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有着另一层的含义。无奈,拿出首饰盒翻找了下,一支尾端雕着牡丹的金钗露了出来。她的手,停在上面迟疑着,经久未动。
“小姐,要我帮你戴上吗?”灵湘帮夏末如梳理好头发之后,觉得太素,往梳妆台看去,正好看到首饰盒中的金钗。见夏末如没有回答,她便取出帮她插进了发丝之中。
金钗是夏末如当年出嫁时所带之物,也是伊晨风的聘礼。恍惚间,似乎时光开始倒流。“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她怀着父亲的嘱托,更是欣然的穿上嫁妆。。。伊晨风,我是因为喜欢才嫁于你,那你是因为什么迎娶的我?
“小姐,你没事吧?”灵湘见夏末如呆呆的盯着一面铜镜很久,神色有些恍惚,开口担心的问道。
“没事”,夏末如认真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四年前待嫁前欣喜的容颜,已经找不到一丝的痕迹。一切的一切,她渐渐的也开始忆不起来,本想把金钗取下,却找不到替代之物。她轻缓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外面准备的怎么样?”
前院中的白梅盎然的绽放着,不过偶有几片飘落,与地上的雪溶为一体。应该还有一个月,冬天就快过去了吧。夏末如走出房门,人有些失神,直到听到一阵的嘈杂声从不远处传来。心,用力的纠了下,好像一早起来的不安正在应验。
夏末如朝着声源绕过前院,向着后院的方向快步走去。那是伊晨风和叶云的住所,会出什么事?她的心不由得紧悬起来。
因为是大喜之日,府中的家仆比以往要起得早,而此时,已经有不少听到喧闹之声赶去围观的人。而声源,则是来自叶云,今日的新郎官房中。
第七十章 抓奸在床
更新时间2011-2-24 19:00:52 字数:2010
叶云衣襟不整的站在床边,平常沉稳的神色已然变得慌乱,而床上用被子遮体的一个女子,是萍儿,此时则正在盈盈的哭泣着,甚是委屈。夏末如拨开围观的人群,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物,还有房中的两个人,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新郎官在还未迎娶新娘之前,却与其他女子在房中私通。。。此刻算是抓奸在床,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还窸窸窣窣的传出细碎之声,见到夏末如,赶紧退到一旁,也不敢再作声。
“夫人。。。”叶云看到夏末如走进来,慌乱的脸上呈现的是羞愧与愧疚之色。
“我都知道了”,夏末如没有看向叶云,双目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萍儿。千算万算,居然还是出了这样的事,她的心中已被一团怒火熊熊的燃烧着。顾不得身后十几双眼睛瞅着里面,她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冰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萍儿,你先行把衣裳穿上。”
围观之人渐渐散去,但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就算下封口令也是于事无补。而让夏末如最担心的,就算风波平息,叶云与馨儿此生恐怕也会有根刺。搁在心中,虽不见血,却剧痛无比。把馨儿丢进这虎穴中,看来自己又错了。。。
萍儿因为夏末如的声音,震慑了片刻,然后一边继续抽咽,一边把灵湘捡起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上。而闻讯而来的苏冰,则搀扶着她下了床。
“叶云,你大婚当前,怎么能对萍儿多出这种事,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苏冰怜惜的抹去萍儿眼角的泪水,楚楚之势欲要一同哭泣,然后愤怒的对着叶云吼道。虽然声音纤细,却直中命害。
“苏姑娘,昨夜。。。”叶云原本还想要解释,但生米煮成熟饭,事实全都摆在眼前,再多说也是徒劳。站直了身子,满怀歉疚之意,“苏姑娘,你放心,这件事我。。。”
苏冰盈泪的脸庞滑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可被擦泪的袖子掩住,无人看见。她笃定了叶云,事发之后绝不会弃萍儿不顾,正等着他把后面‘负责’两字说出口,却猝然被一直不出声的夏末如打断。
