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儿不英雄_第150章、敬礼.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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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素道:“我的敬女侠啊!苏大哥现在知道大元帅和你爹爹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了,心里岂能舒服?你还叨叨的说那么多?”
  敬礼闻言,也是后知后觉的,懊悔不已!不过回头又道:“表姨父乃是豪杰之士,岂能吃那个老头子的醋?不值!”
  戴芸娇道:“对对,谨哥,不值得!当年我都没有看上他,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现在……”
  苏谨顿时又欢喜道:“嘿!他一辈子都不会赢过我了,当然不值!”
  戴芸娇心下欢喜,愿意为自己吃错的男人,才是大丈夫,大英雄!
  敬礼道:“表姨父,既然说不提,就要像翻书一样翻篇了啊!”
  苏谨哼道:“我没有那么小气。再说你这小女子还救了我们……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原谅你家的老头子了。”
  无论多么圣明的人,一旦儿女情长起来,都会哼唧几声表示不满的。
  敬礼道:“表姨,我在淮安府就听说你们在起义了,可是在我寻来的路上到处是战乱,寻了两年才寻到你们。想建功立业呢,你们……你们如此狼狈,这是要去哪里啊?”
  口无遮拦的小女子,真是什么伤疤都敢揭啊!
  戴芸娇乃是大英雄,心胸开阔之人,也不避讳言败,闻言叹气道:“起义失败了,被朱明步步逼迫,中原现在已没有了江山门立足之地,你的建功立业梦想怕是不能实现了。还是别让你的父母担心,快快回家去吧!”
  “我不回去。”敬礼突然傲娇道:“前天我还在救了一个人呢?”
  白阿秀道:“你救了谁?在哪里救的?”
  敬礼道:“就在东山脚下,听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喊那个女人龚月娇。害她的好像是叫什么陆天豪的坏蛋”
  戴芸娇等人闻言,顿时被吓得都心中惊涛骇浪了起来!
  敬礼说得有凭有据的,看来并不是在胡编乱造,因为她不认识龚月娇,也不知道世上有陆天豪这个人,而戴芸娇等人则太知道陆天豪了。
  方素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道:“那个陆天豪是个非常厉害的武林宗师,你是怎么相救龚月娇的?”
  敬礼心有余悸却自豪道:“我用这把紫萝伞挡住了那个老头子的攻势。”
  戴芸娇闻言点头,道:“紫萝伞是自保的最佳法器,即便是陆天豪武功再厉害,遇上了也是束手无策,会失手而去的。乖侄女,你为江山门挽救了一位能将,立了天大的功啊!”
  几个女子闻言有理,都赞叹不已,感激不已,立即抱住敬礼又跳又笑。
  敬礼也开心的又跳又笑。
  苏谨看着敬礼如此侠义,如此可爱,此时此刻也对敬朝阳对妻子念念不忘的事释怀了!只是苏大文豪却突发奇想:‘她要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别羡慕丁克,老来总是有遗憾的!何况苏谨戴芸娇又不是故意丁克的,戴芸娇受了伤不能怀,谁都没办法啊!
  ……
  一个月后,各路人马都在戴芸娇约定的廉江城汇合了。
  戴芸娇一行最后才到了廉江城。
  吕友山的两个儿女,大儿叫吕擎天,小女叫吕素素,一见敬礼,就欢喜的叫姐姐,就因为她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知恩图报是吕家的家训,二人一直牢记心间!今日难得在此重逢敬礼,岂能不欢喜?
  敬礼开始很不好意思,然而三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平辈,没一会儿就耍好了。官府的大院子里,一时间好不热闹!
  得知敬礼是戴芸娇的外侄女,吕友山一家更是感慨不已!
  龚金虎也笑道:“大元帅家里真是英雄辈出啊!”
  来凤姐也道:“亏得小侄女勇敢出手挡住了陆天豪那个恶魔,我侄媳妇龚月娇才会幸免于难!”
