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爱勿扰_分节阅读_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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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据说那里最近……阴气很重,你要多注意……”她暗地里忧心,却不能说太多。

    “我不信这些的!”他哈哈一笑,还半真半假很恶劣的玩笑道,“说出来吓死你,最近老有人在我梦里要游戏机呢!”是因为他做了坏事,抢了别人的东西,才老是做恶梦?

    晚晚呆了一下。

    不明白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他看了一下手表,收拾了背包,“反正睡不着,我要早点出门了!”其实,他有注意到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出门。

    一个女孩摸黑真的不安全,还不如他识相点。

    “对了,我最近比较忙,早上四五点都会出门,晚上十一、十二点才会回来!”他一边穿鞋一边头也不回道。

    这么忙?那她……不是不用躲了?

    “恩,路上小心点。”晚晚站在他身后,点头。

    他说,他们是好室友,所以,她一定要拿出好朋友的样子,不让他困扰。

    “对了,冰箱的冷藏格好象有点坏掉了,你有空叫人修一下。现在天气很热,你记得把里面的食品倒掉,不然会酸臭掉。”他挥挥手,和她再见。

    事实上,那天晚餐后,他们一直没有再在一起用餐,偶尔心血来潮,他有回家自己烧点东西,但是,她总是说很忙,害每次他烧太多,总是剩下很多。

    走出了大门口,他才拍了拍额,糟糕,他居然还没洗脸刷牙就跑出了屋!

    现在已经不方便再回去,以免被识破他其实见到她也很尴尬,当务之急先去便利店买洗刷用品,只能找个公厕随便解决一下。

    ……

    目送了他离开后,晚晚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有他前天晚上多炒了的蛋饭,晚晚把蛋饭拿出来。

    果然,没有一点冰度,冰箱好象是真的坏掉了。

    只是,她没有丢进垃圾筒里,而是坐在餐桌上,安安静静地用来当着早饭。

    不能浪费食品。

    她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她心知肚明,为什么自己每天即使躲着避着,但是总是会偷吃那些剩饭。

    也许,他会住在这里的日子,不长了吧。

    拿出手机,看一下手机,四点半还不到一点,这个时间,平时通常她早已经出门,有时间在公园里走走,有时间干脆去诊所帮忙分号码,只是,今天不再必要,未来几日,可能也会没有必要。

    但是,她已经睡不着。

    默默又吃了几口饭,还没太阳光线照射的屋子里,最近总是觉得特别的阴凉。

    晚晚又呆了一会儿。

    在阴气过重的房子里,她想起一个地方。也许,这是作为室友,她能为他做得最后一件事情。

    ……

    第二章

    大桥已经通车,对于那么快就通车,(舆)论一阵哗然。

    开车经过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江亦瀚徒步迈上大桥的时候,总觉得出事地点墩桥面晃动得有点厉害。

    而且,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周围的人也感觉到了。

    既使事故已经过去好几日,但是现场的场面依然失序,武警把守,大桥上,遇难者家属们愤怒的喊叫,带哭腔的抗议,人仰马翻的混乱。

    至今,还有一辆车没有打捞上来。

    两辆客车相撞,到底死了多少人?这几日,他一直在追踪这次事故的死亡失踪名单,但是,长途客运汽车一直没有实行实名制,这让调查工作带来很大难度,而且,上头一直推三阻四,让人深深怀疑,三十几人遇难的数字很有水份!

    在确认死亡人数上,他们受到了很大的阻饶,他去过殡仪馆一个个核实,但是总是被粗暴禁止,甚至被威胁。

    这几日,让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老百姓活的卑微,死的憋屈。

    “七月的天气,烈日炎炎,但是,一踏入那座大桥,我就觉得后颈起寒,阴风阵阵!桥头有两头鹰,而桥对面的上头盖个塔,桥头上挂着小心驾驶的警告牌至今已经数年!我现在站在位置最上方,就是江瀚记者的拍摄地,现在,让我们再回顾一下镜头……这几日,我们一直设法去接触勇无畏惧的江瀚记者,但是很可惜因为江记者对此次事件的采访工作忙碌,让我们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我们直接到了现场,希望能一睹江记者的风采——”

    那方桥边,正有个电视台的女主持人背对着他,正在摄录节目。

    “江瀚,上海xx台已经联系了你好几次,想给你做个专访,我要怎么回复?”杂志社的前台小姐联系他。

    “我是记者,我需要别人给我专访?告诉他们,我没空呀!”他一口回绝。

    江边的风很大,那名女主持人瀑布般的长发随风翻飞,拿着有电视标志的话筒,对着摄影机录制节目。

    他眼尖,瞧见了他约好的一位很有代表性又敢说话的遇难者家属,他拿着相机从旁奔身而去。

    女主持人不经意地侧身回眸,然后,瞬间石化,话筒慢慢放下。

    “江亦瀚!”一声急然惊呼,让他本能回头。

    目光穿越人群,与之交会,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

    那一记惊然的熟悉美丽双眸,瞬间,令江亦瀚的胸口紧到差点无法呼吸。

    “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傅咏佩脸上的表情,写满意外、错谔、还有复杂的激动。

    因为这意外,江亦瀚无法思考,无法动作,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而他,只能僵然在原地,久久。

    她在工作人员的诧异下,扔掉话筒奔向他的那瞬间,他恍如隔世,差点以为他与她还活在过去。

    傅咏佩奔到他面前,目光定定地停留在他身上,一眨不眨,激动到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我录给你的生日歌,听到了吗?你现在住在哪?难道你一直在温城??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当记者吗?”她一连串的问题,紧张之情溢于言表,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

    “咏——”想喊她的名字,却艰涩地喊不出口,这个名字,在他心底埋得太深太忌讳,不再愿意轻易喊出,任意被牵动自己所有爱恨情愁,却又身不由己。

    但是,这失态,他并没有让自己维持太久。

    “你好,在这里见到你,是有点意外!”他的声调开始平稳了很多。

    他的客气、疏远,让傅咏佩一僵,几十秒后,她才从这种乍然重逢的冲击中,紧接着恢复过来。

    “你怎么会在温城?”她恢复了属于她傅咏佩冷静、镇定的脸孔。

    “工作。”他双手插在口袋中,神情渐渐恢复闲适。

    他的回答太简略,让傅咏佩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明明,有好多事,她设想过见面的时候,一定问一问,比如,现在的你,是不是好了很多?

