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最后选择了对她负责。
    他会这么选的，楚雨涵知道，毕竟她曾经偷偷观察他的生活这么久，他的一切生活习惯包括饮食作息和穿着与兴趣爱好她都瞭如指掌，也正因如此，萧樾与她结婚后就越来越离不开她。
    楚雨涵放弃了工作，选择在家裏当一个全职的“贤內助”——至少她认爲自己很贤惠。
    萧樾好像也这样想。现在他天天下班就是往家裏跑，也几乎不出去和朋友鬼混，两个人亲热得不行。
    “我就说，”楚雨涵有一次趴在萧樾的胸口上呢喃，“我就说你会爱上我的吧。”
    “今天早上想喫什么？”他咬住她的一綹头发轻轻地扶着她坐起来。
    自从她怀孕了之后，他就对她格外地温柔呢。
    “你还记得小区东门口的那家小笼包子嘛？”也不知道爲什么，她怀孕之后就格外地馋，“那家的牛肉馅灌汤包挺好喫的。”
    “那我去买了？”他套上外衣起身下牀，“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哦。”她点点头，嘻嘻一笑。
    电梯裏没有信号，他刚出了电梯手机就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她。
    “不……行了……不行了……”
    他浑身直冒汗，这种事情確实是可能发生的，但谁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是该先进电梯上楼还是先打120，索性一边拨着电话一边从楼梯间跑上去。连保温桶都顾不上拿，不锈钢碰到大理石地砖上，嘰哩咣啷的声音在一楼大厅回响。
    他气喘吁吁地拿钥匙打开门就听见她痛苦的声音从臥室裏传来。
    “你个该死的傢伙啊啊啊啊……”她的头发被汗水在脖颈裏黏成一团，“当初只顾着自己爽……一点都不考虑我……啊啊呃呃呃……”
    他既心疼又感到好笑，听着电话那头医护人员的指挥轻声安慰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胳膊上乱掐着。
    救护车尖锐的啼鸣很快在楼下响起。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啊啊啊！！！
    楚雨涵怀孕，早产。
    手术室外面的空气中消毒水味很浓。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走廊，惨白色的，一个大男人在医院裏哭起来。
    很长时间过去。
    母女平安。
    萧樾看着楚雨涵的虚弱模样，扑上去抱紧了她，鼻涕眼泪抹了她一身，“我只要你就好，孩子不重要。”
    楚雨涵幸福地笑着，“孩子当然也重要。”
    楚雨涵最近非常郁闷。
    她后悔说那句话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萧樾在那个女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女孩嘻嘻笑着钻进萧樾的怀裏。
    楚雨涵真的要气死了。
    她拿起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还是几年前的那把。
    然后楚雨涵削起了水果，“一会你喂允允喫。”
    “好好好，”萧樾答应着，精神却全都集中在女儿身上。
    “该死的傢伙......”楚雨涵酸的要死。
    （以下爲第一人称）
    晚上。
    “唔……”我的头被一只手压到牀头柜上，那只手的力道不轻，我只感觉头晕目眩，“雨涵……”
    “萧樾……”一个很柔和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来，搅起的微风让我的耳朵有些痒，“偏心的傢伙。”
    “唔！！！”我在她双手的压迫下艰难摇头。
    “听好咯，”耳际的声音让我起鸡皮疙瘩，“下次……你可就没有下次了哦……”
    “唔唔唔！！！”我惊恐地点头。
    “嘿，”她笑起来，收回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把散乱的头发撩起来，“抱一个！”
    “嗯……”我看着她手中的刀，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唔～”她在我怀裏发出一声舒服的嘆息声。
    我摸了摸侧脸，她刚刚的力道很大，我磕在桌子的尖角上，脸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小伤口，血跡在米黄色的牀头柜上很清晰。
    ............
    “那么......”楚雨涵在我怀裏哼哼唧唧，“今天晚上就好好陪我吧！”
    “嘎——”臥室的门突然被萧允推开。
    “妈妈！你又欺负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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