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话喷出来,妆容精致的鹅蛋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震惊。
阮夏刚刚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没有作他想,只是下意识地要逃离那一方弥漫着暧昧的小空间,匆匆赶到餐厅时已经超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莫琪和桑蕊的连番轰击不出意料地如期而至,在两个已修炼成精的女人面前阮夏几乎无招架之力,不得不把在电梯中的那一幕简单交待,对于桑蕊此刻的反应已经早有预料,所以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阮夏仅是淡淡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相比较桑蕊对于顾远吻阮夏的惊诧,莫琪更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怎么回事?你的幽闭恐惧症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怎么还会发作?”
阮夏心虚地觑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润了润喉才有干笑着开口:“其实当时也没完全治好,当时配合医生做了系统脱敏治疗,症状减轻了很多,后来工作忙就……”
“碰”地一声巨响,莫琪倏地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了桌上,霍地起身,纤纤细指直指阮夏,美眸有一小簇火焰隐隐跳动,甜美柔弱的语气是声言俱厉:
“阮夏你刚没被吓死那是老天可怜你年迈的双亲,你以为你那幽闭恐惧症是什么?这种病可大可小,如果当时不是他顾远正好在那里,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喝凉茶吃火锅?当初你是怎么告诉我的?已经完全康复了?康复了你还会在一次电梯故障中几近虚脱?”
被莫琪突然迸发的怒意吓到,阮夏不敢多言,可怜兮兮地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桑蕊。
桑蕊耸耸肩:“看我没用,这次我和莫琪站在同一战线。”
失去了同盟军,只能孤军奋战,抬手扯了扯莫琪的衣角,阮夏扬起讨好的笑容解释道:“只是意外而已啦,那时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大半了,搭乘电梯也不再有任何恐惧感了,所以我以为应该没事了嘛,而且那段时间正逢业绩考核期,工作特别忙,就想着暂时停止治疗一段时间再说,谁知道后来竟把这事给忘了,如果不是今天倒霉遇到电梯故障我都快把自己患过幽闭恐惧症的事给忘了。”
阮夏三岁时曾调皮地悄悄躲入电梯中,不曾想遇到电梯故障,小小年纪的她被困在那黑暗密闭的小空间里长达八个小时,当时除了不断地哭喊尖叫和捶打电梯门外什么也做不了,救援到来的时候她已因过度的恐惧虚脱而陷入昏迷中,醒来后身体虽没有什么大碍,但幼小的心灵因此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看到电梯就忍不住打颤,更别提要搭乘电梯。
参加工作前因为要搭乘电梯的机会不多,阮夏也就没多加在意,直到大学毕业进入了飞宇,因为办公室在十六楼,每天爬楼梯上班根本不现实,是以被莫琪强拉着去看了医生,被诊断为幽闭恐惧症,并进行了系统脱敏治疗,治疗了一个多月后,治疗效果显着,阮夏也慢慢不再惧怕电梯,搭乘电梯时也渐渐克服了那种由心底升起的恐惧感,后来由于工作太忙,阮夏见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了,便瞒着莫琪偷偷停止了治疗,时间一长加上事情一多,平时搭乘电梯也没见再有什么不适,便渐渐把自己患过幽闭恐惧症的事给忘了,还以为已经痊愈了,没想到今天意外遇到电梯障碍,才惊觉,所谓的痊愈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意外?你以为你是九命猫妖,命多不怕折腾啊?今天如果不是顾远你还有机会在这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只是意外吗?你再继续云淡风轻下去,搞不好下一次的意外就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阮夏的解释更让莫琪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语气较之前严厉了几分,“我不管,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继续治疗去,不痊愈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莫琪明明是三人中长得最娇小甜美的,脾气却是最火爆的一个,她火气上来的时候阮夏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承:“好啦,明天下了班保证乖乖去接受治疗,你也别气了,鱼尾纹都多了几圈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来,喝点茶消消气。”
说着讨好地端起桌上的茶递到她手中,莫琪不解气地瞪她一眼,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端起手上的茶一饮而尽。
阮夏刚想松口气,桑蕊慢条斯理的语气却在这会响起:“莫琪的火发完了轮到我了,阮夏我问你,你不是避顾远如蛇蝎吗?怎么还和他纠缠不清?”
