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队长早已小跑步上了警车,为薄子君开了车门。
警车呼啸着,快速驶去了。几个交警提着警棍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正文 九一、不轨的意图
木兮醒来时便望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夫人,你醒了。”方凝向病床走近一步,淡淡的说。
“恩。”木兮在床上坐起来,头部微微还有些沉重,但已经没有那种眩晕感了。
“医生说你怀孕期间,要比平时多吃些东西,营养才能跟上。”累
方凝的声音传来,木兮抬头,看看输液架上挂着的两个空袋子,倏的,脑海中竟晃过薄子君愤怒的脸。
“薄子君去了哪里?”她问,用一种淡漠的语气,似是想掩盖一些什么。
方凝目光微微一滞,“少爷今晚很忙,我来到医院后,就走了。”
这样说,是他送她来医院的了?那么,交警们没有找他麻烦吧。是了,这点事对他这种别人讨好还来不及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是她自己太多事了,木兮无味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夫人,你感觉好点了吗?”方凝接着问。
木兮点点头,“恩,好多了。”
“那,我们回家吧。”
“好。”纵使家里也是冷的,也总比医院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白色气氛好一些。
……
清早,吃过了早饭,木兮刚走出门,就听到身后的声音。
“夫人,今天还要去上班吗?”方凝已追了上来。
“恩。”木兮没有回头看她,便继续向前走去。
“昨天才刚从医院出来,还是在家养几天再上班吧。”方凝继续在身后说着,言语中竟似有些关切。闷
木兮有些意外的回过头,看向她,“我已经没事了。”
“那,我去送你。”方凝接着说。
“不用了。”木兮转头,继续向前走。
“这是少爷的安排。”
木兮的脚步微微一顿,想起昨天薄子君说过的话,眉头不禁一蹙,声音不禁冷了下来,“不用。”
加快了脚步,她快速向院外走去。几乎是刚出了院门,方凝就开着车追到了,车窗滑开,车子跟在木兮左手边缓缓的行驶着,“夫人,上车吧,不然少爷会责怪我的。”
哦?好吧。
木兮停下了脚步,上了车。她是倔强的,也是心软的,就是吃不了别人的软话。
……
二楼,卧室的窗前,身穿睡衣的薄子君远远望着方凝的车渐渐走远,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放轻松。
转身,他在床头橱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早啊,薄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磁性沉稳的声音传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江总,我找你有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吧。”薄子君眯紧的凤眸中,忽然晃过两道阴鸷。
“薄总的事,我哪里清楚啊。”
那边一句一个薄总,本是他听习惯了的称呼,此刻他听来却极不舒服,不觉蹙起眉,他的声音也有点冷,“我想请江总为我办一件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什么事啊?薄总不妨直说吧,我会尽量考虑的。”
“我要你辞退我的妻子安木兮。”薄子君生硬的话,似是命令,又仿佛威胁。
“这个……木兮又没有在公司里犯什么错误,如果她不主动辞职,我不可能辞退她的。”电话里的声音是温润的,亦是坚定的。
“江天漠,你利用木兮的身份和我的合作伙伴签合同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你今天就辞退她,否则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幽冷说完,薄子君便挂断了电话。
那个男人,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手下的所有公司营业额减少三分之一。
只是,江天漠何以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而得罪他?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他还有更多的利用价值,还是,他对她有别的什么意图?
薄子君的脸,越来越冷。
……
安木兮刚进办公室,就被江天漠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什么事,经理?”木兮问。
“哦……”江天漠抬头看着木兮,眼中隐隐晃过一丝异样,“木兮啊,这阵子在公司里工作的顺心吗?这份工作,喜欢吗?”
“挺好的,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隐约感到一丝异样,木兮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经理?”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喜欢就好,去工作吧。”温和的笑着,江天漠摆摆手。
“好的,经理,谢谢你的关心。”木兮笑笑,便转身走出了经理办公室,却总感觉江天漠有些反常,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兮走出去的一瞬间,江天漠的脸上的笑旋即消失,换上满脸阴云。
这两天,烦事总是接踵而来,那件重要的东西刚刚丢失,薄子君又打电话来威胁,令他左右为难。
那个男人在商界几乎有着翻云覆雨的力量,如果今天不辞退木兮,可能,他的公司就面临着重大的打击。就算,他这几家公司,不过是他真正主业的表面掩护,但,倘若这几家公司经营不下去,没有了这些保护伞,他的一切,恐怕就会暴露,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天,他才会不惜利用木兮的身份,签下那笔对这家公司至关重要的合同。
可是,真的,要将她辞退吗?江天漠眉头紧蹙。
以前,木兮在他的酒吧工作,薄子君也不曾说过什么,而,他刚刚丢失了那件东西,他就打来电话,难道,那个男人和这件事有关吗?
