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暧昧_分节阅读_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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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遇到了你,正好我也在这附近,就忍不住过来想看看你。”

    “老师,我……”阮夏想拒绝,但始终无法开口,只是握着手机轻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如果不愿意委屈自己就不要给自己犹豫的机会。”顾远淡淡的语气在身后响起。

    阮夏惊诧地望向顾远,没想到他会看透自己心中的抗拒。

    幽深的眸子在她身上顿了下,顾远没有再说什么。

    “小夏,我知道你不待见靖宇,我也没打算让那臭小子跟着,我们师生俩一起出去就好。”像是知悉阮夏的顾忌般,方利琦柔声说道。

    “我不是……”阮夏下意识地否认,还没说完,方利琦已接过话茬,“小丫头,你也别急着否认,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老师这么说没有怪你的意思,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想再见到他的。”

    “嗯……好。”阮夏犹豫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下来。

    将电话挂断,阮夏歉然地望向静静地等在一边的顾远和安雅如:“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而后转向安雅如,“安小姐,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

    “没关系,阮小姐有事就先忙你的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安雅如体贴开口。

    感激地望了她一眼,阮夏望向顾远:“总经理,我先下班了。刚刚,谢谢你。”

    虽然他那句话没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但对于他的出言帮助,还是心存感激的。

    顾远望了她一眼,淡淡地“唔”了一声,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方利琦正在飞宇大楼下拐角处的一个不起眼角落,独自坐在一辆米白色的福美来里等着她,看来方靖宇已经先行离开。

    方利琦的气质与她乘坐的这款福美来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样的奔放而不张扬,优雅又不失动感,深沉却不守旧,和谐之美在她的身上得到最淋漓尽致的体现。

    坐在车里的她,与那辆设计简约的日系轿车有种浑然天成的美。

    那时与方靖宇的恋情发展是如此的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到她几乎相信有朝一日她会与这位曾经的导师成为婆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后来的那些事将一切本应顺理成章的事扰乱打碎,连带着将她与她亦师亦友的感情也推到了最尴尬的境地里。

    “小丫头,几年不见,长得愈发美丽动人了呢。”看着正走过来的阮夏,方利琦摇头感叹。

    阮夏轻轻笑了笑:“老师您就别夸我了。别人都说岁月不饶人,我怎么就没在你身上看到岁月的痕迹?”

    方利琦忍不住大笑,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嗔怪地开口:“几年不见小丫头这张小嘴依然像抹了蜜般哪!先上车吧,我们先去吃晚饭。”

    阮夏上车的时候顾远与安雅如刚好开着车缓缓从飞宇大楼门口驶出。

    “那是……阮小姐和……方姨?”

    看到坐在米白色福美来里披着微卷长发的精致侧脸以及扎着发髻的秀雅侧脸,安雅如抬手指向不远角落的米色福美来,迟疑开口。

    顾远下意识地循着安雅如手指方向望过去……

    那辆米白色的福美来却在此时缓缓驶出,从顾远车前呼啸而过,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向那张精致的侧脸,眼里带着若有所思。

    阮夏刚好在此时转头,视线与顾远若有所思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愣住,眼角无意瞥到坐在他旁边的安雅如,心莫名地又开始闷,而后忍不住在心底轻斥自己的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想要展露微笑,车子却已与顾远的车子擦肩而过,驶向马路边。

    “远,那是阮小姐和方姨吧?”安雅如望向顾远,求证道。

    收回若有所思的眼神,顾远淡淡开口:“是阮夏没错,但她身边那位是不是方姨不好说。”

    “看侧脸有些像,不过这么多年没见,我认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安雅如自嘲地笑了笑。

    顾远望了她一眼,车子慢慢加速:“或许吧。先把你的行李搬回家,待会再一起去吃饭吧?”

