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着呗。” 郑直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一线天的伏兵占据地利,确实不好对付,可我们为何要与他们主动交战?” 说到此处,郑直的脸上浮现一抹邪笑:“若我们围而不攻,那些躲在里面的家伙,应该会比我们更着急吧?” “心理战术?” 大长老眼睛一亮,似是明白什么。 听完郑直分析,二长老以及诸多将领的眼中,也是闪过光泽。 目前而言,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正如郑直所言,四号墟城已然沦陷,他们并不着急。 “差不多的意思。” 郑直微微点头,又道:“你们看这一线天,像不像一口大锅?而此刻,这些天庭伏兵,就是锅中的米饭,而我们,就是那锅外之火。” “甚至,我们完全可以用这群伏兵为诱饵,引出持国天王所率领的主力,逼他不得不与我们决战。” “好计策。” 大长老、二长老听言,齐声附和。 郑直之计,可谓绝佳。 直接化被动为主动。 大长老与二长老挑不出半点毛病。 而郑直继续道:“当然,虽然是耗着,也不能杵着在这里干耗着,偶尔要搞点动静出来才行。” “少主打算怎么做?” 大长老好奇问道。 所有人也都是把好奇目光投向郑直。 “自然是给里面的家伙准备点惊喜。” 郑直咧嘴一笑。 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一种坏坏的感觉。 而郑直也确实没有干等着。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当即就下令:“弓弩手何在?” 随着郑直一声令下。 很快便有一排排弓弩手从后军走出,迅速列成方阵。 数量不少,足有十万之众。 这些弓弩手,皆是从仙墟各城中精挑细选,能够被称之为“精锐”,必然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神射手。 且都配备了上好的弓弩,手中的弩箭,都有伪仙兵的水准。 十万件伪仙兵! 而且还是罕见的弓弩伪仙兵。 仅此配备,可见郑族的底蕴。 “传我命令,所有弓弩手瞄准一线天方向齐射,没我命令,不许停止。” 郑直大喝一声,下达命令。 此话一出,所有弓弩手纷纷弯弓搭箭,立刻做出行动。 作为精锐,执行力自是不必说。 真正的表现出什么叫做令行禁止! “咻咻咻!” 漫天箭雨,倾盆而下。 宛如流星划落,壮观无比。 与此同时! 一线天深处! 一群仙光环绕的天庭强者正聚集在一起。 为首的是一名威武男子。 只见他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周身白金色仙光环绕。 左手拈金砖,右手持月牙长枪,身后站着两道同样笔挺的披甲身影,一金一银,一男一女。 而这两人,似乎纯粹就是为了衬托威武男子而存在,也确实是在这两道身影的衬托之下,把威武男子映衬得威风凛凛。 这威武男子的眉心之上,也生有第三只眼。 那只眼睛,幽暗如墨,给人一种恐怖之感。 比起郑直曾遇到过的“二郎显圣真君”,此人不知道恐怖多少。 而这威武男子的气息,同样无比强盛,修为处在半步仙极的境界,距离仙极境,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此刻的他,正在与数十名大罗金仙,以及十几名大罗玄仙,凑在一起开会,商议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众人交谈之间,神色都有些焦急。 毕竟,眼下之局,对他们而言,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马帅,敌人已知道我们在此地有埋伏,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大罗玄仙问。 “是啊,既已暴露,此次伏击已然失去意义,是否考虑撤军?” 另一名大罗玄仙道。 “再等等,此地是通往四号墟城的必经之路,我就不信他们不进来。” 被尊为“马帅”的威武男子沉吟片刻,开口道。 “啊啊啊!” 然而,就在众人商议之际,凄厉的惨叫之声,忽而在“一线天”之中,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马帅眉头一皱。 而这时,一名狼狈无比的身影仓惶来到马帅等人面前。 此人也是一名真君人物。 不过,此刻这位真君的模样,却无比狼狈。 小腹被一支利箭洞穿,伤口狰狞可怖。 “马帅,诸位大人,郑…郑族弓弩手朝我军放箭,兄弟们无处可避,损失不小。” 那名真君满脸惶恐地汇报道。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大罗金仙、大罗玄仙脸色一变。 为首的马帅脸色也是无比阴沉。 一线天的迷雾,虽然能够屏蔽仙魂窥探,但山谷之内却没有多少障碍物,从天而降的箭雨,对于“一线天”之内的伏兵来说,可谓是活靶子。 虽然,天庭的军队,也有抵御远程攻击的重盾兵种,可这种兵种,毕竟占全员比例不大。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组织我方的弓弩手反击?” 一名有玄仙境巅峰修为的大罗玄仙对着那前来汇报的真君破口大骂。 “遵命!” 闻言,那真君当即点头,就欲领命退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是阻止了他的动作。 “且慢!” 出言之人,正是马帅。 “马帅!” 那真君强者显然也是清楚这“马帅”的身份,当即停步躬身,静候命令。 “马帅?” 那名对真君下达命令的大罗玄仙眉头一皱。 不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那马帅,在沉吟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传令全军,只许防守,不准反击,违令者斩!” 仅此一言,石破天惊。 众仙脸色,骤然大变。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44_144467/752075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