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这凤冠不能取下,还要等王爷来掀珠帘喝交杯酒呢!”
阿云悻悻地放下手,脖子酸痛得快要断掉了。她暗暗后悔自编自导了这样的一场戏,最后把自己赔了进去,还搭上个不知所踪的阿一。阿一到底逃哪里去了?难道真如府卫禀报的那样跟别人私奔了?那时她的心乱的很,而司马烨原本也勃然大怒打算亲自领兵把人追回来,可是恰在那时有人送了一封信来,他看完后便沉着一张脸冷冷地对她说:
“这事是你惹出来的,现在人跑了,你说怎么善了?”
她一下子就懵了,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自己的新娘子不见了要找她算账,所以她当时弱弱地回了一句:
“王爷,阿一一定是不情愿地被人掳走,不如派人去搜,一定能找得到。”
“搜?”他冷笑,“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新郎官还没做成就已经戴了绿帽子?还有,如果找不到人,是不是让本王去向宾客赔礼道歉?你丢得起这个面子本王丢不起!要不是你的好提议,今日怎会有如此局面?那该死的阿一,要是被本王找到了,看本王不把她的手脚都……”
她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息怒,都是阿云的错,阿云自作聪明,让王爷蒙羞,要责罚就责罚阿云好了。阿一走了,王爷可以从王府里挑一位德容兼备的女子李代桃僵,先平息了今日的风波就好。” 司马烨沉默着,而她早已一身冷汗尽出。
“李代桃僵?本王的笑话你还没看够是不是?还想把别人掺和到这事情里?本王要的是侧妃,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当的……”
“那王爷的意思是?”
“要找替身,这里就有一个,”他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只是不知道人家情不情愿。”
阿云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可是司马烨也说得对,这件事要是把别人掺和进来只会更复杂;可是要是把自己套进去了,以后还能有脱身的机会吗?
“怎么?不愿意?”她默不作声让他皱起了眉头,“本王不喜欢勉强人,如此便作罢吧!”
“王爷,”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阿云只是想,阿云毕竟不是王爷心许之人,鸠占鹊巢,委屈王爷了。”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好笑地说:
“阿云,你说,谁是本王心许之人?”
司马烨,你还要装吗?当初心心念念要接进府的人是阿一,如今答应娶作侧妃的人也是阿一。她阿云从来都只是混作宝珠的那颗鱼目,自知之明还是有几分的。
“王爷的心思,阿云不敢妾加揣测。”她道。
“也是,”他的目光渐渐转冷,“你是榆木脑袋石头心,你能知道什么?”
阿云不晓得他的心情怎么说变就变,骤然间晴转暴雨,委屈地看着他,目光哀怨又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他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声,放开她站起来吩咐候在门外的闵立道:
“去淮备祭祖事宜,误了吉时可不好。”
在庄严肃穆的司马氏宗祠的历代祖先牌位前下跪时她的手心都是汗,而身旁的他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
“你确定你要燃香爇拜?磕了这头,生生世世都是我司马烨的人,不后悔?”
今生的事都还说不定,何谈来生?只是现今形势比人强,不由得她不低头。于是她硬着头皮答道:
“不后悔。”
难得一见地他的嘴角翘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侧面看着竟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和他英气冷峭的俊容是如此的匹配,她入神地看着他的笑意一点一点荡漾开来,浑然忘了今夕何夕,直到手中被塞入三枝檀香,抬头见一旁的赞礼官一脸的无奈,而司马烨轻轻说了她一声:
“笨蛋,还不跪拜?”虽是责备,然而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和愉悦。
就这样,她从夫人变成了侧妃,破天荒地拜了堂入了洞房。
脖子快要断掉了,红烛都已经烧去了三分之二,阿云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不良运气,一边担心着阿一不知道是吉是凶,而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响。头昏昏沉沉,她深深吸了口气,一伸手就要把凤冠揪下来,忽然被人轻轻按住,身前是一袭大红蟒袍挟着几分酒气而来。
“我来。”他道。
全身的神经一瞬间再度绷紧,阿云僵着身子不敢动,他掀开凤冠的珠帘,黑眸幽幽带笑定定的看着她粉若桃花的脸。她抬眼迎上他的视线,心扑通扑通不听话地乱跳,他问:
“凤冠很重?”