“等等。。。”夏末如站在门口,脸庞是冰冷的,但眼瞳却被怒火所占据。提起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萍儿走去。凛冽声音一出,连同房中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一同打断,‘咚。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擂鼓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上。
气氛静寂,紧绷,叶云骇然的转头看向夏末如,一时间,居然不敢去驳斥她的命令。
“啪。。”清脆,声音不多拖一拍。夏末如左手紧握,右手一巴掌扇在了萍儿的脸上。她这突然的一举动,看得几人目瞪口呆,就连半只脚已经跨进门槛的伊晨风,亦是惊骇的站在原地。“大胆婢女,居然敢勾引叶副将,叵测之心昭然若揭,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伊夫人。。。昨夜,我只是代替小姐送酒过来恭喜叶大哥,谁想。。。谁想。。。”萍儿的脸上,已然清清楚楚的印上了五个纤细手指印,那一巴掌,夏末如手下毫不留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得她嘴溢鲜血,整个人向着地面扑倒。脑袋被那一巴掌打得七荤八素的萍儿,等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余光中已经看到走进来的伊晨风,声声委屈的道。
伊晨风没有看向倒地的萍儿,而是看向此时背对着他的夏末如。此时他有着的是震惊,还有诧异,想不到一向软弱如婢的她,散去嘴边的浅笑,身上居然能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逼近的气势。寒,是杀气,强烈的杀气。
“夫人,这一切是错都在我。我。。。”此时的叶云,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连馨儿的名字都无法提起。跪倒在萍儿的跟前,负荆请罪。
准备拿下萍儿的两名夏家兵将,看着着混乱的场面不知所措,又不敢违抗夏末如的的命令,欲要拿人之际,站在后面的伊晨风终于开口道,“住手。”
“将军,一切都是苏冰的错,若不是我让萍儿拿酒过去给叶大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萍儿是无辜的,若是要治罪,还请将军治我的罪。。。”苏冰上前一步,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倒在伊晨风的跟前,弱柳扶风的身子,盈盈的声音都足以令人怜惜。
“不是的。。。将军,小姐只是一片好意。是奴婢的错,请将军治我的罪,不要为难小姐。。。”萍儿绕过夏末如,跪着往伊晨风的跟前挪去,扶住苏冰羸弱的身子,跟着一同请罪道。
“你们两个人都先起来,叶云,你也起来”。伊晨风双眉紧锁,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这男女之事。
“将军,这迎亲的时辰马上就快要到了。。。”惊呆着站在一旁的媒婆,瞅着外面的天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寻花问柳之事并不鲜见,但这新郎临近拜堂之前,先与她人洞房,她也还是头一遭遇上,而且是在伊府中。
“来人。。。”伊晨风转身,对着门外待命的几个亲卫喊道,“传我的令下去,让迎亲的队伍散去,婚事择日再谈。”
“慢着。。。”一直背对着门口的夏末如终于转过身去,对着传令的侍卫喊道。然后转向媒婆,“你先去准备,新郎官马上就到,今日的婚礼照常举行。”
“夏末如。。。”见夏末如敢公然反抗他的命令,伊晨风侧头瞪着他,却迎上一对比他更加愤怒,暗含戾气的眼瞳,那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的表情。即使以前冷眼相向,出手无情,她也是卑微的浅笑视之。她怒了,伊晨风明显的感觉到,也是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
“将军难道想要因为一个心怀异心的婢女,毁了馨儿不成”,夏末如的右手,因为刚才那猛烈的一巴掌,还在隐隐作痛。
第七十一章 新禧之夜
