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_分节阅读_6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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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是朝廷六部之首。

    “楚名棠此招举妙,成奉之论才能的确在楚名南之上,”方令信微微咬牙,“看看他自任吏部尚书以来做的那些好事!”

    一阵凉风吹来,张如谨不由打了个寒颤。方令信见了,道:“本相稍后知会太医院一声,命其派一御医跟随你左右。”

    张如谨将手中奏折还给方令信,道:“一把老骨头了,相国大人不必多费心。”

    方令信道:“如谨,你可不能再病倒了,若不然本相可当真捉襟见肘、难以为续了。”

    …………

    …………

    第二天早朝,以楚名棠为首,吏部侍郎钱嗣业、礼部侍郎许庭晓分立两侧,以古礼向皇帝赵应上书,提议朝廷改制,增设枢密院及兵马大元帅一职。赵应有些手足无措,幸亏他登基后恶补过诸多皇家礼节,才勉强以相应之礼接过奏折。

    出乎大多数官员地预料,这一明显对方家不利的举措,相国大人居然不发一言,直至赵应问及他时,方令信一句“臣附议”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方令信既是如此,方系官员自然不敢再出言反对,赵应左看看右看看,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异议,便想将此事向姑姑禀报再说。却不料御史施文生出列上言,似这等国家大事,群臣既是无异议,便不可再拖延,除非皇上辅以充分理由加以否决,礼部侍郎许庭晓亦以大赵律首款内地条文为施生文佐证。可赵应既想不出也不愿意说什么驳斥之辞,在楚名棠的注视下无奈准许,如此重大之事仅用了一个时辰便在朝堂上通过了。

    早朝散后,赵应忐忑不安地赶到太平宫。赵茗已经得知此事,不由惊怒交集,前日她还当着方令信的面以隐晦之言逼迫楚名棠,没想到还未得到回应,那番提议今日便在朝堂在毫无阻拦地通过了。

    赵茗不想让赵应见着已是性情大变的敏儿,对他在早朝上地窝囊模样怒斥一顿后就把他赶了出去,自己匆匆回到居室内。

    看完楚名棠的奏折,姑侄二人相对无言。虽然这奏折上亦是将郭怀任命为兵马大元帅,与赵敏先前所想不谋而合,但大赵兵权尽归于枢密院,枢密院有了决议后才将部分兵马交于郭怀统领,说起来这个元帅还不如原先的兵部尚书。

    “木已成舟。”良久,赵敏给出定论,“皇兄既已在早朝上同意此奏,我等已无回天之力。”

    对于这等无可抗拒之事,赵敏原本古井无波的心中亦生出阵阵烦躁之意,暗想难怪当年祖师婆婆武功通玄却亦只是隐居宫内,从不参与朝堂之事,武功,在治国之道上根本无用。

    赵茗怒道:“应儿这个窝囊废,也太过无用了。”

    “臣强主弱,这便是注定之局。”赵敏平静了下心绪,道,“方令信或许与楚名棠达成何默契,可礼部侍郎梁临渊呢,怎么他也没有反对此事?”

    赵茗苦笑道:“听你那皇兄道,梁临渊与郭怀之子郭朴等人奉命前去督建接受柔然诸部可汗拜见的朝礼台,今日并未上朝。”

    “楚名棠看来是志在必得,细微之处都已考虑到了。”赵敏翻了下奏折,道,“这份奏折上许多条文读来甚为熟悉,孩儿曾听楚铮说起过,看来他亦参与其中了。”

    自从赵敏苏醒过来,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楚铮二字,赵茗有些怪异地看了侄女一眼,并未出言相询。

    倒是赵敏主动说道:“多谢姑姑给了孩儿太上忘情的下步心法,孩儿想及此人已渐渐不再忌讳。”

    “这就好,”赵茗安慰道,“姑姑亦希望你能早些好转。”

    赵敏嗯了一声,心中突然又闪过楚铮地身影,此人不但武功较自己还高上几分,对朝堂之事亦是那么擅长,回想起在北疆那晚他所说的那些话,简直字字珠玑,可惜适用于如今朝中这等局势地太少了……

