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儿不英雄_第157章、童蕾.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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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一回。
  正当大家疑问陆天豪的女儿是谁时,城里又出事了。
  敬礼飞奔来道:“百姓不知受了谁的蛊惑,都齐聚元帅府大门口,闹嚷嚷的要求江山门离开。你们赶快回去看看吧!我再去通知其他人。”话毕,就又一溜烟的跑了。
  吕友山道:“我们快回去!”
  顾明菊、黄丽、周婷婷、安乐、毛家燕、付晓梅、陶颖、徐彤、肖君竹、曾静、梁爱琴、郑英、路英雄、臧海花、水生等人既忧心江山门的安危,又不放心陆天豪。
  公孙飞羽、紫光大师、铁战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公孙飞羽道:“你们去吧,陆天豪有我们看着,他再不能给江山门添乱了。”
  顾明菊、黄丽、周婷婷、郑英、路英雄、臧海花等人闻言便不再担心,急急的回城救援江山门去了。
  顾明菊、臧海花、吕友山等人离开不久,程欣又到了陆天豪的身边。她之所以姗姗来迟,是因为被蓝玉纠缠住了。她打败蓝玉之后才脱身。
  朝凤堡被灭门,顾满云被陆天豪祸害,程欣和他简直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所以她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仇人就不依不饶。
  陆天豪乃是堂堂武学大师,江湖泰斗,按说程欣是打不到他的,谁知这个重出江湖的魔头,居然没有半点抵御之心,甘愿受辱一介小女子。
  公孙飞羽、紫光大师、铁战都看得意外至极,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
  打退来犯之敌后,江山门众豪杰各回各家,和亲人团聚,以抚慰心灵。
  南大街的街尾是秦宅。
  秦家的人陆陆续续回到家,一个个的都疲惫不堪,东倒西歪在院门口养精蓄锐,有伤的赶紧治疗,哪还顾得形象。
  “百姓围堵元帅府,要江山门离开这里,你们快去帮忙劝劝。”敬礼快马加鞭一到大门口,就咋咋呼呼的喊道。
  秦妍道:“刚刚才把朱元璋的人赶走,怎么老百姓又来这一出?”
  秦失道:“真是天不佑江山门啊!”
  顾不得休息,秦妍、常句容、秦舍、秦失等人交代一下家里守好门户,就立即去了元帅府。
  敬礼见秦家去了,不再担心,于是毫不犹豫的去通知下一家。
  南大街的街头是八卦门,吕友山已去了元帅府,只有龚月娇、慕容百合、文百里在家。
  敬礼过门不入,立即转身去了军营。
  江山门的军营在东大街的街尾。
  凤小娇和恒山派的甄水仙、华山派的唐芙蓉、嵩山派的李义堂,昆仑派的杨晓琴、七绝山庄的传人富力、黄河七鹰及武当派的秦拿、秦送双胞胎兄弟等没有自立门户,戴芸娇便在这军营里给他们安排了起居。
  敬礼通知到了,就去了申家。
  东大街的街头,申家。
  申安泰、宁江南、林小玲、申靖宇、赵侠客得到通知,就立即浩浩荡荡的去声援江山门,劝诫百姓稍安勿躁。
  北大街的街尾是司徒府邸,明翠竹、司徒杨氏、明见心、郝清静、司徒秋月、陆相宜、陆姐姐陆招蓉、司徒明朗及孩子们,也在战后回到了家中。
  说起这场大战,都心有余悸,简直是不敢想象!
  百姓围堵元帅府的这件事非常大,敬礼不敢耽搁,就一路通知下去。
  北大街的街头是田家,田菲菲、黄老太太、黄媛媛和弟。
  西大街的街尾是郝家,郝老太太、郝姑姑、刘若英。
  西大街的街头是李家,李世一、黎姿、叶泉珍、李如意、李邻丽、刘宝光、紫伊、刘绮珠及家小。
  黄圣依一家在中兴街。
  庄小敏在文苑街。
  来凤姐在兴业街。
  都没有来得及喝一口茶,得到坏消息,就都赶紧的去了元帅府。
  随后元一师太、龙凤、南宫格格、玉娇、薛娇、周凌波、战今今也到了。
  江山门军队已经把百姓隔离在元帅府外边,还抓捕了闹得很欢的几个人,艾叶威严而出,一下子就镇住了场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城里虽然遭到很严重的破坏,好在江山门战前应变迅速,战后安抚百姓也不慢,早已安置了灾民的住处。
  曾茯苓、花很多已在城隍庙设了救死扶伤的医点。
  经过庄小敏带人排查,城里房舍被烧得最严重的,是童家。
  童家经营酒楼客栈,在廉江城有些财势,谁知道会被毁在一场大火里,真是无妄之灾啊!
