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不是那么不民主的人,你想要自由,想要重新开始,我可以给你……但是……”沉烈忽然停下了话,勾起张砚砚的下巴,轻轻的俯身而下。
继续是贴着那还沾染着白色豆浆的唇瓣,沉烈开口说道:“必须过一年,这一年是选举的重要一年,我不想我的后院着火。”
沉烈说着,倾身而下,舔了舔张砚砚唇瓣上的豆浆。
“不错,很甜。”
很满意,沉烈笑嘻嘻,推开身子。
不过,他再也没有看张砚砚一眼,只是拿着自己的外套,转身走出室内。
嘭——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
张砚砚机械的拿起那没吃完的鸡蛋饼,继续咬。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饿,明明先前还吃得那么香,现在的她,却是胃口全无。
她应该开心的吧,沉烈松了口,说一年后会给她自由。
她应该开心的吧……
张砚砚放下豆浆,自己问自己。
可是,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一点没有喜悦的感觉。
难道,自由,已经不是她渴望的么?
回到家的时候,沉烈已经洗了澡,神清气爽的在书房批阅他这几天积累的公文了。
张砚砚在卧室里呆了一会儿,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幽魂一般的飘到书房。
张砚砚直接的问道:“那个……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沉烈心情好像不错,也是,离了婚的男人,就好像是脱缰的野马,应该快乐的奔向森林,还管她这残花败柳干什么。
为什么,心里有点酸涩呢。
张砚砚不明白,但是,这个时候,她把心涩的所有理由都推到了还没得到自由,有些快乐幸福之前的失落感。
见到张砚砚进来,沉烈只是轻轻的喝了一口水,看都没有看张砚砚一眼,“什么不明白,我难道没说清楚么?离婚,现在不行。你想要自由,想要换个环境,我可以答应你分开看看。你不是想回荆城么?你可以回去看看你妈……”
“我……”
“还有什么疑问么?”沉烈扬了扬他浓烈的眉。
张砚砚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她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忽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心口好像有些方小说西慢慢的碎了,然后顺着上来,全部都堵在喉咙口,堵得慌。
“我去收拾方小说西,明天就搬走。”有些使气的,张砚砚握着门把,就要开门。
沉烈一边翻文件,一边还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也不用那么快,毕竟,你那边现在算是无家可归,对么?”
言下之意,张砚砚还可以在这个屋檐下住几天。
可是——
不需要!
张砚砚很想这么硬气的吼出声,但是她没有这个本事。因为,沉烈说的对,母亲这一年来,从来没有理过她,一年前,就已经说她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也就是说,她真的是无家可归。
一瞬间,张砚砚忽然觉得眼眶都是酸胀一片,有些热热的方小说西,快要掉下来。
吸了吸鼻子,她控制自己这种掉眼泪的**,点点头,轻轻出声:“谢谢。”
“嗯。出去吧。”沉烈还是语气淡淡,挥手往张砚砚离开。
那个嫌弃的动作,让张砚砚眼眶一红,眼泪刷的掉下。
张砚砚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结婚一年来,沉烈给她买了不少方小说西。
很多方小说西,都是以前的她只是想过,甚至想都没有想的方小说西。
珠宝,首饰,还有各种衣服。
沉烈对她一向大方,各式各样的方小说西对了几个大衣柜。
以至于,张砚砚在收拾方小说西的时候,深深的觉得自己要拿一个大卡车来运。
可是——
手抚着那些漂亮的衣衫,张砚砚顿了顿。
这些,都是沉烈买的。
各式各样的名牌,还有很多手工定制的,昂贵的价钱,是张砚砚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而她现在就要重新开始了,她要带走这些其实从来都不是她的方小说西么?
想了想,张砚砚又把装进行李箱的方小说西又是倒了出来。
在衣帽间翻了很久,发现自己大学时代的廉价衣衫,居然只有几件了。
不过,幸好,还有几件。
张砚砚把他们放进行李箱。
然后,就是珠宝首饰了。
那些金灿灿的方小说西,一向很得女人的喜欢,尤其是很多都是玫瑰状的,张砚砚真心舍不得。
可是,纵然是再不舍得,那也不是她的方小说西。
咬咬牙,张砚砚把珠宝也掏了出来,最后,看着沉烈上次带给她的玫瑰项链,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想了想,张砚砚拿起玫瑰项链,套上自己的脖子。
真漂亮,张砚砚眼眶有点红,不舍的摸着链子。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一样好了,为这场失败的婚姻,留个纪念好了。
好像,看价钱也不是太贵的样子……
呼——
张砚砚抚着自己白嫩的脖子,再次的告诉自己。
一切,都会过去的。
张砚砚收拾了方小说西,刚好李小姐喊她下去吃午饭,对于满室的狼藉,李小姐居然也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冷漠的点点头:“少夫人,下去吃午餐了。”
“嗯。”张砚砚想,肯定是沉烈已经和李小姐说了,所以,没有丝毫的反应。真是冷漠呢……
“沉烈呢?”张砚砚想了想,看了一眼书房,又是说道。
那个男人才出院,又立刻工作去了,不要紧么?
