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木兮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过去的照片,好整理一些情绪。
那个男人的直升机,上午飞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她又安宁了。
“do.you.fell.cold……”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来点显示上意外的名字,再次打乱她的心。
“喂……赵阿姨。”接起电话,她心情忐忑。竟然是,赵阿姨,那个,曾将木兮认作儿媳的和蔼女人,锦骞的妈妈。
“木兮啊,最近好吗?”
那声音,如同往昔般慈祥,只是那种不自然,木兮听的出。
“还好,赵阿姨,你和锦伯伯都好吗?”她问,也觉不自然。
“好,都好……木兮啊,我想和你聊聊,明天上午,有空吗?”
“哦……”木兮微微一顿,“我明天要去上班。要不,下班后吧。”
“好,那就这样定了吧,我明天下午再给你打电话联系吧。”
“好的……”
挂断了电话,木兮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她曾以为,再不会想起的往事。这还是,四个月来,赵阿姨第一次和她联系,在锦骞刚刚出国之后,她突然找她,到底会聊什么?
……
纽约。
一辆黑色轿车在大都会博物馆外停下,车门打开,一身黑衣的薄子君下了车。
十二点五十六分,他早来了四分钟。
摘下墨镜,他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视过人群。蓦地,他眼眸一冷,他看到,那个冷然看着他的男人。
竟然是他,很好!薄子君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正文 六八、情劫-真相
他,亦冷然勾唇,直视薄子君。
周围的人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自发的从他们身边绕行。
沉着脚步走近了,他们对面站着,相对的四目里,是冰冷的敌意。
“是你?想不到,你很关注我吗。”薄子君幽冷嘲笑,“可真是大费周折呵,锦骞,你到底想怎样?”他声音,亦冷亦邪,亦蓄积着浓浓的危险,早已握紧了拳头,见了这个男人的瞬间,他积攒了许久的火气,就一股脑的冲上来。累
“我正要问你,薄子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安木雪,有什么阴谋?”锦骞声音沉闷。
四个月前,安木雪突然失踪,两个月后,薄子君就娶了木兮,外界都以为,安家必须要和薄子君商政联姻,才会有这段婚姻,也有人猜测,薄子君娶安木兮,是为了报复不辞而别的安木雪。
然而,十几天前,锦骞却注意到薄子君和安木雪的联系。
原来薄子君和安木雪竟是有来往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于是,他派信得过的手下来到美国,盯着安木雪,想要得知,他和安木雪的秘密。
可是,直到今天,他依旧无法查清楚。有几次,他想提醒木兮,然而,事情并没弄清楚之前,又怕说了,只会令她担心。生怕薄子君会伤害木兮,所以,锦骞就用这种方式,向他问个明白。
“啧啧,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薄子君挑衅的眯起眼,哂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闷
锦骞踏上一步,怒然瞪着薄子君,“薄子君,你的事,我不管,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伤害木兮的事,我绝不放过你!”
冷冷看着锦骞,薄子君声音寂冷,“先顾好你自己吧!木兮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她,更不用你来插手。锦骞,你要搞清楚你的角色,你只不过是被个她抛弃了的男人而已,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最好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冰冷的话语,精准刺中锦骞最痛的神经,他不禁蹙眉,眼中,竟流露出一抹痛彻,然而,旋即,就化作了愤怒,“是男人的的话,就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就根本不配做她的男人!薄子君……”
“砰”他话未说完,俊冷的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薄子君紧蹙着眉,眼眸比冰还冷,“跟我说这种话,你配吗?”难听的话,他听过很多,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却彻底冲破了他容忍的底线。
打个趔趄,他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稳时,嘴里已经溢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噗”,他啐一口血,然后,如同一头发狂的兽一般,向薄子君扑去。
……
早晨,木兮下了公交车,便径直向舜州大厦走去。
蓦地,肩头被拍了一下,木兮惊讶的回头,看见背后那张脸,不禁有些发懵。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明朗的轮廓,细致的线条,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都透着一种脱俗的美。
“安木兮小姐,你的钱包。”他淡淡一笑,递上一个白色钱包。
那,不正是她的钱包吗?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
木兮微微蹙眉,看着他,“你是谁,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不小心,却坠入他眼眸中去,那双璀璨的眼眸,清澈透亮,自有一种仿佛看尽世间风华的淡漠,又似蓄着一湾若隐若现的忧郁。
