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凶猛_分节阅读_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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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范童童快速敲击大门十下,门被唰的拉开,和第一次见面那时候花的时间一样。不过舒婕的脸色比那时候好看多了,也许是因为睡饱了。也不需要再做自我介绍,傻乎乎的反复重复自己的名字。

    范童童把包裹和身份证一起交给舒婕,舒婕先拿过身份证,塞进钱包中,再接过包裹。

    包裹用黄色的胶带一圈圈的包围着,没有一处空隙,舒婕递给范童童,叫她打开。

    范童童埋怨的拿过,舒婕则是张开五指,展示着自己修的无比精致的手指甲,手指甲不长,但是每一个指甲都有着完美的形状和淡粉色透明的颜色,外头上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看起来像水晶一样漂亮。

    看她那招摇的样子,范童童的压根就发痒,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就跟吃油鬼一样。---【我们这边的食物,我也不知道怎么写。】

    范童童认了,谁叫自己的手指没有她好看,舒婕的手指修长白嫩,看起来就是一副大小姐做细致活的样子,反观自己的手,手指关节突出,像男人的手,就是劳碌的命。

    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上面一圈圈缠住的胶带扯开,里头是个小纸盒,撕开胶带的时候撕去了外面的皮,看起来是面目全非。

    范童童扒光了那盒子的衣服,将□的盒子呈现给安稳坐着的舒婕。

    舒婕那漂亮的手指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那个轻的几乎是空的盒子,里头是一块红色的布。

    舒婕不解,将那块布从盒子里拉出来,接着就看到蓝色的绿色的黄色的……

    那块布被拉出了盒子,在空中散开来,七彩条纹展示在舒婕面前,各种颜色迤逦,好似摘下了天上的彩虹放到她面前。那样子是颇为好看的。

    范童童好奇的上来,拉开那布料,完全摊开后才发现是一面有着六种颜色交织的旗帜,有接近两米宽,上面有几个人的签名,有中文英文,还有范童童都没有见过的语言。

    “这是哪个国家的国旗?”范童童拉着那块布,辨认着上面的名字。

    “这是国旗么?”好奇宝宝范童童还在研究彩虹旗到底是哪个国家的。

    舒婕将照片和旗帜都重新放回盒子里,回到原来的状态。

    范童童要伸手去拿,被舒婕一巴掌打回去,范童童瘪嘴,说:“不看就不看。”

    “没什么好看的。”舒婕一副的确不过如此的样子,只是被吊起好奇心的范童童怎么肯罢休,凑到舒婕身边,说:“到底是什么?”

    “去年去香港游行,别人送给我的。就这样。你还有问题么?”舒婕虽嘴巴上说不在意,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范童童的脸,全身的感觉都提到了最高警戒线上,忐忑的等待着范童童的反应。

    范童童过了很久,说:“香港……”

    舒婕左边的眼皮开始狂跳。

    “好好哦,我也想去那里玩。有钱就是好,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范童童低着头,在沙发上画圈圈。

    果然是饭桶。舒婕叹了一口气,拿了那个盒子,走进房间里。

    再度摊开彩虹旗,两米大的彩虹旗盖满了她的床,一半到了地上。舒婕想起那日她走在香港的街头,走在人群里,头顶就是这样一面巨大的旗帜高高飘扬。

    那像是一抹光,伸手就能抓住,有实体有触感,那么的真实。

    常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一幕定是梦里的画面,现在梦里的东西到了现实中,那种惶恐也便消退。

    舒婕将那面旗子披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它包围着自己,在回忆中微笑着。

    范童童再度走进房间,墙上多了一面旗帜,钉在墙头,巨大的旗帜像一幅画,无比显眼。

    范童童不知道舒婕有什么用意,因为是舒婕的家,她想怎么做就这么做,范童童都没有话好说,她盘坐在地上,看着那旗子发呆,舒婕踢了她的背一下,说:“起身,今天是购物的日子。”

