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儿不英雄_第161章、焦娇.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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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一回。
  公元1371年,明洪武四年,在朱元璋的指挥下,廖永忠、汤和先后兵抵重庆,明升兵败出降,被封归义侯。
  南驱逐江山门,北伐蒙元成功后,朱元璋曾数次遣使劝降夏国识时务,却都被年仅十余岁的小皇帝明升和摄政的彭太后严词拒绝了。
  朱元璋历来是能动口时就不动手,真到动手时就不必再废话!
  夏国灭亡后,朱元璋算是成功的完成了统一中华的大业。
  ……
  夏国的先皇,身在贵港城外北帝山中世外桃源里的明玉珍,那么呕心沥血的帮了巴尔恶魔人,非但没有得到权位,反而被那些无知的山野匹夫关在了地窖中不见天日,这是他咎由自取!
  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他根本就不了解恶魔人,既不受人控制,也没有远见卓识!好在他们得了小地便可以苟安,不会祸祸外边的人!
  明玉珍在不见天日的地窖里度日如年,真正让他咽下气的是一个坏消息,就是儿子做了亡国之君。
  ……
  海南岛,儋州城。
  南城门的箭楼里,灵妍依靠在围栏上,居高临下俯瞰一片人间烟火。
  月光下灯光里,灵妍身材高挑修长,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裙,简约而不失优雅,随风飘动的裙摆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洒脱与不羁。
  她的长发如瀑布,她的眼神清澈而锐利,整个人儿美丽得如同九天里翱翔的凤凰。
  此时此刻,手中却挥动着一个酒坛。
  箭楼里已经空了很多的坛子。
  如此佳人却爱喝酒,果真是豪迈得很!
  袁豆豆寻寻觅觅多年,今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酒知己。二人相约在这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惬意!
  周婷婷巡逻至此,也上了楼。
  战今今后来,受到那三女的感染,就豪爽的喝点酒,只是她的酒量太差,嗯,酒品更差,醉了后居然追着袁豆豆要拜堂成亲,却嘟嘟嚷嚷的喊着师父。
  这……
  原来她认错人了,把袁豆豆当成白斩虎。
  人家是酒后吐真言,她是酒后胆大妄为!
  战今今被袁豆豆拒绝后,猛地放下酒坛子,双手紧握,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但是已经相思成灾,此时此刻哪里还能够理智!她终于忍不住了,声音略微颤抖,却又带着坚定的开口道:“我哪里不好了?我改……我……我如此深爱着你,师父……自从被你救护之后,就……就爱了,哇哇哇……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天神!你知不知道啊?”
  三女闻言皆是一愣,眼神中流露出惊讶,敬佩之情。
  袁豆豆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灵妍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而周婷婷则是皱起了眉头。
  “周婷婷,你可知?我每次见到师父,心便如脱缰野马,难以自抑……”战今今的声音越发激动,她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情感全部释放出来。
  周婷婷起身到战今今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灵妍和袁豆豆也围了过来,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今今,莫要冲动。”周婷婷轻声说道,“我们都知晓你对师父的深情,只是这感情……”
  “我晓得,师父一直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师娘,心中有愧!所以对我只当是弟子。”战今今打断了周婷婷的话,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我并不奢求太多,只愿能常伴师父左右,护他周全便足矣。”
  灵妍和袁豆豆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在这宁静的城楼之上,战今今的情感如同一股洪流,奔腾不息。而她的动作和言辞,也充分展现了她直率、热情的性格。
  这事如此一闹,整个江山门就都知道了。
  白斩虎也英雄,知道后,就向战今今求了婚,然后在岛上举办了大礼!
  艾叶、戴云娇出面主持!
  古人最重视师徒礼教,以师为父,好在战今今和白斩虎二人没有师徒的名分。
  如谷灵芝对艾江山,二人就已有事实的师徒名分,所以她才不得不把爱藏起来。藏得十分的辛苦!
  江山门豪杰都为战今今和白斩虎高兴!
  胡图却郁郁寡欢了,胡玫只能百般劝解!
  更让人郁闷的是,敬礼和吕擎天也传出了爱恋的喜讯。
  姐弟恋也不是事。
  灵妍感慨不已,也扬言要在江山门找个好汉嫁了!只是她久居海
  岛,师门里可没一个看得上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江山门的人都回来了,她真得好好的挑挑了!
  挑来挑去,最后看上了江山门一个小兵,一个英雄,他叫李正。
  这下可吓坏了程欣。
  李正是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自朝凤堡出事之后,他就暗中跟着程欣了,时至今日才被灵妍误打误撞的公之于众。
  要不然这个小兵还会藏很久。
  很好,一个余承恩,一个李正,一个水生,都会藏,把江山门当成藏龙卧虎之风水宝地了!
  程欣道:“可有查到师父的下落?”
  “没有!”李正道:“但不知何故,陆天豪却跟着江山门上了这海南岛。”
  程欣道:“管他什么缘故,此人祸害天下,祸害我朝凤堡姐妹,致使师父下落不明,就该死!我们且去寻他,杀了为师门报仇!”
  灵妍总算理解倒霉的林小玲,爱而不得的滋味了!