    安雅如点点头:“你做主吧,我累了,先睡会,到了再叫我。”

    【016.误上贼车】

    那天与方利琦也没去什么地方,除了一起去吃顿饭喝喝咖啡外便没再有其他的余兴节目。

    兴许是心知阮夏对方靖宇的顾忌,席间,方利琦除了聊聊这几年的近况外也绝口不提方靖宇,阮夏也难得在四年后不再以一份尴尬的心情面对方利琦。

    对于方利琦,阮夏打从心底敬重,这份敬重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她的大学导师,更多的是对她不经意间流露的坚强乐观的敬重和钦佩。

    虽然她们曾亲同母女过,但她对方利琦的过往了解不深,只是隐约知道她大学未毕业时便未婚生子,一边进修一边独自将方靖宇抚养成人。

    对于一个曾经一无所有的女人,要在那样一个年代,顶着各界的压力,独自带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游离于生活边缘,这份勇气就让阮夏唏嘘不已。

    阮夏不知道她曾经历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恋,刻骨铭心到让她愿意背负所有的骂声,毫无怨言地将她与那个男人的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成人。

    如果换作是她,她自认做不来,无论爱不爱,如果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宁愿狠心点,不让那个孩子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因为对她而言,父母的责任不仅仅只是给了孩子生命而已。

    她不曾见过方靖宇的父亲,当年在一起这么久,方靖宇也不曾提起过半分,她不问,只是因为她以为终有一天他会愿意向她敞开心扉,只是,她还没等到他向她敞开心扉时自己已经向他永远地关起了自己的心扉。

    方利琦是随方靖宇搬来a市定居的,工作也已由阮夏的母校调往a市排名首位的大学任教授,平日除了搞些科研外,课不多,有空没空总会约阮夏出来逛逛街,做做美容喝喝咖啡什么的,两人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种亦师亦友的无忧岁月,只是,四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在无形中将很多曾经以为会天长地久的东西给抹杀掉。

    四年前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历数方靖宇的点点滴滴,四年后的今天,方靖宇却成了彼此小心翼翼避开的雷区,谁都不敢触及半分。

    阮夏知道方利琦多少还心存撮合她和方靖宇的念头,只是对于她而言,方靖宇已经彻底成了一段不成熟的过去的代名词,每当方利琦欲言又止的时候,阮夏总是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扯入时装美容等话题上面,她和她,只能是朋友,是师生,甚至是母女,但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成为婆媳,两条相交线,永远也不可能有两个交点。

    这些天来,因为距离时装周展开幕式已经日益临近,阮夏与方利琦的见面也只是仓促而匆忙地半个小时而已,大部分时间里,阮夏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时装周展开幕式的筹备上。

    因为心知本届时装周展的意义,安雅如自从上周现身时装秀彩排后接下来的几天训练便没再缺席过,每天与顾远同进同出,飞宇内部关于顾远和安雅如的绯闻开始喧嚣尘上,听着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阮夏由最初的莫名烦闷转而淡定自如了,想当初因为工作的事她几乎也是与顾远同进同出将近一个月,公司里却没流传过任何她与他的流言蜚语,现在安雅如和他一起出现不到一周,关于两个人的绯闻已经几乎成了飞宇内部bbs的头版头条,看来这绯闻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沾惹的。

    坦白说,如果忽略心中的那份不舒坦,仅从一个欣赏者的角度来看,顾远与安雅如无疑是现代都市中男才女貌的典型代表,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两人随便往那一站,都能自从一道风景,一道只能欣赏却无法走近的风景,那份无形中展露的和谐之美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看着如画般般配的两个人,心中那份多余感越来越强烈,阮夏几乎以为,自己一旦走近,就会如同一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破坏那一份和美。因而,阮夏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顾远,若非必要,她几乎不再出现在顾远面前,顾远对她的态度也似乎在她有意无意的逃避中冷了下来,两人间的磁场无形中缭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冰冷寒意。

    在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后,终于迎来了飞宇年度时装周展正式开幕的日子,阮夏因为昨晚为今天的开幕式的事做前期准备,几乎一宿没睡,早上起来时离正式开幕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从这里打的过去勉强赶得上,阮夏匆匆洗漱完毕化了个淡妆后便急急忙忙地往楼下赶去,刚到马路边正想招辆出租车,一辆纯黑色捷豹“吱”地一声在面前停下。

