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见韩非疑惑,扶苏继续说道:“不说牺牲谁保存谁,只说如今韩国大王无能,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时他却还要搜刮民脂民膏讨好大秦和用于自己享乐,夫子多次进言韩王可又换得何等下场?这样的朝廷还值得夫子为它牺牲?韩国虽亡但那片土地上的百姓还在,夫子活着便能助他们改善落魄的生活,安居乐业,这是造福于民,哪里是苟活于世。可若夫子一心求死,也就只是在死后换了个美名。”
“夫子一意求死在苏儿来看迂腐之极,甚至在苏儿眼中夫子的行为只是为求一‘高洁’的虚名。‘天下大同’夫子又何须为了‘王室血脉’四字而舍弃那片土地上的苍生,孰重孰轻夫子定当明白,难道夫子书上所写的大道理都是空话?如是这样那夫子的书苏儿不看也罢,写书人不为民所想,那书中的‘民’又从处何来!”
发觉自己今日废话说的太多,扶苏朝已经傻在原地的人一拜便匆匆转身离去。走出百米远他的心还是‘砰砰’跳得厉害,他都不知自己竟说出这些话,还是对一个在后世牛x了千年的人。
拍拍胸脯深吸一口气,刚迈出一步扶苏便见眼前蹿出一个人。在看清来人后他忙咽下要脱口而出的惊呼,以免引来侍卫造成混乱。“李大人突然出现是有急事?那应该去找父王。”
李斯若有所思的盯着扶苏,如不是亲耳所听定不会相信那些听来大逆不道实又句句在理的话是出于眼前这个明日才七岁的小儿之口。
被李斯瞧得发麻,扶苏清清嗓子说道:“李大人如果没事的话那本王子要回大殿了。”看李斯还不说话,心中骂了一声‘神经病’便往前走。
“李斯这里谢殿下对在下师兄的提点之恩。”作揖朝扶苏一拜。
“什么?”扶苏疑惑。
“如果师兄还是一意孤行,为了韩氏王孙而执意要联合其他诸国抗秦,那大王子要如何做?”
李斯的话让扶苏瞬间做出最真实的反应,表情快到身为当事人的自己都未发觉不妥。可站在他对面最善于察言观色的李斯却瞧得清清楚楚,先是一惊随即释然。“谢大王子赐教。”说完先行离去,把扶苏一人丢在原地迷茫。
这算什么?我说什么了?挠挠头,扶苏背着手甩着腿往大殿走去,等着迎来自己的生辰。
而扶苏与韩非、李斯的对话被第一时间上报给正在大殿上与百官喝酒的嬴政。听完幕帘后仅能供他一人听见的密报嬴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望了一眼姬婉身边的空着的位置。
……
秦王政十六年(前231)春,秦王嬴政封蒙恬为首将,挥师韩国,大军从咸阳出发与在韩国边境处的秦军汇合。
站在观望台上望着大军远去的身影扶苏很想问声韩非他一文人跟着去干吗?难不成去当祭旗的‘牛羊’?他十分费解。
与嬴政大手牵小手回到姬婉的住处,站在院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女子的笑声,使得扶苏好奇。平日这院里从不会有人拜访,不知今日是谁能让他的美人娘亲笑得如此开心。
看出扶苏的疑惑,嬴政道:“进去瞧瞧不就知道是谁了,说不定是个大美人呢!苏儿可要挺住,千万别丢了咱大秦王子的脸。”这话气得扶苏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外加一阵黑。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去睡觉,困死我了!老了老了,熬不得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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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关于大家关心的jq何时发展,那需要一个契机,在姬婉消失后。快了,大家不要急。这么早就jq多雷人,扶苏也太幼齿了吧,再长长。
第十六章、男人的标准
姬婉不喜人打扰,也不愿和后宫女子打交道,对不熟的人更是冷冷清清,因而在这后宫之中姬婉是个特殊的个体,君王的宠爱引得众妃嫉妒。
开始三不五时有几个刚入宫还没摸清门道的女子被人唆使来找姬婉的麻烦,不过这些人一回到自己的住处被贬做女奴的旨意也随之而来。
从此再无人敢在姬婉面前放肆,哪怕心中有多么嫉妒。
除非是宫宴不得不出席,平日里姬婉不怎么出门,就是出了也只是带着自己的宫人在院子附近无人的花园转转。
所以在嬴政与扶苏都不在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声连连这不得不让人好奇,更何况扶苏听那另一人的声音十分悦耳,因此他相信这声音美得人样子定也差不到哪里。
于是向来喜欢赏美人的扶苏心痒痒起来,却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装相儿,撇着腿往前走。
嬴政岂会不知他那儿子心中怎样想,瞧扶苏只要没有外人时就撇着腿走路把人拉住说道:“好好走路,撇着腿成何体统!你是一国的王子不是市井的无赖!”
如果可以扶苏也不愿意撇着腿,可这没有裤裆的裤子实在是磨得很,特别是对某个部位。正所谓不知有裆裤子的好,哪知无裆裤子的苦。
牵扯到自己的隐私问题,扶苏把身边的人都遣退,见赵高不为所动明显是想留下听‘秘闻’扶苏哪里会如他的意。“父王,儿臣午膳想吃烤羊肉。”
“一天就知道吃。”在儿子肥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后嬴政看向留下凑热闹的赵高。
被两道明显有赶人之意的视线直直盯着赵高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可他真是不想走,他有预感要是自己留下定会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哼哼!”
“咳咳!”
父子两人同时发出声音,一口同声道:“还不快去!”
