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已黑,豆点大的油灯能提供的亮也实在有限,再加上夜了蚊虫不,院中实在是呆不住人了,姚老八说大伙儿有啥话,明天再说就,然后背著手带路,把人带著往隔壁院去了。
姚家几人说一起去送送,姚老挥手,「都歇著去吧,叔公家那屋子也呆不住这么多人,一会儿再把门塌了。」
「呵呵呵,」夏安以为他新外公在揶揄自己,「外公说笑了,那墙我明天就给你垒好。」
姚老八摇头说:「你想多了,隔壁比咱家还穷些,你们这几天就將就著点,马上就要走了,也別费钱修屋子了。」
听姚老八这么说,夏家几人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著这条件再艰苦,能有片瓦遮就行了。
很快,几人就拉著卸掉了粮食的板车,到了隔壁院。
这漆黑的夜,也掩盖不了这小院的別一格,夏家四人站在院门口,呃,不对,应该是院框口,面面相覷,不知是进是退。
院门,自然早就没了,院墙倒是能看依稀看得出曾经拥有过,屋子.......「这是两间吧?」夏兆很狐疑的问道。
姚老八解释:「以前是,这不是闹风灾嘛,就倒了一间。」
不放心新闺的何氏,也一起跟了来,指著一间看著像窝棚的说:「这间是今天才收拾出来的,阿蓉啊,你別嫌弃,你三个弟弟没啥本事,用的木板子和竹临时搭的,不样子的很,但是你放心,上头盖了厚厚的茅草,肯定不能。」
说完,又加一句,「你小弟上去试过了,也不会塌。」
汪文芳自然客气,他们都是破落户了,还有啥好嫌弃的,忙说好的,也別管是瓦片还是茅草了,反正有顶就好。
「行了,別客气了,赶的进去休息吧。」姚老八斜著子,开了屋子门,瞧见里头虽然空的很,但是基本都收拾过了,床准备了三张,床席之类的都已经铺上了,心里头倒是满意。
这老婆子,別看长的皱,这心还算细。
乡下的床其实很简单,两条长凳一块木板,就是个床铺了。好在这会儿是夏天,晚上虽然冷一点,但是多穿一件睡觉也不会著凉,何况何氏还给准备了几条冬天的被单做盖毯。
因为知道汪文芳腰不好,何氏还特地在汪文芳睡的床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就怕睡觉再搁著。
虽然心里头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怎么说呢......就算是认个干儿,何氏觉得也得好好待人家,这夏家四口看著穿著打扮都比他们好不,就怕人家嫌弃他们家太穷。
「你们別嫌弃哈,家里头也......」何氏略显局促的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一半,就被夏安茹打断了,勾住何氏的胳膊,「怎么会嫌弃,这屋子打扫的很干凈,辛苦外婆了!对了,还要谢谢三哥小舅舅。」
说完,还把刚才忘拿出来的那罐酱黄豆塞给外婆,「这个酱黄豆,外婆拿著,明天可以过早饭。」
「还花这个钱干嘛?外婆会做,家里也有呢!」何氏到底还是有些心疼钱。
等在一旁的姚老八边噼里啪啦拍著小上的蚊子,边催促,「行了,別嘮叨了,你做的那个人也不吃。那个,安茹啊,你晚上多照看著点你娘,安啊,你......睡觉翻悠著点,这床板也不怎么结实哈!老婆子,走了!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家去了,后头夏家几人跟他说再见,他也只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老人家嘛,多有点嘮叨,何氏这又说了几句,直到姚老八暴躁的声音从隔壁院传出来,何氏这才捧著酱豆子,一路嘀咕这死老头子,天天只知道喊魂,也匆匆回了家。
「这.......」夏安茹站在那间不是新搭的屋子里,抬头就能看见一点星,「往好想,咱们家这是住上了敞篷屋了,配置很高啊同志们。」
人在逆境中的时候,乐观,往往是最好的良药----夏安茹之人生悟。
一听老姐这么说,夏安也嘎嘎乐了,说这屋子跟他们当年花六千一晚住的城市境民宿也差不多,都是原生態,近自然。这么算来,一进一出,他们是赚大了。华书阁
原本还担心生惯养的两个孩子会有什么抱怨的汪文芳,这才笑了出来,「都这样了还贫呢!」说完,转头问一旁,正在帮儿子把床板搬地上,以防这小子真的断床板摔出个好歹的夏兆,「这天都这么黑了,而且也没路灯,你们还是明天再去取东西吧......」
「没事,」夏兆边指挥著儿子,边回答老婆,「別看天黑,但是月还亮,再说出了村子还能用手机。东西留在那儿我也不放心,咱们俩快去快回。」
夏安茹对老弟和老爸还是放心的,关键这夜黑风高的,旁边也没人,白天他们搬东西也实在不方便,所以就提出了一个要求,「夏安,你千万千万把蚊香给带上啊,不然你姐我这小板,一晚上能被蚊子吸干。」
说完,继续噼里啪啦的拍蚊子。
原生態没有错,错的是自己的皮不够厚----夏安茹之人生慨,二。
其实吧汪文芳心里头也牵掛著那些家当,毕竟他们之后生活的希,有一部分寄托在那些东西上,所以叮嘱了爷俩千万小心点,不好拿的不要也罢,安全第一。
父子俩应了两声,便拉著板车匆匆出门了。
直到两人走了,汪文芳才喊了儿,「安茹,你去看看,哪儿有厕所,我这都憋了一下午了,水都不敢喝。」
因为行不便,汪文芳又怕自己上车下车的再耽误工夫,所以一路上都是忍著,刚才吃完饭的时候总算能喝碗水,这会儿就忍不住了。
夏安茹应了声好,把老母亲扶在木板上坐好,这才出了房门,满院子的找厕所。
按照看穿越小说无数的经验,夏安茹本来预想的厕所位置应该在后院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小木屋,再不济就是有个小草棚子。
但是,没有。
屋前屋后转了一大圈,都没有。
实在忍不住的汪文芳,撑著腰走出门,看著无头苍蝇般的儿,便问:「还没找到啊?这么难找的吗?」
夏安茹忍不住叨咕,「欸,真是奇了怪了,一个茅房搞那么蔽,是怕人吗?」
老母亲撑著个腰,噗嗤一声笑出声,然后又赶说:「別惹我笑啊,我都急死了。」
这话才说完,就听夏安茹一声低呼:「哈!!呀!!差点儿掉坑里,坑人嘛这不是!」
原是这家的茅厕,本是有个草棚子的,可这不是天灾嘛.......大风一吹,了个坑了,夏安茹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掉坑里。
真是人生有惊嚇,夏安茹拍著自己的口,里说著还好还好,就差零点零零一米,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
汪文芳因为腰上不方便,这蹲坑还得让儿帮著搀一把,娘俩愣是因为上个茅厕出了一的汗。
想要洗,別说盆了,连水都不知道去哪儿打。喝的水,何氏倒是给他们抱了个钵头来,可就那点水也不够洗脸啊。
母俩只能祈祷俩父子把自备的桶装水扛来,用那个水两把也比这么臭著好。
到时候水用完了再煮了凉白开装进去,带上路也是一样的,夏安茹说这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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