月过来向杨凌行礼。 杨凌笑了笑,抱着他俩,与孙尚香一同朝房中走去。 原本从小舞枪弄棒,刁蛮任性的孙尚香,在为杨凌生下一对儿女后,性情也变得逐渐稳重起来。 看着她一身粉色襦裙,身形丰腴婀娜,透着成熟少妇的风情。 饶是二人已经欢好多次,杨凌还是有些看呆了。 见此情形,孙尚香心下有些得意,浅笑道, “夫君今日怎地如此有空?” “为夫有要事告诉夫人一声。” 杨凌呵呵一笑。 孙尚香微微一怔,旋即俏脸一红,点头示意一旁的下人,将杨明跟杨月带下去。 没等杨凌反应过来,孙尚香就走上前来,一边引着他往床榻走,一边娇哼道, “夫君可算是有良心,知道疼妾身了……” 看着孙尚香褪去襦裙,杨凌登时哭笑不得,赶忙按住她的手,正色道, “为夫是真的有要事!前些日子,有人发现了你兄长的下落!” 听到这话,孙尚香的手停在半空,俏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他……他在哪?” 虽说孙权暗害了周瑜,行为属实是混账,但说到底,他也是孙尚香的兄长。 就在曹魏平定江东后,吴国太也是跟随孙尚香来到洛阳居住。 前两年她去世时,还对孙权念念不忘。 此事也成为了孙尚香的心结。 原本以为孙权已经不在人世,却没想到,会突然之间收到他的消息! “他在海外……” 杨凌将发现孙权等人踪迹的下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尚香。 “兄长竟然去了海外的倭岛?” 孙尚香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眼底带着一丝复杂, “夫君莫非是要去攻打兄长?” “对,但也不完全对。” 杨凌认真地道, “为夫此番出征倭岛,并不单单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征服倭岛!” “那……若是夫君抓获兄长,会如何处置他?” 孙尚香满是期待地道。 “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为夫不会为难他的。” 杨凌笑呵呵地道。 “多谢夫君!” 孙尚香这才放下心来。 “那夫人该如何报答为夫呢?” 杨凌轻笑着,目光在孙尚香的娇躯打量起来。 “夫君放心,妾身定会让夫君快活的……” 孙尚香吐气如兰,拉着杨凌的手,朝床榻而去。 一时间,满室皆春。 (接下来的画面不好看,我替你们看了。) …… 洛阳城外军营。 “都给老子好生操练,若是敢偷懒,定惩不饶!” 甘宁看着校场上的士卒,厉声喝道。 鲜卑久居塞外,又没水师,杨凌并没有带甘宁。 因此从高丽半岛归来后,甘宁就一直赋闲在家。 这可把他给憋坏了,特意跑到城外军营,来操练起海军陆战队。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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