等赵高走远,嬴政一把提起扶苏:“现在没人了。”他倒要看看自己这儿子能说出什么歪理。
确定四周没有外人,扶苏靠近嬴政耳边。“裤子……磨……那里……”
那里?哪里?
一时嬴政没明白,随后看见扶苏用‘你是笨蛋的眼神’瞟自己这才大悟‘那里’指的是哪里,于是伸手一摸,顿时皱起眉来。“苏儿你裤子里怎么什么都未穿!”难怪会觉得磨。想到是宫中奴才照顾不周嬴政顿时火了起来,大叫道:“来……”
“干什么!”突然被人摸了‘小鸟’扶苏有些发窘,就算他们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但也不能乱摸那里。正想要教育嬴政说刚刚他的做法是不对的,便见这人扯着嗓子叫人。
阴沉着脸,嬴政把扶苏往怀里抱了抱。“干什么,当然是把那些连伺候都不会的东西们拖去砍了。”瞪一眼怀里人嬴政动手便去拉扶苏的裤子,这举动吓得某人差点大叫‘非礼’,只得拼命拉紧裤子。
“干……干……干……干什么……”死命拉着裤子誓不让裤子离开自己。
“松手!”见扶苏拉紧裤子不松手嬴政不耐烦道。
“不放!”
“放不放!”
“不……”看嬴政‘唰’的黑了脸,扶苏也马上没了豪气,硬着头皮道:“你……先说理由……”然后我看情况脱不脱。
“让为父看看有没有磨破皮!”得知儿子脑中的不良想法嬴政气得失笑。
真相大白误会说清,扶苏这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归了位,也终于有机会想清要把谁拖出去砍了。“不怨他们,是我自己不想穿的!”连忙解释,牵扯到无辜人的性命可就罪过大了。
知道儿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嬴政便也没再叫人,“为什么不穿裆裤?”
嬴政口中所谓的裆裤其实就是白布条缠在胯间,和日本相扑上场穿得那种有点类似。穷人有件衣服不容易,因而在下地干活时怕弄脏了裤子所以只着穿过胯 下围在的腰上的裆裤干活。
在现代人看来这种‘简易内裤’一不卫生,二脱起来费劲,三不利于小孩子某处成长发育。
听了扶苏的解释嬴政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乐,想到晚上一入夜不出门儿子就只穿到脚踝处的长褂,光着屁股,他这才终于明了其中原因。“那也不能以后都不穿,苏儿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把宫里的裁缝叫来让他想办法把块布夹在两条裤腿中间,到脚踝就是外裤,膝盖以上短的就充当裆裤,好脱又好穿……”
扶苏这话痨一有机会就说个没完,嬴政在听见‘好脱好穿’这四个字后便屏蔽掉扶苏其他废话,自己一人琢磨起来。
比起扶苏为自己以后的男性尊严着想,嬴政想得却很实际。
裆裤解开、脱下、再裹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在行军赶路时。如果按照扶苏所说给裤子加上一块布就可以解决,那大军便不会在解手的问题上再耽误时间,并提快行军速度。
越想越觉得可行性很高,不过令嬴政诧异的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从没有人想过,就好似那玩游戏时比划的手势。
盯着滔滔不绝,手舞足蹈的儿子嬴政眼神微闪,“幸亏你是我的儿子。”伸手拍了拍扶苏的背,语调很平淡听不出什么。
扶苏当然疑惑,歪头看着突然盯着自己不说话的人,刚想要开口便瞧见姬婉带人从屋里出来朝他们走来。
“臣妾拜见大王。”姬婉带着众人跪在嬴政面前。
早就听人来报说嬴政到了院外还遣走了跟随的宫人,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这人进来,姬婉只好出来看看。哪知没走几步就瞧见那父子俩站在院门口,只是气氛有些怪。
看见姬婉跪在自己面前嬴政放下扶苏伸手把人搀起,“你们也起来吧。”
“谢大王。”
众宫人谢完礼一个个恭敬的低头站在两旁。
这时一位身穿素朴,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走上前对嬴政跪拜道:“见过大王。”
“夫人请起。”嬴政微微点头。
“谢大王。”妇人起身抬起头看向站在嬴政身边的扶苏微微一笑。“见过大王子。”
本来就好奇这人长什么模样,因而当扶苏看清妇人的容貌时立马张大嘴,这人的样貌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美人娘亲,只是两人的美有所不同。
姬婉的美在扶苏眼中是知性美,气质高贵,让人心中生尊敬。而眼前的美妇确是中国人眼中的娴熟美,气质亲和,让人瞧了顿生好感。
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而扶苏直接看直了眼。
姬婉笑着拉过扶苏解释说:“苏儿这位妇人是蒙将军的夫人,卜夫人。从将军那算你得叫夫人‘婶娘’,可要是从我这里算却要叫声‘姨娘’。”说完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嬴政,“大王你说苏儿应从那边算?”
“怎么叫也变不了关系,更何况卜夫人还是当日为苏儿开奶的人。”招招手让扶苏到自己身边,然后继续说道:“苏儿的第一口奶可是喝得卜夫人的,当时还喝得流了鼻血。”
几个大人说笑时扶苏整个人羞窘的不得了,瞧着眼前美丽温柔的卜夫人,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当日睁眼时看见的那白花花一团肉。
很不好意思的跑到嬴政身后低着头,他那一反往日厚脸皮的害羞样令嬴政和姬婉更加忍不住想要调笑,只可惜现在有客人在场这才作罢。
有女眷在此嬴政也不好停留,于是抱起快缩成一团的扶苏先行离去,只是刚走到不远扶苏就从嬴政身上滑下来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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