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_分节阅读_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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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望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天真微笑,靠在他肩头,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手指冰凉。

    其实她很想问,你怎么了?

    可是她终是什么都没说。

    “太阳底下无新事,”她拿起遥控器切换新闻节目,“无非生老病死,经济与政治。”

    “黑洞是广义相对论语言的一种引力场很强的暗天体,不让任何其边界以内的任何事物被外界看见,就连光也不能逃脱出来,因此我们无法通过光的发射来观察它,只能通过受其影响的周围物体来间接了解黑洞。”

    “原来你喜欢看科普节目?”秦浅问道,声音淡淡的。

    天真轻轻一笑,一手放在他胸口,水眸静静凝视他:“秦先生,是否你这里也有一个黑洞?”

    是否他的心底,也有一个黑洞,深不见底,将他的快乐,热情,冲动及渴望统统吸走?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眸,那清澈的目光,似乎一直要望到他灵魂深处。捉住她的手,轻轻拉下来握住,他只是淡然一笑:“天真,你也听见了,黑洞理论只是建立在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山上,尽管爱因斯坦和霍金都相信,但仍有许多科学家持反对意见。”

    “对,你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天真嘴角轻扬,双臂勾住他的颈项,“而我,是上帝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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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半夜,秦浅忽然惊醒,他呼吸不稳,额头上有密密的汗珠。

    “我去给你倒杯水。”天真望着他坐在黑暗中的背影,轻声说。

    她下床到厨房烧开水,等待的时候,觉得心焦。

    水壶的指示灯跳灭,她把热水倒到杯子里与凉水相兑,捧着这杯温开水,回到卧室,递到他手上。

    肌肤触碰的那瞬,他的手指冰冷。

    她踮着赤 裸的双足,又下床去开了窗,夜晚清凉的空气随风送入房间。

    然后她回到他怀里,在床头柜上找到他的烟,自己叼了一支,手势笨拙地点上,再拿下来放到他唇边。

    他沉默接过,狠狠吸了一口,轻烟袅袅,星火时明时暗。

    黑暗中,他的眸越发地深邃。

    而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睡意未消,眼神柔和水亮。

    他摁灭了烟,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蕴藏力量的大掌捏住了她的腰,他猛地沉入她的shen体。

    她蹙眉惊喘,细弱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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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米兰的电话,她甚至希望长睡不醒。

    洗完澡,望着镜中困意深浓的脸,她走到门口,可怜兮兮地望着坐在餐桌前看杂志的男人:“我好累。”

    始作俑者扬眉:“那就不要赴约,继续睡觉好了,反正今天休息。”

    眼光透过窗照在他脸上,清朗眉目间,昨夜的阴霾已经消散不见。

    “不行,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见面。”天真摇头,坐下来吃早餐,“惨了,定是要陪她逛街的,严重耗损体力的活动。”

    秦浅微笑,随即想到什么站起身离开,回来时放了一张卡在餐桌上,轻轻推向她。

    天真目光落在那张信用卡上,秀眉微微一挑,抬头望着他。

    “除了我爸,我还没用过男人的钱。”她诚实地回答,轻叹了一声。

    “小女孩,不要被浪漫小说和影视音像,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就算她花得他倾家荡产他也甘愿,要是不爱一个女人,就算她三贞九烈不花他一分钱也不会得到他的感激。”他又开始教导她。

    “爱?”天真眨眼——这个说法适用于他们之间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秦浅顿了一下,“在我看来,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让他的女人花他的钱。”

    “呃,你放心,我刚才只是在想,我不喜欢巴克莱的卡,能否换张汇丰的?”

    天真微笑。

    有人又开始用钱买“问心无愧”,她为何不成全他?

    她的答案显然让秦浅怔了一下,他瞅着她微微一笑:“回头给你换张就是,请问段小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我指,卡的颜色、卡面图案设计……之类的?”

    “粉红色的吧,反正你说我适合pinky。”天真居然真的蹙眉想了一会,一本正经地答。

    “天真,”秦浅盯着她,忍不住笑开:“你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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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arovski的人造水晶倒是做的越来越璀璨了嘛,”米兰拿起咖啡,扫了一眼天真颈上的项链,“不过挂这样整颗水晶,像暴发户的blingbling。”

    “是真正暴发户的造型,,来见你路上在lsprey顺便买的钻石。”天真道,她还记得当她以戴几磅首饰的轻率姿态将这根项链挂上自己脖子上,营业员惊讶的眼神。

    人生多么奇妙,当她第一次看见lsprey的珠宝,是《泰坦尼克》里让人屏息的海洋之心。

    米兰握杯的姿势僵住:“是钻石?”

    “嗯,其实价钱也还好,你也买得起,我这不过是一滴眼泪而已。”天真道,抚了下那颗水滴形状的小石头。

    他要问心无愧,她便花钱买他的心安。

    “呵,女人再也有钱,最忌自己买钻石,你这就算是眼泪,也是喜极而泣,”米兰轻嗤,眼神锐利地打量她,“说吧,谁是金主?”

    “秦浅。”天真诚实回答。

    米兰怔住,半响才开口:“你下手倒是快,我上次也不过就是提议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天真咬了一口饼干,蹙眉道,“真甜,要命。”

    米兰是何等精明人物,立马反应过来:“你是地下党?”