    “啊?”范童童不能理解舒婕口中所谓的购物的日子是什么意思。

    “礼拜六打扫卫生礼拜天上午购买一个星期的必需品。礼拜一礼拜三礼拜五早上买菜,礼拜二礼拜四下午买水果……”舒婕把她的日程安排报给范童童听,范童童当场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有意见?”舒婕蹲下身,指尖点着范童童的鼻尖,说。

    范童童摇头,那漂亮的指甲像一把刀子,刀尖还对着她,她能有意见。

    “那就好,以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一辈子都这样过不是很无聊?现在就知道你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将要做什么。”

    “但是我喜欢!”范童童的话说的没有错,百分之百的对,却摸到了舒婕的逆鳞。她过了那么久的生活被她说的就跟食古不化的老僵尸一样。

    “哦。”范童童又低下头去,把自己的身体再用力缩小一点,节省空间,好像这样做了,就不会有人嫌弃她是多余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舒婕发怒了。

    “还呆着干嘛?”门口,舒婕双手叉腰,喊道。

    范童童抬起头,瞬间的眼神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狗,瘦长的身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舒婕,动作敏捷,果然瘦有瘦的好处。

    “我们是去买东西么?”范童童跟在舒婕的脚后跟,问。

    舒婕点头,拿了钱包钥匙和一把遮阳伞,提着布制的购物袋,还有带着范童童出门。

    带范童童出去活像是带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朋友逛街,要时刻关注着她是不是离开自己身边到什么地方看好玩的东西,偶尔回头就找不到这个人了。

    舒婕将遮阳伞收起,放进购物袋中,抬起头在人群里找她。

    那颗金黄的脑袋在这个时候有了它独特的用处,即使在人海里也能一眼发现。

    金光闪闪,远远看去,就是一典型标志物。

    舒婕快步走向那颗脑袋,范童童在旁边逗一个外国的小孩子,才一两岁,被她的中国保姆抱着,小孩长的金发碧眼,五官深刻,长发微卷,像洋娃娃一样。

    范童童好似没有见过那么可爱的小孩,在那里跟她说:“hello,wele to a。”

    小孩压根不理睬她。

    范童童露出受伤的表情,但是屡败屡战,高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挪到那个孩子面前,表情夸张,说:“hello。”

    傻子。舒婕走到范童童身后,范童童都没有发觉,自顾着跟那个小孩卖弄英语。

    保姆抓着小孩的手,用杭州话说:“来,跟阿姨说阿姨好。”

    洋娃娃的嘴巴里说出地道的杭州话:“阿姨好。”

    范童童瞬间成木柱一根。

    等孩子都走了,范童童才想起自己好像应该是跟着某人一起出来的,可是放眼四周都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慌了,回头就看到舒婕站在她身后。

    “怎么这副表情?那小孩不是很可爱么?”

    范童童点头,说:“只是被雷了一下。”

    “哼哼。”舒婕抑制不住笑意,嘴角自然的往上扬。

    舒婕带范童童去附近的超市按着购物单上的计划,买了不少东西,范童童新到杭州,带上的东西也不全,就陪着她多逛了一会儿。

    范童童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说不用买了一边说好像这个也需要,幸亏舒婕耐性好过他人,也许是对着复杂繁琐的程序久了,思维也变得程序化起来。恨不得在范童童的脑袋里写入一个程序,将她思考过程都归纳好,省的走到了这边却发现范童童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

    范童童瞄了舒婕的脸一眼,看她的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便草草的拿了一包卫生巾,往购物篮里塞,还鬼鬼祟祟的将那包东西埋进之前买的东西下面。

    舒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人。

    from drop box

    去年十二月时候的同志游行……

    第 7 章

    7.

