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之匣_分节阅读_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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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

    太悲惨了,照这样下去,赖子的未来就会变得一团糟了,没有来世还比较好呢。

    “我想见她!我想见她!请带我去见加菜子吧!”

    “咦?可是,这个——”

    “加菜子是被人推下去的,被黑衣男子推下去!我知道真相.今天以前却一直想不起来。真的,这是真的!如果加菜子还活着,我一定要见她一面,求求你。封了,那个刑警先生。”

    如果是木场应该会帮忙吧。

    就算加菜子还活着,肯定也已经不在三鹰那家医院了。可是连对加菜子家的地点也不知道的赖子而言,如今只能靠警察帮忙。这只狗没用的话,只有靠木场了。箱子?他说送进箱子是怎么一回事?

    听赖子提到木场,福本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一次赖子,所说之事是否真实之后打起电话来。赖子觉得不该听对话内容,便尽量分心去死牢别的事情。

    於是那首外国音乐有如耳鸣般在鼓膜内侧响了起来,赖子眼中的福本的嘴巴像是机器般不停地一张一合。

    ? 栏器狗放下话筒,暂时看着天花板,突然又好像发作似地立刻拿起话筒。於是支配了赖子鼓膜的那首音乐的不定型意象逐渐消退,狗的吠声再度恢复成人话。

    “但是,就算您这么说。是的,所以说这时属下该怎么办——不,不是的。可是既然有可能是杀人事件,啊不,是被人未遂事件的嫌疑,是的,杀人未遂。如果她的证言属实的话——嗯嗯,所以说,嗯嗯。”

    “所以说属下该如何处理才好!”

    “真是的——这些家伙——照这样看来如果直接跟神奈川本部联络,肯定会被惩戒免职吧。”

    福本说完放回受话筒,似乎被挂电话了。

    福本用瞳孔又黑又大的小眼睛凝视赖子。

    此时自己在对方眼里究竟是什磨摸样,赖子多半知道。

    就算不那么悲伤,就算不那磨难过,也能让人相信自己是十二万分的悲伤、难过。只要流点眼泪大部分的人都会相信自己。

    这招只对同年代的同学没用而已。

    是否也能瞒骗过那对狗眼呢?

    果然——福本一副对赖子担心的样子。

    “小妹,听我税。柚木加菜子还活着,只是现在有坏家伙想伤害加菜子,警方正出动大批警力严密保护她,所以他们似乎没多余心思来管这件事。不过你所说的那个黑衣男子,如果真的是推加菜子下去的犯人,我相信肯定跟目前的事件有关。只是不管是警署还是本庭都没办法帮你,毕竟辖区不同,没办法让你去见她。只是肯定的是加菜子还活着。但由於事故是发生在我们的辖区内,由小金井署的刑警负责搜查。所以说,赖子小妹——应该没错嘛?刚刚说的你懂了?”

    “见不到加菜子吗?为什么不能见她呢?什么辖区的我不知道,可是、可是。”

    哭给他看试试。

    “好了好,听我说,赖、赖子小妹。嗯,该怎么办呢……”

    太有效了,福本明颗露出很困扰的神情。

    “木埸——先生的话——那个人会怎么做呢?”

    福本说完,又看了一下赖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年纪老大不小的警察居然还向哭泣的十四小女孩征求意见,赖子觉得很可笑。

    福本像是关在动物园里的熊一般,在狭窄的派出所里不安分地来回走动。不久,另一个警察骑脚踏车回来,是到过赖子家的那名警察。

    福本看到同僚立刻抓住他不知商量些什么,另一个警察非常惊讶地看了看赖子与福本的脸。

    “可是你,这么做的话,”

    他说:

    “肯定会被骂咧。不,我说福本啊,这次搞不好会被免职咧.你自己也清楚吧。”

    “但总不能放着不管吧。你看她哭得好可怜,一心挂念朋友。这是杀人事件啊。”

    “就算如此,交给我们署的刑警调查不就得了?”