“呵呵……”他的笑,淡若清风,“以后下车时,小心点。”
“哦。”木兮接过钱包,眼中疑惑,却未消褪,“谢谢你。”
“不用客气。”眨眨璨眸,他转身就走。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不甘的对着他俊挺的背影追问。
“要迟到了哦。”他回眸轻笑,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一刻,眼中深蓄的忧郁,倏然变明显,“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远了。
木兮望着他的背影,愕然片刻,才迈动了脚步。媒体上,也曾有过关于她的报道,那人,知道他的名字,应该不算太稀奇吧。可是,她依旧感觉,那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神秘感。
抑或,是因为他那种淡漠沧桑的眼神吧。只是匆匆的一瞥,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依稀觉得,他与她似乎有些相同之处,但,她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轻轻的,安木兮敲响了1106房间的门。
门打开,穿一身工作服、戴黑框眼镜的女人打量了木兮两眼,说,“是安木兮小姐吧。”
“额,是的。”木兮有些惊讶的笑笑。
“我是公司的秘书钱舒云,你以后可以叫我小钱,江总安排我暂时带你,进来吧。”小钱微笑着做个请木兮进去的手势。
“哦。”木兮答应着走进了办公室。
木兮的办公桌,靠着窗,正是她喜欢的位置,今天,她只是熟悉工作,并不忙。闲暇时,向窗外望去,城市的繁华,便能尽收眼底。
……
走进那家咖啡厅,木兮便看到了坐在门口座位上的赵秋音。
“赵阿姨,让你久等了。”木兮歉然说着,坐在了赵秋音对面。
“我也刚来一会儿,秋音啊,嫁过去,过的不错吧。”赵秋音舒缓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雍容与高贵。
木兮笑笑,“呵呵,还好。”以往,面对赵秋音时,身边总有锦骞陪,她亦是拘谨的,而今,独自与她面对,她多的却是尴尬。
一切,都变了,从前的那些人,都已不再是曾经了。木兮忽然感到些许沧桑。
生命第一课是流泪,我学会呼吸和感觉,从爱开始我学会喜悦,却因为在乎学会胆怯,你对我说再见那天,我学会爱的不完美,我在你缺席了的黑夜,学会怕黑……
舒缓的音乐,倏然从壁挂音箱里传来。
“阿姨,你找我,有事吗?”她曾经喜欢听,却也很久没有再听过的歌,令她忽然感觉伤感。
“其实,也没什么。”赵秋音抬头看着她,“木兮啊,其实,就是锦骞的事。锦骞的公司,最近遇到一些问题,他不得已,去了美国。”
说着,她顿住,雍然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
静静看着赵秋音,木兮没有说话,心里,却很乱。那些话,赵阿姨没有说,她也明白,毕竟锦骞的公司,是因为她,才受到薄子君的挤压。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木兮啊,你能不能给子君说说。”
赵秋音的声音,是柔和的,亦是无奈的。只是,又让她如何去对那个男人说?说,她和锦骞其实没什么?还是,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别再为难锦骞?无论如何,事情总是越描越黑,而且,她一直对他坚持的倔傲,也会全部扫地。
“我知道,这件事你很为难。锦骞这孩子倔,依着他的性子,一定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木兮啊,你也知道,锦家的这份产业不容易,况且,子君这样针对锦骞也是有原因的……你就看在以前和锦骞的份儿上,帮帮他吧。”
点到即止的话,却在木兮本就没有平静的心里掀起层层涟漪,“赵阿姨,我会尽力帮忙的。”为了,所爱的人,牺牲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此时,怎么,她还是感到失落?
“呵呵,那,就太好了。”赵秋音笑呵呵的低头喝茶,眼角,却隐去了一丝叹息。
“赵阿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木兮说。
“没有了。”赵秋音慌忙抬起头,“哦,木兮,要不今晚去我家吃饭吧,你锦伯伯也很久没见你了。”
“不了,我还有事。赵阿姨,再见。”木兮站起来,便向咖啡厅外走。
失去你拥抱的甜美,我学会珍惜的可贵,当今天已经告别,我写下日记,学会不轻易浪费,爱过你的那个我,已经学会去翻越伤悲……
在音乐声中逃出去,黄昏的光线照在身上,木兮只觉,心情更加沉重。
迈着舒缓的步子,她试图打理纷乱的心情,不觉,已走到了路旁,她招手,正要拦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却突然停在了她身边。
“咔!”车门打开了,一张被墨镜遮住大半的脸探出来,“是安木兮小姐吗?”
“你是?”她疑惑的看着那人,正蹙眉,两只大手突然就从车里伸出来抓住了她胳膊,猛的将她拉到车里。
“啊!”她喊叫声中,车门已被重重关上,车子旋即发动了,快速沿着马路驶去。
“你们要干什么?”木兮惊恐的喊着,车中连同司机共有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戴着墨镜,但,都难掩脸上的凶恶。
“安小姐,如果想多活一会儿,就闭上你的嘴。”拉她上车的男人冷冷说着,已拿出一个黑色布袋,罩在了木兮头上。她两只手腕,也被一只大手狠狠的背在身后,紧紧绑在了一起。
布袋里稀薄的空气,令木窒息的厉害,不一会儿,她脑子里就恍惚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一阵剧烈颠簸,终于停下了。
“咔”,恍然听到开门声,然后,木兮就感觉身子一震,被抱了起来,紧接着,身子又是猛烈的一震,双手和后背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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