更新时间2011-2-25 19:00:41 字数:2001
她握紧了双手,直视着伊晨风,完全没有退步的意思。夏末如容许他伤害自己,但绝不容许眼前的任何一个人毁了馨儿。
“将军。。。奴婢。。。奴婢。。。从来就没有妄想过,还请将军明察。。。”萍儿想不到事情会不受控制的发展,极力的想要把它拨回正轨,用力的磕着自己的头,想要以此证明自己的无辜。
“如不是你有心算计,叶副将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夏末如恨不得再给上萍儿一巴掌,确切的说是连同苏冰一起。突然,把身上散发出的怒意收敛了起来,双眉舒展的看着伊晨风,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难不成将军也认为叶副将在美色面前,连一点把持的能力都没有?若是如此说来,算我看错了人,今日的堂不拜也罢,免得毁了馨儿。”
“你。。。”夏末如明显是话中有话,伊晨风又岂会听不出来,虽觉这事有蹊跷,但他绝不是那种会因此就范的人。话欲出口,眼光忽被一道金光闪到,是夏末如发梢上带的金钗,那时本是无心购置,此时却异常的耀眼,让眼睛一阵刺痛。
当白莲穿上粉装,亦能变成华丽的牡丹,而且更加的艳丽。夏末如喜欢白,而伊晨风却专门买耀眼的金作为聘礼,因为想让她在绚丽的颜色下,显得不堪。不过他突然发现,金钗戴在她的发梢间,也是如此的契合,甚至在她的容颜下显得有些失色。
在自己身边呆了十几年的那个女子,其实一直都如璞玉一般的美好,伊晨风失神的看着夏末如,想要抚摸她披于肩头的长发,而忘记了想要说的话。
“我想将军,一定也相信叶副将的为人”,夏末如并为去注意伊晨风看向自己的目光,微微的起了一丝变化。如往常一般的语气,愤怒之下的心却在不住的流血。然后转向叶云,“叶大哥,此事的始末,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在此之前,若是你不想伤了馨儿,还请完成今天的拜堂。”
夏末如没有责备叶云,她要如何去责备于他?打他,还是杀了他。只是心痛,心痛馨儿,让她替自己成了伊府又一个牺牲品。出口之话,是无力的,甚至是恳求,因为她需要叶云以后能好好的照顾馨儿。
“夫人,我。。。”叶云看向萍儿,再看向夏末如,甚至是想以死谢罪。今日这根刺,不论谁对谁错,必定一生都潜伏在他的心中。
“来人,把萍儿给我押下去”,夏末如转向萍儿,是刀芒般尖利的目光,此次她一定要让她们为此付出代价。
萍儿被人拖走,苏冰没有开口阻拦,依旧跪在地上,却是恶狠狠的瞪着夏末如,恶毒,而又凶狠。纵然伊晨风在场,她还是输了,而且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在一个她从来就不当做对手的女人手上。不过她不明白,或是根本不明白,这场阴谋中,谁都没有赢,因为馨儿为此赔上了一生的幸福。
夏末如擦着伊晨风的身,然后走了出去。伊府,实在是让人窒息,窒息到她想要逃离,远远的离开。
宾客络绎不绝的前来,伊府的大门之外响起了鞭炮之声。叶云胸带红花骑在马上行于迎亲队伍的最前面,身后是一顶花轿,里面坐着的是掩着红盖头待嫁的馨儿。“噼里啪啦。。。”原本喜庆的鞭炮之声,让夏末如听得分外的刺耳。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原本夏钟让夏末如坐在上座,作馨儿的证婚人,不过她拒绝了,抽身站在旁观的人群中。
瞧着身穿嫁衣的馨儿,犹如一把剑刺在夏末如的胸口上。红盖头之下,应该是一张羞涩,而又欣喜的容颜,亦如当初的她,但当红盖头揭开之后,等待新娘的会是什么?她把眼眸收了回去,微抬起头,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洒在这喜庆的礼堂中。
叶云无父无母,伊晨风理所当然的坐在大堂的上位,脚下跪着的是一对新人,他的心也有些复杂。接过的茶未喝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余光的焦点,落在了一点一点溶于人群中,然后退了出去的夏末如身上。常年由冰霜堆积起来的眼瞳,从内心深处蔓延出一丝的黯然。她的泪,她的怒,她的伤,都开始牵动他。
夏末如把自己摒弃在院子的一角,她听不得此时的喧嚣,抬头,害怕着天色的暗淡,可灰色,还是慢慢的附着上她的眼眸。天,在别人的喜悦中,终于黑了下来。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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