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许家老祖让许灼阳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她还是先关心一下如何逃出去吧。 秦霂渔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继续看许灼阳拿出来的地图。 很快,她就发现了两张地图的不同之处——有一条路许灼阳的地图上显示的是禁止通行,而她的地图上却显示可以走。 问题是这条路至关重要,若能直接通行的话至少能节约一半的路程,也难怪许灼阳刚才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秦霂渔立刻在识海中与小鱼沟通起来。 「我们查到的资料有可能会是错的吗?」 小鱼的声音也有些慌。 「我,我不知道啊……这些书籍都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 那倒也有可能不是书上写错了,而是时过境迁,地形有所改变了?秦霂渔沉吟。 “你知道你这地图是什么时候画的吗?”秦霂渔问。 许灼阳摇头,“老祖就扔了一张地图要求我背下来,其余什么都没和我说。”biqubao.com 秦霂渔拿起许灼阳的地图,仔细翻找了一下,也没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最后只能无奈放弃,转而看向许灼阳,征求他的意见。 “现在也不知这两份地图哪份才是对的,你说我们是要直接绕路,还是碰碰运气过去瞧一瞧?” “我都可以,你做决定就好。”许灼阳乖巧的表示全凭秦霂渔做主。 秦霂渔无言地瞥了他一眼,她就是自己纠结了做不出决断才来寻求他的意见嘛。 看出她想法的许灼阳赶忙改口:“那就去碰碰运气呗,万一这路是通的我们就能节约很多时间。” “但万一那条路不通,那浪费的时间就更多了……”秦霂渔犹豫。 魔域处处都是危险,所以秦霂渔希望能尽量做出正确的选择,减少待在这儿的时间。 瞧她这么踌躇不决的样子,许灼阳满脸无奈地劝说道:“你又不是我家老祖那样的神算子,在这里盘算也没用啊。” “要不这样吧。”许灼阳突然拿出一枚钱币递给秦霂渔。“这是我家老祖送我的,你投一下?看命吧。” 心里虽然觉得许灼阳这个方法很不靠谱,但秦霂渔的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接过了钱币,看了一眼后,握在掌心中默念道:希望许家老祖保佑,让我们选到一条正确的路。 钱币被抛出后落地转了两圈躺平,两人凑上前去瞧。 “所以是走哪边?”许灼阳扭头看秦霂渔。 “绕路。” 既然命运给了抉择,秦霂渔就不再纠结了。 她喝了口水,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后,就催促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能赶点路,走吗?” 见她这么心急,许灼阳也只好点头道:“走吧走吧。” 不过要走也不是立刻就能出门,秦霂渔先将铺在床上已经失了灵气的灵晶收拾好,然后又仔细将贴在屋内的符箓收起,最后确认房内没有遗漏其他东西后,才同许灼阳一起去退房,离开。 两人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一队人马骑着魔兽匆忙而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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