    “我觉得两者一定有关联,这是很重要的情报。可是神奈川跟我们又有奇妙的地盘意识,等到能好好跟对方说明都不知道是何时了!所以——”

    “想干就干吧,我不管了。我会装作没听过。”

    警察说着,拿起警棒敲敲自己的肩膀。

    福本干劲十足地转过头来,说:

    “我带你去见她吧,赖子小妹。”

    “我会带你去见加菜子的。加菜子小妹现在跟木场刑警在一起——应该还记得吧?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刑警先生,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加菜子身边。木场先生一定能了解我们——”

    那个人现在跟加菜子在一起?

    “我没错,这么做是对的。”

    福本带著愉悦的表情,仿佛自我催眠般地说。

    木场刑警真的跟加菜子在一起?

    那个人正在保护加菜子?

    “我相信木场先生。”

    福本好像正说着什么。

    但他的话已经无法传达到赖子耳里.

    “木场先生一定能了解我们的。”

    木场——

    木场刑警——

    “木场!木场修太郎!”

    又在叫了。

    木场厌烦地抬起脸。

    这次又是什么事了?本厅来传唤了?如果是的话——

    可能就是最后通牒了。

    木场无视上头命令单独行动已快一个星期,自己感觉到,这几天来的任性妄为已即将进入尾声。取缔红线或保护要人并非自己的工作,自己既非公安也非防范课,杀人案件才是自己的专门范畴——之前老是用这些话来说服自己,但听说最近发生了杀人分尸案,这么一来这些借口就再也说不通了。只不过分尸案发生地点是神奈川,自然是神奈川县本部的负责区域,轮不到隶属于东京警视厅的自己出马。

    啊,这岂不是自我矛盾?

    现在木场所在的位置是神奈川县而非东京都,而且针对绑架预告进行的警备工作——更是轮不到木场出马。

    ——青木肯定很生气吧。

    实际上生气的应该是上司大岛,性格温厚的青木也不可能真的发脾气。这些事情是早就知道的了,但木场此时先想到的还是青木。

    而木场也开始考虑辞去警察工作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自己能做什么?自己不适合在组织里工作?所谓的组织又是什么?

    有巡警,有巡查部长,还有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阶级筒直像军队一样明了,却又让人觉得无法释怀,觉得不合情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民主主义?木场会这么想是因为他觉在占领时期结束后,组织的规模好像一口气膨胀松垮了起来。

    如果这是军队的话——

    忽视命令任意行动的木场肯定会被关禁闭吧。不,忽视本部的命令,最惨的下场恐怕连?? 命都不保。

    但是现在却容许木场大大方方地任意行动,而且目前还未有严重的的惩处下来。虽说不久应该就会有所处分,但顶多也只是惩戒免职,不会有更重的惩罚,送命之类的更是绝对不可能。如果受到的只是减薪训诫等不像样的惩罚,木场就打算干脆辞职。

    不过就算辞掉警察的工作,木场也不知该找什么职业。

    总之既然会处罚,木场希望干脆快点,警察机构真是个松垮的组织,这种组织不存在还比较好哪。

    说归说,木场其实也不怎么了解警察机构的细节。警察机构组织的系统极为复杂且不断变化。木场刚当上警官不久就颁布了新的警察法,去年又经过一番修订,制度每变更一次组织也随之变化。去年修订后除一部分地区外,各地方自治团体的所属警察变成受到国家警察的管辖,组织上经过一番大规模的整合。但是随着合约成立(注),不久警察法会再有一番波动。

    木场不认为这是无意义的行为,但不断变更的法令实在令人无所适从。何必在谁都搞不清楚的部分上面浪费那么多工夫?况且现在名称上是国家地方警察某县本部之类,表面上似乎很了不起,骨子里还不就是市警、镇警、村警的集合体。就算名称改变、上层的管辖改变,组成分子没变就没有用。组织里依旧充满着地盘意识,彼此之同毫无休戚与共之感。想到这些,木场不由得忧郁了起来。

    既然那么在意彼此的地盘,就应该更确实地规定出内部的职权划分才对。连一个造反者都无法公正惩处,仅在意着面子问题,能粉饰太平就粉饰太平。

    想到此,木场突然注意到一点。

    ——啊,这不是和自己一样?

