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庄门口吃瓜群眾们,安安静静,雀无声。他们心在咆哮,可声音是一点儿不敢出来。
皇后的懿旨欸,喊,会不会被拖出去砍了?还是稳妥点,安静吃瓜为好。
而门的夏家,更是觉得这赏赐是不是略多了那么一点点?
夏安茹不明所以的双手接过了皇后的懿旨和礼单。
不明白,难道皇后娘娘,喜欢打麻將,真的已经喜欢到了这个程度了?!
不然夏安茹无法想象,自己的人格魅力已经到了那么值钱的地步了。庄皇后居然会那么喜欢自己?
那......自然不是的。
这赏赐里头除了给夏安茹的赏,其实还有皇后娘娘对夏兆救命之恩的谢,另外还有对姚蓉的认可。
还有一样,那土豆虽然庄皇后不怎么吃,但是这东西对於大荣朝的意义,皇后还是能懂的,再加上老夏家还有个夏安,皇帝也很看重。
几方面加在一起,这赏赐確实就多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夏安的赏赐,皇帝会在他亲的时候再给一份,这功劳,总之暂时且惠及一下先亲的那个吧。
姚蓉小小声跟夏兆说了一句,「到底还是皇后阔绰。」
「那不是皇上没钱吗?有钱他说不定出手更大方。」夏兆替皇帝挽尊。
行吧,反正皇后皇帝是一家,拿人家的手短,姚蓉跟著儿一起,真诚的磕头谢恩,然后遵照郑二夫人的指示,塞了姜公公一个荷包。
而夏兆则乐呵呵的邀请姜公公喝了喜酒再走。
可苦命的姜公公耽搁什么都不敢耽搁皇帝赚钱的差事,那边煤场才筹办起来没多久,他必须要多盯著点儿才行。这喜酒肯定是吃不得了,他送完了赏赐,这就要即刻回去了。
於是夏家夫妇赶忙让人给打包了一桌席面,让姜公公带著路上吃。
姜公公推不过,只得收了下来,然后拎著食盒,一脸悲壮的上了马车。
虽说他会骑马,可这肃州的风沙大的很,骑马速度一快,脸就像是被人用细细的鞭子打一般,很是提神。
所以哪怕屁被顛了八瓣,姜公公最终还是选择了保脸。
送別了姜公公,富庄门口的人,一点儿没有要退下去的样子,甚至因为姜公公走了,来看赏赐的人更多了,即便赏赐在第一时间被姚外公给收进了屋子,但是人们还能指著前院说:瞧那地方,好像被箱子得凹进去了一块,要说皇后娘娘那赏赐啊,简直.......
然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了討论与讚叹之中。
这些乡亲们,今日也不好赶走,毕竟主家办喜事,没有往外哄人的事儿,可全堵在门口到底还是碍事的。
实在没招了的夏兆急中生智,他让姚蓉拿了一麻袋的花生,两麻袋的枣夹核桃。
隨后招手喊来了大疤,「疤啊,你带著这三袋子吃食,去趟四季商行,一会儿只要有人来,就分人一把......
呃,你这手就半把吧,半把花生,六个枣夹核桃,那个谁,汤伯啊,你跟他一块儿去,这里的人你都知道,一会儿有人重复排队.......」
「把他们扔去!」汤伯如今也是活泼了不。
夏兆赶忙摆手,「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吵架,就劝出去就行了。」
领了任务的两人,这就从后门牵著富贵走了。
等了差不多能有十来分钟,见人群完全没有要退去的意思,夏兆便喊道:「今日咱家有喜,需得与乡亲们同乐,就是我这人办事糊涂,果子都放在四季商行没带回来,大伙儿若是愿意,可以去那儿领了果子吃!」
话说到一半,就有孩子已经跑了。
夏兆话才说完,人就跑了大半了。
这玩意儿就跟后世的老头老太领蛋似的,不要钱的东西嘛,群眾们总会给以最大的热的。
虽说花生大枣和核桃,大部分人家都有,可他们都把东西卖给四季商行了啊!
如今四季商行,把从乡亲们那里买的东西,再免费送给他们.......然后他们再卖给四季商行........
不行不行,这羊不薅,对不起天地良心,八辈祖宗。
富庄和崔宅门口的人,终於散了......