    但是,他熟悉的脸孔,在短短的数月,竟变得有点陌生。

    她清楚,是因为,他将她划在了心门之外。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他有心要藏起情绪,任何人都别想看透。

    以前的他,只是因为喜欢她,才会从不对她隐藏情绪,喜怒哀乐都会敞开心胸让她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呢?在他疏离的眼神中,即使一贯自信的傅咏佩也有点不确定了。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大家下次有机会遇见的时候,再联络吧!”他的语气谁都听得出来,只是客套而已。

    “亦瀚!”傅咏佩追在他后面。

    他对她的人生很重要,几乎决定她的成败,这一回,她再也不会让他轻易消失!

    但是,他却象完全没听见一样。

    “情况怎么样?”重新拿出了相机和采访笔,他全神贯注地工作,不让自己有丝毫的分神。

    “还是找不到尸体,我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想见到我儿子的尸体。”那头白发的老人,竭斯底里地哭喊。

    “你儿子可能只是失踪,也许他没有登上这趟车,也许他在中国的某一角流浪,不一定在里面!”他的说法和官方的敷衍词差不多,但是,有区别的是,他只是真心为了安慰。

    “不是,他说去温城,我没听错,就是温城!”老人难过,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揪着他的衣袖,“江记者,我只是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有多少的遇难者家属或者疑似遇难者家属在经历了连日的折磨,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迫切的愿望,那就是,我们要求政府开记者会,我们要求公开死亡名单!每一笔每一字,真真实实的事故死亡名单!”他用随身摄影机记录,“这位老人,他的儿子也许还在江下,遥看着江上的这一幕,这名老人,他孤苦无依,每个月靠儿子的寄过来的生活费过活,这次来温城,也是全村人捐资了路费,才得以上路。老人每天都睡在大桥上,他在苦苦等着一个真相,如果,你们不能还他一个儿子,那么,请还他一个有经济能过活的下半生!我们在这里,等着还原事实的真相,等着公路处,给出应有的合理赔偿!”

    傅咏佩一愣一愣看着他在工作,他隐射的言辞,大胆到实在令人咋舌。

    他的恢复能力太强,眼里仿佛已经没有她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是谁?”傅咏佩揪住一旁的一名当地记者问。

    “他就是江瀚啊!”那名当地记者白了她一眼。

    如今这个事件中,江瀚的敢言敢为,已经是这里最有号召力的记者,所有人几乎都以他为中心。

    江瀚?!她找到江瀚了!

    傅咏佩一阵悲喜交加,知道这回麻烦了!但是,同时,是不是也代表,她的机会来了?!

    成与败,真的是只决定在此次交战。

    “江瀚,我是上海xx电视台的记者,请接受我的采访!”她在桥边大喊。

    但是,任她喊破了喉咙,他也没有回头,更没有任何反应。

    他下了桥,脱掉了鞋,赤脚踩在泥泞中,更近距离的把灾难现场摄入机器中。

    桥上的傅咏佩知道,这次,自己绝对不会放弃这天降的好机会!

    第三章

    “救命、救命——”江亦瀚听到微弱的求救声。

    他马上视线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他的不远处江岸边上倒着一位已然奄奄一息的老妇人,江水不断的漫过她苍白的身体,看样子好象是溺水被潮水冲上了岸。

    江亦瀚片刻也没多想,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前,“老婆婆,你怎样?坚持住,我马上帮你叫救护车……”

    他正想掏出手机,但是,却被那苍老的掌制止。

    “江记者,车还在江、江底……塌、塌方被埋没了!……”老婆婆神情痛苦、挣扎着指着江的某一个角点,颤着指,告诉他,“我家住xx区xx栋……出、出门的时候,是去外地探情,说、说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因此儿、儿子和儿媳还不知道我出事了……我儿子手机、号码是1、3、8xxxxxx,请你帮、帮忙通知……”老婆婆伸手,用力揪住他的手腕,力度大到他一阵吃痛。

    他很认真的听,一字一句都记在脑海,但是,同时老婆婆的话,让他有一股说不上来从哪而来的诡异感觉。

    “呀,这老婆婆和我同车,就坐在我旁边呢——”身后,谁在更诡异地开口。

    江亦瀚急忙回过头来,身后的大男孩,高高瘦弱带着眼镜,样子有点耸,看起来象有点驼背,嘴角下方还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很眼熟。

    “交通事故是不是有钱赔?如果我父母替我安葬完身后事,剩下的钱,够不够买下你的游戏机?”大男孩蹲在他,一脸认真地问。

    游戏机……

    江亦瀚认出他是谁了,“毛毛虫,你怎么在这?”江边现场全部被封死了,普通的记者都进不去桥下,而他自己,是作为记者代表才被勉强允许放行。

    所以,这条“虫”到底从哪爬进来的?而且,他说得话……

    “我啊?我在这很久了,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现在好几天了,我有点知道了,因为我好象开始发臭了,也洗不了澡。”毛毛虫嗅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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