她扁着嘴苦恼地点头,司马烨回头煞有气势地看了喜娘一眼,那喜娘颤巍巍地跪下说道:
“王爷,规矩是这样,喝过交杯酒撒过帐就可以摘下凤冠了。”
她打个眼色,丫餐连忙捧上两杯酒,喜娘在他的默许下站起来说:“喝过交杯酒,祝王爷和侧妃娘娘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那杯酒芬芳清冽,进了阿云空空荡荡的食道后一路烧杀抢掠,她只觉得胸口处的跳动更加猛烈,震动着自己的神经,怔怔的望着司马烨替她取下凤冠拔下簪子,束缚已久的黑发如瀑散下,喜娘和丫鬟撒帐后知趣地默默地退出新房。
蓦地安静下来,而她的心却更加不安,酒意上浮司马烨眸色愈加深沉,盯着她的眉眼,然后是她嫣红带着苹果色光泽的唇……
“王爷,需要更衣吗?珍珑——”嘴唇一下子被他的手指轻轻按住,他站起来张开双臂,说:
“你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触自己的身体,以后你要记住。”
阿云伸手去解他腰间玉带,那扣子遍寻不着,他的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揽,她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了。男人硬朗的身躯炙热的温度透过喜服传到了她的身上,她心如鹿撞,偏生他还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问:
“你摸够了没有,嗯?”
声音嘶哑性感,惹得她浑身的血液上涌冲向头部,大脑这瞬间完全失去了控制,两只手被他的手握住拉向后腰,准确无误地让她摸到了扣子。她慌忙解下玉带,一不小心玉带啪一声掉在地上,她连忙弯腰去捡,司马烨轻笑出声,一手捞起她的身子,拦腰把她抱起就向那张金丝楠木大床而去。她大惊,“王爷,你这是……”
“洞房。”他不容置辩地说。
欢喜佛,薄情赋 第九十章 聪明误 2
“不、不是说好了,不、不来真的吗?”她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什么时候?和谁说好的?”他挑挑眉,看着她一脸的不安窘迫,深觉好笑。
“明明是那天我提议……你和阿一……”她猛然醒悟,说好了是假夫妻的是他和阿一,而不是她……
阿云这一下受的打击可不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放到床上。
房间里的暧昧气氛一下子浓郁起来,他俯身看着她褐色的酒眸,她的喉咙忽然干涩起来,手用力一撑就想坐起身,他只消一句话就击退了她的动作:
“你,还想给我解扣子?”
她的脸涨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而他只是笑得无比魅惑,一边看着她一边一颗颗地解下身上的盘扣衣结,然后一把扯下喜服,那一气呵成的动作谦洒之余还染着几分情欲色彩。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一侧身向里躲去,一边说:
“王爷,臣妾不知如何伺候王爷,不解风情不懂温柔,王爷不如……不如今夜先饶了臣妾,待日后臣妾学会了学好了再说……”
他也不恼,伸手去抚她枕上的黑发,然后拿起一小撮嗅了嗅,笑问:
“学会了学好了再说?你要跟谁学?嗯?”
声音不大,却像小虫般站到她的心里去,挠得她的心酥酥麻麻的,阿云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咬掉吐出来算了,怎么这么笨,简直是讲多错多!
“王爷不是一向都待阿云有如亲妹,礼遇关爱有加?阿云还以为王爷心气高,从不会勉强阿云半分……”她壮了壮胆子,不该说的都说了。
“是啊,三年了,”他嗓音低沉,“原来你知道我等了这么久。”
呃……她有几分愕然,等、等她?