那天,木兮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而且,保安说,那晚,薄子君早早的就在楼下等她了。
难道,是他让木兮偷走了那件东西?
不……怎么可以怀疑她?可是,他们毕竟是夫妻关系,这也是不无可能的吧?
江天漠乱乱的想着,忽然叹息一声,沉着脸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文 九二、阴谋浮出水面
不觉又是周末,木兮站在窗前,看着偌大的院子,忽然有种恍然若失感。
院子里的梨花已经开败了,那么,这座院子里还有什么是她所喜欢?
自从那天出事后,方凝每天接她上下班,自那以后,莫翎枫再没出现在她的世界,锦骞也未曾再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男人也从未再来打扰,日子过的异常平静。累
恍惚觉得这样的生活中少了些什么,然而,她一直不敢挖空去想。感觉小腹一天天胀大了,然而,她却更加拿不定主意。
抬头仰望清澈的天空,这一刻,木兮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那些曾经在她生命里有着相当分量的人,似乎都已离她而去,只将她,留在这一片未知的空茫之中。
而,这一切平静的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悄无声息的将她拉入一个无底的陷阱之中。
……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手机铃声响起时,薄子君正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喝茶,望见来电显示上魏旭的名字,他眼中登时晃过一丝忧郁。
“总裁,那件事已经办妥了。我亲眼看到安云山把箱子锁在了保险箱里。”沉稳的声音传来。
薄子君拿着手机,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没有说话。
“总裁,现在就通知检查局吗?”魏旭的声音继续传来。闷
凤眸紧紧眯起,他淡淡的说,“先等等。”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重重的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这件,他筹划了一年有余的事,终于就要实现了,该是毫不犹豫的下决定才对,可是,他的心,怎么乱的这样厉害?
对安云山,他固然是恨之入骨的,就算得到这样的报应,也是他罪有应得,他心里,亦不会有一丁点的愧疚。
可是,想起那个女人,他忽然就有许多顾虑。
点一根烟,他深深吸一口,闭上眼躺在沙发上,向上吐一大口烟气。安木兮、安云山还有哥哥的脸,忽然就在脑海中盘旋起来。
哥哥的仇,安云山的恨,还有那个女人的淡漠与憔悴,竟将一向刚毅决绝的他,纠缠的心乱如麻。
“雨纷纷,旧故里……”
手机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薄子君几乎没有睁开眼,就抓起了桌上的手机,“喂?”
“子君,那件事还没有做好吗?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安木雪柔婉的声音传来。
眉头不禁一蹙,他声音是沉重的,“你可以回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
没有继续听完安木雪的话,薄子君就烦乱的挂断了电话。在桌上拿起车钥匙,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下楼开车,直向南去。
城南归鞍山,薄子君低头站在哥哥的墓碑前,面色沉重。
哥哥,你的仇,就可以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斑驳的光线,落在他伤楚的脸上,也照出他满目的无奈与忧郁。
……
安木兮出了公司所在大楼的大厅,就和前来接她的方凝一同走向那辆停在不远处的轿车。
大楼一旁,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那家小超市里,鹰隼般的两眼透过落地玻璃紧紧盯着安木兮和方凝的背影,她们上了车,他便快步出了超市,向停在附近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他立刻就发动车子。就在此时,却感觉到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后背上。
他一惊,回头,猛的就望见驾驶座后那张俊美的脸。
“你是谁?”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这个男人,怎么到了自己的车上?是抢劫,还是别有意图?
“你该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我只要扣下扳机,你立刻就会没命。”清冷的声音,无限淡漠,却藏着令人窒息的威胁。
男子不禁打一个冷颤,“你到底要干什么?要钱吗?我去给你取。”
“现在轮不到你问我,想活命的话,最好放聪明点,我问你,是谁指使你跟踪安木兮的?”莫翎枫冷冷的问。
自从那次安木兮险些被车撞到,他就一直在查是谁在跟踪她,现在,他终于查清楚了。
“我,我没有跟踪她。”男子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看来我只好杀掉你了。”莫翎枫冷然说完,已经扣下了扳机。
“砰”!一声压抑的响声在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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