  都怪江山门这些女人母鸡司晨,惹到了朱元璋的人。
  江山门的救援物资还没有到,童蕾就被家里长辈和兄弟,当做扫把星撵出了家门,流落街头。
  街上熙熙攘攘,家已回不去了,童蕾又该何去何从呢?“那个家的男人历来重男轻女,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想不到会来得怎么早,真是噩梦啊。”她虽有心理准备,却生性懦弱,常常逆来顺受,所以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值钱的,有家回不了,可又无法另寻觅安身立命之地,真是很无助。
  到处都是火星,江山门的义士,个个都有着大无畏的精神,恨不得多长手脚来帮助百姓灭火。
  有人撞到了童蕾,还知道说对不起。
  童蕾现在已神游太虚,根本就不知疼痛。
  李嫦娥道:“恩人,可算找到你了。”
  童蕾却突兀的大喊道:“苍天真是不公啊!”
  李嫦娥疑惑道:“你受了什么刺激吗?”
  童蕾坐在地上又叹气,然后下决心道:“我在哪个家为奴为婢十几年,该还的都还了,他们要是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从今而后我命由我不由天,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李嫦娥道:“你想怎么样?”
  童蕾道:“我想进江山门,哪怕做一个杂役也毫无怨言。”
  李嫦娥道:“你就这么一点志气?”
  童蕾道:“姐姐希望我做什么?”
  李嫦娥道:“念在你前日曾救我一命,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机缘,去查查是谁蛊惑那些百姓闹事的,事后我回报主上,届时江山门自有恩赐于你!”
  选择童蕾办这事,李嫦娥是想到她本就是一介百姓,好比河沙里的河沙,不会引人注意。如果是江山门的人出面,这时候就困难重重了。biqubao.com
  童蕾却答非所问道:“这天下,从古至今都不允许女人来当家做主。即便是吕后、武则天组建的朝廷,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江山门真能做到吗?”
  李嫦娥道:“你刚刚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现在怎么又觉得女不如男了?”
  童蕾道:“好,民女就去查!”
  李嫦娥给了童蕾一袋钱,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三日之后。
  经过童蕾的明察暗访,李嫦娥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城中早有文人墨客在散布母鸡司晨有违天道的思想,加上百姓本就不支持女人当家做主,这一听就信以为真,坐不住了,就从四面八方汇集一起,浩浩荡荡的去了元帅府,劝诫江山门的女人卸甲归田,相夫教子!
  乱世的知识分子,多数是没有骨气的,谁有奶,谁就是娘,谁给的奶多,谁就是至亲的娘,恨不得五体投地的膜拜!
  朱元璋许诺他们高官厚禄,他们自然就会不遗余力的策反无知愚民了。
  童蕾道:“我有一个好东西交给你。”
  李嫦娥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童蕾交给李嫦娥一把镜子。
  李嫦娥见了,大吃一惊,道:“这昊天镜怎么在你手里?”
  童蕾道:“我说我是昨日在东交民巷一个水沟里捡到的,你信不信?”
  李嫦娥道:“你知道这昊天镜是个什么宝贝吗?”
  童蕾摇头道:“我就是一个任人驱使的奴婢,哪有机会认识什么宝贝?只是我在捡到它时,它居然会分辨善恶美丑,吓得我一夜没有睡安稳。听说江山门有很多的神仙人物,思之再三,所以今儿才大胆的交给你。”
  “你真是我江山门的福将呀!”李嫦娥扼腕道:“眼下,江山门的前途十分渺茫,谁能坚定信念,谁会舍之而去,有了昊天镜就能一见分晓了。”
  ……
  经过百姓这么一闹,江山门内部的分歧现在也严重了,即便艾叶劳心劳力也没得办法在一时之间弥合。
  乱世之中,安稳的生活来之不易,尤其是大家族,居安思危很正常!