“不希望我勉强你?”他不缓不急地进逼,“可是,今日你明明说过,不后悔。”
她大有作茧自缚的感觉,不甘心地垂死挣扎道:“王爷恐怕不会满意阿云的伺候,或许换成是梅夫人贺夫人会让王爷更尽兴一点。”
司马烨扳正她的身子,双手支在她的肩头上方,俯身看着她,“原来你喜欢在我的床上提别的女人?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满意你的伺候?”混着酒味的男人气息萦绕冲击着她的感官,她不敢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魅惑了沉迷了,用尽力气想把他越来越近的躯体推开,力气碰到他的肩有如泥牛入海,看起来更像半推半就一般暧昧旖逦。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保持自己的灵台清明,说:
“我,真的不会伺候人。”
“那换我来伺候你好了。”他的大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腰肢,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拉开了衣结,再抚过她的肩轻拉衣襟,喜服轻而易举被剥下弃在一旁。阿云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粗砺的手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锁骨,她简直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凝聚到心脏处,她痛恨自己的皮肤怎么可以把那种磨砂一样的感觉传递得这般清楚。
“还满意吗?”他轻笑,沙哑的声音渗着快要遏制不住的情欲气息,幽黑的眼眸不知何时染上一层迷离的暗红,随手又拉开她中衣上的衣结,衣衫散乱,露出大红的兜衣和肩头胸口的大片雪肤,胸口的起伏更见清晰。
他眼神一暗,不由自主地身体某处地方叫嚣着呐喊着硬得发痛。
她幽怨无助地望着他,眼神里有埋怨有委屈还有隐忍不发的抗拒,然而大红枕席上黑发散乱,雪肤红唇有如无辜的待宰羔羊,他司马烨等了三年不过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怎么可能因着她一个眼神便临阵退缩?
他的呼吸擦过她的鼻端,亲吻眼看着就要落在那片粉嫩樱色的唇上,千钧一发之际她脑中灵光乍现,张口说:
“王爷——唔……”
他趁机吻住了她,本来还有点烦恼怎么样启蒙她那石头脑袋怎么教会她男人和女人间最简单直接的交流方式,她这样一来真是省事多了,他的舌头就此横冲直入攻城略地,霸道地封住她的声音卷走她的津液,强悍的追逐着她的丁香,不容她有半分躲避;她又急又怒,劣势之下懵了半晌然后不出意料地瞅了个空咬了他一口,以为他会吃痛放开她,谁知道只惹来他更猛烈的进攻,他把她的手锁紧在她的头顶,另一手滑进她的衣襟,她想用脚去踢开他,偏偏被他压得死死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无力,口中的血腥味被翻腾交缠,不让人觉得是在暴力敌对,反而尽显男欢女爱的旖旎晴色。
该死的司马烨!她不敢再刻意反抗了,果不其然,他的动作也渐渐放缓,狂风骤雨般的亲吻逐渐变得细腻缠绵,放开按住她的手,唇舌轻轻重重地逗引着她与他共舞,她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喘息的机会,果断地主动伸手去抱住他,然而一抱之下她便后悔了。
他,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就脱下了最后一件里衣?!
他赤果的的躯干肌理绷紧富有张力,摸上去很有质感甚至她能感受到那种男性勃发的力量,炙热得烫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想缩回却被他一手按住,他的唇滑落到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哑声说:
“你在害怕什么?”说着不容分说地捉着她的手一路游移沿着自己结实的胸膛蜿蜒而下,直到那处早已不耐烦的需要安慰的地方,她像触电般惊叫一声,用力缩回自己的手,他胸腔里发出两声闷笑,手指摩挲着她潮红的脸,在她耳边厮磨道:
“放心,它不会吃了你。”
那是不是等于说,司马烨不会将她拆骨入腹,吃得一点渣都不剩?她抓紧机会,不理会自己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哀怨可怜地说:
“王爷,我饿了。今晚没用晚膳,就只喝了一杯酒,现在饿的难受,头晕……”
“我看你刚才那一缩手倒是清醒的很。”他笑了,眼眸眯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内那种几乎失却了理智的冲动,看她还想要找什么借口来逃避。
“我要吃东西。”她几乎两眼泪汪汪了,饿出来的。
他披衣下床,她颤巍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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