  纷纷说起不幸的遭遇,唯有吕友山最悲惨,因为他的妻子龚月娇被人伤成了一具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活死人。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就是在慕容百合掉下山谷之后,在吕友山带领旗下一队人马,继续撤退的途中,巧合的遇见了一队送军需的明兵。
  原来是朱明的蓝玉将军,正带着一万兵给围城的朱明大军送军需,他们也巧合的发现了艾叶、杨睿及数十名文官由吕友山夫妻带领一队人马护送着。
  太巧合了!
  狭路相逢,双方战争一触即发,顿时杀得惊天地泣鬼神,日月无光。
  朱明那边还有陆天豪那样的高手参战。
  艾叶、曾茯苓都放毒了,谁知陆天豪这个老怪物百毒不侵,真是见鬼了。
  “杀鸡用我这牛刀,真是大材小用了啊!哈哈哈……”陆天豪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地。以他变态的武功,要在万人军中取上将首级,真的可以像探囊取物那样容易!
  艾叶、杨睿、曾茯苓的处境这下就危险了。
  本来以艾叶的聪明才智,且师父是沈去病,父亲还是艾江山这样的名师,身在宝山,她想学习上乘武功是没有问题的。遗憾的是她小时候得过大病,烧坏了丹田。
  丹田对一个练武的人来说,其重要性可是不言而喻的。
  当时很多救治过她的大夫,都给她判了死刑,断言此女活不过四岁,要不然艾江山也不会千里迢迢的,送女儿拜在沈去病的门下。
  他坚信,这个能从阎王手中夺命的沈神医,一定有办法救得女儿的。
  沈去病在接到瘦弱的艾叶后,心中顿生怜爱,决定在之后十几年的生命里,他就做一件事,想方设法的给这个小徒弟续命。
  艾叶也争气,久病也能成医,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后来身体好些了,也跟着沈去病习武,虽不能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遇敌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遇到陆天豪这样的变态高手,她就一筹莫展了。
  杨睿天生就不能学武尤可说,曾茯苓的武功为什么也不高?因为她参悟不透沈去病的武功的真谛,也是一大遗憾。
  在古代,有武功的人好比现代有枪的人,所以古代禁武,现代禁枪!现代禁枪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古代禁武是为了皇权的稳固!
  古人会武功,既是本事也是底气!因为会武功可以令心态弱者绝处逢生。
  即便是法治健全,包青天存在的社会,就算你不惹事,也架不住有人欺善怕恶,恃强凌弱。自己有一身好武功就不一样了,起码能自保,如果有心还可以行侠仗义!
  危急时刻,龚月娇为了救艾叶、杨睿、曾茯苓脱险,又被陆天豪一招杀得生死不明……这场战斗的变故太快了,可以用猝不及防来形容!
  正当陆天豪要再下杀手时,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紫衣女子突然从天而降,一柄紫色的雨伞好巧的就挡住了老头子这一招凛冽的攻击。
  她就是敬礼。
  只可惜敬礼的武功太弱了,根本就不是陆天豪对手,全凭一股侠肝义胆,来来去去的用那把紫色雨伞遮挡,一时间整个人起起伏伏堪比惊涛骇浪中的扁舟,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吕友山在重伤的情况下与赶来的郑英、路英雄、路不平联手,终于是赶跑了陆天豪,保护了艾叶和杨睿、敬礼等人的安全。
  为什么是他们赶跑了陆天豪?
  因为能杀死陆天豪的人或没出世,或不在场。即便吕友山有乾坤弓,也不是陆天豪的对手——因为前日救表妹,在杀杨千鸿那个疯子时,十支射日箭都用完啦,要它们复原回来杀敌,得等三日后。
  眼下才第二日。
  等它们复原回来,时过境迁,主人的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神器的弊端,还真是无语了!
  所以吕友山每次使用这神兵利器时,面对的都是江湖顶尖高手,一般人他就用普通的羽箭,可享受不了这个神仙级别的待遇。
  现在这个时候,几人能赶跑陆天豪这个老不死的变态,都是一件值得骄傲了的大事了,其他的可就别再多想了!
  敬礼头一次遇到如此强悍的对手,胆子都要被吓破了,幸亏她有紫伞。
  紫伞就是紫萝伞!只能自保的上古神器!