  “报!”一个斥候跑进江山门,“文昌城的章姐姐、马尔姑兵危,请求派兵救援!”
  艾叶、戴芸娇、来凤姐等人走出宫殿。
  早有卫兵接过信笺递给艾叶。
  原来是爪哇国突破了江山门在高隆湾防御,两万大军已经登陆,正进逼章姐姐、马尔姑驻守的文昌城。
  戴芸娇道:“灵妍熟悉海岛途径,立即和十二朵花带兵前去驰援!”
  灵妍、十二朵花出来,有力的齐声道:“得令!”
  十三人点兵五千立即出发。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驻守海口浦焦娇也得到了章姐姐、马尔姑的求援。
  战争瞬息万变,驰援刻不容缓。
  成春香留下守城。
  焦娇、张巧儿、卜旭娇和舜君点兵驰援。
  只是出发时天色已晚,兵至三门坡镇时,焦娇、张巧儿、卜旭娇和舜君就让部队安营扎寨以修整,目的是为了将士能有个饱满的精神去面对强敌。
  当大伙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一阵突然而来的雷声惊醒了。
  焦娇道:“打雷了?”
  只是声势有些大,太吓人。
  卜旭娇道:“吹风了。”
  “啊!”隔壁营帐突然被一股强风吹上了天,然后发出的惨叫声惊天动地,正是张巧儿。
  焦娇连忙追上了去。
  舜君道:“张巧儿不是被风吹走的,是一个鸟人抓走的。”
  大伙儿闻言,借着火把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一个头上有角,翅膀扑扇扑扇的人……血盆大口,獠牙闪亮,于是乎大伙儿都被吓着了。
  张巧儿已经被吓晕了。
  只是这个鸟人不能久飞,加上现在又带着张巧儿,没一会儿就落地了。
  卜旭娇大叫道:“鸟人又是什么鬼?”
  谁也不认识这个海外来的生物,所以心中难免惊恐一下,这是每一个在受新时该有的过程。
  舜君道:“现在怎么办?”
  卜旭娇道:“我们救不了她了?”
  焦娇虽一时不清楚状况,但是张巧儿又身处险境,她不能不救,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件神兵利器,射霹雳雷火的强弩,就立即取出来打那个鸟人。
  卜旭娇连忙阻止道:“別伤着张巧儿。”
  那个鸟人居然智商不低,眼见焦娇有动作,便爪子一甩,居然拿张巧儿做了挡箭牌。
  焦娇可不敢拿张巧儿的性命开玩笑,但是她在一瞬间就早已有了计较,打在鸟人的身后,迫使他向自己退回来。
  如此缓得一缓,卜旭娇、舜君也追了上来,还堵住了鸟人的退路。
  此刻兵营的义士都被惊动了,迅速的出来,拿着刀枪剑戟团团围住了那个鸟人,不让它把张巧儿带走。
  嗨的一声,张巧儿晕得不久,醒过来就悄悄的拔出青鸟剑,突然给鸟人来了一下。只是剑好巧卡在了鸟人的肋骨中,没来得及拔出来。
  鸟人吃痛,立即丢了张巧儿,眼见不敌,然后就飞身逃之夭夭。
  卜旭娇道:“哈,原来是人在装神弄鬼!”
  这番变化写来是慢了点,但实际的危险情况都发生在呼吸之间。
  谁知鸟人在丢张巧儿时,头部正好对着一块尖锐的石头丢的,焦娇、卜旭娇、舜君等人顾不得追鸟人,纷纷赶过去相救。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张巧儿快要香消玉殒时,焦娇一把拉着了她的脚,当真是千钧一发。
  舜君道:“可惜,让装神弄鬼的鸟人逃了!”
  焦娇道:“鸟人逃了就逃了,万幸张巧儿没事!”
  众豪杰虽然不能接受这个情况,但是也知道怪不着张巧儿!再说,要不是她那一剑,大伙儿怕也不能幸免。
  所以大伙儿还得感恩张巧儿!
  卜旭娇这时候突然向地上一抓,一个小人就被他揪出了泥土,但见他百般挣扎,咿咿呀呀不知所谓。“我是女人,却不是你们藐视我本事的理由。”
  舜君也抓住了两个。
  原来这些小人会打洞,都是从地上出来的搞暗杀的。
  义士们也杀了几个小人。
  连不会武功的军医,在面对这些残忍的侏儒,用手术刀杀起来一点也不比焦娇她们含糊,胆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废话,军医能跟着行军打仗,必是见惯生死的,胆量岂会小了?
  这一仗打完,不知不觉就天亮了。
  江山门在此场遭遇战中,江山门死了约十来个义士。
  再不见小人来,江山门的义士才得以有机会喘息,然后就发现卜旭娇、舜君受了伤。
  军医赶忙为他们上药止血。
  营帐里,大伙儿围观着眼前这十几个小人,张巧儿提议杀了。
  焦娇却想了想,道:“放了。”
  卜旭娇不解,道:“为什么不杀了?”
  舜君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焦娇道:“我不忍心,多造杀孽不好……不如让它们回去报信,然后我们再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舜君懂得孙子兵法,道:“你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巧儿道:“海外野人,能感受得到我华夏的仁义吗!”