    阮夏疑惑地望向车子,车窗被缓缓拉下,一张带着墨镜略显阴柔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田辉?”阮夏略显迟疑的开口,眼前的阴柔男子正是前几天被换下来的模特田辉。

    “呵呵……阮小姐记性真好。”田辉伸手潇洒地摘下墨镜,浅笑,而后状似随意地往阮夏身后望了眼,“阮小姐这是要赶去开幕式现场吧?”

    阮夏点点头:“是啊,今天起来有点迟了,正准备往那边赶去呢。”

    田辉望向她:“正好我也要去那里,或许可以顺道载阮小姐一程。”

    “谢谢你,不用麻烦田先生了,我可能还得先回一趟公司再过去。”

    阮夏下意识地拒绝道,她对田辉的认识仅止于那几次的模特培训,对他说不上了解,只是那几次短暂的接触莫名地让她觉得觉得他不如外表看起来简单,他看人的眼神,带着一种□裸的侵略感,而那天她与他提起换人的事,他眸子中瞬间掠过的狠意她没有错辨,对他,她还是提防甚于信任。而且,在那次的换人事件中,她唱的是黑脸,面对田辉,她多少有些尴尬。

    田辉望了阮夏一眼,轻轻笑了笑,笑得随意,出口的话却让阮夏有些赧颜:“阮小姐这是在提防我呢”

    “田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因为还得绕回公司一趟,不想麻烦田先生而已。”稳了稳心神,阮夏笑得进退得宜。

    “阮小姐,你也不用掩饰,你会提防我是应该的,那天骤然听到你说要将我替换下来时说不怨恨你是骗人的,但这几天回去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番,心里也明白,这事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与阮小姐完全无关。大概是我那天的神色吓着了阮小姐,让阮小姐对我如此提防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阮小姐。本来还想着今天意外遇到阮小姐还可以顺道向阮小姐道个歉,但既然这样子,那算了,我先走了,阮小姐注意安全。”田辉半敛眼眸,神色黯然,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和不被信任的受伤。

    看着这样子的田辉,阮夏心里有些不忍,嘴巴已在理智前行动:“田先生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有要提防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那就搭个顺风车吧,我也不好意思劳烦田先生再专门绕回飞宇,就直接去开幕式现场吧。”

    话刚完心里便忍不住后悔,但话已出口,没有了反悔的理由,但愿只是自己多疑了。

    田辉一扫脸上的阴霾,拉开车门:“阮小姐请。”

    一路上田辉与阮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得兴起的时候还不忘爽朗地大笑几声,这多少让阮夏放心不少。

    只是这种放心没维持多久,当车子开了大半个小时后,看着越走越偏僻的路段,阮夏心里开始不安,望了眼戴着墨镜静静开车的田辉,阮夏问得不动声色:“田先生,这似乎不是去国厦的路,你绕道走啊?”

    田辉回头望了阮夏一眼,浅浅一笑:“嗯,从市区绕往国厦的路最近正在整修,所以可能得绕远一点。”

    因为戴着墨镜,阮夏不确定他的笑容是否直达眼底,只是他的答案让阮夏的心骤地沉了下来,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时装周展的展馆在华美,而不是国厦,田辉要么是根本就不清楚时装周展在哪要么就是做贼心虚忽略了她话中的纰漏。

    她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千方百计地将她骗上车,并开往荒郊野岭,动机不会单纯到哪去。

    心里暗中着急,手心已经微微冒汗,阮夏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景物,在心里记下经过的地方,手悄悄地从随身包包里拿出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与田辉闲聊着一边随意地把玩着手机,趁着田辉不注意偷偷编辑短信,将经过的地点一一记下,逐一发到顾远的工作手机上。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般动机不纯,但在感知到危险时她善于提早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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