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这买卖,姚蓉又要带著两人往別去,出门却见自家男人此时已经拉著富贵站在了五味斋的门口了,旁边还跟了柴五。
见皇帝出来了,夏兆迎上去便说:「听说黄爷想要在八方县逛逛,小的就不请自来,想给您当个向导。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才花了每月五百两,而导致有点儿的皇帝,点点头,「也行,就坐你的车吧。」
庄皇后立刻骑坡下驴,「既然有夏师爷陪皇上,那我就不去了,要不你们俩大男人说话,我在也不方便,而且转悠了这么一圈,我也累了。」
姚蓉一听,赶上前一步,搀扶住了庄皇后,「黄夫人累了?元娘,赶让三弟去喊了咱家的马车来,一会儿我送黄夫人回崔宅。老夏,好好招待黄爷。」
屁还没挨上骡车的黄爷,一下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好在夏兆还知道做做表面功夫,「黄爷,您看您是现在瞧瞧去呢,还是......改天等夫人好些......」
「可別为了我,扫了爷的兴致,」庄皇后赶说道:「爷本就没什么空闲,今日都算是得半日空,下回再想出时间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爷,您去吧,不用管我,我没事儿,再说谬大夫还在呢。」
这么一说.......「行,那你回去好好休息。」皇帝还知道得叮嘱一声。
以前,他可是连在宫长巷里遇上庄皇后,都不带看一眼的。
庄皇后心中哼唧一声,但是上却说:「嗯,好,谢爷的关心。」
这么著,俩的,把这好大一口锅,甩给了夏兆。
可怜夏兆本来在工地上好好的说著施工计划,可一下子肚子疼,他又嫌撅著腚在外头如厕不好,县衙又近的很,所以匆匆跑回县衙,准备如厕了就走。
没想到却遇上来借骡子的柴五,皇帝来逛县城,他也不能假装不知道啊,自然得通报给郑智明。
结果郑智明倒好,说自己去接待皇上倒也不是不行,可他管不住自己的破。让他单独去接待可以,前提是让夏兆先把他的给上。
接锅大侠夏兆,只得跟著柴五,然后把私车当公车用的富贵给牵上,当起了皇帝的临时导游。
皇帝这回坐骡车,为了多看看百姓日常,就要求坐外头,跟赶车的夏兆坐一排。
坐就坐唄,夏兆心想,別说你这个大荣皇帝了,我连什么唐明皇,康熙帝,干隆帝都拉过,虽然那时候只是在拍戏,但是这会儿跟拍戏,又有啥区別呢?
锅王本没在忐忑的。
赶车的夏兆,才让富贵走了没几步路,皇帝就指著远即將要开工的工地问:「那地方是要干嘛?」
「哦......那里原本咱们肃北军跟北蛮干仗的时候,是个临时做干粮的地方。不过现在肃北军不需要那么多干粮了,所以那地方的人都撤了。
草民跟郑大人商量了下,觉得那地方本就铺了砖地,四周也整理的很干凈,就准备办个百姓广场。
以后咱们八方县有啥大事小,就都能上那儿说去,省的大伙儿老堵在县衙门口挡道。
到时候咱们准备再在那里弄点儿凉亭石凳,再搞点儿锻炼的桿子杠子,还有小孩儿玩的木头房子,攀爬的架子,溜的梯啥的。
对了,过几天咱们还会在边上载点儿树啊草啊的挡挡灰,全当是给老百姓平日闲聊溜孩子的小公园了。」
「吃饱饭了吗?就搞这些。」皇帝略一蹙眉。
他是个比较实际的人,可能一直很穷吧,所以觉得解决百姓的肚子问题,才是第一要事。
八方县的穷,他是知道的,毕竟当初把郑智明弄来这儿,就是为了穷死他的。m.
县城有余钱,难道不应该先考虑百姓的吃喝吗?
被皇帝一问,夏兆反倒有些惊讶,「您没去慈济堂吗?」
「慈济堂?」皇帝不明所以,转头却好像又明白了,「你是说,安养院?」
「如果您说的安养院,是帮扶吃不饱的老人孩子的,那咱们可能说的是同一个事儿。」夏兆回答道。
皇帝瞭然点头,可回味过来又觉不对,「为什么你们这儿的安养院慈济堂?」
「可能是因为......钱是郑县令自个儿掏的?」夏兆语气充满狐疑,但是心中却是觉好笑。
这郑县令还真是有趣哈,说他分得清公私吧?他还钱让八方县百姓吃饭。
说他分不清公私吧,又知道从名儿上得做区分。
还真是梗著脖子,把事儿都给办了。又好心,又死倔死倔的。
而皇帝一听是郑智明自个儿掏钱办的安养院,便也无话可说。
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我把钱还你,你把名儿改了吧?
事儿都办了,还想皇帝掏钱?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过既然八方县都有慈济堂了,那什么小公园之类的,皇帝倒是觉得也不是不行。
夏兆接著说:「咱们家有个小庄子,里头別的没啥,就是果树啊,花草啊,倒是还胡种了些,另外什么梯木凳的,我家三弟也会做,手工虽然一般,但是好在自己家里头人干活,花不了多钱。
这两天我就把区域给划一划,至於后头要放到公园里的东西,县衙预算有限,就咱们家掏腰包了。」
「你倒是大方。」皇帝哼唧一声,「瞧著还有钱?」
这人奇怪的很,自己抠门,却也见不得人家大方。
夏兆才不怕这货,皇帝又如何?还不是普通人?末代皇帝不还自己买了门票游故居呢吗?对他来说,什么天人天龙,反正都一样。
於是他也不卑不道:「呵呵呵,草民家里头条件也就普通农户,您也见过。
不过就是想著那么一大片地,空著也怪荒凉的,再说家里头也有孩子,孩子平时除了满世界的跑,就是玩泥,找蚂蚁,看著也属实无趣。
老人下个棋,聊个天,还得到找地儿,咱们就想反正那地方空著也是空著,与其烧香念佛花了钱,不如拿这钱方便邻里,也方便自己。您说是不是这道理?」
道理......倒也没错。
但是皇帝这会儿却觉得有些生气。
怎么的,好事儿全让你们八方县的人干了,道理也都被你们讲了,那老子还当什么皇帝?!
可转念一想,自己也的確没钱,国库更是像被割了腰子似的,从他登基开始,就年年空虚.......
哎!!真正是,这皇帝当的没滋没味的。关键他儿子,他曾经的正妻,还想方设法的想要弄死他......
伴隨著夕西下,皇帝心中悲凉如水。
夏兆也不知道为啥,皇帝坐骡车能坐著坐著,独愴然而涕下,给他嚇不清,他试探著问道:「要不然,咱家不捐钱搞公园了,要,要不您来?!我算过了,最多就花个四五两银子,也不算太多。」
是为了抢著做好事吗?夏兆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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