  看着那些被释放的小人走远,焦娇感慨万千,真希望早一日实现天下万民得享太平!
  焦娇等人安埋义士的尸体,也拔营继续向文昌城进军。
  ……
  海南岛,文昌城。
  海外来的侵略者惨无人道,肆意杀戮岛上的百姓,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沿海的百姓深陷恐惧之中,他们此时此刻迫切渴望有位英雄能够站出来,保护他们的家园,赶走侵略者。
  章姐姐、马尔姑从没见过有如此恶行的侵略者,愤怒在心中燃烧,为保护自己的子民,决意与敌人一决高下。
  只是战船装备不够精良,败兵之后,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大男子主义者都对女人充满了质疑!
  城外满目疮痍,尸山血海,那的确是好一个惨烈!
  焦娇、张巧儿、卜旭娇和舜君一到就接手了章姐姐和马尔姑的领导,加入了这一场激烈的保卫战,顾不得休息。
  为了鼓舞志气,在战斗前,舜君就到士兵中,用坚定的语气道:“我们此战是为了保护家园和亲人,是为了正义而战,不分男女!”
  士兵们深受鼓舞,群情激昂!
  战斗再次开始,鼓声通通,一时间刀来剑往,天昏地暗,山河悲戚!
  焦娇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身先士卒,指挥着三百人冲向敌阵。
  这一队义士都是久经考验的英雄,紧跟其后,心中充满了保家卫民勇气和决心。
  张巧儿、舜君和卜旭娇也各带领三百人对侵略者包抄,犹如猛虎下山,在狼群里砍瓜切菜。
  起初,焦娇的战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击退了爪哇国的几轮进攻,士兵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因爪哇国的士兵数量众多,他们不怕死的前仆后继,居然又占据了上风。
  焦娇不客气了,立即让义士们拿出杀手锏,霹雳雷火丹向敌人投掷,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节约!
  终于把这些侵略者成功的赶下了大海。
  焦娇带领江山门义士驾船出海,想乘胜追击。
  章姐姐道:“穷寇莫追!”
  卜旭娇道:“哎呀,焦娇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啦!”
  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场巨大的海浪突然掀起,顿时让大船上焦娇和江山门众豪杰出乎意料。这些义士虽然久经战火的考验,大多人却是中原来的,根本就无法面对海浪的洗礼。
  还是那句话,未知才是更可怕的!
  只见狂风掀起了如山的海浪,战船在惊涛骇浪中飘摇,义士们顿时像滚葫芦似的东倒西歪,连兵器都拿不起了,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相对江山门,爪哇国海船上的士兵就好多了。
  人家毕竟是海盗出身,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焦娇紧紧地抓住船舷,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义士,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士兵们听到她的呼喊,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坚定所取代。
  风平浪静过后,爪哇国的水师再次对江山门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焦娇的战船一艘接一艘地被击沉,她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无奈。看着士兵们在海中挣扎,她的心顿时如刀割,如油煎。
  都怪自己好大喜功,害了这些义士的性命。
  为了保存义士们的生命,她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只是由于敌船太多,焦娇的船队已经围困了,让她一时间进退维谷。
  章姐姐、马尔姑、成春香……张巧儿、舜君和卜旭娇等人此刻已无船可以出海了,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
  焦娇放下自己的面子,赶紧与岛上熟悉海战的义士交流,倾听他们的方法,集思广益,然后成功地组织了一次突围。
  在突围的过程中,焦娇身先士卒。
  章姐姐、马尔姑、成春香……张巧儿、舜君和卜旭娇赶紧的以霹雳雷火丹掩护,而义士们也不畏强敌,奋勇作战,终于让几艏海船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靠岸。
  焦娇与义士们相拥而泣。
  虽然这次战斗失败了,但义士们对女人出来领兵的不信任,已经消除。
  带领着残兵败将回到了港口时,焦娇受到了大家热烈欢迎和支持。
  尽管遭受了失败,但焦娇并没有气馁,决心从这次的经历中吸取教训,更加努力地训练和准备,以保卫自己的子民。
  下次一定会战胜敌人的!
  ……
  海南岛,江山门,儋州城。
  外边艳阳高照,而朝廷议会上,却文武两班而立,庄严而肃穆。
  来凤姐道:“中原传来消息,已坐拥天下的朱元璋,在开始排除异己了。”
  司徒秋月道:“果然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凤小娇道:“起义之初,因朱元璋礼贤下士,表现得实在是太好了,一些豪杰才会相信了他真能为天下带来安乐!现在朱元璋要罗织罪名屠杀功臣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甘心……唉!帝王果然无情!”
  明翠竹道:“朱元璋应该会先拿华山、明教开刀!”
  艾叶道:“何以见得?”
  元一师太道:“朱元璋出身明教,最怕的也是明教,拿明教开刀还说得过去。找华山的麻烦,应该就没理由了吧?”
  李世一道:“华山历来是支持江山门的,朱元璋早已如鲠在喉,现在天下大定,岂能不把华山除之而后快?”
  申安泰道:“言之有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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