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倏地睁开眼,道:“进来!”他不希望,这一次又是空消息。
门被推了,言斐火速走进门,拱手道:“属下参见王爷!”
“免礼!给本王讲讲,有什么王妃的新消息?”宇文澈迫切的追问道。
言斐拱手,道:“属下无能,还未找到王妃,但是,王爷您先看看你这个!”言菲将怀里收出一枚银簪,将她递到宇文澈的桌前。
宇文澈认得,这是凌湘湘的发簪,为何会?难道找到人了么?
“王爷,这是我们在一家首饰店意外发现的,属下问过老板了,他说这银簪是两天前一男子拿过来卖给他的!”
“男子?他是何人?可知道王妃的下落?”宇文澈眉头紧锁,脸上一脸迫切。
“回王妃,属下问过了,这男子他从未见过,但是他的长相,还依稀记得,属下让画师照他所说,画了这幅画像!”言菲说着,从怀中取出第二件找到的线索。
“快拿来看看!”
言妃将画纸展开,放在桌上,那人的画像就出现在他的眼中。那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人。根本没见过。
“属下猜测,这人肯定见过王妃,已经派人去找他的情况了,一有情况,便会通知王爷!”
“嗯,你先下去吧!”宇文澈点头,这一次总算有点有意义的线索了。
言斐退下,宇文澈将发簪握在手心,狠狠地握着,仿佛要将它捏碎,“凌湘湘,你逃上天,本王都会将你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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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柳絮苑。
“什么?言侍卫找到了那女人的发簪?”南宫柳儿原本坐着的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逐渐难看,心中的不安接踵而至。
“嘘,小姐,您小点儿声!”小凤惊慌的看着南宫柳儿。怎么小姐一提到这事儿就冷静不下来呢?
“怎么能冷静下来?她不是死了吗?为何会找到她的发簪呢?”
小凤看着惊慌失措的南宫柳儿,幸好她已经将门窗都关闭好了,没人会听得见。“小姐,您冷静些,他们只是找到发簪,并未找到人,我听他们说,卖发簪的人是个男的,不是凌湘湘。而且,那人不是给我来信说他已经将她推入悬崖了吗?”
南宫柳儿开始不安的来回走动,“是个男人?可是,小凤,万一她又活过来了怎么办?更何况,我们并没有见着她的尸体啊!更何况,王爷已经开始去找那卖发簪的人了,如果他就是我们请的那个人,他会不会将我们的事儿全抖出来啊?”
“这……不太可能吧!”小凤抬眼思考了一下,道:“小姐,您别担心了,要是凌湘湘真的没死,我们也要在王爷找到她之前再杀了她!”小凤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阴森恐怖!
“怎么会?王爷现在每天都在找她,连政事都无心过问了!”她真的恨死凌湘湘了。
“所以您得想办法让王爷分心啊!”
“分心?”南宫柳儿自嘲的笑笑,“我如何能让他分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女人了。他爱上了凌湘湘!”
“小姐,您别气馁,别忘了,您可是王爷最疼爱的人啊!”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小凤心里也不好受。
“以前是,现在恐怕……”
“小姐,您别这样,我们还没有输啊,您放心,小凤已经吩咐人去跟踪言侍卫了,如果真是我们请的那个人,他绝对不会活着来这儿!”他已经偷听到了宇文澈和言斐的谈话,只是没有看到画纸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车夫。所以她吩咐人去跟踪言斐,只要言斐找到人,不管是谁,都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闻言,南宫柳儿才稍微安心下来。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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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后院。
整整三天了,没有王妃的任何消息,宇文澈这一次竟然没有罚她,可她整天魂不守舍,做事出差错,她被李嬷嬷罚来扫后院了。
这三日里,她不想吃,不想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小青在她身边不远处玩耍,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有时候,她会很奇怪的问小莲,“慕秋为何没来?”
小莲总是说:“王妃回娘家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看小青了!”
小青信以为真,天真的点头,又跑到一边儿,去玩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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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秋在医馆帮忙看病,已有了三日了,在这三日里,她都过得很充实!她帮忙看病,虽然有些手法很稀奇,但是效果确实有目共睹的。在此,她也学到了不少,针灸,让她颇感兴趣。以前所学,让她觉得那只是皮毛而已。
这三日他也对这医馆了解了不少,那个短须大夫姓袁,他有两个徒弟,一个叫袁亥,一个叫袁贺,都在这儿医馆做事儿。至于那位白衣男子,三日前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瞧见他了,也未出先过医馆。至于他和袁大夫的关系,只知道那天袁大夫唤他‘主子’,具体是何关系,她也不好问。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凌慕秋对他充满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要戴着面具?难道他的面相……。?她一直觉得他的样子酷似一个人,那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云昊瑾。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就很期待下一次与他见面,很想要见见,他那张面具下面的脸儿。
自己逃出来已经三天了,瑞王府情况如何?小莲大概已经吓哭了吧,南宫柳儿应该认为自己一死,没错,她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凌慕秋!
