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_分节阅读_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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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颚,拉至近前,他亦俯下头,他们在圆桌中央对视,“你不用一再地拿分手来激我。”他望着她,眸底一片清冷,掌心的温度却能灼人。

    她收起嬉笑,正色道:“为了证明我不是拿话激你,我再说一遍,”顿了顿,真真正经八百,“分手,顾灏南,我说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如果三年前的草草收场,才导致三年后的纠缠不清,那么这次,她要认认真真地同他说分手,杜绝一切念想。

    他豁然起身,连带地,也制住她的臂膀,将她整个提起,她低呼一声,却还没完,他一使力,腋下的撕扯迫使她妥协,朝他方向踉跄而去。

    行至近前,倏地,他又翻转她的身体,她背对他,他扣住她的十指,将她压制在巨幅的窗玻璃上,窗外,灯火摇曳,s城的夜景,光华璀然,她却无心向此,这样的姿势,暧昧不清,她看不见他,莫名地不安,下意识地偏头,想要将他纳入视线,他却像有意为之,将俊容掩在她脑后,薄唇抵住她的耳廓,沁着微凉,耳边的呼吸,由浅入深。

    “你爱上那小子了?”唇还贴着她,声音很淡,若有似无般。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认真地在同你说分手,与任何人无关。”她强作镇定,呼吸稍微紊乱,泄露了一丝底气不足。

    他更埋进她的颈窝,喷薄着热气,“你这里有一颗朱砂,你知道么?”他一面说着一面吮上那粒红痣,“很美。”他喃喃道,很醉人。

    她缩了缩脖子,既痒且酥,他这样缠绵,说得她心里发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跟你说分手了。”她颤着声,更像在哀求。

    “你跟他上床了?”他继续像个温柔的恶魔,往人心窝上捅刀子,用那样轻藐的语气。

    眸底的最后一丝热烈,也消褪殆尽,她冷哼,“不如我问你,你和王婉菲上床了?”

    他猝然咬上她的肩胛,坚定地,他的痛,要让她感同身受。

    她死咬住唇,任他扣住的手渐渐收紧,任他嵌进更深,任她自顾自地疼。

    良久,他松开唇,轻吻着他留下的齿痕,低声地说着,“留在我身边,其他的,我不追究。”

    心寒透,她凉薄道:“你追究什么,追究我跟人上床?我xx的没你龌龊,你顾灏南不介意两女一男,我xx的还嫌脏。”

    他终于扳过她的身子,手骨卡住她的肩胛,竟比咬还要痛上十倍,她蹙眉看他,眉宇更添清冷,眸底却窜动着火光,“我没跟她上床,我他妈的没跟她上床。”他朝她吼,她被他骇住,唇边绽开苦笑,“看来你是真的爱我,一向冷静自持的顾书记,竟然也为了我出口成脏,我该感到自豪么,我相信你没跟她上床,可是你要跟她结婚,迟早而已,到了那时,你还要我留在你身边么,你要我如何面对,你要我如何自处,顾灏南,你不能那么自私,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吧。”

    他一拳打到玻璃上,耳边带风,她又是一骇。

    他抚上她的颊,好似痛心疾首,“你就不能相信我么,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我需要时间,你能等我么,你能懂我么?”

    她抬手,覆上他抚着颊的掌,轻轻摩挲,“我懂,你有你的苦衷,这矛盾,不是你一人承担的,是横亘在我们之间,任你是顾书记,也无法僭越的,如果是时间的问题,三年尚且不能,这根本是死结,我们解不开,小舅,到此为止吧,我不怪你,我们都放手,归回最初的位置,守望彼此的幸福,好不好?”

    他吻着她流泪的眼睛,她阖着眼,任他吻着,泪流不止,他边吻边说,“傻瓜,为什么要放弃,如果两个人都放弃,我们就真的完了,如果你执意要放弃,那么至少我还坚持着,我们就还有希望。”

    她踮起脚,双手环上他的勃颈,认真地回吻他,他有片刻的怔忡,旋即箍紧她的腰,将她更往上提,她双脚腾空,背抵着玻璃,努力承接着,他微带薄凉的席卷。

    六十九,宴前

    下午四点的时候,王婉菲拎了大包小包优雅地走进顾家,老爷子在庭院里遛鸟,见了王婉菲,脸色和悦起来,待她走近,亲和道:“婉菲来了,早了些。”

    王婉菲颠了颠手里的东西,微微地笑笑,“恩,给您带了些补品,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顾景天先是吩咐下人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转而朝她,口气很欣慰,“一把老骨头了,难得你还惦记着,能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孩子作儿媳妇儿,我也算老怀安慰了。”

    王婉菲正色道:“谁说您老了,我瞧着,身子骨硬朗着呢!”