  龚金虎这样的武林前辈是认得的,紫萝伞在此出现,那位高人一定是重出江湖了,心里顿时震惊不已!
  那位高人可是当年和哥哥并驾齐驱的豪杰之士啊!
  别误会,高人不是敬朝阳,而是敬朝阳的母亲。母亲是一位武林高手,巾帼英雄,谁知儿子却是榆木脑袋一个,学什么都半罐水,真是有损她的威名。
  龚月娇自知活不成了,然临死之际还向艾叶道歉,说自己抢了吕友山,害苦了她,现在她要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吕友山和一双儿女,希望艾叶能做孩子的后娘,别人她不放心……
  话没说完,龚月娇就气若游丝了。
  这是龚月娇在舍生相救啊!我艾叶何德何能?真是恩同再造了!
  艾叶还没来得及答应,只得抱着龚月娇哭得撕心裂肺,然而悲剧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杨睿、曾茯苓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吕友山则为了顾全大局,只得隐忍着悲痛,默默拉过自己的一双儿女,让他们给母亲磕头告别!
  一双儿女见戴芸娇了无生气,顿时哭得肝肠寸断!
  围观的众人都感同身受,哭得好不凄惨!
  艾叶道:“都是我的错!”
  吕友山道:“你何错之有?都是朱元璋容不下江山门!”
  突围计划已经是千算万算了,就是谁都没有算到,世间还有陆天豪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真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吕友山突然回想起前几日,家宴时,龚月娇还曾和自己开玩笑:小师弟,我如果有朝一日战死,别伤心,为了我们的儿女,你一定要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儿女的后娘我只认艾叶,换别人,我做鬼都不会安心的……
  还真是一语成戳啊!
  她龚月娇难道能未卜先知?
  大限将至,说不定,有的人还真能有这样的感应!
  现在战争没有完,谁都顾不得忧伤!
  只是艾叶不甘心接受现实,依然绞尽脑汁的急救龚月娇,什么灵丹妙药都用了。
  吕友山也不劝她,因为自觉无从劝起。
  曾茯苓也以为师妹心里愧疚,魔怔了,想劝也开不了口。
  “龚月娇还没死……她还有脉搏……”这是艾叶又哭又笑说的惊人之语!
  在场的包括龚金虎、慕容方都以为艾叶失心疯了,叹息不已。
  曾茯苓不信,但还是去试探了一下龚月娇的脉搏。
  吕友山自然是希望妻子活着的,也了解艾叶,她是不会胡言乱语和自己开玩笑的。于是问曾茯苓,“我师姐怎样?”
  曾茯苓惊喜道:“真是不可思议啊!龚月娇命不该绝,居然被师妹救活了!”
  众人闻言,都觉得此事非常奇迹!
  郑英笑道:“应该是龚月娇舍不得离开吕友山,加上主上又是妙手回春,两相努力,阎王也就没办法了,只得放人回来!”
  艾叶这时又突然泼了大家一桶冷水,苦笑道:“大家不要开心太早,龚月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醒不来了。”
  众人闻言,顿时又悲哀了!
  吕友山道:“为什么?”
  艾叶道:“她的头受到了重伤,有死血在里边压着……除非华佗在世,开颅放血,否则她会睡一辈子……你得吃喝拉撒的照顾一辈子!”
  吕友山坚决道:“只要师姐生命无虑,照顾一辈子,我都没问题!”
  一双儿女得知母亲虽活着,却醒不来,悲喜交加之余,也坚定道:“父亲,还有我们照顾母亲!我们一起照顾母亲的吃喝拉撒!”
  艾叶道:“嗯!我也会想办法救醒她的!”
  吕友山道:“大恩不言谢!”
  艾叶道:“龚月娇救我一命,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我们得谢谢这位女侠,要不是她,不但我们活不下来,龚月娇也会死得更惨!”
  还真是!
  陆天豪的武功可不是花拳绣腿,吃素的。要不是敬礼有紫萝伞御敌,吕友山这一路人马还真得要葬身在此!
  所以,眼前的紫衣服女侠,对他们真是恩同再造!