  尤其是掌权,有过贪污的,都在谋划怎样投靠朱元璋,只是眼下还没有和江山门撕开最后的遮羞布罢了。
  经历过困苦的人,舍不得已拥有的乃人性使然。
  艾叶本想立即彻查贪污,又怕万一打草惊蛇,弄得人心惶惶,只会让江山门加速灭亡。
  当真是忍得无奈极了!
  杨睿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李嫦娥给艾叶带来了老百姓已被安抚的消息,话毕才呈上昊天镜。
  艾叶见到这个威力无此的神器,顿时惊喜不已!
  好事啊!
  杨睿扼腕道:“昊天镜居然也能落入我们手里!看来老天爷是不忍心赶尽杀绝,愿意给江山门一条生路了。”
  艾叶道:“童蕾是福星,要重重有赏!”
  戴芸娇听说李嫦娥得到了昊天镜,已呈主上,便赶紧来看。
  杨睿道:“前日是元帅和廖永忠在对战,元帅不知道他掉了这昊天镜吗?”
  戴芸娇回忆那日的情形,廖永忠的昊天镜的确是她打掉的。只是在慌乱之中,他怕被江山门的这女儿趁人之危,见找不到就弃之去了。事后想来都觉得可笑,她戴芸娇乃是堂堂女中豪杰,岂能如此下作?真是小人在度君子之腹。昨夜戴芸娇也去寻了昊天镜的下落,一无所获,原来早被别人捡了去。
  有了昊天镜,暗中一一照去:那信念不坚定者,瞧不起女人之余却又要利用女人,直到女人无用才会善罢甘休。
  无耻之尤!
  哪有那么好的事?
  好在信念坚定者占据多数,她们都认为江山门将来会大有作为,愿意誓死追随,乃是不幸中的万幸!
  艾叶道:“既然中原已无安身立命之地,我们就出海吧!”她可以狠心对付朱元璋的人,却不忍害苦了无辜的百姓,所以才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心。
  戴芸娇道:“遵命!”
  于是江山门义军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在凤小娇、来凤姐的带领下,就浩浩荡荡的连夜向南海方向去了。
  秦、李、黄、郝那几家得到命令后,也立即变卖房屋家产,各自分开,悄悄的离开了廉江城。
  吕友山为艾叶奔走道:“海南岛上,主上已为诸位新建了房舍,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去了没住地。”
  李世一道:“老夫一家,追随江山门的心,历来是坚定的,请吕掌门跟主上说,不必如此客气!”
  得知江山门要离开,童蕾也心一横,就抛家舍亲的跟着去了。“那个家里历来就不重视我,再留恋,我就是傻子了!”
  李嫦娥道:“那就随我们去吧!”
  等到百姓知道这件事时,江山门的元帅府及各家族豪杰早已人去楼空,廉江城顿时成了无主之地。
  随之而来就是盗匪四起,害得百姓苦不堪言,后悔不已。
  该!
  谁让你们作的!
  ……
  戴芸娇带领江山门的先头部队,逢山开道,遇水架桥,急行军数日之后,便到湛江地界。
  这一路幸好没有遇到朱元璋的部队。
  眼见大伙儿人困马乏,这样下去也不行,戴芸娇思考再三,于是决定择地安营扎寨,稍事休整。
  这时,探路回来的战今今,向戴芸娇报告说:“湛江城已经破了,秦安书下落不明,朱明军正气势如虹,我们何去何从,还请元帅请定夺!”
  杨睿道:“真是想不到啊!”
  艾叶出面道:“事已至此,那就避其锋芒,我们转道北海城驾船出海。”
  戴芸娇点头道:“如此甚好!”
  凤小娇道:“希望北海城没有被朱明军攻破。”
  司徒秋月道:“希望吧!”
  明见心道:“记住今日之耻,他日卷土重来,我们才会勇气百倍!”
  嗯!
  众豪杰都在心里暗自下决心,以资鼓励!