    顾景天朗声大笑,拍了拍她的肩,顺道:“不老,不服老。”

    王婉菲挽了挽袖子,作势要踱进里屋,“伯父,我进去看看,也帮把手。”

    顾景天佯怒,“有下人呢,厨房的事儿,你这丫头又客气,”顿了顿,温和道:“去吧,墨禾也在里头,忙活了半天。”

    “诶。”应了声,王婉菲大踏步地朝里屋走去。

    “包饺子呢,顾姐。”一面儿说着一面儿拉了条椅子,挨着顾墨禾坐下,动作是极自然,“我也帮把手,顾姐不嫌弃的话。”

    “哪儿的话,都快成一家人了,什么嫌弃不嫌弃地。”说着,顾墨禾边递给她透明手套。

    王婉菲夹了撮肉馅儿,搁在玉透的嫩皮儿中央,一边儿说着:“顾姐手艺好,这馅儿拌得匀细,还不带半点儿肥腻。”

    顾墨禾温和地笑笑,“小北难得回家一次,那孩子从小爱吃饺子,偏偏又忌肥肉,有好几次,就发现她偷偷地剥饺子壳儿吃,肉圆子积了小半碗。”

    王婉菲置放好她包好的饺子,状似不经意道:“小北和她小舅,感情很好哈,顾姐?”

    顾墨禾想了想,回道:“作为长辈,他挺照顾小北的。”小北离家,退掉许家婚约,都是她小舅帮的忙,虽然平常,也没见他俩怎么接触,但看得出,他还是关心小北的。

    王婉菲哦了一声儿,再无多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知道了,正在路上呢,你顾书记天大的面子,我哪敢不给。”说话的同时,顾小北正踩着c大的林荫道,怡然信步。

    电话那头,顾灏南闷哼一声,“好好谈,你一个女孩子,安定下来总归是好的。”

    顾小北轻嗤道:“我怎么觉着,您给我量身下了个套儿,我这一步步地,就被您给套牢了。”

    顾灏南轻笑,“鬼丫头,就你心眼儿多,花花肠子绕地球半圈了都。”他这样说着,声音很和煦,同这黄昏的薄日一样,照得她温温地。

    “我发现,顾大书记很有种别样的冷幽默,”说话间,她已经行至校长办公室,那头没接话,她径自道,“办正事儿了,挂了。”

    顾灏南轻哼一声儿,“去吧,回头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她才想起,忘了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母亲只是说想她了,回来很有些日子了,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外公,大舅,小舅,她总该回家看看,吃顿家常便饭,也是应该的,母亲都这样说了,在情在理,她也不好推脱。

    闪了闪神儿,伫在门外半响,她这才轻扣了扣门,继而扭转门把,踏进内室。

    校长正在办公,见她来了,连忙起身笑迎上来,“你是顾小北吧,坐。”他一面儿招呼着一面儿给她倒了杯水。

    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昔日校长,敬畏之情尤在,连忙起身,接过他递来的水,略微尴尬地笑笑,“您也坐,别忙,我自己来。”

    校长坐下来,一派慈眉善目,“关于你回c大任教的事,顾书记都亲自开口了,自然是没问题,”

    她没说话,噙着笑,将水杯送至唇边,轻抿了抿。

    校长继续道,“当然,以你的学历,资质,撇开顾书记这层关系,也是c大极力网罗的人才。”

    来之前不是想好了么,真正临到面前,又生出退却之意,难道还会近校情怯?她也不明白自己要什么,只觉猝然生出许多错思杂绪,有待理清,于是她冲校长抱歉地笑笑,“那个,很不好意思,我还想考虑考虑。”

    校长也只是善意地笑笑,并不为难,“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你能回来,就当为母校尽一份力。”

    她微笑着颔首,“我的荣幸。”