    “地下党?”天真失笑,“你这说辞真是特别,不过你知道,能做地下党的都非等闲人物。”

    米兰白了她一样:“我也知道,古今中外地下暗的下场无非两种,要么熬到胜利飞黄腾达,要么不明不白慷慨就义,而后者占多数。”

    “来日方长,焉知鹿死谁手?”天真望着她淡淡一笑。

    米兰愣了一下:“天真,原来你已长大。”

    天真仍是笑:“我遇见一位很好的老师。”

    “不是狮子的‘狮’?”米兰忍不住调侃。

    “我也有爪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天真作势朝她张牙舞爪,眉眼含笑,语气却十分认真。“小姨,我已摔过一次,所以知道怎样才能走得更稳。”

    米兰望着她,眼里忽然一热,随即笑斥:“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你叫我小姨!”

    三十三、相见恨晚

    “我们马上就到。”米兰挂掉电话,笑着看向天真:“一会让你见见这个可爱的小弟弟。”

    “小弟弟?”天真挑眉,“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开始喜欢美少年?”

    “玩得来的好朋友而已,小郑也没那么小,”米兰解释,“年纪和你差不多,相当厉害的小伙子,背景也硬得很。”

    “有背景,又姓郑?”天真忍不住调侃,“可与台 湾郑家有什么关系?”

    “什么郑家?”米兰一时没反应过来,边走便转过头问。

    “《鹿鼎记》里郑克爽出场,不就是神神秘秘的。”天真笑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米兰总算明白她在开玩笑,“人家根正苗红,纯皇城根儿下出品。”

    天真点头,微笑不语。

    到英国之后,无论校内校外,小郑这样的人物她见得也不算少。

    晚清洋务运动时倡导“师夷长技以制夷”,放到现在也是一样道理,从政的下一代们,如果能演出这样习惯牛奶面包的胃,自然以后应对其唐宁街10号和白宫政策时更为适应。

    所以,小布什当初为什么不去北京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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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ktv包厢门,音乐声顿时震入耳朵,霓虹光下轻烟袅袅,空气里浮动丝丝轻淡的甜香。

    里面已有几个人在,当最先跃入天真眼帘的,却是沙发正中的年轻男人。

    他姿势慵懒地倚着,手里拿了烟管优雅地吸了一口,茶几上阿拉伯水烟瓶里汩汩地翻涌着。

    天真并不是没有看过人抽shlsha,以前在学生公寓几个欧洲同学抽的时候她也尝试过,姿势头一回看到有人抽得这么风情。

    赏心悦目。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四个字。

    那人却已站起来,含笑走向她们,细长的眼,飞扬的眉,俊秀斯文。

    “美女姐姐,”他唤米兰,“果然重要人物都是姗姗来迟。”

    “这位是?”目光落在一旁的天真身上,他问道。

    “我外甥女,段天真,”米兰替他们介绍,“天真,这就是小郑。”

    “季节如花美眷,居然还有个漂亮的外甥女?”小郑挑眉,笑容迷人。

    “你就是嘴甜,”米兰笑道,“纵是如花美眷,怎奈似水流年啊。”

    “相信我,你会老,但不会变丑。”天真淡淡一笑,声音温柔。

    小郑听到这句话,不禁看了她一眼。

    此时银色的灯光打到天真脸上,只衬得肤色赛雪,眉眼细致,轻浅的笑容,却给那张俏丽的容颜更添几分动人之色。

    “天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他道,脸上还真有思索的表情。

    初次见米娜,他便直接呼名,但不知为何,听着他清冷却不失优雅的嗓音,天真并不觉得突兀。

    她只是笑道:“我是家中独女,不曾听大人说有什么孪生姐妹流落在外。”

    小郑闻言朗声而小,将她们引至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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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原来几位大概也是唱累了,于是多开了几瓶酒,玩起骰子。天真既不擅喝酒也不会玩骰盅,于是点了几首歌,窝在沙发里静静地听。

    mark linkous梦呓般的声音像安静潮湿的海风,又像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沉沉睡去,花瓣轻轻掉落,繁华渐渐褪色。

    她拿起桌上的烟管,轻轻吸了一口,喉咙里却传来一阵辛辣,她不由皱了下眉。

    “要添烟丝了。”低柔的声音响起,却是小郑。

    修长的指捏起烟丝放入烟槽,轻轻搓了一下,又拿了锡纸包住烟槽……天真怔忡看着他行云如水版的动作,直到他说了一声“好了”,才回过神来。

    “现在试试。”他说。

    天真抽了一口,苹果的清甜,玫瑰的馥郁。

    “烟丝给你换的苹果味,水壶里加了玫瑰油。”他耐心解释。

    “谢谢。”天真道,放下烟管。

    虽然这东西焦油和尼古丁含量极低,她还是只是好奇,没有太多兴趣。

    “都是sparklehose乐队的歌,嗯?”小郑突然开口,俊颜上仍是颠倒众生的笑,目光却透着犀利,“压抑且犹豫的小马驹。”

    天真一怔。

    压抑且犹豫的小马驹——这句话,陈勖也说过。

    外国乐队里,她喜欢的是berries和eagles,却被陈勖带得喜欢oasis和sparklehose。

    那时她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喜欢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乐队,后来才发现,他原本也是性格很矛盾的人。

    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高傲不可亲近,其实内心柔软火热。

    “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你了。”小郑凝视她失神的表情,突然开口。

    天真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开口,门却被人推开。

    “对不起,来晚了。”熟悉的声音传来,高大的年轻男子正将脱下的大衣挂上,转过身时却僵立在原地。

    “陈大律师,你终于来了。”小郑望着他笑道,态度竟是与他十分熟悉的样子。

    “嗯,今天有点忙。”陈勖淡应了一声,目光却仍停在天真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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