  戴芸娇把山河社稷图给了梅长风,就是李世一的那个好友,让他拿去救家人,江山门众豪杰都不理解。
  李世一也不能理解。
  戴芸娇却道:“我们既然掌握了这图中的天机,留着也只是摆设罢了,不如让它帮帮梅总镖头。”
  来凤姐扼腕道:“对啊,山河社稷图已认了戴芸娇为主,朱元璋拿去也是无用的,不怕。再则,山河社稷图到了朱元璋的手里,我还可以借此窥探明朝的虚实,左右他的政策。”
  艾叶见到了在人群中的童蕾,连忙招呼她过来。
  李嫦娥拍她肩膀道:“主上喊你过去。定是要奖励你!快去吧!”
  童蕾觉得恍然若梦,不真实!“主上是在叫我吗?”
  李嫦娥道:“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你为江山门做了那么大的贡献,主上岂能没有恩赐给你?”
  童蕾老老实实的走到艾叶面前,抱拳道:“主上,您有什么吩咐?”
  艾叶道:“这昊天镜赐给你!”
  童蕾道:“小女子既然愿意交给江山门,哪有要回的?我不能要。”
  艾叶道:“这昊天镜我们都用不好,既然是神器,那就是留给有缘人的!”
  戴芸娇、凤小娇等高层都知道艾叶的胸怀宽大,不拘一格降人才,所以才会不意外她现在的决定。就跟艾叶不意外戴芸娇把山河社稷图给梅长风一样。
  英雄所见略同!
  童蕾一得到昊天镜,突然大放异彩,众豪杰见状都惊奇不已,她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认主了?
  月明星稀,山野百兽嚎叫,原来是母老虎又来了。
  曾茯苓、郑英见了高兴不已!
  母老虎也很高兴!
  一夜无事,次日天明,艾叶、戴芸娇等人却得到斥候带回来的,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北海城也被朱明军攻破了,康敬芸被逼跳海自杀。
  这对江山门来说,真是惊天的噩耗!
  北海城是不能去了,众豪杰只得整顿心情,由北部湾出海。
  “等一等!等一等!”
  童蕾立即拿出昊天镜为艾叶戒备!
  李世一听得声音耳熟,连忙迎接过去。“是自己人!”
  原来是梅长风带着家小来了。
  江山门众豪杰都认识长风镖局的总镖头,所以才没有阻拦,否则早在梅家人出现的时候就开仗了。
  戴芸娇道:“总镖头还有事?”
  梅长风道:“老夫已经拿图救回了家小,深感江山门大义,今儿特来投靠,还望收留。”
  紫伊道:“梅大侠怎不与朱元璋为伍了?”
  长风镖局的一辆镖车上,有个喝酒的豪爽女子这时笑道:“梅大侠呀,他在朱元璋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好不容易脱离险境,岂能不。”
  戴芸娇道:“这位女侠是?”
  梅长风道:“她是雁荡山下袁家的人,元朝文学家袁桷的后代。大侠袁由来的女儿,袁豆豆。”
  叶泉珍道:“你真是袁由来的女儿?”
  那女子醉意朦胧的道:“如假包换!”
  叶泉珍道:“你出山,是为陆天豪手里的乾坤袋而来的吧?”
  “然也!”那袁豆豆道:“知道乾坤袋,想必前辈认识家父?”
  岂止是认识,想当年,叶泉珍还和袁由来有过不小的恩怨,因为那位大侠为民除害,曾用乾坤袋装过她这红颜祸水。幸好李世一出面,她才幸免于难!
  这时童蕾却突然喊了一句,“你是袁家的表姐?”
  众豪杰闻言,都觉得这反转太意外了!真想不到,童蕾这样的小女子也有个江湖大侠做亲戚。
  反过来想一想,皇帝还有穷亲戚呢,何况童蕾家里也不穷。只是童蕾不被家里待见,一直没有存在感罢了!
  袁豆豆道:“嘿嘿,你这没用的女子,现在居然也加入江山门了,真是让我意外啊!不过这样也好!你在那个家里啊,爹妈不亲舅舅不爱的,过得真是憋屈,换着是我早就抛弃远走高飞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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