因为皇后突如其来的赏赐,姚蓉便也给儿找了个要去整理皇后赐贵重之的借口,让逃掉了一场来自郑二夫人的德教育。
当时郑二夫人跟姚蓉说,要对夏安茹做德教育的时候,姚蓉记得自己明明答的是,夫人时间宝贵,安茹就让自己慢慢索,多多锻炼吧。
怎么到了郑二夫人这里,就了让郑二夫人去跟儿说教的呢?
郑二夫人:本人天生热心肠,且很闲,可以吗?
不过无论如何忙,八月二十七,夏家送嫁妆这事儿,也算是办的圆满了。
崔承允在这日的下午,带著要来蹭喜酒喝的一群人,浩浩的回到了崔宅。
一起回来的,还有号称要给夏安茹做儐相的陈娉婷。
当然,陈娉婷是直接去夏安茹那里,跟一起作伴的。
「安茹,」洗完澡的陈娉婷,躺在从崔宅借来的贵妃榻上,正在让铁鎚帮烘头发,「你娘有没有跟你说那个事儿啊?」
著一脸黄瓜的夏安茹,也被海棠伺候著正在染指甲。尽量控制著的活幅度,「什么四?!」
「就是那个呀!啊哟,铁鎚,头发都要被你揪下来了,別扯了。」陈娉婷抱怨了一声。
综合以上信息,夏安茹秒懂,「哦......你嗦那个四啊......」
小海棠看看小姐,再看看陈大小姐,嘖,不懂们到底在说什么,並且也不想懂。
好孩子继续认认真真的用花给夏安茹染著指甲。
而陈娉婷一听夏安茹懂了,立刻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差点儿把正揪著头发的铁鎚给拉个踉蹌。
「嘶..............铁鎚,你是不是对小姐我有什么意见?!」陈娉婷挠著头皮,「我虽说天生头发浓,但是也经不住这么扯啊。」
铁鎚冷静道:「小姐,是奴婢不好。」
奴婢应该在你出营的那一刻,就死死拦住你,不准你出来,「夏小姐明日就要亲了,可您却还得过个两三年,有些事儿,该知道的时候咱们自然就知道了,您不用心急。」
「你也懂了?」陈娉婷大惊,「铁鎚,你是不是想嫁人了?军中男子,你看中哪个,除了安和崔大哥,你隨便挑。哦,夏叔也不行。」
「胡八道什么,」夏安茹同的看了眼铁鎚,「铁鎚意思四,这些事儿,你现在还不该问。」
「是你我才问的,別人想我问,我还不愿意问呢,」陈娉婷再次躺了下来,「我就是好奇嘛,放心,不会对安怎么样的。你跟我说说,男房花烛夜,到底都干点啥?是不是有趣?」
要不人家为啥说,人生三大乐事,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还有一个就是房花烛夜?
想想金榜题名,多让人高兴啊,那房花烛肯定有意思。
铁鎚嘆了口气,决定把耳朵闭上。
而总算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的海棠,决定自己现在是个死人。无知无觉,什么都没听到。
夏安茹心中突然起了个邪恶的念头,嘿嘿嘿朝陈娉婷笑道:「你不资道吗?新婚当夜,男得.......」
两个丫头在心中尖,別说,啊別说,不要说了,郑二夫人您在哪里,我需要您!!
「比拼力。」夏安茹说完了另外半句话。
陈娉婷冷笑道:「切,骗鬼。肯定不是。比拼力如果能生孩子,那岂不是我已经儿孙满天下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夏安茹笑得黄瓜片片掉了一,「中豪杰,小佩服。」朝陈娉婷竖起了大拇指。
陈娉婷却不怎么高兴,「不想说算了,看来你果真没有把我当你的好姐妹。」
「啊呀,那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別人啊。」夏安茹干脆起,面朝陈娉婷。
陈娉婷也『呼』的一下坐了起来,还好铁鎚知道了这一招,撒手比较及时,要不然又得被陈娉婷诬告一次。
「你说,我铁定不告诉別人,铁鎚和海棠也不会往外说的,放心放心。」陈娉婷拍起脯来,连丫头的都不放过。
夏安茹这才缓缓点头道:「亲之日,男子需得......」
「夏小姐!!!」铁鎚大喊一声,直接捂住了自家小姐的耳朵,而自家小姐却说:「安茹说,我听得到!不过就是得大点儿声。」
而海棠则死死的捂住了自家小姐的,让千万不能说啊!
这么大的静,直接把姚蓉给招来了,让两人赶睡,明日一早梳头妈妈就要来的,如果喊不起来俩,看怎么收拾们俩。
夏安茹和陈娉婷这才闭了,再不闹著说那不可言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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