    内容空空如也,只有外在很牢靠,就好像空的糖果盒。

    不由得觉得可笑。

    “木场!既然在就早点回应。我跟你不同,可是忙得很。”

    国家地方警察神奈川县本部的某某警部站在焚化炉旁,额头上冒着青筋。木场很清楚他嘴里说很忙,其实也只是一整天在那一带晃来晃去而已。所谓的警备就是这样。

    “反正我是个不速之客,所以故意躲起来不去碍到你们的眼。”

    ?木场一脸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警部则像是见到脏东西般厌恶地说:

    ?“你究竟为什么天天往这跑?为了来这睡午觉?东京警视厅可可真是个轻松的职场。可惜我们的管辖没那么闲,我现在恨不得有好几副身体可以用。”

    “那为何不把这么轻松的的工作交给部下负责,自己赶紧去办要紧事?听说最近不是发生分尸案了,那边还比较缺人手吧。”

    “杀人案件不是我负责范围。那才是你的专门吧?才刚听上头抱怨说向本厅申请支援,结果来的几个都中看不中用。像这种残酷的杀人案件才应该是你这种硬派刑警负责的吧?”

    “哈!说东说西,结果还不是眷恋这个轻松工作?就算你有好几副身体,我看也全专挑轻松的做吧!不过这样也好,像你这种软脚虾跑去杀人现场——只会添麻烦而已。”

    ? 警部气得额上青筋都快要爆开似地恶狠狠瞪着木场。他身材瘦不拉几的,怎看都像是个坐办公桌的官僚,与木场并列一起时难以相信这两人皆是警官,到了啥人现场多半会贫血晕倒吧。想像着那种状况,木场不禁微笑起来。

    “哼、哼!木场,这些放肆的话想讲就趁现在,反正我已经向警视厅作严重抗议,处分很快就会下来了。”

    “那是当然的,我忽视上级命令,不遵守命令便是违反警察官服务规程。东京警视厅要对我下达什么处分,我都坦然接受。但是我不认为我有添到你们的麻烦.我不是只静静地待在这里而已?没道理被你们抗议吧?”

    “有你在这就会造成管辖混乱!总之不管出什么状况都是你害的啦!”

    警部歇斯底里地以尖锐的嗓音吼叫。

    出状况时,为什么就该把责任转嫁给什么也没作的人?

    木场无法理解。

    “管辖混乱不是因为有我在这,而是你的统率能力太差的缘故吧。这么多警官在这儿,却只能一整天呆呆地站著,就算是傻子也会厌烦吧。况且你说万一出什么状况,像现在这样才真的什么状况也出不来。这么夸张的警备状态,原本会发生的事件也发生不了了。我看神奈川本部才真的闲得不得了吧?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是全身包满石膏绷带动弹不得的伤患,居然出动一整个中队。在这种随便丢颗石头都会砸到员警的状沉下,还论什么统率,别笑死人了!”

    注:即旧金山合约。一九五一年九月日本与二次大战战胜国于旧金山签订的合约。于翌年的四月二十八日正式成立。

    这里的员警人数确实不寻常。当初木场以为只会派两三个警官轮流看守,想说或许人手不够,有点担心才来这里的。结果没想到人数一天比一天多,现在已经有三十个警官配置在建筑物的里里外外,自然也就没有木场帮忙的余地。只是连续来个三天后也不好打退堂鼓,不知不觉间也快一个星期了。

    见到木场依然故我的不逊态度,神经质的警部终于发飙。

    “木、木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些失礼的话是什么意思。警备没有所谓的完全准备!跟杀人事件不同,我们要保护的是活人,若有个什么万一就来不及了。要防范犯罪于未然,比解决已经发生的犯罪得更细心才行!跟你这种见一个抓一个的野蛮杀人课刑警的工作是不一样的!”

    警部的话里已见不到理性,完全是冲动性发言。看到对方越兴奋,木场就变得越冷静。而这种时候,木场总是会不小心说出一两句多余的话。

    “那我问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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