“……”阮夏一时无言,望向她,“我怎么和他纠缠不清了?今晚的吻只是意外,估计是当时失控中的我尖叫声太过凄厉,他阻止不了又逃不开,只能以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堵住我的嘴。”
桑蕊睨向她:“他真要堵住你的嘴多的是其他方式,光他一个巴掌就能连同你的小脸一起遮完了,用的着用上嘴?”
“……”阮夏一脸委屈,“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去撩拨他?”
如果一个不断地颤抖并不停地发出凄厉尖叫声的女人能撩拨到顾远的话,要么就是她阮夏魅力无边即使是最狼狈的时刻也能轻易将一个正常的男人撩起,要么就是他顾远真的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到雌性动物就发情,但显然,两者都不是,如果非要为顾远的意外之举找一个解释的话,她只能说她的尖叫声刺激了他的荷尔蒙分泌。
“你当我傻啊,那种时候你小命都不保还有那闲工夫去撩拨男人?”桑蕊语带不屑地嗤道,而后语气一转,脆亮的语气带了一抹凝重,“以你们前段时间的接触,顾远应该是已经打定主意彻底遗忘那一夜才是,对你也失去了那份最原始的好奇,他也已经毫不避讳地用行动表示要与你保持距离了,也知道你对此欣然接受的态度了,但今晚为何又会主动打破你们之间心照不宣刻意保持的这层默契?
阮夏耸耸肩:“我不是心理分析家,况且顾远本来就是猜不透的,你即使看进了他的眼中也看不到他的心底,他的行事准则没人能摸得透,或许今晚真的只是一场特定环境下的意外,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改变不了什么,明天我们也依然会是工作上最默契的搭档,但仅此而已。”
桑蕊可没阮夏乐观:“只怕今晚的意外只是个开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对你的好奇,你的极力掩饰更让他的探究有了物有所值的期待,你越让他觉得难懂,越会激起他的探究欲。前段时间的冷淡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当然,我这个比喻或许不恰当,他前段时间的冷漠也有可能是给自己的缓冲期或者是刻意给你营造的假象,事实是什么只有顾远自己清楚,但是,我不得不说,阮夏,只怕你的逍遥期要宣告终结了。”
“我同意桑蕊的推断,有了今晚的意外,顾远不可能会仅仅当作一个意外,他对你的好奇可能会重新被激起,连带着对那一晚必定再次有了寻根问底的欲望。”久未说话的莫琪淡淡开口说道。
阮夏望了桑蕊一眼,再望向莫琪:“两位什么时候成同行了?”
同时瞪向一脸事不关己的阮夏,莫琪恨恨地哼一声不再说话,桑蕊的语气却多了丝凝重:“阮夏,听我一句劝,以后和顾远保持距离,别去招惹他。”
阮夏倒好奇了:“上次在夜色是谁告诉我要把握住这一百年不遇的极品男的?”
狠狠瞪她一眼,桑蕊说得咬牙切齿:“上次在‘夜色’我说的话全都是屁话,你给我统统忘掉。”
阮夏眼底的好奇更深,直直望向她:“给我个理由。”
而后像是怕她误会般加了句,“一个让你前后态度截然相反的理由。”
【008.那些过往】
莫琪也疑惑地望向桑蕊,桑蕊望了两人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四周望了望,朝两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两人附耳过来。
阮夏和莫琪互望了一眼,玩神秘呢?但还是挪了挪椅子坐近桑蕊。
桑蕊压低声音慢慢说道:“我的一个专管娱乐八卦那一栏的同事最近几经周折挖到了顾氏家族的一些秘辛,写了稿正要发时被主任压了下来,据说是上头的人不想惹祸上身暗地里下令截下这篇报导。”
阮夏和莫琪不明就里地互望向对方,这与她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不过顾氏家族向来低调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见诸报端的除了顾氏的企业王国是如何顺风顺水地发展外再无其他,对外界而言,顾氏家族只是一个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却无解的谜团而已,原来还以为是娱记挖不到新闻,看来不是挖不到,只是被打压了下来而已。
“那篇稿子我看过,顾氏家族不简单。”桑蕊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阮夏忍不住打断桑蕊:“它要真简单了还会有今天的飞宇?”能领导起这样一个大型跨国企业的家族能用简单来称?