    “姑姑,”赵敏忽闭上双眼,“孩儿累了。”

    赵茗扶着她躺了下来。看着侄女的苍白的面容,赵茗怜爱之情油然而生,道:“睡吧,别想那么多了,多多休息才是。”

    “是,姑姑。孩儿如今这半残之躯想再多亦是无用。”赵敏淡淡说道,“等伤势痊愈,孩儿设法伪装成原先性情接近楚铮,从他与楚名棠处偷习治国之道,以保我大赵江山。”看着与方才同样的面容,赵茗心头忽掠过一丝寒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力所能及

    平宫两位女子正在为赵国前景担忧之时,踏青园的一刚刚从酣睡中醒来

    昨晚真是喝多了。项千帆等十余位武林豪杰再加上随楚铮去北疆的所有禁卫军军官,总共五十余人,就在踏青园的草坪上点起篝火,许唯义等人在赤勒族里学得一手烤全羊的手艺,正好拿来卖弄,楚铮又将左家巷子那家店铺里的所有家什都搬了过来。众人按北疆的习俗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真是热闹非凡。

    禁卫军众军官都已听说楚铮奉旨在府中待罪,还以为他心情郁闷,纷纷上来敬酒,楚铮不便说明其中原因,只好来者不拒。许唯义和冯远还从未见自家将军醉过,见今日机会难得便起了坏心,暗中挑唆项千帆等人亦加入战圈与众人轮番而上,待到楚铮察觉时,却发现在一群醉鬼中间长官的威严已是无用,硬是被架着与人拼酒。而项千帆魏少中等人内力甚为深厚,运功逼酒对这他们来说亦是小事一桩,如此一来楚铮等于是与这十余位高手轮番比拼内力,等到最后一位对手魏少中轰然倒地,楚铮两眼一闭也是人事不知……

    楚铮拍了拍涨痛的脑袋,呻吟了一声,唤道:“紫娟,端盆凉水过来。”

    不一会儿,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楚铮哼哼了一声:“翠,怎么是你啊。”

    “紫娟姐在厨房……”耳边传来翠惊奇地声音:“公子。你都没抬头看上一眼,怎知是小婢?”

    楚铮无力地说道:“府内除你之处,还有谁会以脚当手踢门进来的?”

    “小婢方才是端着盆儿腾不出手来,”翠抗议道,“平日里推门哪有用脚了?”

    楚铮懒得说这丫头,勉强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是睡在书房内,不由奇道:“我怎在这里?”

    翠一撇嘴:“小婢与紫娟姐本想扶公子回房去睡的。可公子却硬将我俩拉到这。瞪着眼睛说自己已经喝多了,定会打扰少夫人歇息。今晚便睡在这书房了。小婢和紫娟姐怎么劝公子也不听,只好在此铺上被被褥服侍公子歇息。”

    楚铮汗然,有这等事?自己只记得看到魏少中在一片哄笑声中倒下,之后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本公子说得没错啊。”楚铮不想丢自己颜面,连蒙带撞,“当时已是很晚了吧。确实会打扰轻如的。”

    “什么啊。”翠一脸鄙夷。“少夫人和苏姑娘早随四小姐去她院中歇息去了。小婢当时将此事连说了几遍。公子仍是充耳不闻。”

    楚铮怒道:“四丫头怎么这么多事。”

    “这怪不得四小姐,”翠为楚倩叫屈,“昨晚我们踏青园也太吵了。四小姐在隔壁院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幸亏少夫人好言相劝,没让四小姐与公子相见。可四小姐虽消了气。又为少夫人打抱不平,说公子不学……”

    翠忽以手掩嘴,不往下说了。楚铮知四姐对自己向来有成见,肯定没什么好话,只当没听见,道:“然后四丫头就把轻如拉走了?”