对于张砚砚的问题,李小姐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少爷接到紧急通知,出去了。”
“哦。”张砚砚没话说什么,只是慢慢的喝着碗里的汤。
而李小姐不知道在想到了什么,又是说道:“少夫人,少爷说,你不用这么着急搬出去,可以等事情都安排好了。”
“哦。”虽然,知道这是沉烈但是绅士风度,但是张砚砚还是有点想哭的冲动。
想哭的人。
心已乱。
043
沉烈那天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
据李伯说是化工厂暴动,现在情况还在进一步控制中。
张砚砚具体情况也没有怎么问,沉烈他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他工作上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操心。
这一天,她都在打包她的方小说西,还有在荆城联系住的地方。
一切搞定了,张砚砚正准备订飞机票的时候,电话响了。
居然是罗旋。
张砚砚自认为那天,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得很清楚了,事到如今,两人不论是有过相爱的过去,还是那些不堪的往事,张砚砚都觉得两人最好不见面得好。
一个男人,分手的男人,如果真心对你好,那么,就请让她断了对他的一切念想。
太久了,太累了,他们都需要重新开始他们各自的人生。
张砚砚这样想着,正准备礼貌的回绝罗旋的时候,对方却是说道:“砚砚……就算我们做不成情人……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算我求你,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好么?”
罗旋的话语带着乞求,毕竟是曾经真心爱过的人,张砚砚性子又软,想想,觉得应该也没什么,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再见罗旋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以前好了点。
见到张砚砚,他体贴的给她拉开了凳子。
“砚砚,听说你要回荆城?”
“嗯。”张砚砚抿了一口橙汁,这个时候,她不想问罗旋怎么知道的,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罗旋沉默了片刻,好半晌才是抬起头来,“说起来,我也一年多没回去了。”
“是啊……”张砚砚也有点感伤,从一年前,她执意的嫁给沉烈后,两人都没有在回去。
想到往事,两人都是有些感伤,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这样吧,砚砚,这次我们一起回去吧。”
“嗯?”听到罗旋说这话,张砚砚倒是愣住了,“怎么突然?”
罗旋笑了笑,只是笑容中藏着无数的忧伤和黯然,“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已经太晚了。如你那天说的,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所以,我想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那个地方。”
罗旋说的诚恳,张砚砚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了。
良久,她才是点点头:“也行,罗叔年岁也大了,听说膝盖也不太好,你能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是好的。”
张砚砚想了想,事情都说这么快了,罗旋的决定她也不能左右,于是点点头。
现在的事情,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那,明天早上九点,我们机场见。”
张砚砚点头,答应。
回途的路上,张砚砚难免感伤。
五年前,他们相携而来,带着各自的梦想,还有未来的规划,来到这个城市,以为,他们可以把他们的未来创造得更好。
但是怎么想到,五年后。
他们携手离开。
却已经是永远别离。
命运啊,就是这么神奇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李小姐迎了上来,见到张砚砚,点点头:“少夫人,你吃了晚饭没有,我熬了鲫鱼汤,给你盛点上来。”
张砚砚正想摆手,称不用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李小姐,还对她那么客气么,很快的,她就不是你的主子了。”
声音甜腻,但是带着无数的阴鸷,不是沉鱼,又是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砚砚对着沉鱼的时候,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是越过沉鱼,直接的往楼上走去。
沉鱼大病初愈,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白,见到张砚砚这幅漠然的样子,她的回应是直接的挡在了楼梯口。
“张砚砚,我还没有输。”
李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远了,张砚砚有点疲倦,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沉鱼,“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输了。”
所以,请不要纠缠她了。
真是无比的厌烦。
张砚砚冷下脸,又要离开。
而身后的沉鱼愣了一秒,忽然又是几步串了上前,挡住了张砚砚的路。
鉴于上次的事件,张砚砚真是害怕了,沉鱼靠近,她立刻倒退了三步。
拧着眉,张砚砚看了一眼沉鱼,“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鱼嘴角浮上一抹笑容:“我不会放走罗旋的,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而你,我也不会让你呆在我家,我的哥哥,我的爸爸,都只能是我的家人!”
沉鱼阴森森的说完,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诡异,而张砚砚却是瞬间明白了。
她说了,沉烈为什么这么爽快的答应放她走,原来……
原来不过是因为沉鱼。
可笑,还可悲。
一年前,开始在沉鱼,现在结束还在沉鱼。
亏她……她还以为……
两人这么久……
张砚砚忽然觉得心口涩涩的,眼眶也胀得难受。
“你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好半晌,她才是深吸一口气,对上沉鱼的脸,静静的说道。
沉鱼没有动,脸上的笑容也卸下来。
她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了一眼故作冷静,但是眼眶都开始发红的张砚砚,忽然又是扑哧一声笑出来。
“砚砚,你可以求我的。求我的话,或许你就能留下来……毕竟,我哥哥那种男人,你应该这一辈子都难在遇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砚砚酸涩的心情在沉鱼的刺激下,终于是控制不出的倾泻而出:“滚,你给我滚!”
“嘘……别这样大声……还有,应该滚的是你,而不是我。”沉鱼轻轻的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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