    回去的路上,拐着拐着就拐到了一家理发店。

    店面装修的现代气十足,而进门就看见墙上一张巨大的海报,上头有几个美男的照片,乍看之下还以为进了鸭店。

    范童童一向都是在老家那种小店里剪得头发,开刀的都是认识的人,基本上是一间临街的屋子,里头乱七八糟一通,地上堆满了剪下的头发,而那些毛巾什么的都是洗的褪毛发黄。那种理发店里的头发能选择的就那么两三样,短发,学生头,要么就是全剃光了。

    不过便宜,一次三块钱,加五毛钱给你用海飞丝的洗。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架势,范童童适应不过来,舒婕的脚都踩进了玻璃门,范童童就开始往后退。

    “进来。”舒婕跟范童童说,范童童摇摇头,说:“我是来剪头发的。”

    “这里就是剪发的。”

    “这里搞的跟鸭店一样。”当然那个词是含在嘴巴里嘟囔着说出来的,范童童压着声音没让旁边的人听见,否则几个站立着的理发师定要拿着剪刀和剃头用的刀子冲出来,把范童童修理一顿。

    舒婕听到了,轻笑,说:“你以为剪发该去哪里剪?好好的头发都被糟蹋的跟稻草一样,亏你还有胆子出去见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师傅还说这个在上海非常流行。”范童童冲着镜子,摸了自己的头发几下,说的话让舒婕和旁边的人都笑出了声。

    “那是几百年前的流行。”舒婕把范童童按在椅子上,有一个穿黑色衬衫打扮的小白脸理发师走过来,被舒婕挡住,叫了个人名,说是朋友需要他帮忙。

    那人点了下头,往后头走去。

    范童童坐在椅子上,眨着眼睛,不知道这是哪出戏。

    “会不会很贵?”范童童在舒婕的耳边小声的问。

    舒婕拍拍她的头,说:“不贵,两百左右。”

    范童童瞪大了眼,说:“这还不贵,宰人也没这样要价的。不干,我回去那把剪刀剪了就是了,我的头发都不值两百块钱。”

    范童童要起身,被一只大手按下去,看那手的样子,是个男人的,顺着手腕往上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男人的脸。

    手中拿着剪刀,看样子是个理发师,却没有海报上那些人来的好看。

    打扮的也不突出,直接就是干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平头。

    “你这是什么头发,简直是不堪入目。”那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几乎和舒婕一摸一样,如果不是范童童和舒婕一起长大确定舒婕没有兄弟,否则真的会以为这人就是舒婕她哥,说话也没有这样的相似的。

    范童童被他说的面子大伤,求救似的看向舒婕。

    舒婕说:“乖乖坐着。”

    “你好像她妈哦。”那男人取笑道。

    “才不是。”范童童提高了声音反驳。

    “知道不是,乖。等下叔叔给你剪一个美美的发型,出去迷惑众生,要男人就有男人要女人就有女人,连什么猫啊狗啊都不放过,一出门就是金光闪闪……”

    那人说的滔滔不绝,范童童在他的口水射程范围内,感觉到有很多唾沫星子都洒到她的脸上。去看舒婕,舒婕却已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远远观望。

    “想剪什么头发?”理发师终于想起自己的本职,却是对着舒婕说。

    舒婕指点着范童童的头发,说:“头发剪到能露出耳朵,前面刘海剪的短些,打散,最好能翘起来,剪完后做一些染色,染成紫红色。”

    “酒红色会好看点。”理发师拨弄着那稻草颜色的头发,提出自己的意见。

    “看起来像红灯。”舒婕一本正经的说。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中,他们的中心,拥有独立人格和思维的成年人范童童同学始终没有发言权。

    民主是相对的民主,范童童不属于有发言权的那个阶级。

    范童童开始自暴自弃,想,算了,你爱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就折腾吧,大不了我在你家里躲上几个月把头发养成了再出来。到时候说难看的还是你。自己不照镜子就是了。没什么影响。

    这样自我安慰后,范童童的心情显然好了,起来,看向前面的镜子。镜子里自己的头发被理发师抓着,一根根竖起来,自己像一只被抓着头发的鸭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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