  吕友山赶紧的向敬礼致谢,朗声道:“姑娘救了我师姐和江山门的主上,以及在场的老老小小,如此大恩,将来但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众人也是齐声的道谢!
  哎呀呀……如此阵仗,居然把敬礼吓得落荒而逃。
  路不平道:“她以紫萝伞做兵器,应该是狄老太婆的后人吧?”
  龚金虎道:“应该是!”
  路不平道:“嗯!龚金龙当年和那个老太婆打过架,你是他的妹妹,能有幸认识紫萝伞,想来也不足为奇!”
  吕友山道:“二位如此说,难道当年一战,还有内情?”
  龚金虎道:“当年一战,大家都年少气盛,只不过……只不过后来居然不打不相识,还打出一位大姐姐爱上了我大哥。”
  路不平道:“龚金龙是比那个老太婆小几岁。唉!情之一物,一旦开始了,年龄岂能是阻碍?”他不也是爱上了二师姐谷灵芝,一辈子放不下吗?
  当吕友山一行人到了廉江城时,慕容百合已在文百里的护送下早到了,还解围了焦娇、苗璞得困局。否则江山门主力就只能在疲惫之时与朱明困军鏖战了,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这个困局是这样解的,文百里和花很多想了两个计策,人手不够,一草木皆兵;一瞒天过海!他们从锁龙山庄分院调来很多骏马,每匹马后边都捆绑树丫,一路拖着走,没一会儿就扬起了很高的尘土。
  这样一来,朱明军就会以为是江山门的大队人马援救来了,岂能不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很好!江山门主上要嘉奖立功的每一个人!
  但是当慕容百合得知大表姐不幸的遭遇之后,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拉着吕友山拳打脚踢,“你还我大表姐,让她醒来……”
  众人连忙相劝,龚金虎也说明了来龙去脉!
  戴芸娇几个后来,在知道后,也有些接受不了。龚月娇这人还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大英雄啊!
  艾叶在此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醒她的!”
  吕素素很好奇,问敬礼道:“姐姐,你为什么叫敬礼啊?你大大咧咧的,也不懂礼貌啊!”这小女儿,也是什么话都敢说。
  敬礼道:“名字是我家老头子取的,叫了二十多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估计他就是想我知书达理呗!小妹妹你也说了,我的个性就这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知书达理!也学不来那样假兮兮的矫揉造作!”
  吕素素点头道:“就是,真不懂大人的……我爹娘也要我学礼仪,我怎么都学不来,后来就被他们放任自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擎天道:“妹妹,可不好这样背后说爹娘。”
  吕素素道:“老实头儿,我又没有说爹娘的坏话,不过是发发牢骚,实话实说罢了。”
  敬礼道:“你们的父母乃是一代豪杰,家风要求严格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对儿女太过于吹毛求疵,就会得不偿失了!幸好小妹妹的天性没有被你家的大人打磨掉。只是吕擎天,你能不能学妹妹活泼开朗一点?”
  吕擎天道:“我在担心母亲。”
  吕素素道:“主上不是说了吗?母亲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敬礼道:“既然如此,吕小弟就被愁眉不展了,跟姐姐开心起来!”
  吕擎天道:“我……”
  吕素素道:“唉!他就是这样木讷无趣,将来要是有姑娘喜欢他,我都会觉得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敬礼笑道:“不一定哦!也许有人就喜欢他这样踏实的呢?”
  吕素素开玩笑道:“姐姐你喜欢吗?”
  吕擎天居然脸红了。
  吕素素像发现什么惊奇似的,顿时开怀大笑起来!
  敬礼道:“小丫头,敢拿你姐姐开玩笑,看姐姐怎么修理你!”
  吕素素怕痒,你追我赶的,一时间,院子里笑声不断。
  大厅里,吕友山听见儿女们如此欢快,也忍不住的笑了笑,师姐已经那样睡了,女儿开心就好!
  众人也难得听见欢笑声,也一扫连日来心中因为失败带来的阴霾。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二○二三年二月十五日
  二○二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日夜里11:14:40秒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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