宇文澈呢?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会找自己么?凌慕秋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浴室被宇文澈强吻的事儿,脸上不禁泛起红晕。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想起他?他现在如何干她凌慕秋何事儿?
第2卷 第077章
第077章(2035字)
夜,很静,偶尔会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月光透过窗子倾泻在房间的地面上,使得有些暗黑的屋子,微微亮了一些。
凌慕秋躺在床上,总是很频繁的翻身,她睡不着,这已近是第三天了。她自己也觉得很闹心,难道离开瑞王府,她连睡觉都习惯不了么?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凌慕秋倏地睁开眼,大半夜的,谁在弹琴呢?且听着琴声,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是他?凌慕秋的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幅场景:一竹林里,白衣男子靠青石而坐,青石上摆放着一把古琴,他抬手在古琴上拨动,悦耳的琴音都从他的指缝溢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这琴声的魔,或许是因为自己睡不着吧,凌慕秋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门。
她住的这个地方,不是在医馆,而是里医馆颇近的一件宅子里,就像北京的四合院那样,她一个人独自住了一间。可她却认生,每晚都睡不着。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寻着琴音出了门,来到屋后的一片树林中,夜风轻轻吹起,树上的叶子也被吹得沙沙作响。如果是以前,夜晚独自一人来这样的地方,她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可是,那琴声似乎让她忘记了一切。
依旧和上次一样,这琴声带着些许的忧伤和孤寂,正因为这样,凌慕秋在听到后。就确定弹琴者一定是他!
穿过小树林,凌慕秋就止住了脚步,眼前,好像仙境般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一片湖,湖面干净清澈,氤氲着些许的薄雾。月光洒在湖面上,让那湖水显得更加的纯净。那湖中有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小屋,一白衣男子坐在屋前不远处,他的身前有一把古琴,十指有节奏的波动琴弦,琴声飞快的溢出。
凌慕秋站在湖边,看着湖心的动静,她站的位置,只能看见白衣男子的侧面,他依旧戴着面具,月光映在他的面具上,让她看得非常清楚。
为何他的琴声会有忧伤的感觉?让人听了,心情也随着沉重起来。
凌慕秋静静的站在湖边,聆听着动听的琴声。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凌慕秋拉回过什么,发现白衣男子正转头看向自己。“这么晚了,凌姑娘还未休息?”白衣男子淡淡道。
凌慕秋突然觉得有点尴尬,“睡不着,我……是随这琴声而来,打扰了公子,请原谅!”
“到了新的环境,不习惯吧!”依旧是很淡的语气,那感觉就想夏日里吹过一阵凉风。
“大概是吧,公子不也没休息么?”
凌慕秋说着,抬起步伐,走到那竹子搭建成的小乔上,缓步朝湖心走去。
白衣男子轻声笑了笑,转头时,凌慕秋已经走到他身边了,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顿时闻到一股好闻的草药味儿。
“在医馆做的还习惯吧?”白衣男子看着清澈的湖水,淡淡道。
凌慕秋点头,他亦看着那月光笼罩的湖面,“很好,很久没有过得如此充实了!真的要多谢你呢!”
“不必谢我,你的医术很高,走了是医馆损失!”
凌慕秋突然转头,看了看他旁边的男子,“过奖了,公子的医术肯定也很好!”
“此话怎讲?”他略显好奇。
“因为你的身上有草药味儿,我想你肯定每天都在研究药物吧!”
原来如此,“只是略懂一二,谈不上救人治病!”
凌慕秋笑笑,他可真谦虚,身上的药味儿就足以说明他经常和药物在一起,这样的人,也只是略懂一二么?她也没有继续将这说穿。
“对了,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却不知道你的名,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呢!”凌慕秋说完这句话,还真有点不好尴尬了,明明是自己想知道人家的名字,却找这样的理由。要是不说,那不是很丢脸?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表情,只见他动了动唇,“飘扬而起,随风而落,凌姑娘唤我随风吧!”
“随风……”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它却很特别。她记住了!“随风以后唤我慕秋吧!”凌姑娘这个称呼,确实有点生疏!
随风没有回答,他转头看了看凌慕秋,月光下,他的脸显得愈加白皙,黑色的眸子此刻像是夜里的星星。
见他不回答,凌慕秋有点失望,抬起头,看着黑夜里的月亮,说:“能给我谈首曲么?我很喜欢你的琴声!”
“好!”
简单的一个字回答后,琴声像是从天而降一般,传入凌慕秋的耳朵里,她轻轻闭着眼睛,享受着着天籁般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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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黑夜,同一轮明月,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情。
瑞王府,书房内,宇文澈靠窗而立,看着皎洁的月亮入了神。
已经是第四天了,还是没有凌湘湘的任何消息,他的心像是沉入了海底般,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像是要疯掉了,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找到她是为了不让将军府的人知道这事儿,所以必须要找到她!并不是为了其他的理由!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为何她总是对他冷眼,漠视。从未见她真正笑过,逃走是因为要逃离自己吧,记得大婚之夜,她说她一定会离开的!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么? 那为何要替自己挡那一剑呢?
宇文澈单手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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