    同时,市委办公厅——

    “书记,下周末,c大百年校庆,校长邀您出席,您看?”何祁例行汇报。

    他正批着扶贫款项的文件,没抬头,顿了顿手中的笔,淡淡道:“去。”

    何祁整理起资料,正准备出去了,转眼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您刚刚在忙,王小姐来电话了,她人在顾家,顾老让您晚上回去吃饭。”

    顾灏南唔了一声儿,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搁了笔朝何祁道:“订一份唐记的豆腐花送到顾家,”顿了顿,靠向椅背,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笑地自侃,“老爷子好这口。”

    出了校长室,日渐西斜,黄昏迟暮,由三楼的露台对望过去,视线恰好同园内高耸的木棉平齐,过了花期,枝桠光秃秃地,零星地缀了些青苞,红霞晕染下,点点泛着羞涩。

    离开行政楼,循着心意,履着步子又复行至教学楼,一楼的架空层还是一样地高旷,过了下课时间,穿堂内,行人寥寥,她漫不经心地走着,d区的楼道口蓦地走出一男一女,不期然撞入眼帘,她掩至拐角,本着偷窥无罪的原则,戏不可不看。

    男子大踏步向前,将女子甩得老远。

    “许鸣,你站住!”女子踩着高跟儿,追不上男子的脚步,有些气急败坏。

    男子没回头,自顾自地走,女子一咬牙,叮叮咚咚,顾不得高跟儿磕地的声响,冲到他面前,双手展成一字,“你——不许走,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同我分手,你说呀,许鸣,不说清楚别想走。”

    男子停下脚步,双手往裤袋一插,痞里痞气道:“顾大小姐,我说得很清楚了,你比我老,我不喜欢姐姐。”

    女子不依不饶,“说谎,嫌我老,那你当初干嘛招惹我。”

    男子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因为你姓顾。”他还指望着,在她身上能找到点儿顾小北的影子,xx的,脸子不像,性子更是差了十万八千,肠子都悔清了,招惹上,跟烫手山芋似的还甩不掉。

    “我不管,我不同意分手。”女子干脆耍横。

    “那是你的事儿,”说完强行拨开她的手,走路带风般,恶得多待一秒。

    “好你个许鸣,你给我记住!”她在他身后大喊,他头也没回,顾梓萌气得不轻,她几时受过这种气,想想就止不住飙泪。

    戏正看得精彩,倏地叫人扣住手腕,拉离现场,拉人的还边走边说,“看够了吧。”

    “嗯,甩与被甩,还算看得过眼。”顾小北撇撇嘴,显得兴趣缺缺。

    许鸣蓦地将她压向墙壁,俊脸就要贴上她的,还若有似无般吐着热气,“那亲与被亲呢,是不是更为精彩。”他斜着嘴角,玩味着她的反应。

    顾小北摇了摇头,叹道:“啧啧,好花心呐,前脚才蹬了人姐姐,后脚就勾搭上妹妹。”

    许鸣切了一声儿,挫败地放开她,“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提防着我点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要对你做出什么,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顾小北咳了两声儿,识相地转了话题,“你还在读书?”

    许鸣唔了声,“读研,来得少,多数在我爸公司里帮忙。”

    “哦。”她应了声儿。

    “你呢?为什么来?”他反问。

    她笑了笑,避重就轻道:“也没什么事儿,想到了就过来看看。”说着掏出手机,“妈?······诶,知道了,我就来。”挂了电话,朝许鸣歉意地笑笑,“我要走了,得回家吃饭,我们改天再约,我做东。”

    “正好,早就想去拜访了,择日不如撞日。”他接得顺嘴。

    顾小北瞪他,“我说哥哥,您没发烧吧。”

    那厮捶了捶自己的胸,“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健康着呢!”

    顾小北拿眼横他,“我这儿跟你说正经地,这顾家你去不得。”

    许鸣正儿八经道:“我也在跟你说正经地,这顾家我非去不可。”

    顾小北见这形式不对,那厮是抽了啥风,看这把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罢了,三十六计,她拔腿就跑,想当年,4乘100接力,她也是主力选手,还是叫那厮轻松追上,狎着她强行上了车。

    七十,全宴(上)

    下了车,许鸣自车里拎出大摞礼盒之类的,边走边喃喃自语,“你外公的烟壶,你妈妈的燕窝,你小舅的龙井,还有,你大舅的??????”

    “搞得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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