似是不悦被阮夏就此打断,桑蕊瞪了阮夏一眼:“发言人发言完毕再记者提问,ok?”
阮夏一摊手:“好吧,桑发言人请继续。”
“知道为什么媒体都忌讳报导顾氏家族的私生活吗?十多年前顾氏的上任总经理也就是顾远的父亲顾启峰曾被媒体爆出有私生子,报导一出马上在上层社会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因为在此之前顾启峰一直以新时代的新好男人而为上层社会的人津津乐道,他宠妻爱子的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所谓的新好男人却是背着妻儿在外偷腥,而且那位私生子据说只比顾远小了几个月,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桩丑闻被踢爆之后,其多诺骨牌效应有多剧烈可想而知,不止顾启峰的形象大跌,连带着给飞宇带来了巨大的名誉损失,飞宇股价在丑闻爆出不到两个小时也开始狂跌,但很奇怪的是,那桩占据各大报刊媒体头条的大丑闻却在造成半日轰动后,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媒体再提起这件事,上层社会也对此事三缄其口,事件的后续处理以及那位私生子是谁,现在怎么样了,至今无人知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样一桩大丑闻短短两个小时内便导致飞宇形象和股价狂跌,为了飞宇的未来,顾氏势必要将此事给压下来,人家有钱有势又有权,政商两届都吃得很开,在报导蔓延开来之前利用权势和金钱将其打压下来不很正常吗?”莫琪不以为然地说道。
桑蕊一个响指弹起:“猜对了,就是因为当时的顾氏大家长也就是顾远的祖父暗地里疏通关系,才在丑闻传播开来之前将这一丑闻给打压了下来的,据说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首家报导这篇丑闻的小报社似乎是被顾氏利用商业手段打击得经营不下去,当然这只是业内的传闻,但那家小报社隔了两个月不到关门大吉是事实,不过至此也没有什么媒体甘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冒险爆料顾氏家族的私生活,而且人家守法经营,经营得有声有色,也没出什么大问题,所以虽然好奇,但谁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揭秘顾氏成员的私生活。”
“桑大发言人,你严重离题了。这些豪门秘辛与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阮夏淡淡提醒道,别人的家事是别人的事,她没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是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桑蕊凉凉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先让我铺垫完。”
阮夏耸耸肩:“ok,你的铺垫够长的,现在宣布铺垫结束,直切正题。”
“那篇稿子既然是报导顾氏秘辛,那必定少不了飞宇现任总经理顾远的相关报导嘛。”桑蕊慢吞吞地接着爆料,阮夏和莫琪不约而同地扔了个“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过去,桑蕊假装没看到,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他如何有能耐如何成长为顾氏的总经理又是如何在幕后操控整个飞宇我就不多提了,阮夏,说了这么多你记不记得没关系,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顾远有一个未婚妻。”
“商业联姻吗?还是政商联姻?这不奇怪。”
阮夏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年近三十的人了,长得不差,又事业有成,就是桑蕊告诉她他有一个妻子她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何况只是未婚妻。
“错,你以为顾远是谁,他已天生王者,会屑于利用商业联姻来稳固和扩展自己自己的企业王国?他即使要拼凭的也只会是自己的真才实干,靠女人?他不屑为之。”桑蕊很笃定地说道,以她知道的顾远的事迹,他不会乐意用婚姻换事业。
“那看来是两情相悦咯?”莫琪来了兴致,淡淡问道。
“是不是两情相悦我不知道,但是青梅竹马是却事实。他们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顾远和他的未婚妻订婚后一起出了国,这几年来两人一直在国外,尽管顾远先一步回国,但他未婚妻估计很快会回来。”
桑蕊语气平淡,而后话锋一转,带了丝凝重,望向阮夏,“阮夏,顾远是不是花心滥情的人我们谁都不知道,但他有个未婚妻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无论他对你持何种态度,记得和他保持距离,他太过高深难懂,你招架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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