    “公子可别怪少夫人。四小姐定要她过去。苏姑娘也在一旁相劝,她这才走的,”翠看了楚铮一眼,“临走前少夫人还反复叮嘱小婢,一定要照顾好公子。”

    楚铮瞪了翠一眼:“就你瞎操心,本公子怎会怪罪轻如。”

    翠顿时放下心来。将盆中毛巾拧干双手奉上。楚铮胡乱擦了几下,跳下榻来,微吸了口气一头埋入木盆内,冰凉地井水顿时令他神智一清。甚为畅快。

    翠见楚铮在水中闷了半枝香的功夫仍未有动静,不由有些担心道:“公子……”

    楚铮突然抬起头来,水花四溅,直愣愣地看着翠:“翠,昨晚本公子有没有……做过什么?”北疆那次自己不过只有几分醉意。便将武媚娘给就地正法了,昨晚可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大醉。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事?

    翠一脸迷糊:“什么做过什么?小婢和紫娟姐替公子宽衣后,公子方躺下便鼾声如雷了。”

    楚铮见她神色不似作为,不由松了口气。这丫头是性情中人,不象紫娟那般什么话都窝在心里,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本公子睡着后,紫娟是否与你一起离开?”

    “是啊。”翠答道,“那时已过三更了,小婢困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辛苦你二人了。”楚铮顿时轻松,看来自己地确没做过任何禽兽之事。不过按前世在论坛上看过地一些贴子内容而论,自己是不是有点禽兽不如?

    翠接过毛巾,忽道:“公

    爷方才来过踏青园,但只一进门皱了皱眉就走了。”

    “这是为何?”楚铮有些奇怪。

    “公子,您真是不知啊。现踏青园满院子都是酒气和焦肉味儿,小婢都快难以忍受了。”

    楚铮干笑一声,自己昨晚的确过于放肆了,不过也有回报,项千帆等人已经答应让其门下曾所属精锐营的弟子火速来京,自己费了不少心血在这些人身上,可不能尽数付诸东流了,至少应留下几成。

    —

    “对了,翠,昨晚一共饮了多少坛酒?”楚铮随口问道。

    翠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很象“ok十坛。”

    楚铮吓了一大跳:“这么多?”

    “张管事当时急得直跳脚了,最后那十余坛酒听说还是去飘香阁拿的……”翠忽低声道,“公子,老爷方才见院内如此情形。会不会发怒啊?”

    “要发怒亦是冲本公子来,与你无关。”楚铮将脸上地水珠擦干,把毛巾递给翠,“不过听你的口气,看来今晨也没有用心打扫院子,快去补救吧。若是我娘来了,你可就大有苦吃了。”

    翠脸色一变,老爷从不管府内这些琐事,可若是他回到内院不经意间向老夫人提及,那自己至少一月没好日子过,当下忙道:“公子说的是,小婢这就去。”

    翠出了门,楚铮才发觉她连木盆都没带走。不禁摇了摇头,只好自己走到屋内把水倒了,心里却在想着父亲方才过来不知所为何事,不过既然来了就走,应该没有什么紧要事,看来今日早朝那本奏折已经通过廷议了。

    那么大长公主也该知道此事了,不知她会有何反应。楚铮忽有些不满,父亲从头到尾根本没打算借用皇室的力量,只是借此迷惑方令信。自己也是糊涂,当初觉察到四姐遇袭可能是父亲一手操纵时就应想到了。还整天傻呼呼往太平宫跑,如今父亲目的已经达成,可赵茗会不会因此迁怒自己呢?

    不过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楚铮对赵茗亦有些疲了。反正她也不能把自己怎样,若是斥骂就当耳旁风,若要动手楚铮如今都有些期待了。那天在太平宫赵茗突然偷袭,虽然交手不过十余招,可其中精妙之处至今仍令楚铮回味无穷,这年头想要找个真正的高手太不易了,师父之流……虽有些大不敬,但确实已经很难让自己有何进境了。想来想去大赵境内只有大长公主一人,何况看在敏儿地面子上她还不会对自己下杀手,要不哪天……再去招惹她一下?

    楚铮嘿嘿一笑,对自己突然变得胆大包天也感到有些惊异。

    刚刚离去的翠突然又折了回来。看到已是空空的木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平日里丢三拉四惯了,脸皮也增厚许多,故作未见道:“公子,院门外有一个姓秋的人要想来见您,说是昨晚您吩咐他此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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